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着,梓衣看着斧頭的神色便越發地認真了起來……
而斧頭聽完了梓衣的分析之後,同樣十分嚴肅,“按照小姐這麼說的話,這件事情倒真有些不對勁。只是俺們已經去過她家裡了,也見過那口水井了,但是卻似乎什麼東西都找不到似的,您讓俺們怎麼查啊?
而且那個雅兒小姐也不是俺們經常能夠見到的人,俺覺得這件事情可能會有些困難。”
斧頭這麼說着,臉上有些爲難。
而梓衣見了他的神色之後,卻是輕鬆地一笑,拍了拍斧頭的肩膀,梓衣笑着說道:“這個你放心,我自有辦法。”梓衣說完,便朝着斧頭神秘地眨了眨眼。
斧頭見了,不由得來了好奇心,“梓衣小姐,你有什麼辦法?”
“這個嗎……”梓衣吊了一下斧頭的胃口之後,才說道,“那個雅兒不是很快就要嫁給梓文鶴了嗎?梓文鶴肯定會請一個媒婆到她家裡,爲她辦理一些事情。同時呢,可能還會有許多人會在那裡進進出出的。
你到時候呢,只要和那個媒婆商量一下,旁敲側擊地問她幾個問題,然後自己再找人到那口水井,還有周圍的房間裡看看就行了。如果有什麼線索的話,我相信一定就是在那裡。”
梓衣這麼說着,斧頭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他十分欣喜地看着梓衣,“梓衣小姐,你真厲害。”斧頭滿口誇讚着,而星辰剛好從自己的房間中走了出來,剛好就聽到了這句話,不由得也來了興趣。
“斧頭,你聽梓衣這個丫頭說了什麼了?竟然這麼誇讚她。”
“老爺。”
聽到星辰的聲音,斧頭趕緊站了起來,朝星辰行了一個禮之後,才恭敬地說道:“回老爺,俺剛纔和梓衣小姐談起了梓文鶴來報案的事情,然後就聊起了雅兒小姐。梓衣小姐聽完俺說的話之後,便懷疑那件事情可能和雅兒,還有梓府裡邊的三娘有關,所以便讓屬下去查一查那個雅兒,問她幾句話。”
“哦?”聽到斧頭這麼說,星辰便更加來了興趣,“那麼你們準備怎麼去問她呢?”
“這個……”斧頭將剛纔梓衣說的話有複述了一遍,而星辰聽了之後,卻點了點頭,“不錯,確實是一個好辦法。只是梓衣,你爲什麼認爲那個雅兒在懷疑三娘呢?雖然我也知道三娘和雅兒之間確實有些不對頭,但是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星辰有些不解地問着梓衣,梓衣卻瞪了他一眼,有些得意地說道:“星辰叔叔,這你就不懂了吧!
一個女人啊,不管她再怎麼大方,再怎麼愛她的夫君,都不可能容忍自己的夫君和別的女人在一起,更何況那個雅兒和三娘之間還有這麼多的矛盾,他們就更加不可能和平相處了。
但是現在,三娘不僅同意了雅兒和梓文鶴之間的親事,而且還如此熱心地將她身邊的丫鬟碧玉也送到了她夫君的身邊,你真的認爲這個很正常嗎?
再說了,三娘在梓府中是個什麼樣的人,大家都清楚。別說讓她吃虧,或是讓別人稍微佔了她一點便宜,就是別人比她稍微過的好一點,她都是會記恨在心裡的,所以像她這樣的人啊,這一次竟然表現地這麼異常,這背後要是沒有什麼陰謀,那才奇了怪了呢!”
梓衣這麼說着,臉上露出了明顯的不屑。
而星痕和斧頭都目瞪口呆地在旁邊聽着她的長篇大論,“丫頭,不是吧!你竟然將那個女人說得這麼壞。”
“怎麼不是?”梓衣對於星辰誇張的語氣十分不屑,“她是個什麼樣的人,難道還有人比我更清楚嗎?
我可是在她身邊生活了好幾年了,這些年來,她對我,對我娘怎麼樣,難道我會不知道?我告訴你,這一番言辭,我不僅沒有誇大,甚至表達的程度還不夠,你們要是不相信的話,完全可以去梓府打聽打聽,相信很快,你們就會相信了。”
梓衣這麼說着,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見了,而星辰聽完梓衣的話之後,倒是陷入了沉思,良久,等到梓衣和斧頭都回過神來,在旁邊等着他的時候,他纔有了一點反應,“你按照你這麼說,她和雅兒之間又會有什麼事情呢?
上一次雅兒出事的時候,她不也同樣出事了嗎?難道她還有三頭六臂不成,可以在那邊受了傷之後,又跑到這邊來投毒?這不太可能吧!”
星辰帶着幾絲疑惑地說着,梓衣卻十分認真地點了點頭,贊同了星辰的話,“是不可能,但是如果真正要害一個人的話,她難道不能找其他人幫她去做嗎?
這些天來,我已經找到了一些人幫我去查看周圍的人羣,看看是否有人在案發之前和三娘或者雅兒接觸過。
而我的人也告訴了我,三娘身邊的丫鬟碧玉,曾經就和一個幫派的人接觸過,同時似乎還牽涉到了什麼交易似的,但是因爲有些事情不太方便,所以我們也沒有深入調查,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與此同時,那個雅兒身邊叫小丫的丫頭也曾經到了街上,似乎找了一些什麼人,來做什麼事情似的,看上去同樣很不簡單。
不過他們和接觸的人似乎很熟似的,兩個人說說笑笑的,似乎說了很長時間,而等到他們說完之後,第二天便出事了。
雖然我還不確定這件事情是不是和這些人有關,但是我相信這裡邊肯定有什麼問題。而且我還在想,那個雅兒會懷疑三娘是十分正常的,只是這次的案件到底是因爲什麼原因,我現在還不清楚。
所以我纔會想讓斧頭叔叔派人再去打聽打聽,最好知道雅兒心中到底是什麼想法,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對三娘有很大的戒心,這樣,我想我們的事情也就可以解決了。”
梓衣揹着手,站在星辰和斧頭的面前,神采飛揚地說着,而星辰看着她的眼,臉上閃過一絲詫異,“你這麼說的話,倒也有一定的道理,只是你一個小丫頭,怎麼會去查這些東西?”
“我覺得好玩嗎!”梓衣無所謂地說着,星辰見了她這個模樣,不由得有些無奈,“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就派斧頭按照你說的去走一趟。”星辰拍着梓衣的肩膀說着。
梓衣聽了,不由得高興地跳了一下,拉了拉星辰的衣袖之後,便笑着說道:“就知道星辰叔叔最好了,那今天我就先回去了,等到有消息的時候,我再來問星辰叔叔好了。”梓衣這麼說着,便往門口跑去。
而星辰和斧頭見着她這個模樣,都不由得有些搖頭,也不知道這府衙中到底誰纔是知縣,自從梓衣這個丫頭來到他們府衙之後,似乎所有的案子都是她在忙着,而星辰這個正牌的知縣反而被晾在一邊了,看着這樣的情景,就是星辰這個灑脫的人,也會有些無可奈何,“哎!”星辰微微嘆息了一聲,“算了,既然她喜歡,就讓她忙去吧!”
這麼想着,星辰便揹着手走了回去,而斧頭站在原地,看着自家老爺,又看了看梓衣離去的背影,不由得也微微搖了搖頭,“梓衣小姐和老爺的事情,俺還是少參與好了,免得被他們兩人擺一道,到時候就是想看看墨竹姑娘也不方便了。”
這麼想着斧頭也一個人紅着臉走了回去,而院中也因爲大家的離去漸漸安靜了下來。
梓文鶴也果然如梓衣所料,去找了他們街上的一個媒婆,那個媒婆人長得不怎麼樣,但是那張嘴巴卻十分會說,不僅可以把兩個人的姻緣說得天花亂墜,就是要罵一個人,也會說的別人啞口無言,是出了名的巧嘴王媒婆。
而梓文鶴這一次找的就是她。
等到斧頭接到這個消息之後,第一時間便去找了那個媒婆,媒婆見了他之後,倒也沒有什麼強烈的反應,反而十分熱情地拉着斧頭聊起他的親事來,“斧頭啊!我記得你可是這方圓幾十裡,長得最俊俏的小夥子了,怎麼樣?有沒有心儀的姑娘了,要是有的話,讓我去幫你說說,準能成事。”
媒婆這麼說着,斧頭一張臉頓時脹的通紅,“王媒婆,你就別開俺的玩笑了,俺這一次來找你是有正事的,這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斧頭一臉尷尬地說着。
媒婆見了他這個模樣,倒是笑得更加開心了,她用手摸了摸斧頭的臉,帶着調戲的口吻說道:“怎麼,你這麼大一個男人了,臉皮還這麼薄?那怎麼行呢?現在的男人啊,如果臉皮不厚一點,又怎麼娶得到媳婦呢?哎呀,你別躲啊,我王媒婆又沒有怎麼樣你,你躲什麼躲啊?”王媒婆嬌笑着說着。
斧頭更加感覺不自在,他手忙腳亂地躲避着王媒婆,可是王媒婆見着他這個模樣,只覺得越來越有趣,又怎麼肯輕易放過耍一耍這個傻小子的就會呢?於是動作上就更加輕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