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瑣事

經過三年的刻苦修煉,聶天涯終於成功踏進神元境,這也意味着他真正踏入修行界了!

對於自己的修行困境,聶天涯一想起來就一陣頭大!苦思多日無果,他最終決定出去歷練歷練,尋找一些突破的靈感。

對此,天機老人沒有加以阻攔,只是給了他一些寶貝和靈丹,讓他在遇到生命危險之時救命用。最後,老人一指點出,一道光芒沒入其眉心處。那是一些繁雜的信息,對於他以後在外的歷練,會有莫大的好處!

洛軒悶悶不樂,對於天機老人不讓他跟着一切去大爲不滿,自個兒一個人找地方生悶氣去了,連天涯離開時都沒出來送行。

聶天涯走後,天機老人找到洛軒,對他說道:“小傢伙,脾氣倒不小!好了,別生悶氣了!”

洛軒哼哼唧唧,就是不肯理他。

“吆喝,小傢伙,還來勁了!我告訴你,爲師不讓你同去,也是爲你好!你還不領情!”天機老人哂笑道。

“哼!說的好聽,還不是怕我們都走了,沒人陪你聊天解悶,還要自己找東西吃喝吧?”洛軒一副我早就看穿你了的樣子,兩眼鄙視的看着他。

“小兔崽子!你還真以爲師父是爲了這些麼?”天機老人笑罵道。

“難道不是嗎?”洛軒仍然不信他的話。

“當然不是!我讓你留下,是另有原因的!”天機老人說道。

“說說吧,看看能不能把我糊弄過去!”洛軒調侃道。

“小崽子,沒大沒小!連師父都敢調侃了!”天機老人大怒,洛軒總是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擠兌他,讓他心裡大爲不爽。

“好了,你好好聽着就是了!”天機老人平靜了下心情,壓下被洛軒撩起來的肝火,想了想說道。

“天涯這一次出去,估計要有個幾年才能回來了。你和他不同,你需要繼承我的衣鉢,總要學點真東西才能出去,不至於給我丟人。而且,你沒有仇恨,也沒有爭霸的野心,但你既然踏入了修行界,就要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自己才行。你要天資有天資,要機遇有機遇,修煉上一段歲月,必然可以橫行天下,逍遙自在。但天涯就不同了……”老人說道。

“你也知道了,上蒼髮饋音說天涯乃是逆天子,要鎮壓他。他這一生,往小了說,現在是一心要報仇。但等他達到報仇的境界時候,必然已經引起上蒼的主意。雖說“天”到底存不存在是個未知數,但卻不可不提防啊!”

“有這麼一個變數在,報仇談何容易?恐怕還沒等到報仇的那一刻,就已經被上蒼給滅了!而且,若被世人知曉他是逆天子,必然會引起全天下的修士的追殺!他以後的處境,怎麼看都是死路一條啊!”天機老人嚴肅的說道。

洛軒真的是呆住了!竟然會有這麼嚴重嗎?他從來沒有想到過,這讓他一時之間難以接受,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才更要跟着我好好學習東西。”天機老人接着說道,“你和天涯是兄弟,要想不託他後腿,能夠幫上他的忙,就好好提高修爲。我說過,這會是一個大世,兇險程度要遠超以往,所以要想出人頭地,縱然你天資驚人,也必須要付出更多的努

力啊!”

“我明白了,師父!我會好好修行的,以後一定不會拖二弟後腿,幫他對付敵人的!”洛軒站起身來,認真地說道,不再是平時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天機老人欣慰的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他知道,一旦洛軒態度認真起來,肯定會不到最好不罷休,對自己要求極高!這也正是他最爲欣賞的一點。

只是這些,天涯已經聽不到了……

離開山神廟後,天涯直接去了紅葉城。

此時正值秋季,以滿城楓樹著稱的紅葉城,在夕陽的映照下,彷彿披上了一層血色的面紗。巴掌大的楓葉隨風飄落,戀戀不捨的離開母體,去追尋同伴的腳步,最後飄零在不知名的地方,無聲無息的化爲一抔養料,消散在天地間,彷彿不曾來過世上一樣。或許以後許多年,又出現了一片相似的楓葉,但又有誰記得,曾有過一片相似的楓葉?

好吧,我也臭文酸了,言歸正傳。

踏着簌簌作響的楓葉,滿眼都是血色,就像四年前的那個夜晚一般。

他沒有停留,徑直走到父母的墳前跪了下來,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此時他不再是那個堅毅的少年,而只是一個失去父母關愛的普通孩子。

四年前,聶家和其他三大世家慘遭滅門後,其家人的骸骨被其親朋好友收拾埋葬,也算得以安息了。四年以來,天涯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回來祭奠一下,向父母訴說自己這些年來的生活境況。

這是城郊外一座毫不起眼的小山頭,共有三座墳墓,聶雲風、張秀蘭和管家老趙的。當日逃走時,老趙引開追兵,爲天涯贏得了逃跑的時間,自己卻是難逃一劫。後來骸骨亦被人收回來葬於此處,感嘆他一生忠厚忠義,死後就隨聶家夫婦一起去吧!

“爹,娘,孩兒來看你們了!”天涯輕語,怕驚擾到他們一樣,眼裡噙滿了淚水。

“爹,我現在明白一點您當年爲什麼不讓我學武了。可這個代價,太大了!我寧可一輩子不學武,也不要這個結果!爹!難道這真是天意麼?我不甘心啊!”

“娘,我好想再吃一頓你做的飯,好想再聽你講故事,真的好想……”

天涯已經泣不成聲。他把這些年來想說的話,絮絮叨叨的說了一晚上,直到第二日清晨。他知道,自己就要離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在回來,故此想多陪他們說說話,怕他們擔心,也怕他們太寂寞。

“爹,娘,孩兒要離去一段時間,不能常來看你們了!你們不用擔心,師傅說我福大命大,遇到危險都會逢凶化吉的!您二老等着我,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天涯跪下磕了三個頭,擦乾臉上的淚水,戀戀不捨的離開。

離開之前,他又在老趙墳前扣了三個頭,輕聲說道:“趙叔,您安息吧!天涯沒死,以後一定會爲您報仇的!您放心,我會拿那些該死的魔族人頭來祭奠您的!現在天涯有些事情要去辦,要離開一段時間,以後再回來陪您聊天!”說完,把三座墳墓打掃乾淨,放上些酒水等,就此離去。

祭奠完父母,天涯直接進入了紅葉城內,想隨便走一走。

“冰糖葫蘆,又大又甜的冰糖葫蘆…

…”

“包子,剛出鍋的熱騰騰的包子……”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大家都來來看看……”

街道上人來人往,叫賣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紅塵氣息撲面而來,讓久居山林的聶天涯,一時之間難以適應。

不知不覺中,他又回到了小時候的故宅。只是,在當年那場災難之後,又有了新人入住此地,成爲了他人居住之所。聶天涯在宅外停駐良久,默默回憶幾年前的舊事。最後哀嘆一聲,就此離去。

“小二,好酒好菜快點上!”聶天涯來到一家酒樓,大大咧咧的喊道。

“來……嘍!”小二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本來是滿臉笑容,但看到聶天涯是個十歲大的孩子,而且穿着也不是多好之後,笑容立刻淡了下去,說道:“小客官想要吃點什麼?”

這一切都被聶天涯看在了眼裡。他心裡冷哼一聲,暗道狗眼看人低!他看也不看小二,隨口說道:“沒聽見嗎?好酒好肉儘管上!把你們店裡所有拿手的好菜和好酒都拿出來!”

小二又重新打量了他一番,實在看不出像有錢的樣子,嗤笑道:“客官,我們店裡的東西可貴着哩,就怕你吃不起……”

“砰……”小二還沒說完,就感覺眼前一花,桌子上傳來一陣響聲,下了他一哆嗦。

他下意識地往桌子上一看,頓時移不開眼了:金子!黃澄澄的金子!

“夠了吧?”一道寒徹心扉的聲音在他心底裡響起,讓他如墜冰窖,渾身冰涼。他艱難的擡起頭來,正對上聶天涯那充滿寒意不帶一絲感情的雙眼!

他哆哆嗦嗦的說道:“夠……夠了……我馬上……就上……”

見聶天涯點頭同意,小二立刻一邊擦冷汗一邊慌慌張張的退去,不敢有一絲停留。

“張三,你怎麼尿褲子了?哈哈哈……”一回到酒樓廚房,小二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心臟差點跳出來。他的同伴看見他褲子都溼了,大聲取笑他。

“李四,別他孃的說風涼話了!你是沒看見,剛纔那個小客官簡直不是人!有其他那雙眼睛,簡直……簡直就像野獸的一樣!”小二張三說道,此刻想來仍然心有餘悸。

“行了,別瞎扯了!誰不知道你膽小,尿褲子就尿了唄,還找什麼藉口!”另一個夥計李四當然不肯相信,認爲他在找藉口。

張三急了,說道:“你不信是吧?好,待會你送過去,看看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送就送!有什麼好怕的,膽小鬼!”李四不信,當場答應下來。

此刻,聶天涯也就恢復了往日的狀態,哪裡還有意思可怖的表情?宛若一個清秀的鄰家少年,大眼睛明亮,紅撲撲的小臉,似乎很是怕羞。剛纔他不過是想嚇唬一下那個夥計,小二的狗眼看人低讓他很是不爽,這才小小的捉弄了他一下。

“你是……天涯?”一個童聲傳來。

聶天涯一震,立刻擡起頭來看了看。

在另一桌上坐着的,是三個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少年,三人模樣差不多,似乎是親兄弟三個。

天涯大喜,喊道:“小安、小達、小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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