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這種情況,大管家急忙快步跑過去攙扶,躺在地上意思已經淡薄的白雨辰。
由於衣服實在太髒,又佈滿了鮮血,所以白雨辰身體裡不時有鮮血流出都不知道來自哪來。
再配上那明顯由於失血過多而變的慘白的臉,不得不讓大管家對白雨辰的生命安全而感覺到擔憂。
將白雨辰扶起坐好,大管家擔憂的說:“白小姐,你真身體到底是怎麼弄的,你不要緊吧!我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
原本已經接近昏迷狀態的白雨辰在被大管家扶起之後,又逐漸找回了意識,聽到大管家要送她去醫院,要事在身的她回答是堅決的否定。
“不,我沒事,快帶我去見冷昊天。”
話音剛落,她變掙扎着想要從地上站起。
見狀大管家急忙攙扶着白雨辰起身,能夠感覺到白雨辰要見冷昊天一定有要緊的事情。沒有再多說什麼,大管家扶着白雨辰說:“白小姐既然執意這樣,那我就先扶您去見我見少爺吧!”
“謝謝你。”
在大管家的攙扶下,白雨辰一瘸一拐的朝着冷家別墅的大門走去。
別墅的房門推開的聲音牽動了冷昊天的心,同樣也牽動了他的視線。滿身傷痕的白雨辰出現在了他面前。
剛剛猶豫距離太遠,光線又那麼昏暗,冷昊天只是拼着感覺推斷白雨辰似乎受了傷,他做夢也沒有想到白雨辰傷的如此厲害。
再也無法在沙發上坐穩,冷昊天就好像離弦的箭一般,飛快的衝到了門口,他的雙臂張開,神情顯得萬分緊張,似乎白雨辰現在每一個扭曲的表情都會讓他的心流血。
他有意去攙扶白雨辰,卻在手指即將觸碰到白雨辰的身體時候,雙臂又緩緩的落了下來。
此刻他多麼希望能夠緊緊的抱住白雨辰,問她爲什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帶她去醫院,給她治療傷口。
可是心中有另一股信念指引着他,告訴他不能這樣做,因爲面前的這個白雨辰已經不再是那個深愛着他,他也深愛着的那個女生了。
面前的這個白雨辰是張嘉明的老婆,是背叛了他們之間感情的叛徒。
每每這個想法從他的腦海裡閃過,他都會變成一個冷酷無情的冷血動物。這種冰冷足矣讓見到他的人大氣都不敢喘。
一張標準的撲克臉,冷昊天的身體站的筆直,他擡起手臂,注視着手腕上的腕錶。
見到他這種動作,白雨辰也急忙將目光偏轉到了牆上的掛鐘。
一抹難得的微笑出現在了白雨辰的臉上,憔悴不堪的她難得激動的說:“時間剛剛好。”
冷昊天的臉色沒有改變依舊陰沉,同樣也沒有理會白雨辰,而是對身旁的下人們說:“你們現在都回房間休息吧!沒有我的批准無論發生什麼事情誰都不許出來。”
冷家的老僕人都認識白雨辰,自然也都知道冷昊天等了白雨辰整整五年。對於兩個人重逢是這種場景,讓他們很是不解,能夠感覺到冷昊天的心氣不順,哪裡還敢有耽擱,都一窩蜂的鑽回了房間。
只有大管家沒有離開,因爲他正攙扶着隨時可能倒地的白雨辰。
冷昊天冰冷的目光落在大管家的身上,讓大管家有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他用略顯顫抖的聲音說:“少爺,白小姐這身體狀況……”
“沒有聽清嗎?難道讓我重複?”
冷昊天少有的質問讓大管家的雙腿不由自主的發抖。
能夠接她進來,又一路攙扶,白雨辰對大管家已經萬分感激,現在又怎麼可能讓大管家因爲她而落訓斥呢!
她急忙輕輕的推了推大管家攙扶着她的手,努力的擠出一個微笑說:“我沒事的,謝謝你了。”
大管家剛剛鬆開白雨辰,白雨辰那虛弱的身體就搖晃了起來。不過她卻拼命的保持清醒,咬牙忍着劇痛保持身體的平衡,憑藉着她最後的毅力將身體站穩。
沒有人留意到,就在白雨辰身體搖搖欲墜的一瞬間,冷昊天的神情變得異常緊張,他的身體在顫動,很明顯他要衝上前去扶住白雨辰,只不過白雨辰站穩的速度稍快了一些。
環視着四周,白雨辰很清楚,冷昊天讓下人們推下去的原因。她和冷昊天之間的事情,在不知情的人看來,冷昊天一定會顏面全無,所以她在確保空蕩蕩的冷家別墅大廳裡再無外人之後,目光纔再一次落回到冷昊天的身上。
“路上遇到了車禍,所以晚到了一些……”
原本想先解釋一下來的稍微有點晚的原因,然後以此引開話題,白雨辰做夢也沒有想到,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冷昊天那讓人無言以對的反問聲打斷了。
“不是沒死?”
“……”
沉默,白雨辰的心在顫抖,她靜靜的注視着這個和當年一樣高冷帥氣逼人的冷昊天。她無法相信她曾經深愛着,只是不願承認或許現在仍舊深愛着的男人。聽說她出了車禍,看到她滿身的傷痕,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不是沒死?”
這也讓她更加感覺得到,她的地獄生活即將開始。
不再考慮她自己的感受,因爲她既然出現在了這裡,她就已經選擇了放棄自己,她要爲張嘉明,爲張氏集團努力。
“冷昊天,我希望你能夠放過張氏集團,可以嗎?”
“你這是在求我嗎?”
眉頭微微上揚,冷昊天一副高高在上的救世主模樣。
“是的。”
卑微的回答,白雨辰放棄了她所有的自尊。
沒有言語,冷昊天將手伸上前去。
完全沒有明白冷昊天的意思,擰着眉,白雨辰滿臉的不解。
“拿來?”
“什麼?”
白雨辰顯然越來越糊塗了。
“我們談好的條件呢?離婚證書?”
白雨辰清清楚楚的記得她已經告訴過冷昊天並沒有拿到離婚證書了,很明顯這是冷昊天故意刁難。
真的很像問冷昊天,有必要這樣嗎?然而現在有求於人,白雨辰只得再一次重複。
“離婚證書我並沒有拿到,不過我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就說明了我和嘉明離婚的決心,你放心,我一定會言出必行的,還希望你能夠先放過張氏集團。”
折磨一個人不僅僅要在身體上,還要在精神上。這種雙重摺磨纔是致命的。
“離婚的決心?言出必行?我可不可以理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