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第150章

“努力了不一定會成功,但如果不努力…”林小風滔滔不絕,塔爾達利的雙眼也開始閃爍着期待與決心。

林小風說完,擦了擦嘴角,微微欠身道:“六王子,若是我今日言語有失,還請多多包涵。”

“我這個人,心直口快,藏不住話。若是有得罪之處,還請王子不要往心裡去。若是我言之有理,王子想要做出改變,以後有問題儘管來問我。我當了這麼多年老師,或許能給你一些建議。”

言罷,林小風也不看塔爾達利,自顧自地離去了。亭中,只剩下塔爾達利一人,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在幹清宮內,靖江帝面色凝重地將一份奏報遞給林小風,“前兩天你與塔爾達利都談了些什麼?他回到大理客館後,閉門不出,水米不進,那邊的人都慌了神。”

“你老實告訴我,這關係到兩國的交往,不是兒戲。”

林小風訕訕一笑,“沒事沒事,我就說了他幾句。”

“你說他什麼了?”靖江帝訝異。

林小風琢磨片刻,“這是我新琢磨出的一種促進和諧共處的方法。陛下放心,沒事的。有些人啊,就是得被人說幾句,才能奮發向上。六王子可能就是一時難以接受。”

“這是什麼歪理?誰願意被人說了還奮發向上?”靖江帝揉了揉額頭,“算了算了,小人物而已,我不管了。你心裡有數就行。”

“兩天後就要起程了,你去西夏國的時候,得好好觀察巴特爾和他的百官們。我年輕時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那時他還是個勇猛的將軍,沒想到如今這般有手段。”

“西夏上層的消息,一向難以打探。你去了之後,得睜大眼睛。此人將來,或許會成爲我靖江的心腹大患。”

“你有何打算?”

林小風靈機一動,“若是他真成了我們的心頭大患,我幫陛下除了他,陛下能給我什麼賞賜?”

“嗯?你在說什麼?你不要命了?”靖江帝狐疑地打量着他。

“我是說假如,假如能除掉他的話…”

林小風心中暗忖,醫館裡的那個邪物,若是獻上去,會不會有點意思?

“若是你能除掉他,我封你爲王,你要什麼有什麼。”靖江帝搖頭失笑,“你真是異想天開。不過,安全第一,別做傻事。”

“那我多娶幾個老婆行不行?”林小風嘀咕着。

“你在說什麼?”

“沒什麼,陛下。”

旁邊的王景文,驚愕地看着他。

林小風暗自琢磨着,醫館裡的那塊玉是否有核輻射,西夏人是否會佩戴它,都還不清楚,因此不敢打包票。話說得太大,事情沒辦成,那就尷尬了。到了那邊再說吧,如果巴特爾識時務,真心想要通商和平的話,那就不送他了。

“嗯,你回去好好準備吧。塔爾達利那邊,還是得安撫一下。你與他交好,到了西夏或許會有用處。總之,不會有什麼壞處的。”

“謝陛下關心,臣先告退了。”

林小風出了幹清宮,迎面遇上了李德賢。

“殿下最近都去哪裡了?”林小風隨口問道。

“去哪裡?我一直都在東宮啊,開水所正在給我鋪設軌道呢。聽說你進宮了,我就過來找你了。你兩天後就要出發了,我想問問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嗯,都準備好了,謝謝殿下關心。”

李德賢嘆息道:“這次出行時間不短啊,我一個人留在京城真是無聊啊。如果能和你一起去就好了,你出發的那天我會去城門口送你的。”

“對了,你最近看報紙了嗎?”

“看了啊,怎麼了?其中很多內容還是我定的呢。”

李德賢摸着下巴,露出了蜜汁微笑:“原來是這樣啊,我說報社最近怎麼寫了我這麼多事情呢。寫我多麼英明,多麼努力,還想給我立傳呢?”

“殿下說得沒錯,臣正有此意!”林小風嘿然一笑,心中卻是另一番盤算。

立什麼傳啊?大理客館每天都送報紙過來,北廊日報就是塔爾達利點名要的!他每天都在看呢,這些誇讚之詞,自然也是給他看的。

李兄啊,塔爾達利給我幫了點小忙,後天你送我出城時,我們可以在塔爾達利面前演場戲。李德賢聽後雙眼放光,好奇地問:“哦?什麼戲?”

林小風靠近他耳邊,悄悄透露了計劃。“塔爾達利如果在場,你就按我說的做……”

···································

事情交代完,林小風就離開了皇宮。塔爾達利已經兩天沒出現了,但他的動向林小風都一清二楚,畢竟他和大理寺早有聯繫。這是個好消息,塔爾達利似乎懂他的意思了。

林小風看透這種小人的心思。遇到個性剛強、固執或想報復的人,反而更難上當。但現在他有更要緊的事。

他打算前往西夏國,想問問付綾致願不願意一起去。如果她不想去最好,想去的話就和付佳藝跟使團一起走,體驗下旅途的艱辛。即使她們初衷不改,瞭解一下實際情況也挺好。

林小風知道付綾致想和他劃清界限,但也清楚是自己毀了付家姐妹的名聲,讓她們難以回家。雖然是付家大少的愚蠢導致的,但事實無法改變。

他騎馬直奔付家,付家姐妹不在家,但門童認識他,不敢怠慢,趕緊迎他進門。等了大約半小時,付綾致和付佳藝纔回來,手裡提着大包小包,看起來很累。

“林兄,竟然來了!”付佳藝驚喜地說。付綾致看到林小風悠閒地喝茶,急忙放下東西,上前行禮。“林大人來訪,有何指教?”

林小風放下茶盅說:“指教不敢當,就是來看看你們。剛去哪了?”付綾致感謝關心,解釋說:“和佳藝去買了些家用物品。”

林小風看了一眼旁邊的包裹,露出皮毛一角,便問:“家用物品?這好像是皮貨吧。”被揭穿後,付綾致有些尷尬地點頭。

付佳藝插嘴道:“姐姐買皮貨是想比較市面上的皮子。”林小風嘆息道:“你們還是想去邊鎮嗎?這生意可不好做,尤其對女孩子來說。”

付綾致默默點頭,坐在椅子上。“確實有很多困難,但林大人,有一點我不同意,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也能做。”

林小風苦笑道:“你說的對。我不想再勸你們了。你們聽說西夏使團來京都的事了嗎?”

“聽說了。”

“西夏使團後天就要返程了,朝廷決定再派使團回訪,重新商議兩國通商。”“既然你們想去西夏國做生意,不如和我一起去。一來安全,二來等談判結果出來後,你們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會有意想不到的商機,不必非做皮貨生意。”

付綾致面露難色說:“林大人,我……”林小風擡手打斷她:“別急着拒絕。行李我都準備好了,你們什麼都不用帶,帶幾套換洗衣服就行。隨行的還有靖江的其他官員,不用擔心安全。”“多謝林大人,感激不盡。”付綾致站起身,鄭重地向林小風行禮。

本以爲要費一番口舌,沒想到她們這麼快就答應了。林小風意外地說:“別這麼嚴肅,答應了就好。那你們趕緊收拾衣物,後天出發。”

“我還有事,不多留了。”說完林小風匆匆離開付家。雖然他很想和付家姐妹一起喝幾杯,但正事要緊。臨行前他還得去縣裡、錦衣衛和北廊大學安排事情。看到林小風真的走了,付佳藝湊近問:“姐姐你爲什麼答應他?你不是一直不想欠他人情嗎?”

“我不答應又能怎樣?他一片好心一再幫助我們,再不領情就顯得不識好歹了。”“這一路車馬勞頓確實不安全。你非要跟我一起奔波,萬一出事怎麼辦?”

“跟着使團去西夏國,我也能放心一些。下次我們就有經驗了。”付佳藝糾結地說:“但是我們欠下的人情怎麼還呢?怎麼回報他呢?”付綾致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慢慢來吧,實在不行你去給人家當丫鬟算了,我看你看到林小風比看到我還高興。”提起丫鬟,付佳藝突然想起自己剛到書院時,第一天就被人誤認爲是林小風的丫鬟。“胡說!”付佳藝嬌羞地低下了頭,“家裡好不容易來個客人,我怎麼能苦着臉呢?”“要當丫鬟也是你去當,你是姐姐,怎麼能讓妹妹替你還債呢?”

“哼,他是駙馬爺,跟我們不是一路人。想去當丫鬟,還怕人家不要呢。”付綾致自嘲道。似乎連當丫鬟都不夠格,付佳藝的眼中閃過一絲落寞,“姐姐,我們還是回家吧,爲什麼非要在外面經商呢?家裡什麼都有,在歌峰灣我們可以隨心所欲地生活。”

“回家?還怎麼回家?別人會怎麼看我們?你願意揹負罵名生活嗎?”付綾致皺着眉頭說道,“家裡的生意一直都是我在打理,爹爹卻非要強行接手,讓大哥繼承家業。”

“算了,我都還給他了,如他所願了,我什麼都不要了,還不行嗎?現在除了自立自強,我們別無選擇!”

“天下再也沒有比京都更好做生意的地方了,你不要多想。等以後賺了錢,我就給你找個好人家嫁了,省得你整天纏着我。”

“嫌我煩了是吧!要嫁你自己嫁去!”付佳藝一跺腳,氣呼呼地跑進屋裡,“死丫頭,給我回來!東西還沒收拾呢!”看着付佳藝消失的背影,付綾致無奈中帶着一絲惱怒,開始默默地收拾東西。

時光匆匆,兩天的時間如同劃破夜空的流星,轉瞬即逝。

當城門在晨曦中緩緩開啓,一列整齊的車隊已經蓄勢待發。付家的姐妹們如同春日裡綻放的花朵,早早地來到這裡,而女眷們則如同溫婉的湖水,安靜地坐在車裡等待出發的時刻。塔爾達利的臉上寫滿了不安,他的臉色蒼白,整個人彷彿被秋風吹打的落葉,顯得有些頹廢。

林小風前幾天的責罵聲似乎還在塔爾達利的耳邊迴響,讓他有種如坐鍼氈的感覺。羞恥、失落、悲傷……這些情緒就像一團亂麻,糾纏在他的心頭。然而,在冷靜思考之後,他開始懷念起林小風的直言不諱。也許,國師烏日格的心機深沉讓他誤解了林小風的真意。若不是林小風的直率,他又怎會直接出言責罵呢?這似乎有些不合邏輯,但思來想去,也只有這個解釋才合情合理。

此刻,林小風正在一旁與人談笑風生。塔爾達利幾次想要走過去搭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他猶豫不決地徘徊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

洪城則像一位耐心的老師,一遍又一遍地向林小風詳細介紹西夏的禮儀。林小風也像個虛心的學生,認真地聆聽着。這是他第一次踏出國門,所以他必須小心翼翼,因爲任何輕率之舉都可能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正當兩人相談甚歡之際,城門中走出了一行人。爲首的是一位騎着高頭大馬的英俊男子,他氣勢非凡,身穿華服,儀仗隊也顯得豪華無比。他擡手高呼一聲“老林!”,聲音洪亮而富有感染力。

原來是太子駕到!官員們紛紛向他行禮致敬。塔爾達利看到這一幕也躍躍欲試想要走上前去卻被林小風突然拉住了手腕嚇了一跳。“跟我來。”林小風說着便拉着塔爾達利走到了李德賢的面前介紹道:“太子殿下好久不見啊!這位是西夏國的六王子塔爾達利。”

李德賢上下打量了塔爾達利一番後說道:“六王子真是久仰大名啊!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幸會幸會!”塔爾達利也禮貌地回禮道:“殿下過獎了。”然而他內心卻感到有些自卑和挫敗感涌上心頭;看到李德賢神采飛揚、自信滿滿的樣子再看看自己頹廢不堪的樣子真是相形見絀啊!他覺得林小風真是個了不起的人物竟然能夠把李德賢調教得如此優秀!看到李德賢和林小風關係如此親密無間他更加羨慕不已了!

林小風笑着打趣道:“殿下你今天怎麼來這麼晚啊?我們可是要出發了喲!”李德賢抱怨道:“父皇交給我的重任太多了!我昨晚審閱奏章一直到深夜今天又被他叫去訓了一頓。”“哎呀父皇實在是太看重我了這也是一種負擔啊哈哈!”看着李德賢和林小風一唱一和的樣子塔爾達利滿心羨慕;他最近也看到報紙上都是關於太子殿下的功績報道而自己卻無人問津;好不容易領到一個任務還是個遭人嫌棄的差事;這靖江太子的地位真是讓人眼饞啊!如果能夠得到林小風的指點或許自己也能翻身做主了呢!

李德賢偷偷瞄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塔爾達利嘴裡還在喋喋不休地說着;說完之後他拉着林小風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說道:“老林啊你看這個人身體好像很虛弱啊而且眼神也無光肯定是沉溺於酒色之中了吧?”

“你打算怎麼辦?接下來有什麼計劃沒有?”林小風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才小聲地說道:“殿下你別管他我自有辦法把這個人調教得服服帖帖的;在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多條路子總是好的嘛!”李德賢疑惑地打量着他說道:“你有什麼打算我當然不管但是我看你今天也有些虛弱啊哈哈!”林小風苦笑着搖了搖頭他家裡妻妾成羣在臨行前難免要溫存一番結果一夜未睡現在確實有些虛弱啊!他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殿下你想多了吧?北廊大學的事情非常重要還望殿下多加督促纔是啊!錦衣衛也需要殿下的關照啊哈哈!”李德賢鄭重地答應了下來然後嘆息道:“你這次離開我心裡真的很不安啊!”

“爲什麼這麼說呢?”林小風問道;“因爲你每次出門都會惹出大麻煩啊哈哈!”李德賢坦言相告道;“我感覺你這次離開也不會太順利吧哈哈!”林小風聽後心裡咯噔了一下暗想:“確實如此啊哈哈!上次去漢江王那裡就歷盡艱辛纔回來呢!”看來這次離開也難免會遇到困難和危險啊!李德賢搖頭道:“希望你能一切順利吧哈哈!早點回來保重身體纔是啊!”

“殿下也要保重身體啊哈哈!”林小風拱手道別之後便隨着車隊緩緩前行了;他與塔爾達利並肩騎馬而行在途中塔爾達利一直沉默不語;於是林小風主動搭話道:“六王子啊好幾天沒見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塔爾達利想了一會兒纔回答道:“林大人你誤會了;我回去之後反思了好幾天覺得你說的話很有道理啊哈哈!”聽到這裡林小風轉過頭來看着他並稱讚道:“六王子你能夠開始反思自己非常好但是要記住上進心和會反思是成爲強者的必備條件啊哈哈!”塔爾達利聽完之後心中豁然開朗原來我已經比九成的人都要優秀了嗎?我竟然這麼出色啊哈哈!林小風繼續說道:“但是要想成爲真正的強者還需要付出更多努力和汗水並掌握一定技巧和捷徑才行呢!”塔爾達利聽了非常激動他抱拳說道:“請林大人多多指教啊哈哈!”

林小風笑着說道:“六王子你果然很聰明啊哈哈既然你問到了這個問題那我就簡單地給你講講吧哈哈!”

“那麼敢問六王子你平時有什麼消遣呢?”林小風突然話鋒一轉問道。

塔爾達利聽到林小風的話,臉色驟然大變,彷彿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他驚愕地問道。

儘管林小風身上帶着一股江湖人的灑脫,但他直呼塔爾達利的名字,還是讓這位出身貴族的子弟嚇了一跳。

“就是你們佛家說的那啥,咱們文人可以叫它‘自我釋放’。”林小風一臉坦然地進一步解釋,“這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是在幫你,直接說出來沒問題的!”

塔爾達利紅着臉,小聲說:“啊,我這個月已經那樣七八次了。”

“七八次?那太少了,”林小風淡定地說,好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我每天至少要那樣兩次,早上起來一次,中午鍛鍊後再來一次。”

他接着說道:“我每天要處理那麼多公務,還有一堆疑難問題要解決,壓力很大。所以多釋放幾次,讓血液循環更順暢,也有助於緩解壓力。”

塔爾達利聽得目瞪口呆。

“林兄,你身邊應該有很多女人吧?”塔爾達利試探着問。

“是不少,但這樣更省心省時。”林小風笑着說。

他滔滔不絕地繼續說道:“成功人士都這麼幹。我告訴你,朝廷裡好多人都這樣。不這樣,你容易心態失衡,一不小心就可能失敗。你要知道,在政治鬥爭中,衝動可是大忌。”

“所以,要養成隨時釋放的好習慣,釋放的時候還要思考成功的策略。”

塔爾達利聽到這番奇談怪論,簡直震驚到三觀崩裂,結結巴巴地問:“林兄,你不是在逗我吧?”

林小風微微一笑:“這就是我的獨特教育方式。別人只告訴你要堅強、要鍛鍊意志、要吃苦耐勞,但沒人告訴你這些品質的本質是什麼。學習要透過現象看本質,這樣才能快速進步。”

“你想想,如果你要蓋一座大房子,但連地基在哪都不知道,那豈不是笑話?”

這話聽起來還挺有道理的。

“嗯嗯嗯。”塔爾達利聽得津津有味,像小學生一樣連連點頭。

林小風語重心長地說:“我們的喜怒哀樂都是基於身體產生的。那些學識淵博、道德高尚的人,喝醉了也會失態;最勇敢的人,面對劇痛也難以忍受;精力再旺盛的人,也不能不睡覺。所以,人的意志都是建立在身體基礎上的,對吧?”

塔爾達利深吸一口氣,感覺豁然開朗。

“所以,我每天應該那樣兩次嗎?”塔爾達利好奇地問。

“不不不!”林小風連忙擺手,“我可以這麼做,但你不可以。因爲我已經成功了,需要這種方式來調節。而你還沒成功,所以你需要做的是控制自己!”

“控制自己?”塔爾達利疑惑地問。

“對!而且你不僅要控制自己,還要避開紅顏禍水。你需要積蓄力量!積蓄你內心的火焰和動力,不斷增加壓力。然後這種壓力會讓你蛻變成爲一個全新的自己!”林小風解釋說。

“啊!原來如此!”塔爾達利恍然大悟地喊道。原來不是次數太少而是太多了啊!

林小風伸出手來示意塔爾達利也伸出手來,要給他把把脈。塔爾達利乖乖地伸出手去,林小風握住他的手,故作深沉地給他把脈,並嚴肅地說道:“你才二十歲,卻有着六十歲老人的脈搏,這是過度放縱導致未老先衰的徵兆啊!”接着又問道:“你是不是早晨起來經常咳嗽吐痰?”塔爾達利臉色大變,顫抖着聲音問道:“這些你都能摸出來?”其實這些都是林小風早就知道的,並非真的通過把脈得知,但他卻故作神秘地一笑,說道:“此類情況我見得多了,想當年太子殿下比你的情況還要嚴重,他再繼續那樣下去,恐怕就要出大問題了。不過幸好我及時出現,救了他一命!”聽到這裡,塔爾達利眼中閃過一絲希望的光芒,問道:“那我還有救嗎?”林小風肯定地點點頭,說道:“當然有救啦!我既然願意指點你,就說明你還有很大的希望。如果沒有救的話,我又何必跟你說這麼多呢?”接着又問道:“而且,治療已經開始了,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的是談話治療,簡稱話療。”

塔爾達利激動地握住林小風的手,說道:“林兄,請繼續給我話療吧!”林小風卻擺擺手,說道:“六王子,你太客氣了。該教你的我已經教了,後面的路就要靠你自己去摸索了。”聽到這裡,塔爾達利有些泄氣地問道:“難道只是簡單地控制自己就可以了嗎?後面的內容你就不能親自教我嗎?”林小風解釋道:“後面的內容屬於高級課程,需要額外付費學習。”

塔爾達利喃喃道:“高級課程?”心中一陣癢癢,彷彿被觸動了某根神經一般。於是他懇求道:“林兄,無論如何你都要教我。無論你要金銀還是美女,只要我回到西夏,都可以給你。”然而林小風卻嘆息道:“六王子,你不必如此。你應該讀過《西遊記》吧?經書不可輕傳,也不能空手得到。但這次的問題並不在你身上,而是在我這邊。”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這種獨特的教育方式在太子身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所以陛下特別命令我把這種方法引入宮廷,並且再三告誡,沒有陛下的御批,這種方法不能傳授給非弟子的人。從我個人角度來看,你當然是一個非常好的學生,但是我身負皇命,不敢違背啊!”

聽到這裡,塔爾達利心中一陣失落。但轉眼間他又激動起來,因爲林小風接着說:“當然也不是完全沒有轉機,我已經把基本的方法教給你了,你可以自己摸索。如果在自學的過程中遇到困難和挫折,我可以給你一些指點和建議,這樣就不算違規。不過,彎路是難免的。”基本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控制自己而已,這是人人都會的。但是後面的內容就全都要靠自己去摸索和領悟了。想到這裡,一股巨大的失落感涌上塔爾達利的心頭。但他很快又激動起來,因爲林小風說,只有成爲他的弟子,才能學到後面的高級課程。那麼,只要成爲林小風的弟子,就有希望了!

於是他猛地拉住馬繮,翻身下馬。林小風也早已做好了準備,兩人幾乎同時下馬。塔爾達利彎腰想要拜師,卻被林小風一雙大手拖住。只聽林小風關切地說道:“六王子,你這是幹什麼?這裡可是大庭廣衆之下啊!”塔爾達利卻堅定地說道:“塔爾達利願意拜林兄爲師!”說完還想下跪行禮。

林小風四處張望,感覺到有人在窺視他們。他突然一舉起塔爾達利,彷彿在展示自己的力量。他環顧四周,擔心周圍有眼線,因此行動特別小心翼翼。他壓低聲音對塔爾達利說:“六王子,你是不是腦子就好像瓦特了一樣?在這麼多人面前,你居然想拜我爲師。要是你回到西夏,別人會怎麼嘲笑你?你努力上進是好事,但你也得顧及自己的名聲和尊嚴啊!”

塔爾達利的雙手顫抖着,眼眶裡含着淚水,一臉激動:“林大人,你說得對。我以前一直在混日子,你的話讓我一下子清醒了。”“塔爾達利真心感激你,把你當做好朋友。我不想再混下去了,我想拜你爲師,跟你學習真本事!”

林小風嘆了口氣:“你其實沒必要這樣。你生來就是貴族,想要富貴還不容易?人都有上進心,但這條路很難走,你不必這麼拼命。享受生活,也是一種幸福。”

塔爾達利緊緊盯着林小風說:“享受生活?那跟被圈養的動物有什麼區別?林大人,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想教我,還是看不起我?”

兩人的目光對上了,林小風的眼眶也溼潤了。他輕聲說:“當初皇帝讓我去縣城做官,我害怕那裡的艱苦生活,就找了個藉口不去。我父親對我說:‘你是想風光一陣子,還是想窩囊一輩子?’我雖然膽小,但還有骨氣。在父親的鼓勵下,我選擇了前者,所以纔有了現在的我。”“六王子,你的話讓我想起了自己當初的決心,我之前真是小看你了!”“你的上進心和自我反省讓你比90%的人都強,現在你又有勇氣做出這樣的選擇,那麼在剩下的10%的人裡,你又是最出色的!”

塔爾達利激動得要命:“太好了!我也想像林大人一樣風光一陣子,不知道林大人願不願意給我這個機會?”

林小風擦了擦眼淚,然後重重地點了點頭:“我現在纔看清,你就像金礦裡的金子,沙灘上的珍珠,山裡的寶石。你是真正有潛力的人,我怎麼能再拒絕你呢?”

塔爾達利聽了這話,熱血沸騰,正要拜師。但林小風及時攔住了他:“拜師可以,但我們的隊伍裡有靖江的人,不能讓別人知道我收了個外國徒弟。否則皇帝會對我有意見。不過爲了你這個好苗子,我冒這個險也值得。畢竟你也要承擔同樣的風險。”

“拜師的那些繁文縟節就免了。以後沒人的時候,你就叫我師父,其他時候就像平常一樣叫我。”“是!師父!”塔爾達利心滿意足地說道。

“上馬再聊,別讓人看出來了。”兩人上馬繼續前行。塔爾達利一臉高興地問道:“師父,現在能教我真本事了嗎?”

林小風笑着說:“呵呵,既然你已經叫我師父了,我當然不會再瞞着你。好!我會告訴你秘籍的內容,但一定要保密,不能說出去,否則會有報應的!”“師父的話我一定記在心裡。”

林小風想了想,然後開始說:“你知道京城軍營裡哪一營的士兵最厲害嗎?”塔爾達利想了一會兒說道:“聽說是奮武營。”“沒錯,但那是以前的事了。現在京城裡最厲害的軍隊不是京城的任何一營,而是我帶領的錦衣衛!”林小風得意地說。

“錦衣衛雖然成立不久,但他們的戰鬥力最強、紀律嚴明、勇猛無畏。他們的秘訣就是我簡化的入門版秘籍。”塔爾達利嚥了口唾沫,感到非常驚訝。他在京都的這幾天已經無數次聽到錦衣衛的大名了,他們不僅受到民衆的歡迎,而且戰鬥力也非常強大。仔細想想也對,畢竟錦衣衛還負責保衛皇宮的任務,戰鬥力強大是理所當然的。

“師父,請賜教。”塔爾達利恭敬地說道。林小風開始傳授秘籍:“練兵的關鍵其實就在於‘規矩’兩個字。我根據自己一生的知識編制了一套新的軍規,名叫《錦衣衛二十二條軍規》。這套軍規只在錦衣衛內部流傳,學習之後幾個月就能讓他們成長爲最強的戰士,甚至連奮武營也不是他們的對手。”接下來林小風詳細地講述了這二十二條軍規的內容,並告誡塔爾達利要牢記並付諸實踐。塔爾達利聽得津津有味,每一條軍規都讓他受益匪淺。這的確是秘籍啊!聽起來就讓人心潮澎湃!待二十二條軍規全部講述完畢後,林小風繼續說道:“這套軍規雖然是爲練兵而制定的,但它卻源於我對太子的教育方法。對你來說再合適不過了。你一定要牢記這些內容,並將其融入到自己的日常生活中去。”除了這二十二條軍規外,林小風還爲塔爾達利提供了個性化的訓練方案。當塔爾達利聽到“渾圓形意太極”這門武林絕技時,心中欣喜若狂。他迫不及待地問道:“師父什麼時候教我?”林小風卻嘆了口氣說道:“你看你又心急了。再好的功夫也不能一蹴而就啊。就像你看小說一樣,每天看一兩章可能覺得沒什麼好看的,但是如果你堅持每天看下去,日積月累就會有很大的收穫。”“練拳也是這樣。渾圓形意太極雖然厲害,但也需要配合其他的鍛鍊方法進行長期的訓練才能見效。而這一切的前提是你的基礎要好。你現在的身體素質太差了。”“我問你,你每天吃多少肉?”塔爾達利想了想回答說:“純肉的話大約半斤吧。”“半斤?太少了!難怪你這麼虛弱。我手下的猛將謝洪信主要以肉爲主食、主食爲零食、雞蛋當水喝!我會讓他爲你制定一份食譜,你每天按照食譜進食,並練習渾圓形意太極拳法。我保證不出半個月,你的身體就會發生神奇的變化。”聽到這裡塔爾達利先是高興了一下,然後突然變了臉色:“等一下你說謝洪信?他也來了嗎?” 林小風感覺事態有些微妙,急忙向塔爾達利詢問:“謝洪信人呢?”

塔爾達利面帶憂慮地回答:“您說的謝洪信,是不是那個在京城大敗布哈斯赫,還割下他一隻耳朵的猛將?布哈斯赫回到都城後,在父皇面前顏面掃地,被父皇痛斥一頓,可謂是狼狽至極。”

“之後,布哈斯赫心中的怨恨難以消解,竟然拿手下的士兵出氣,打死了好幾個。這事又被父皇知道,結果他被連降兩級。從那以後,他整日借酒消愁,動輒發怒罵人,性格大變。父皇對此也頗爲不滿,對謝洪信也產生了很深的偏見。”

說到這,塔爾達利臉上露出深深的擔憂:“如果謝洪信在西夏遇到布哈斯赫,我真的很擔心會出事。”

林小風聽後心中一緊,“啊?有這樣的事?我倒沒怎麼注意。你稍等片刻,我這就去找謝洪信提個醒,免得他和布哈斯赫碰面時發生衝突。”

說完,林小風一拉馬繮,疾步走向隊伍的最前頭。

謝洪信和駱華俊都在隊伍的前列,兩人似乎在爭論着什麼。林小風湊近一聽,頓時愣住了。

只見駱華俊漲紅了臉,低聲吼道:“我出一招‘提步上式’,震驚百里,你怎麼抵擋?”

謝洪信不甘示弱:“我出‘摟膝拗步’,弄玉吹簫!”

“咦,‘弄玉吹簫’是什麼招?”駱華俊一臉困惑。

“用膝蓋攻擊他的下陰,一擊必殺!”謝洪信面無表情地解釋。

駱華俊瞪大了眼睛:“你瘋了嗎?”

“你敢不敢跟我比劃一下?”謝洪信挑釁道。

“你走開!”駱華俊別過頭去。

眼看兩人就要動手,林小風急忙上前制止:“你們兩個給我停下!出國在即,還想給我惹事嗎?”

駱華俊鄙夷地看了謝洪信一眼,心想這傢伙看着壯實,打鬥的招式卻越來越下三濫,我纔不跟這種人爲伍。

謝洪信則是一臉無辜地問:“老爺,有什麼事嗎?”

“嗯,有點事要跟你說。”林小風嚴肅地看着他,“你還記得布哈斯赫嗎?塔爾達利告訴我,他對你懷恨在心。到了西夏國,你們可能會碰面,你得小心應對。”

謝洪信聽後冷笑一聲:“我早就想再跟他打一場了。來的時候我就做好了準備,何況他現在的實力已經不如我,而且還少了一隻耳朵。”

駱華俊嘲諷道:“是啊,你還能‘弄玉吹簫’呢。這次你可以直接用膝蓋把布哈斯赫閹了。”

“我可以閹,但只能閹一點點。”謝洪信面無表情地迴應。

“傻逼!”駱華俊見嘲諷不成功,氣急敗壞地罵了一句,別過頭去。

林小風無奈地嘆了口氣:“行了行了,你們兩個都給我消停點。在異國他鄉,都給我小心爲上,畢竟那裡是他的地盤。”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們。那個六王子塔爾達利已經拜我爲師了。他到了西夏國可能會給我們帶來很多便利。你們兩個要保密這件事。我會教他新編的錦衣衛二十二條軍規,也會告訴你們兩個人。你們要記住這些內容,如果記不住就找個藉口搪塞他。”

“如果他問起跟我或者你們聽到什麼奇怪的事情有關的問題,謝洪信你就說不知道。駱華俊你隨機應變。”

駱華俊好奇地問:“咦?老爺,那個六王子爲什麼會拜你爲師呢?你忽悠他了嗎?怎麼做到的?”

林小風哼了一聲:“我忽悠他?我一生行事,最看重的就是真誠!要讓人信服,絕不能靠忽悠!”

“這是不變的真理。”他補充道。

駱華俊嘿嘿笑道:“真誠?我可不信事情就這麼簡單。老爺你給我們講講吧。”

見謝洪信也有些好奇地看着自己,林小風得意地說道:“好吧,我就給你們簡單講講。其實並不難。每個男人都有軟肋,只要抓住他的軟肋,不就任人拿捏了嗎?”

“咦?這個六王子出門還帶着老婆孩子嗎?我怎麼沒看見?”駱華俊四處張望。

“哼,我們現在已經洗白了,過去當賊的日子都忘了嗎?男人內心都渴望得到愛,尤其是像塔爾達利這樣不得志的皇家子弟更是如此。只要稍微給予一些鼓勵和支持,他們就會對你言聽計從。”

駱華俊深有同感地點頭說道:“是啊,老爺你真高明。但是萬一他中途反應過來怎麼辦?”

“你說得對。所以我還有其他的安排。”林小風解釋道,“我告訴他只要跟我學習就能成功。所以從今天開始你們要負責教他武功和鍛鍊身體的方法,並儘快讓他看到神奇的效果。”

“謝洪信負責他的日常健身飲食安排。你就從鍛鍊每一塊肌肉開始給他講解並實踐。駱華俊你負責教他渾圓形意太極拳法,並爭取在三天內看到效果。”

“什麼是渾圓形意太極拳?還有什麼拳法能在三天內看到效果?三年還差不多。”駱華俊愣愣地問道。

林小風擺手道:“哎呀,你就隨便編一套拳法教給他就行了。或者教他一套冷門的不容易被人發現的拳法也行啊。”

說完這些,他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來:“你們誰帶了這種藥嗎?吃飯的時候給他摻一點進去,然後再讓他練拳,不就一天見效了嗎?”

“我有。”謝洪信從大衣裡掏出同樣的瓷瓶來,“不過這東西用處不大,我一直沒換。郎中告訴我它只能保存一年,現在應該已經過期了。”

“過期了就多放點!”林小風吩咐道。在簡單交代之後,他帶着謝洪信和駱華俊來到塔爾達利面前,嚴肅地介紹道:“六王子,這兩位是我手下的兩員悍將、錦衣衛的精英——謝洪信和駱華俊。從今天開始,他們將負責你的體能訓練。只要基礎打好了,你的精氣神自然就會提升得快。”

“他們會爲你安排訓練計劃,一天都不能懈怠!只要練不死,就往死裡練!”林小風嚴厲地說道。

塔爾達利深深地看了謝洪信一眼,然後回過神來用力點頭說道:“能!多謝林大人栽培,我一定會刻苦訓練,沒有絲毫懈怠!”

塔爾達利這小夥子,被魔鬼訓練折騰得不輕啊!想當初,他的老師還是謝洪信,一個嚴謹認真的武術大師。塔爾達利那時可是全神貫注地傾聽,生怕漏掉一個字。

你別看他一副聰明伶俐的樣子,他在西夏可是個響噹噹的人物,打敗布哈斯赫,威名遠揚。所以啊,他可不敢有半點馬虎。一開始上課,他就察覺到這不簡單!普通人練武,無非是練練力氣、刀槍棍棒啥的,哪兒來這麼多理論。可謝洪信就是不一樣,先給你講一套肌肉理論,說得明明白白,然後才動手實踐。塔爾達利的腦海裡,人體的構造清晰得跟畫兒似的。

聽說這方法是謝洪信通過解剖重囚犯得來的,塔爾達利對謝洪信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纔是真正的看透本質,老師果然是傾囊相授啊!雖然方法挺新穎,但謝洪信的訓練可是嚴得要命,皇子身份在這兒可不好使。塔爾達利雖然叫苦連天,但還是硬着頭皮完成了訓練。

練完之後,他得吃一大堆肉來補充體力,吃得都快翻白眼了,謝洪信才肯罷休。吃完飯歇會兒,再喝謝洪信特製的藥湯,那味道雖然重了點,但確實是大補啊。然後,他就和駱華俊一起練渾圓形意太極。每次練到這個時候,塔爾達利都能感覺到體內有一股“氣流”在竄動。

練着練着,人就變得跟木頭似的僵硬!駱華俊解釋說,這就是所謂的小週天運動。功力還沒到火候的時候,陽氣就容易亂竄,等功力到了就穩了。塔爾達利雖然覺得有點尷尬,但心裡還是美滋滋的,因爲他的神功進展神速,對林小風也更加信服了。

至於林小風呢,他就逍遙自在得很,每天吃吃喝喝玩玩樂樂。他經常和時官以及那些絕色美女們閒聊打發時間,有空的時候就給塔爾達利指點幾句。他教的東西都是一些勵志的話和讓人熱血沸騰的言辭。下課後他還會教塔爾達利一些奇奇怪怪的知識比如什麼六西格瑪、ISO質量管理、摩爾定律、馬斯洛需求層次理論等等。雖然他口才好得不得了但其實塔爾達利也沒聽懂多少。

每次上完課林小風都會來一句:“這些知識你現在不懂也沒關係以後經歷多了就會慢慢明白的。”塔爾達利雖然上課的時候激動得很但其實學到的東西並不多隻是對林小風越來越崇拜了而已。

時間過得飛快啊轉眼間他們就要到達薩爾朗城了,這路途可真是遙遠又漫長啊,在車廂裡林小風又像往常一樣開始給塔爾達利上課了,這徒弟啊每次都是聽得津津有味呢;只見塔爾達利坐在對面臉色很是嚴肅啊,眼睛還有點發紅呢,看起來像是吃了很多肉又經歷了瘋狂訓練後的結果啊,他現在變得更加強壯了每天都感覺燥熱難耐啊,好像隨時都想找個人打架似的呢;林小風說話都變得小心翼翼的了怕被塔爾達利給揍了一頓那可就尷尬了呀;看到他訓練得那麼瘋狂林小風都覺得自己可能打不過他了呢;“我上次講到哪裡了?”林小風試探性地問道;“您說了管理學。”塔爾達利回答道;“好!那你今天要記住這句話啊,管理一個大的國家或者一個小的商鋪其實沒有本質的區別啊,作爲一個管理者他的使命就是要追求利潤和市場的增長啊!”林小風又開始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但是塔爾達利卻露出了一副痛苦的表情他搖了搖頭說道:“對不起老師我還是沒懂啊。”林小風嘆了口氣說道:“沒關係因爲你還沒有達到我的境界啊,只要你每天都能有所領悟日積月累你就能逐步向你的願景靠近了啊!”

塔爾達利感到十分羞愧,頭都快低到胸口了。林小風見狀,趕緊安慰他:“徒弟,別擔心,只要你心態放正,成功一定會屬於你的。”塔爾達利聽了,猛地擡起頭,挺胸說道:“是!老師!”林小風滿意地點了點頭,心中暗自讚歎這徒弟的堅韌和決心。

“我們是不是快到薩爾朗城了?”塔爾達利掀開簾子,急切地向外張望。“是的,不到一天就能到了。”林小風回答道。塔爾達利聽了,眼中閃過一絲期待和緊張。他即將回到故鄉,見到久別的親人和朋友,但同時也要面對未知的挑戰和機遇。

林小風看出他的心思,語重心長地說道:“徒弟,你要記住,人的一生至少要贏一次。只要你贏了第一次,就會想贏第二次,然後是第三次、第四次……無窮無盡。贏其實是一種習慣,而不是結果。當你養成了贏的習慣,那你就是真正成功的人了。”

“是!”塔爾達利激動地應了一聲,眼中閃爍着堅定的光芒。他深知自己的責任重大,不僅要爲自己贏得榮譽和地位,更要爲身邊的人帶來希望和幸福。

“但是你要記住,”林小風繼續說道,“在靖江這個地方,德行是最重要的。進了城之後,你要經常向父皇表示孝心。一來你是皇子,你的權力和地位都是父皇給的;二來這也是爲人子女的本分。你不要害怕父皇的威嚴,他也是一位父親,你應該多關心他、問候他,早晚給他奉上一杯茶。他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裡肯定會很高興的。”

“進城之後我們就不能以師徒相稱了,其他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去努力了。”塔爾達利聽了之後,突然跪在車廂裡,感激地說:“老師的恩情我永生難忘!”說完,他深深地磕了一個頭。

林小風急忙扶起他,說道:“我還沒收你的拜師禮呢,怎麼敢受你的大禮!”塔爾達利說:“拜師禮我進城之後一定會奉上的!”林小風說:“知道了快起來吧。”兩人相視而笑,車廂內充滿了濃濃的師徒情誼。

塔爾達利站起來,沉思了一會兒,說:“老師,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注意。父皇崇尚武藝,喜歡打仗,布哈斯赫是他的愛將。自從布哈斯赫被謝洪信打敗之後,一直萎靡不振,父皇對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這次進城,除了正事之外,父皇最希望看到的就是謝洪信和布哈斯赫再戰一場。”

車隊在黃昏中緩緩前行,直到夜色朦朧,才抵達了西夏國的都城——薩爾朗城。林小風躍躍欲試,想一睹這座城市的真容,於是催馬先行一步。

他仰頭望去,薩爾朗城的城牆巍峨壯麗,磚石簇新,氣勢上一點也不輸京都的皇宮。林小風心裡讚歎,這都城名不虛傳,只看外觀就讓人歎爲觀止,不知道城裡會是怎樣的繁華盛景。

隨着塔爾達利領路進城,他們一行人直奔客棧。林小風邊走邊打量着周圍的街道,但心中卻有些困惑。他注意到,城中新建築林立,然而,儘管天色未晚,若在京都,此刻應是燈火通明、人聲鼎沸。但在薩爾朗城,行人稀少,街道顯得有些冷清。

他們穿梭在這些新奇的建築間,很快便抵達了客棧。客棧佔地寬廣,大門口還站着守衛的士兵。其中一位光頭士兵格外引人注目,他筆直地站着,落日的餘暉照在他的光頭上,閃閃發光。塔爾達利站在一旁,靜待後續人馬。

林小風還未及下馬,那光頭士兵就高聲呼喊:“大師,您還記得我嗎?我來了!”烏日格的臉色微微一變,但隨即恢復笑容,與林小風緊握雙手,感慨萬分。

安排好住宿後,林小風向烏日格請求:“大師,我帶了兩位女士,希望能給她們安排個好點的房間。”烏日格微笑點頭:“林兄,這種小事,你儘管放心。”

兩人並肩走進客棧,林小風又提到:“我這次還帶了兩名貼身護衛,希望也能爲他們安排妥當。”烏日格看到謝洪信,臉上閃過一絲驚訝,卻仍從容應允。

上到三樓,烏日格指着一扇最大的房門說:“林兄,這是你的房間,旁邊的兩間你可以自己安排。”話落,他便轉身離開。林小風則開始爲衆人分配房間。

夜色漸濃,林小風正準備稍作休息,好參加晚宴。但當他推開房門,卻意外地發現房內站着一位美女。她二十出頭,身姿高挑,肌膚如同琥珀般晶瑩,眉宇間英氣逼人。

林小風故作不知地問:“姑娘,你是?”女子回答:“我叫牡丹,是國師派來侍奉林大人的。”她說話帶着些許異域口音,別有一番風情。

林小風心中暗喜,覺得烏日格的安排甚合他意。但面上卻波瀾不驚地擺手說:“我不需要人侍候,你退下吧。”牡丹聞言有些錯愕,但仍堅持道:“國師有命,我不敢不從。”

正僵持間,付綾致敲門而入。看到這一幕,她也感到意外。林小風看着她,尷尬地解釋:“這是別人送的……呃……土特產。”

付綾致在門口躊躇了許久,帶着幾分遲疑的口吻試探道:“林公,我是不是打擾到您的雅興了?”林小風迅速伸出手來,熱情地邀請他入內:“哎呀,哪裡哪裡,付兄來找我定有要事,快請進來說。”但付綾致卻遲疑着沒有邁步進門,他站在門口說道:“我感覺城裡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現在還早,可街道上卻空無一人。”他頓了一頓,繼續說道:“我之前曾與來自京都、邊鎮乃至薩爾朗城的客人交談過,他們都表示以前城裡不是這樣的。”他擡眼望向林小風,“這個消息或許對林公有些用處,所以我特地來告知。”

林小風嗯了一聲,眉頭緊鎖,陷入了沉思。他也注意到了城中的異常,看來並非只有他一人有這樣的觀察。“綾致,既然來了,就請進來詳細聊聊吧。”但付綾致卻搖了搖頭,“我想說的都說了,就不打擾林公享受美食了。”話音剛落,他的身影便消失在了門口。

另一頭,烏日格目光嚴肅地看着塔爾達利,“六王子,你此行辛苦了。與林小風相處得如何?”塔爾達利輕鬆迴應:“挺好的。國師,爲何如此匆忙地接我進宮?我還未及安頓呢。”烏日格又問:“你們在路上都談了些什麼?”塔爾達利感到有些困惑,國師親自來接他,又如此急切地要與他密談,這讓他感到事情並不簡單。“也沒聊什麼,就是通商之類的事情。國師,爲何這般神秘?”

烏日格暗暗鬆了口氣,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然而塔爾達利卻微微皺眉,“國師,你有事瞞着我!我走時薩爾朗城並非如此,如今回來街上怎會空無一人?城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面對塔爾達利的逼問,烏日格選擇了沉默。他備戰之事是在使團出發後纔開始的,他打算將林小風帶回來,但必須瞞着塔爾達利。可現在塔爾達利回來了,事情變得有些棘手。

“這些都是小事,六王子就別多問了。”烏日格淡然說道。他這種輕描淡寫的態度瞬間激怒了塔爾達利。他在路上被林小風誇讚,可回家後卻變成了無人問津的廢柴,這種心理落差讓他難以接受。“什麼叫莫問了?!難道我不是皇室子弟嗎?!大哥和三弟都能參與朝政,爲何我不能?!你們讓我去靖江國送禮,我便乖乖送去!你們究竟把我當成了什麼?!”塔爾達利大聲咆哮着,顯然是被激怒了。

烏日格驚愕地看着他,感覺莫名其妙。“國師!你說話啊!”塔爾達利又吼了一聲。“六王子,你是不是太累了?應該早點回去休息。”烏日格一揮袖子平靜地說道。但塔爾達利卻不肯罷休,“我不累!我現在渾身是勁!你今天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咱倆沒完!”他直視着烏日格憤怒地說道。烏日格被逼得不知所措,“六王子你是不是生病了?你的脾氣怎麼變得這麼暴躁了?”烏日格被他盯得渾身發毛嚥了口唾沫問道。

“我讓你說話沒讓你問我!”塔爾達利一字一頓地說道火氣十足。烏日格無奈地撒謊說:“是宵禁而已,城裡有小偷趁夜作亂,所以陛下特命宵禁一些時日,因此街上此時才無人。六王子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他生怕再不說就會捱打。“原來是宵禁啊,這有什麼好隱瞞的?”得到了答案,塔爾達利瞬間感到輕鬆了許多。

烏日格苦笑着打量着他,“六王子你這次變化不小啊!精壯了許多!精氣神也上來了。莫非你遇到了什麼奇遇?”“是嗎?”塔爾達利嘴角浮現出微笑,右臂在胸前用力一曲,肱二頭肌高高隆起,展示着自己的變化,“我確實變化很大。去了一趟靖江,學到了很多東西。還遇到了一個高人,傳授給我一套神功。我一路上都在練習,現在我想和大哥比試,看看誰的武力更勝一籌!”“什麼?!”烏日格心神劇震,他性情大變,已經狂妄到這種地步了嗎?

只過了幾個月的時間,他到底遇到了什麼高人?不過這件事肯定和林小風沒有關係,畢竟他不擅長武力,而且練武也沒有聽說過會改變心性的。難道是志怪小說中的魔功?烏日格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六王子,你練的是什麼神功?爲什麼你的心性也變了這麼多?”塔爾達利腦中不禁回想起林小風的教誨,心中又是一暖,微笑着說道:“我現在小夥氣質猛如狼,一腔熱血拍胸膛。”“昨日是歷史,今天是開始,明天誰都不好使!”

烏日格後退兩步,面帶驚懼地看着他:“六王子,你果然變了。”變得有些病態了!“沒錯,我苦修武藝,可惜路上沒有合適的對手讓我試試身手。等我休息兩天,就去找大哥過招。父皇不是一直嫌我體弱嗎?這次就讓他好好看看我的真正實力!”塔爾達利豪氣地說道。“六王子,雖然你幾個月的苦修確實很珍貴,但是大王子他可是練了二十多年了。拳腳無眼,你還是換個人比試吧。”烏日格哭笑不得地勸道。

“哼!刀不鋒利馬太瘦,他怎麼跟我鬥!男子漢大丈夫,就應該勇於挑戰。即使輸給大哥也無所謂!天上下雨地上滑,自己跌倒自己爬!”“好了好了,國師,我不多說了。這一路確實有些累,我先回去休息了。”說完,塔爾達利風風火火地離開了房間。烏日格憂慮地看着他的背影,長嘆了一聲。這樣下去可不行,得找御醫看看。

天色漸漸昏暗,西夏皇宮派來的人傳達了晚宴的邀請。林小風小憩之後,神采奕奕。他帶了不少隨從,但這次赴宴不能全帶,只能挑選了幾個得力的助手,包括副手大理寺少卿宋紹楨、戶部外員數人以及一名翻譯官。他們隨着引路人,一路來到了皇宮。皇宮佔地遼闊,夜色朦朧中,其宏偉輪廓若隱若現。直到他們行至燈火通明的主殿,周圍的景色才漸漸清晰起來。

烏日格早已等候在外,看到林小風一行人,熱情地迎了上來,滿面笑容地說:“林兄,休息得如何?我送的東西還滿意嗎?”林小風笑着向烏日格豎起了大拇指:“你真是瞭解我啊,烏兄!”烏日格點了點頭,目光掃過他的隨從,好奇地問道:“很好,但謝洪信怎麼沒來?”“你找他做什麼?那傢伙脾氣火爆,惹出什麼事端,我可不負責。”林小風有些警覺。烏日格輕聲說:“林兄,你可能不知道,皇上對謝洪信的興趣可能比對你還大。我已經把使團名單上報給陛下了,他聽說後,很想見見這位能打敗布哈斯赫的勇士。”“我看他們早晚得打一架。”林小風苦笑着,正欲踏入殿內。

烏日格急忙攔住他說:“慢着,林兄,我還有個問題,你和大王子回程還順利嗎?”林小風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笑問:“你是想問塔爾達利的事情吧?”烏日格神色變得凝重,點了點頭:“林兄,你爲何發笑?”林小風指了指自己:“說實話,大王子是不是有點腦子不正常?他一路上都太興奮了,看到人就想打架,好在到了京城後還算安靜。”“回去後就發病了,天天練拳,還挑釁謝洪信。”烏日格緊張地問:“他怎麼挑釁的?”“他說:‘猛虎下山蒼龍嘯,小老弟你別太驕傲。’幸虧我及時攔住了他們,才避免了一場爭鬥。”“天哪,他這是走火入魔了。”烏日格自言自語。看起來這件事和林小風沒什麼關係,可能是大王子在京城學了什麼邪門武功。想讓老實人塔爾達利出去辦事,結果回來腦子卻出問題了。不過,也沒人在意大王子。“大師,他沒事吧?”“哦,沒事。多謝林兄關心大王子,請進。”烏日格拋開雜念,伸手邀請他們入殿。林小風拱手迴應:“你太客氣了,大師。”

一進入大殿,賓客們已齊聚一堂。塔爾達利也已在席位上,露出牙齒,笑得燦爛。林小風領着他的隨從們走進來,目光四處遊移。巴特爾國王坐在王座上,目光如炬地打量着他們。林小風走到自己的位置,恭敬行禮:“外國使臣林小風見過陛下。”巴特爾輕輕一擡手,聲如洪鐘地說:“貴使遠道而來,無須多禮,請坐。”林小風聽到巴特爾能說出如此流利的漢語,未用翻譯,不禁愕然,擡頭仔細打量。巴特爾國王鼻樑寬闊,大嘴絡腮鬍,身材魁梧,甚至比靖江帝還要高大。若非帝王,簡直就像個屠夫;但作爲一位帝王,他顯然是粗中有細的。隨後,衆人紛紛入座。巴特爾朗聲道:“今晚只是宴會,不談政事,大家開懷暢飲,開始吧!”衆人齊聲應和,氣氛漸漸熱烈,私語聲也此起彼伏。不時有人偷偷瞥向林小風等人,竊竊私語。

西夏人性格直率,賓客們還未多言,他們便已熱絡地交談起來。甚至有人明目張膽地盯着看,似乎完全不把使團放在眼裡。林小風輕輕捅了捅宋紹楨,低聲問道:“你有沒有覺得他們看我們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好像不太友好的樣子?”宋紹楨笑着說:“大人,你多慮了。這很正常,巴特爾國王本身就是武夫出身,並不太講究禮數,所以他的子民們也是如此。這裡是蠻荒之地,大人你想多了。”“嗯。”兩人正竊竊私語時,巴特爾國王舉杯向林小風敬酒:“貴使的大名我早已如雷貫耳。今日得見真人,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林小風也舉杯回敬:“陛下過譽了,外面的人誤傳而已。在朝中我只是個平庸之輩。但我聽聞陛下戰功赫赫,且精通靖江之語、文武雙全,我深感敬佩。”巴特爾聞言大笑:“國師曾言你口才了得,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來,乾了這杯!”酒過三巡,巴特爾又問道:“聽說打敗布哈斯赫的壯士謝洪信也來了,他在何處?”說完目光四下搜尋。這時林小風站起身來說道:“陛下,恕我直言,謝洪信性格粗獷,不懂得場面上的規矩和禮節,所以他就在宮外等候召見。”“你怎麼能這麼說呢?快把他叫進來讓我見見吧!我很想看看能打敗布哈斯赫的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來人吶!把布哈斯赫也叫過來。”宮廷衛士應聲而去,林小風無奈地繼續喝酒。看來巴特爾國王是有意要讓他們兩個人打一架了,不過既然謝洪信有信心,那就打吧。

沒過多久,布哈斯赫率先到場。他依舊高大威猛、身材魁梧;但失去了一隻耳朵後,神情更顯陰沉可怕。當謝洪信出現時,布哈斯赫的神情突變,臉上露出了猙獰而興奮的表情。駱華俊也緊隨其後入場,大殿內的觀衆也開始興奮起來,有人甚至開始起鬨。整個大殿內喧鬧非凡,就連巴特爾國王也露出了一絲興奮的神色:“你就是謝洪信嗎?果然是個勇士!”“我麾下的黑山布哈斯赫隨我征戰十幾場戰役,每戰必勝、功勳卓著;你又有什麼戰功呢?”謝洪信搔了搔頭,顯得有些困惑,戰功?他跟隨少爺只會打架鬥毆、搶劫騙人而已;要說戰功還真沒有,除了打敗過布哈斯赫以外。

宮殿之內,一句話猶如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千層浪花。原本肅靜的氛圍瞬間被打破,衆人譁然,儘管聽不懂他們嚷嚷的具體內容,但從那激動的面龐和揮舞的手臂,不難猜測其中定有不少尖銳的指責。

在這喧囂的人羣中,不少人的臉上寫滿了憤慨。

說起布哈斯赫這個名字,在西夏可謂是家喻戶曉。身爲西夏的勇士,他之前在靖江國的一次交鋒中卻栽了個大跟頭。如今,那個曾讓他吃虧的人竟還敢踏入此地挑釁,這簡直就是在西夏人民的傷口上撒鹽,令人憤慨難平。

巴特爾王子聽到這話,臉色驟變,但很快便恢復了常態,嘴角擠出一絲笑容:“哦?看來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駱華俊站在一旁,用滿是不屑的目光打量着謝洪信,心說:你這也叫有勇氣?我看你就是腦子缺根筋!

巴特爾注意到了駱華俊那異樣的眼神,又打量着他魁梧的身材,心想這位或許也是個高手,於是好奇地問道:“嗯?這位兄弟和謝洪信一同前來,看起來身手也頗爲不凡,不知如何稱呼?”

駱華俊瞥了一眼林小風,見他微微點頭,才淡淡地開口:“我是謝洪信的師傅,駱華俊。”

巴特爾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哦?既是謝洪信的師傅,想必你的身手比他還要了得。可有什麼輝煌的戰績來聽聽?”

駱華俊的臉色微微泛紅,想當年,他或許還能與謝洪信一較高下,但如今這小子不僅體格越來越健壯,連心性也越發沉穩。若非自己時常給他“開小竈”,恐怕他早已不是自己的對手。至於戰績?說實話,正規比試中他從未勝過,即便有兩次勝利也難以啓齒。一時間,駱華俊站在那裡,神色變幻莫測,不知如何回答。

巴特爾看着他,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卻也不再多問。

林小風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心中暗罵駱華俊丟人現眼,急忙出來圓場:“陛下,駱華俊的身手確實了得,他十三歲時便已殺人!”

“對,我十三歲就殺人了!”駱華俊連忙接話道,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雖然這話說得並不霸氣,但至少能證明他並非泛泛之輩。

然而巴特爾對此並不以爲意,他見過的十歲便殺人的孩童多了去了,這個駱華俊似乎也沒什麼過人之處。

他再次將目光投向謝洪信,問道:“謝洪信,你今天可敢再與布哈斯赫一較高下?”

謝洪信還沒來得及回答,宮殿內便已經炸開了鍋。布哈斯赫早已按捺不住,他大步走到謝洪信的面前,像一座鐵塔般將他擋得嚴嚴實實,然後獰笑着說道:“謝洪信,咱們又碰頭了!今天你願意也得比,不願意也得比!”

謝洪信擡眼看着他,調侃道:“嚯,你都會說靖江國的話了?真是難得。不過,想讓我臣服,你可得拿出點真本事來。”

布哈斯赫一聽這話,頓時火冒三丈:“他媽的,你敢小看我?看我不打死你!”說着,他擡手就是一拳直接揮向謝洪信的面門。好在謝洪信身手敏捷,一個側身便輕鬆躲過。

林小風趁機高聲喊道:“陛下,布哈斯赫搞偷襲啊!這怎麼算?”

巴特爾擡手示意大家安靜:“布哈斯赫,別失了禮數。來者是客嘛。謝洪信,你到底比不比?”

“比!”謝洪信毫不猶豫地回答,同時向林小風投去一個堅定的眼神。林小風無奈地在心裡嘆了口氣,這都什麼事兒啊?剛來西夏,飯還沒吃呢就得打架。

巴特爾又問:“那你用什麼兵器?我讓人給你準備。”

“不用了,”謝洪信淡定地說着,一邊在大衣裡掏了掏,然後脫下大衣和裡面的衣服一起遞給了駱華俊。

駱華俊捧着大衣走到林小風身邊,林小風低聲問他:“你覺得他們倆誰能贏?”

“謝洪信。”駱華俊斬釘截鐵地說。

“這麼確定?”林小風有些疑惑。

駱華俊苦笑着抖了抖大衣:“你看他口袋裡叮叮噹噹的,不知道裝了些什麼。我天天跟他在一起,即便是我也難以防範。謝洪信打架從來都不走尋常路,得小心點兒。”

林小風聽了這話,額頭上冒出了冷汗。萬一謝洪信真的把布哈斯赫給打傷了,那可如何收場?

這時候,謝洪信和布哈斯赫已經做好了準備。布哈斯赫一臉戰意盎然,他等待這場比賽已經太久了!上次被人當面羞辱,在萬衆矚目之下顏面盡失。雖然他當時用了些卑劣的手段,但人們只關注結果——他敗了。回國後被人嘲笑了數年之久,今天終於可以一雪前恥了!

相比之下,謝洪信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彷彿無所畏懼。宮殿內的人都目不轉睛地看着他們,期待着比賽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