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各有各的特色,其中彭子清冷漠,浩宇傲然,鄧中原友善,而其他兩個人則一個謙卑,一個驕傲,很是有幾分特色。而與此同時,他們五個人都是長得極好的,雖然梓衣已經見慣了各種美男美女了,但是對於他們三個人,心中還是忍不住爲他們讚歎。
而其他人的目光已經轉移到了走廊的盡頭。
在那裡,緩緩走來了另外四個人,這四個人裡面,一個長衣飄飄,看上去很是有幾分儒雅,一個一臉正氣,倒像是幫別人伸冤的,而另外兩個,一高一瘦,看上去倒也各有各的特色。
而屋內其他幾個人見着他們幾人走來,都不約而同地站直了身子,恭敬地喊了一聲,“四位先生,你們來了?”
幾人恭敬地說着,而那四個人將他們所有人都看了一眼之後,最終將目光停留在了梓衣和星辰上面。
他們看着梓衣,是因爲梓衣雖然年紀小,但是卻長得分外標誌,同時她眼中的穩重與智慧泄露了她的特別,而他們看着星辰,則是因爲他身上隱隱透出的上位者的氣息。
雖然他們不是經常接觸這樣的人,但是對於這一類氣息卻是最爲熟悉,畢竟他們每個人呢身後都有一段不太平常的背景,所以對於像星辰這樣的人,他們倒也不算是特別奇怪。
只是他們想不通,這幾個人到底是怎麼走到一起的。明明看上去互不相干的兩幫人,此時卻陡然站到了一起,而且還同樣抱着要麼好奇,要麼敬佩的目光看着自己,這讓他們四位學者也頗有些不好意思。
而鄧中原敏感地察覺到了這一點之後,便開始爲他們雙方進行介紹。
因爲剛纔清翎已經介紹過梓衣和星辰的信息,所以鄧中原介紹起來倒也不是十分爲難,而其他幾人聽着鄧中原的介紹到是多了幾分詫異,“你就是那個要來我們學院求學的女娃娃?”
先前長衣飄飄的男子這麼問着,臉上還帶着幾分好奇,而梓衣則是恭敬地朝着他行了一個禮之後,才躬身回答道:“回南先生的話,正是學生。”
梓衣這麼說着,南山藝倒也不意外,只是有些挑眉地看了梓衣兩眼,便突然開口道:“既然如此,那麼我現在考校你一番,你看如何?”
“如此甚好。”梓衣微笑着回答着。
而其他人聽到他們兩人之間的對話,到是着實嚇了一跳。畢竟南山藝可是輕易不會對他人進行考校的,尤其還是在如此雜亂的環境下,但是看着兩人陡然變亮的雙眸,餘下的人還是十分明智地沒有說話,而其他三位先生,則是饒有興致地看着他們兩人。
兩人就這樣走到了大廳的深處,在那裡,擺放了一把琴。
梓衣見這那琴,眼睛微微一亮,“這個便是南先生拿手的樂器麼?”梓衣感興趣地問着,南山藝卻只是微微一笑,然後便回答道:“非也,這琴只是這家酒樓的老闆使用的,平日裡我們也不常接觸過,只不過今天見着你這女娃娃,有了幾分興趣,便借來一用吧,只是不知女娃娃你是有興趣來挑戰一番?”
南山藝繞與興趣地問着,而梓衣卻只是灼灼地看着他,然後點了點頭,“不敢辭!”梓衣這麼說着,臉上露出了堅毅的神色。
而其他人見着她這表情,都不由得有些不可置信,而鄧中原更是拉了拉清翎的衣袖,輕聲問了一句,“難道你沒有和你這表妹將南先生在這方面的權威嗎?怎生她竟然如此莽撞?”
鄧中原這麼問着,清翎的臉上微微露出了幾分尷尬,但還是點了點頭,輕聲回了一句,“我自是跟她說了的,只不過我也不知她是否會彈,只是既然她已經答應了,想必是會彈的了,所以我們也且看看吧,我相信我這表妹一定能夠給我們帶來驚喜。”
清翎如此說着,臉上的神情十分引人注目,而其他人聽到他這說法,看着他臉上的篤定,心中都微微有些驚訝。
而南山藝的琴聲就在這一刻響起……
南山藝的琴聲果然如鄧中原說的一般,已經到了超聖入神的地步,就是梓衣聽了,也緩緩陶醉在了其中。而樓中其他人,以及樓下其他人也顯然已經被他這琴聲所感染了,頓時喧鬧聲都降了下來,只餘下衆人緩緩的呼吸聲。
而當梓衣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卻只見到南山藝正微眯着眼睛,搖晃着頭,依舊在彈着。他的手指在琴絃上跳躍,每一次跳躍都帶動着一個音符,讓梓衣也不由得爲之沉醉。
而等到南山藝彈完的時候,樓上樓下已經響起了一片很大的掌聲。而南山藝只是平淡地站在那裡,然後將目光看向了梓衣、
而梓衣迎着他的目光,卻也只是微微一笑。
這玩意兒她以前在現代也是彈過的,不要疑惑她爲什麼懂這麼多東西,作爲一個女間諜或者臥底,彈琴是他們陶冶情操最主要的一種方式,所以對於各種樂器,梓衣也是手到擒來。
不過現在看着南山藝如此出色的表現,梓衣的心中也微微有了幾分鬥志,畢竟這麼好的好手她已經很長時間不見了,如今既然見到了,那麼比鬥一番是少不了的了,所以梓衣微微一笑之後,便坐到了剛纔南山藝坐的位置上。
看着她這番動作,幾乎所有在場的人都是眼前一亮,顯然他們都沒有料到這個小姑娘竟然會有如此爽利的動作,不過看着她緩緩入座的身影,衆人的呼吸又不由得爲之一滯。
不爲什麼,只爲她的身影實在是太動人了。
彈琴本就是一種高雅的事情,梓衣在這事情中薰陶久了,自己身上便自然而然地帶上了那麼一份氣質,所以當她入座的時候,那份氣質便已經表現了出來,讓她在衆人的眼前瞬間變得典雅起來……
而當她的手指碰到第一根琴絃的時候,音樂也在這一刻響起了……
和南山藝的激情澎湃不一樣,梓衣的琴聲是靜謐的,同時也是憂傷的。
她的前世並不是一個多麼精彩的故事,同時她自己本身也沒有一個多麼令人嫉妒的身份,所以對於她的前世來說,與她的只有靜謐與憂傷。
所以梓衣拋開了這世上所有的束縛,只是將前世的一生在琴絃上宣泄了出來,初時寂靜,卻猛然悲烈……之後便是永久的沉寂。
對於這樣的琴聲,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從未聽過的,即便是南山藝眼中也留露出了幾分詫異,同時還有幾分驚訝,畢竟這樣的琴聲不應該是由一個小女孩彈出來的,在這琴聲中,南山藝彷彿看到了那女子的一生……
只是這樣悲壯的一生,又怎麼會屬於眼前這標誌可愛的小姑娘?
這麼想着,南山藝看着梓衣的眼中便好奇了起來。
而其他人聽着她這琴聲,眼睛卻越發亮了,原本孤冷高傲的彭子清,眼中猛然迸發出了一股光彩,而原本似乎對什麼事情都不在乎的浩宇,卻也陡然轉過了頭顱,看向了那個正在彈琴的人兒。
他們所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停止了自己的動作,停止了自己雜亂的思緒,停止了自己的呼吸,只爲了聽一聽這悲壯的琴聲,聽一聽這爲女子一生的故事……
只是每一個故事都有一個盡頭。
所以等到梓衣將整曲都彈完之後,所有人還沉浸在剛纔的悲烈中無法自拔。
對於這種情況,梓衣的嘴角微微露出了一絲苦澀,原本她是不想彈這麼悲烈的曲子的,只是在那一刻,她的心裡涌現出的卻就是那一首曲子,所以梓衣只得憑着自己的心意彈着,聽着自己的心聲彈着,似乎要將所有的情緒都傾斜在琴絃上一樣……
她將自己整個人都付諸於這整個故事中,將它彈盡……
對於這樣的曲聲,即便是梓衣,都有着微微的震撼。
而南山藝看着她的眼神中已經變成了灼熱,他緩緩走到了梓衣的身邊,俯身摸上了她剛剛觸摸過的琴絃,“這便是你的琴聲麼?”南山藝輕聲問着。
梓衣卻只是緩緩轉過頭,看着他的雙眸微微一笑,並沒有說話,而其他人卻在她這份微笑中,漸漸恢復了神智。
“這……就是琴聲!”幾乎所有人都在重複着這句話,而南山藝看着這四周的情況,卻微微有些哭笑。“我想,你已經夠資格進入第七層了。”南山藝這麼說着。
梓衣雖然有些意外,但也不至於驚訝,所以她只是將目光轉向了星辰與清翎,顯然在詢問着他們的意見。
而星辰和清翎見到梓衣看過來的目光的時候,先是微微一愣,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梓衣見到這一幕,不由得微微一笑,“那好,我們就去第七層!”
梓衣這麼說着,便往樓上走去……
而其他幾個人卻也跟着走上了樓去……
他們本來就是爲了第七層而來的,所以現在見到梓衣往上邊走的身影,他們也沒有絲毫意外,只是對於這個新來的學生,每個人都微微多了幾分興趣。
而其他三個先生看着梓衣的身影,眼神卻越發灼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