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白雨辰的表情甚至無法用貼切的語言來形容。
不是失望,不是恐懼,更不是高興……
她只是靜靜的注視着屋子裡的環境。
狹窄的屋子裡除了堆積如山的雜物外,只有一個不到半米寬的木板牀。雜物上堆積的厚厚灰塵已經說了這裡很久沒有人來過。
保姆阿姨走進了屋子,拉開了似乎已經塵封依舊的窗簾。
堆積在窗簾上的灰塵隨着拉動而四處飛濺,迫使保姆阿姨立刻捂住了口鼻輕咳了幾聲便退了回來。
顯然保姆阿姨還沒有適應剛剛冷昊天的交代,仍舊十分客氣,甚至帶着不好意思說:“白小姐,這是少爺的吩咐,您就先住在這裡吧!我這就去取東西幫您收拾一下。”
白雨辰自幼在白家長大,雖然比不了這些豪門的少爺小姐生活錦衣玉食,嬌生慣養。但是也不至於生活在這種雜亂不堪的環境。
因爲這根本看上去就不是住人的地方。
轉回身,注視着雖然表情十分嚴肅,但是能夠感覺到有些許得意的冷昊天。
白雨辰心裡清楚,這分明是冷昊天在故意刁難她。
多少有些氣憤,不過轉念一想,她來到這裡不就已經做好了一切準備嗎?
話到嘴邊她終究沒有說出口,而是選擇了默默的承受。
轉回身,她對着保姆阿姨微微的點了點頭。
越是掙扎,越是反抗,贏了才越有意思,心裡的滿足感才越會強烈。
而向白雨辰這樣的默默承受,絲毫沒有不悅表現,讓冷昊天非但沒有找到報復的快感反而更加的生氣。
臉色瞬間陰沉,他那冰冷的聲音壓的低沉。
“她自己沒有手嗎?還需要你幫忙?很閒嗎?要不要我安排點事情給你?”
接二連三的受到冷昊天的質問,保姆阿姨真的是膽戰心驚了,幸好沒有心臟病,否則肯定會心臟病突發。
不敢再亂說一句話,她急忙一陣點頭之後離開了。
冷昊天沒有其他的指示,其他的下人也漸漸的散開,去忙各自手裡的工作了。客廳裡就只剩下了冷昊天和白雨辰。
“怎麼樣?我跟你準備的房間還喜歡嗎?”
不知什麼時候,冷昊天已經出現在了白雨辰的身後。
轉回頭,白雨辰只是靜靜的注視着嘴角微微上揚,一臉得意的冷昊天。
在她的心裡有很多的不解,她能夠感覺到來自冷昊天身上的恨意,卻不能完全想清楚這份恨意來自何處。
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她嫁給了張嘉明,可是按照她對冷昊天的瞭解,這絕對不會讓冷昊天對她這樣做。
這個疑惑會永遠困擾着她無法解開,因爲她說什麼也不會想到,冷昊天的這份恨意會來自張筱筱的謊言,源於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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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從冷昊天的臉上收回,白雨辰選擇了沉默,沒有回答冷昊天的問話,她將報紙放在了屋子的雜物上,拿起了地上的水盆,朝着衛生間走去。
打滿清水,再次回答房間,冷昊天仍舊站在門口。
白雨辰仍舊沒有說話,選擇繞過了冷昊天,進入了房間。
雜亂的房間真的有些無從下手,不過好就好在白雨辰不是嬌生慣養長大,這些還難不住她。
挽起袖子,她開始了對這間房屋的大掃除。
看着白雨辰一趟又一趟的出入房間,端來一盆清水,倒掉一盆髒水。看到白雨辰那仍舊有些憔悴的臉上掛滿了汗珠。
其實冷昊天的心裡是痛的,他沒有感受到任何欺負白雨辰,看着白雨辰受罪而帶來的快感。
這一切讓他歸咎於還沒有習慣,欺負的還不夠慘。
隨手拿起白雨辰放下的報紙,身體倚在門框處,冷昊天很隨意的翻着報紙。
“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吧!我已經按照我們的約定放過了張氏集團。”
聽到這句話,正在忙碌的白雨辰停了下來,她聽得出來冷昊天這句話有言外之意。
對一個正在折磨她的人說謝謝,白雨辰真的有些難說出口。
可是她真的要說聲謝謝,至少讓她爲張嘉明,爲張氏集團做出了付出。
“謝謝你,請你放心,我一定會按照我們的約定,儘快和嘉明離婚的。”
“嘉明”。不知道爲何冷昊天只要聽到這個稱呼就會被氣得咬牙切齒。
“這樣最好,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最好不要抱有什麼僥倖心裡。張氏集團雖然還像以往一樣的存在,但是卻始終在我的掌控之中,想擊潰張氏集團就是探囊取物。你最好別耍花樣。”
“請冷少放心,我……”
白雨辰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大管家慌慌張張跑過來打斷了。
打斷冷昊天和白雨辰之間的談話自然讓冷昊天感覺到了不悅。
眉頭皺緊,他看了看滿臉慌張的大管家。
“什麼事?”
“少爺,不好了,外面不知道爲什麼來了一大羣的記者,嚷着要見少爺你。現在已經將別墅圍的水泄不通了。”
大管家急忙將外面的情況如實的彙報。
“見我?”
冷昊天更加感覺到了疑惑。
“是啊!您是不是親自去看一看。”
“如果每個記者要見我,我都要見,那我一天就不用幹別的了。你馬上安排人,想辦法把他們轟走。”
冷昊天陰沉着臉,明顯有些對大管家辦事不力而感到生氣。
“少爺,這個恐怕不行,外面知名電視臺的記者,真的要轟走恐怕對您的名聲不利啊!而且,而且……”
“而且什麼?”
關鍵時刻,大管家吞吞吐吐,讓冷昊天更加生氣。他大聲的追問着。
“而且他們一直在問有關白小姐是否在冷家的問題,他們還提及了白小姐已經和張少爺結婚了之類的話題。”
白雨辰來的時候是深夜,之後在沒有出過冷家,冷昊天的確沒有想到,白雨辰在冷家這件事情會傳的這麼快,最可恨的是這些人竟然直到白雨辰已經結婚的事情。如何面對記者,的確讓他有些撓頭。
距離冷家別墅不遠處,一輛黃色蘭博基尼車裡,張筱筱望着前面圍着的記者,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白雨辰,你一個有夫之婦,憑什麼跟我搶?光是唾沫就能淹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