這個聲音屬於蘇沫萱。
完全不知情的外人,沒人會想象到冷氏集團的實際掌權是蘇沫萱。
所有人都以爲蘇沫萱一躍進入豪‘門’,所以在這訂婚的前一天,記者自然對蘇沫萱圍追堵截,企圖得到最好的情報,爭取搶奪頭版頭條。
這種事情早就在蘇沫萱的意料之中,她完全有機會避開,不過她並沒那麼做。
因爲這是她求還求不來的事情,她不怕別人知道她和冷昊天訂婚,反而希望有更多的人知道。
此時電視的直播換面是在蘇氏集團的大廳裡,閃光的不停的閃爍着,蘇沫萱微笑着對記者們點着頭,很隨意的挑選着問題回答。
陪在蘇沫萱身旁的還有她的爸爸。
雖然貴爲蘇氏集團的總裁,但是很少管圈裡的事情,他所執着的是吃喝玩樂。因此曝光度並不是很高,很多人都只是聽過,並沒有真正見過。
記者在圍攻完蘇沫萱之後,話題很自然的引向了蘇爸爸。
“雖然你們蘇氏集團頗具實力,但是和冷氏集團相比還是有差距的吧!不知道蘇總裁對‘女’兒嫁入豪‘門’的這件事情怎麼看?”
“不知道蘇總裁有沒有擔心地位的差距,會導致令千金在冷家的諸多不便。”
蘇爸爸一身黑‘色’西裝,留着一頭短髮,保持着四十五度微笑的臉上帶着一個金絲邊框的眼睛,看上去文質彬彬。給人一種斯文人的形象。
在鏡頭對準蘇爸爸,電視機的畫面切換蘇爸爸身上使,電視機前的白爸爸和白媽媽的眉頭同時鎖緊。
互視一眼之後,他們兩個人的臉上同時‘露’出了恐怖的表情。
十幾年前的那一幕再一次從兩個人的腦海裡閃現,一個夜黑風高的夜晚,一張猙獰的臉,一個把手槍,一具屍體。
拋去這身穿戴,摘掉那副金絲眼鏡。兩個人都覺得電視裡的這個人很像,卻又都不敢確定,畢竟十幾年了。特別是如今電視裡這個人是時刻保持微笑的,不同於當年那兇狠的一面。
“爸爸媽媽,你們這是怎麼了?哪裡不對嗎?”
白爸爸和白媽媽沒有回答白雨辰的疑問,仍舊注視着電視。
北辰風同樣感覺到了白爸爸和白媽媽的反常變化,起初以爲只是因爲蘇沫萱的出現才氣憤,不過隨着蘇爸爸出現,他們兩個人的表情變得更加驚恐。讓他感覺到了怪異的氣氛。
電視裡,蘇爸爸仍舊保持着微笑,回答着記者們的問題。
“‘女’兒的選擇就是我的選擇,她相信冷家,我就相信冷家。而且冷家已經表示了不會虧待我‘女’兒的。最重要是她和冷昊天相親相愛,這個大家就不必擔心了。”
說完,蘇爸爸便打算轉身離開,舞會酒局忙的他不可開‘交’,他纔沒有心思在這裡和這些記者們閒聊。
如果不是蘇沫萱硬‘逼’迫他,打死他,打也不會出現在這裡。
記者們還有好多問題打算追問,見到蘇爸爸要一走了之自然不會放過。
急忙上前圍追堵截,咄咄追問。
這似乎引起了蘇爸爸的不悅,他強保持微笑的臉,‘陰’沉了下來。
就算懂得審時度勢,但是爲了勁爆的新聞,記者們也不可能知難而退。
“蘇總裁,外界輿論普遍認爲你有高攀冷家的嫌疑,不知道你對這種說法該如何回答。”
高攀?現在冷氏集團在蘇沫萱的控制中,可以說已經屬於蘇家。說冷氏集團求蘇家,蘇爸爸或許會開心一些。
手機鈴聲不巧的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特質的彩鈴,不用看都知道是蘇爸爸新結識的美‘女’打來的。想要馬上離開,被記者們圍追堵截,又問出這種刁鑽搏顏面的話,蘇爸爸徹底憤怒了。
“閃開。”
兇狠的兩個字之後,是一張面相猙獰的臉。儘管打扮的斯斯文文卻也掩蓋不住他的真實‘性’格。
記者們徹底被震懾了,一瞬間蘇氏集團的大廳變得燕雀無聲。
比記者還震驚的是白爸爸和白媽媽,他們兩個人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見不到一絲血‘色’,可想而知當年的事情對他們兩個人的心裡造成了多麼嚴重的影響。
對着電視,他們兩個人顫抖着的雙手同時指着蘇爸爸那張猙獰的臉。
“是他。”
“是他。”
原本表情和表現就有些反常,現在又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北辰風和白雨辰不得不更加疑‘惑’。
“媽媽,爸爸,這是什麼意思。什麼是他?”
“叔叔,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電視裡的畫面還在繼續,站在蘇爸爸身旁的蘇沫萱知道爸爸這麼做有失身份,急忙拉拉爸爸的衣角。
輕聲的說:“爸爸,注意點形象。”
畢竟現在不在是以前社會上的小‘混’‘混’了,作爲一個有身份的人,如此舉動的確不好。
蘇爸爸又轉回了笑臉,“我今天還有事,就先離開一下了。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問我的‘女’兒。”
再沒有說話,蘇爸爸示意下屬攔住記者之後,轉身離開。
電視機上的畫面播放着蘇爸爸離開的背影。
這個背影對白爸爸和白媽媽而言是那樣的熟悉,這讓他們更加堅定了剛剛的想法。
“是他,就是他,沒錯,就是他。”白爸爸十分肯定的指着電視大聲說。
“叔叔,你這到底是什麼意識?”
已經追問了兩次沒有得到答案,這一次北辰風的追問變得有些急促。
白爸爸的頭緩緩移動,呆滯的目光落到了北辰風的身上。
“辰風,殺害你和雨辰媽媽的人,極有可能就是電視裡剛剛出現的那個男人。”
這對於北辰風來說絕對是一個超級重磅好消息,從出事開始福伯就一直調查,再到後期北辰風調查,前前後後十幾年,一直都沒有結果。
現在突然聽到極有可能這四個字,他簡直欣喜若狂。
“真的嗎?你確定就是蘇沫萱的爸爸嗎?”
人命案非同一般,避開剛剛緊張而‘激’動的情緒後,白爸爸沉默了良久。
“我不知道他是誰,時間過去十幾年,我倒是不敢十分肯定,我只是我記得那張猙獰的臉。剛剛的一瞬間,他又‘露’出了那張猙獰的臉。那神情和當年殺害你媽媽時候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