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這三昧真火化作光束衝來,燕長風立即動用混亂大道,逆亂八方秩序,無窮法則,使其擋在身前。
但那仙焰衝來,規則與法則秩序鎖鏈直接焚燒起來,根本抵擋不住其中威力。
燕長風一瞬間斬出八千劍氣,每一道劍氣都鋒銳無邊,凌厲無比,切割仙焰,想要將其斬碎。但是任他劍氣鋒芒絕世,但在這絕對的力量面前依舊顯得有些蒼白,他的劍氣雖然鋒銳,但是那三昧真火不只是無主仙焰,乃是由銅鏡這件法寶打出,等若神通,又蘊含炎柯的至尊之力,當中蘊含的力量
何等浩瀚?
那無數劍光斬去,卻皆被那三昧真火形成的光束直接崩滅當場,濺起寥寥火星。
“風兄!”
“殺!”
而此刻,歐陽晨與陸正秋也從另外兩個方向攻殺過去,炎柯只得分心迎擊,倒也並不擔心燕長風會逃脫,在他看來,至尊之下,皆是螻蟻,沒有人能擋住他的神通,尤其是在他動用法寶焚天鏡以後。
那焚天鏡所釋放的三昧真火,哪怕是其他至尊遇到,都要忌憚三分。
何況是一個半步生死的螻蟻?
然而就在他轉身應對歐陽晨與陸正秋二人的攻殺之時,卻並未注意到,燕長風識海中一枚黝黑的石頭烏光濛濛,一縷縷神秘的力量波動從燕長風身上滌盪開來。
那枚黝黑的石頭,乃是十二大先天至寶之一,萬法石。
那枚被青羅族一位至尊當做一種特殊材料,煉製成的破陣石。
“轟!”
三昧真火完全衝擊在了燕長風身上,澎湃的力量將燕長風擊的橫飛了出去,整個人都被三昧真火包裹籠罩。
他整個人如同一個火球,被這道三昧真火形成的光束衝向遠處,擊毀了一顆顆星辰。
“風兄!”
“風道友!”
歐陽晨與陸正秋二人皆神情大變,驚呼出聲。
“別急,接下來就輪到你們兩個了。”
炎柯嘴角浮起一絲冷笑,施展無上帝法,鎮壓歐陽晨與陸正秋二人。
他一掌擊出,整個天宇都在搖動,像是要被擊裂。
這一掌所蘊含的力量,至尊意,實在太過強烈了。
一股強烈的危機感,涌上二人心頭,比任何一次都要可怕。
到了現在,炎柯也已經完全不再留手了。
既然已經損耗了自身元氣,那就必須要以雷霆之擊,將這些算計他的螻蟻盡數清除滅殺。
這一次,他施展出的無上帝法,乃是他成就至尊後,自己所創造出來的屬於自己的法,最契合自身的法。
一念天地動,一掌斷長生!
在這一掌下,不論是陸正秋,還是歐陽晨,都感到自身的渺小。
儘管陸正秋已經是半步至尊,儘管歐陽晨曾是遠古時代第一魔神,此刻的陸正秋,以及此刻只有生死大境中期的歐陽晨,依舊感覺到了無力。
“殺!”
陸正秋悲吼,就算是死,此番也至少要重創對方,使其短時間內不能去第四城關放肆。
歐陽晨手中弒神槍亦兇芒大漲,這是它出世的第一戰,便是這般的艱難與辛苦。
但它卻不屈,而歐陽晨在這一刻,也像是與它徹底的融合爲了一體。
歐陽晨的神情變了,變得無比的平靜,但是此刻的平靜,與他以往的不問世事,與世無爭不同,當中多了幾分蟄伏的兇狠與霸道。
今日一戰,對他的心境影響極大。
他以爲自己已經徹底放棄了前世,忘記了昔日的堯善。
只想在這一世,過一個與世無爭的生活。
但此刻,在這亂世,誰人能夠不爭?
在這萬丈紅塵,在這亂世之中,所有人都在爭渡。
不爭者,弱小者,何處立足?
不爭者,弱小者,何處生根?
親友猝,己身滅,身後深淵萬丈。
唯有向前,隨大勢而往。
“既然如此,那就殺他一個天翻地覆,日月無光!”
“我……還是要回來!”
“堯善!”
歐陽晨陡然怒吼一聲,亂髮飛揚,體內像是有另一個靈魂復甦。
他的眼神,變得冷漠,比起先前的凌厲更甚,身上的氣勢亦在暴漲。
手中弒神槍發出興奮的長號,震動羣星顫動。
他凝聚起全身的力量,狠狠的一槍戮出,與炎柯的無上帝法爭鋒。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股莫名的危機感,陡然浮現在了炎柯心底。
這種危機感,來的太突然,更是太過莫名。
青羅族盤踞之地,羅剎星坐鎮的另外六尊青羅族至尊同時睜開眸子,看向了喋血坡的方向。
“不對勁!”
“炎柯去追殺一個人族螻蟻,去的時間太長了!”
“方纔的這一瞬間,我感到心神不寧,炎柯有難!”
“是人族至尊出手了嗎?”
“速去!”
六尊至尊全都面色變換,一瞬間心念交流,隨後化作六道光,眨眼消失,朝着喋血坡的方向疾馳而去。
……
喋血坡所在星空。
炎柯心中的危機感愈發強烈,讓他感覺到強烈的不安,神情都變得異常的凝重。
身爲至尊,他對危險的感應,實在太敏銳了。
與燕長風他們交手這麼長時間,從追擊燕長風出來,落入他們的陷阱,一直到現在,他都不曾感應到這般強烈的危機,但此刻,這股危機感卻格外的強烈。
但這不是讓他心中忌憚的,真正讓他不安的是,他完全不知道這股危機感,源自何處!
是眼前這兩個人嗎?
他目光鎖定在歐陽晨與陸正秋身上。
此刻兩人都準備拼命,全都動用了自己全部的力量。
尤其是歐陽晨,此刻如同換了一個人一樣,暴發出來的氣勢比起先前不知道要凌厲多少倍。
但是他知道,這股危機感的源頭,並不是來自歐陽晨。
突然之間,炎柯瞳孔猛然一縮,手上打出無上帝法法印的動作竟然在倒演!
周圍,有一股強烈的時間波動滌盪。下一個瞬間,身後在他身後,一個渾身穿着鮮紅血袍的年輕人,手持一口血色光劍,在那一瞬間,像是隨着時間長河走來,瞬間出現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