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衣這麼說着,墨竹的臉上再次露出了驚訝,“小小姐,你的心思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縝密了?都快和小姐一樣了。”
梓衣聽到墨竹這麼說,臉上不由得露出了笑容,“我的好墨竹姑姑,你就別問了,反正我覺得自從我醒過來之後,很多事情都變得厲害很多了,你就當我在那神秘人那裡學了很多東西吧!只是對別人可千萬不要說起。”梓衣這麼吩咐着,然後看向了墨竹。
墨竹好笑地看了梓衣一眼,“好,好,我不說,不說總行了吧,既然小小姐都這麼厲害了,那我這個弱女子就去官府報案了,不過如果有什麼事情發生,小小姐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哦!”
“好。”梓衣乾脆地應了一聲,墨竹也不多話,做好心理準備之後去往官府走去。
至於爲什麼要做好心理準備?
這可就要說一說墨竹。墨竹這孩子自從跟了清雅之後,便一直老實本分,雖然有時候也會因爲太過於生氣,而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但是大多數時候都是平和的,所以這也是爲何墨竹可以在離開清雅之後還能夠在梓府生存下去,雖然生存的時間不是很長。
但是這人有個十分顯著的特點,就是她不太會說謊。
從小她只要一說謊,臉就會變得通紅,而這一次雖然是小小姐要求的,但是她還是有些不安,有些手足無措,但是爲了自己和小小姐的安全,她必須得拼一次,所以墨竹做了十分全面的心理暗示。
而梓衣看着她離去的背影,嘴角帶上了一抹笑容,她是知道墨竹的這個特點的,但是今天見到她的表情,梓衣已經十分滿足了,因爲她知道墨竹姑姑是真的盡力了。
而等到墨竹走遠,再也見不到她的身影的時候,梓衣這才冷了一張臉,然後慢慢地打量着躺在地上的兩人。
此時兩人都躺在地上,身上有些抽搐,顯然梓衣給他們的那幾下是真的讓他們痛到了骨子裡,現在見到梓衣看了過來,刀疤臉馬上掙扎了起來,口中嗚嗚地叫了幾聲,似乎在說着:“放開我!”
梓衣見着他的掙扎,眼中閃過一道笑意,她輕輕地走過去,繞着刀疤臉和大漢轉了幾圈,等到大漢也不由得跟着掙扎起來的時候,梓衣一腳便踹了過去,“都給我老實點。”她惡狠狠地說着,大漢和刀疤臉被她踹地臉色發白,眼睛更是向上翻着。
梓衣慢慢在兩人的身邊蹲了下來,見兩人稍微恢復了一點之後,便再次擡起了腳,那刀疤臉一見到梓衣這架勢,頓時激烈地掙扎了起來,頭還使勁地搖着,晃動着自己的嘴巴,顯然是想說話。
大漢見這情勢,也跟着求饒起來,他的額頭上滾下了大顆大顆的汗珠,看上去很是狼狽,梓衣只是靜靜地看着他們,先是裝作不解地踢了踢他們的胸口,“怎麼你們身上有什麼隱疾,現在發作了?”
聽到梓衣這麼說,大漢和刀疤臉想死的心都有了,但是他們現在又不能發脾氣,只能使勁地搖着頭,否認了梓衣的話。
梓衣見到他們兩的動作,皺起了眉頭,“不是?那是什麼?”梓衣彎下身子問着他們,見他們臉色通紅地看着她,然後又使勁地晃動着自己的嘴巴,便故作恍然大悟的樣子,輕聲說道:“你們餓了?”
說完,梓衣又皺着眉頭看了看四周,有些爲難地說道:“可是這裡什麼東西都沒有,你們就是想吃也沒得吃啊,要不這樣吧,等下等官差大哥來的時候,我跟他們打個招呼,讓他們好好給你們吃一頓,你們看怎麼樣?”
這麼說着,梓衣的臉上越發好笑了起來,而刀疤臉和大漢差點沒被她氣得個倒嗆。但是現在人爲刀俎我爲魚肉,他們就是要發火也沒得地方發,而且此時梓衣還掌握着他們的生殺大權,所以,即使他們再怎麼生氣,再怎麼惱恨,此時也都不能表露出來。
所以刀疤臉和大漢深深地吸了幾口氣之後,不約而同地看向了梓衣,臉上露出了幾分哀求的神色,梓衣見到現在也差不多了,便再次蹲到了他們的面前,然後看了看刀疤臉和大漢,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有些抱歉地說道:“看來這一次又猜錯了,不過你們倒底要什麼呢?痛也不是,餓也不是,你們還真難伺候,不過爲了弄清楚你們到底是想幹什麼,這一次我就好心點,破例拿走你們口中的破布吧!不過如果你們中間有誰膽敢耍什麼鬼心眼,我定要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你們明白了嗎?”
說完,梓衣便一臉嚴肅地看着刀疤臉和大漢兩人。
刀疤臉和大漢見梓衣終於允許他們說話了,馬上迫不及待地點起頭來,梓衣見了,心中暗暗笑了一下,便用棍子挑開了他們嘴中的破布。
大漢和刀疤臉馬上深深地呼吸起空氣來,而梓衣見到這一幕,在旁邊提醒道:“你們只有一刻鐘的時間,要想說什麼趕緊說,要是你們自己錯過了時間可不要怪我。”梓衣這麼說着,刀疤臉和大漢的動作都不由得一頓,看着梓衣,臉色憋得鐵青。
梓衣卻似乎沒有見到一般,只是靜靜地在旁邊數了起來。
大漢和刀疤臉見奈何不了梓衣,也顧不上生氣了,刀疤臉搶先說了出來,“小姑娘,你到底是什麼人?”
聽到刀疤臉這麼問,梓衣的臉上倒是出現了幾分天真,“我是什麼人?差點被你們害死的人啊,怎麼,你們在跟蹤我們的時候,難道還沒有弄清楚我們是什麼人嗎?哎呀,你們可真不專業。”
梓衣這麼說着,刀疤臉頓時被她氣得呼吸都不通順了起來,直感覺一口氣堵在了心口處,出不來也進不去,讓他只能直直地瞪着梓衣,說不出話來。
而梓衣見到他這個模樣,無所謂地拍了拍手,從地上站了起來,繼續說道:“已經過了一會兒了,你們兩要是沒什麼好說的,那我就把破布又放回去了。”梓衣這麼說着,就要拿棍子再次挑起那兩團破布。
而大漢見到她的動作,頓時掙扎了起來,他有些艱難地開了口,顯然梓衣先前踢他的那幾腳讓他實在是不好受,而梓衣則是認真地看着他,“你想說什麼?”
“我……”大漢深深地喘了一口氣,“我不管你是誰,但是我……要知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在跟……跟蹤你的。”
大漢這麼說着,臉上露出了幾分認真,梓衣卻是認真地想了起來,“什麼時候發現的?”梓衣重複了一下大漢的話,然後擡頭看了看遠方,又看了看河邊,突然高興地說道:“應該是從你們打量我們到時候開始的吧,因爲你們兩個長得實在是……呃……怎麼說呢,實在是太抱歉了,所以從一開始我就注意到了你們,只是那個時候你們還沒有注意到我,所以我也沒在意,但是等到我發現你們竟然在跟蹤我們的時候,我便警惕了起來,也許那個時候我們剛好走到河畔不遠的地方吧!怎麼,你有什麼意見?”
梓衣問着大漢,大漢卻搖了搖頭,“我沒什麼意見,但是我好奇的是,你小小年紀怎麼會有如此敏捷的身手?據我所知,這附近的人家可是沒有像你這類人的,你就不怕我把你的所作所爲告訴官差嗎?我相信到時候你也會比較麻煩吧!”
大漢這麼說着,臉上帶着幾次篤定,梓衣聽到他這麼說卻笑了起來,而大漢見着她的大笑有些不解,刀疤臉在旁邊聽着他們的說話,也有些不明白這個小女孩爲什麼這麼肆無忌憚。
梓衣則是笑着走到了大漢的面前,有棍子拍了拍他的臉頰,然後輕聲說道:“你認爲我會讓你有機會說出實情嗎?”
“你……你什麼意思?”大漢一下子警惕了起來,而刀疤臉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驚異,緊張地看着梓衣。
梓衣卻在他們兩人的臉上各拍了一下,見他們緊繃的肌肉漸漸放鬆了下來,才說道:“不要把我想的太恐怖,比起你們的所作所爲來看,我還是很善良的,你們放心,我不會殺了你。”梓衣這麼說着,刀疤臉和大漢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
不過梓衣的話還沒有說完,所以當她見到他們兩人都放鬆下來之後,她又開了口,語氣中帶着幾分寒意,“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們自己商量吧,怎麼解決這件事。”梓衣這麼說着。
大漢和刀疤臉的心又提了起來。刀疤臉有些結結巴巴地問着梓衣,“什……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梓衣皺了皺眉頭,“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們聽不明白嗎?”
大漢和刀疤臉趕緊搖了搖頭,也不敢再惹這個小魔頭,趕緊閉了嘴。而梓衣則是滿意地看了他們一眼,走到了旁邊,無所事事地看起周邊的景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