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沉寂沉靜夫婦請過來一下!”袁約的眼中滿是凝重,連語氣都比平常沉重了許多,讓外面的人都是一驚,但也能聽出裡面的氣氛不是很和諧,趕緊的去請沉寂沉靜夫婦前來,不敢耽擱絲毫。
知道情況有些不對,沉寂沉靜夫婦來的速度很快,一進房間,便是感受到了房內氣氛的凝重,一向都是微笑示人的袁約夫婦此時竟是一臉陰沉的坐在那,向艾婉更是臉色刷白,旁邊的地上還有污穢物,顯然是剛吐的。
在他們對面,一隻小小的靈獸充滿靈性的雙眼好奇的看着自己兩人,顯然,這隻小小的靈獸應該是他們認識的,不然也不能這麼自在的在這裡了,那到底是什麼事情,這麼着急的找他們來呢?
沉寂沉靜夫婦是袁約和向艾婉年輕的時候救過的一對夫婦,長相平凡,但可能由於是醫藥師的原因,保養一直都很好,依舊是一頭烏黑,歲月並沒有在兩日內身上留下什麼過多的痕跡,不過這裡面也有他們自身修煉的原因。
兩人爲了報恩,也不想再繼續漂泊下去了,想要定居下來,於是便是來了這傲炎國傀儡師總部,在這裡,他們對藥理的研究也沒有受到多大的阻礙,他們想要的,基本上都能有,衆人對他們也尊敬,因此在這裡,他們也過得舒心。
“袁約,出什麼事了?”感受到氣氛的凝固,沉寂和沉靜也不扯其他的了,直接切入正題,他們在這裡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兩人有着這麼皺眉的時候,甚至能感受到眼中那不斷閃過的殺意,能讓一向平和的兩人起殺意,到底是發生了什麼重大的事情?
“先看看這個吧,我勸你們最好有個心理準備。”袁約一手摟着向艾婉,另一隻手將手中的丹藥直接拋給沉寂,眼中的凝重並沒有因爲兩人的到來而有絲毫的放鬆。
兩人相視一眼,他們當醫藥師這麼久以來,遇到過的棘手的情況也不少,袁約對他們也很有信心,也知道他們的手段,但是饒是如此,依舊是被告知要有心理準備,這讓兩人心中升起了一股很不好的感覺。
兩人對視一眼後,便是開始釋放出自己的靈力纏繞其上,漸漸深入,兩人都是木屬性靈力,這種靈力的攻擊性很差,但是它所獨有的中正祥和,卻是讓這種屬性成爲最適合醫藥師的屬性靈力。
兩人都是當醫藥師多年了,自然不會因爲它的一點氣味和外觀就斷定一切,輕駕就熟的進入其中,當看到裡面的東西時,兩人也是瞬間臉色大變,渾身一震,眼中的殺意比袁約更甚,沉靜雖然沒有像向艾婉那樣的吐出來,但是也是一臉的蒼白,不可置信的看向袁約。
“誰!”沉寂的聲音明顯的比剛纔低沉了許多,其中散發出陣陣寒意,讓寧宇再次不寒而慄,老大給它的到底是什麼啊?它怎麼感覺自己似是犯衆怒了呢?
“先坐下,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看到沉寂和沉靜得憤怒,袁約並沒有絲毫的意外,醫者父母心,這對夫婦是將這句話真的刻在了骨子裡面,當初自己和妻子會救這兩人,也是因爲這一點感動了自己夫妻兩人,所以纔會結識。
沉寂和沉靜和袁約夫婦相識多年,也明白他們的爲人,這種事情這麼重大,他們沒有必要隱瞞兩人,那麼,有可能知道真相的,就是對面的這隻小獸了。
沉寂扶着自己的妻子,坐在另一方,眼神也滿是凝重的看向寧宇,手中青筋暴起,眼中滿是鋒銳,若是讓自己知道是誰的話,絕對不弄死他!
雖然寧宇到現在依舊不知道那裡面的東西是什麼,但是也能感受到此時情況的嚴重性,不敢有絲毫的隱瞞,將他們從魔焰國回來的一路上的事情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而另一邊,魍隊已經在寧天假扮的魍將的命令下悄悄遷移出去了,每一個人的動作都很迅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惹到魍將。
寧天也已經在主帳中,找到了一個小小的令牌,上面有着一絲氣息留在上面,想來,他們之間的聯繫就是靠的這個了,看着此時已經空出來的魍隊,寧天的眼中依舊有着深深的擔憂,還有三隊!
寧天看了一眼左邊魑隊的和魅隊,再看了一眼右邊的魎隊,最後微微思量,便是閃身,向魎隊而去。
傲凡玄的四個部隊,魑隊是先鋒,以速度著稱,魅隊變化莫測,以陣法著稱,魍隊是中間部隊,以力量著稱,而魎隊,則是以防禦著稱。
魑隊和魅隊一向要好,因爲魑隊每次都要衝鋒在前,是最先陷陣殺敵的,而魅隊的輔助,能讓他們活下來機率大大提升,而魍隊和魎隊一向是水火不容,一直都在較量看誰最厲害,但是卻一直沒有較量出結果來過,因此一直是不和。
若是寧天現在去挑魑隊和魅隊中的任意一隊的話,都會被另一隊發現,那還不如挑單下來的魎隊,現在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只能消滅一隊是一隊了,而至於被遷入樹林中的魍隊,寧天則是沒有絲毫的擔心。
當初寧天帶着寧宇他們在樹林中的時候,可從來都不用他們自己親自動手的,更何況現在已經在都城外面了,它之前收復的那些小弟早就知道他回來了,都偷偷過來加過了。
加上後來跟過來的獅王熊,光是高級的靈獸,就有夠魍隊受的了,更何況之前寧宇在外面的時候,因爲無聊和處於保護寧天的安全,早就召了一大批在那等着呢,魍隊,必敗!有劉苒溪在其中,也不用擔心收編問題。
魎隊和魍隊其實差的不多,只是裝備的側重點不同了罷了。
咻!——砰!
“噗!”黑夜中,一道渾身襤褸的身影如一道流星般,重重的砸進魍隊主帳,一大口鮮血噴涌而出,露出下面已經有些裂痕的鬼面。
“魍將?”
魎隊主帳中,魎將正在和下面的衆將領商量着最後的部署,魎將的性格和魍將完全不同,他會偶爾的跟下面的將領笑一笑,他是一個有慾望易衝動的人,最受不得別人挑釁他了,因此他和魍將之間也是經常的吵架。
魍將看着魎將就是滿臉的不屑,認爲他是一個莽夫,有勇無謀,而魎將說魍將滿腹心機,虛僞做作,加上在力量上的較量,因此兩人之間也一直不和,但也同時清楚對方的實力,都差不多。
當魎將看到地上躺着的竟然是魍將的時候,頓時滿臉的驚訝,下面的衆將領也是滿臉的不可置信,魍將的性格他們是清楚的,一個不高興,說殺就殺,完全沒有一點的情感,冷漠得如同一塊冰。
但就是那樣的一個魍將,現在竟然如此的狼狽砸在地上,是誰?這麼強的實力,這麼大的膽子,他難道不怕被軍隊包圍麼?
然而,不待衆人反應過來,兩道銀色身影已經從帳頂躍了進來。
“砰!”“砰!”
兩聲沉重的聲音,兩人只是一個落地,便是幾乎在地上砸出了兩個坑,可見其力量的強悍,但是當看到那兩人的真面目的時候,所有人都震驚了,兩具白銀傀儡!
難怪魍將會這麼狼狽,一具白銀傀儡就相當於武王五段左右的實力了,更別說他們本身的強悍和那不要命的打法,誰能招架得住。
“快跑啊!”
“救命啊!”
下面的衆將領頓時臉色鉅變,一下從座位上彈跳起來往外面衝去,連上面的魎將都沒有請示,傀儡的恐怖,已經在他們心中烙下了深深的印記,那恐懼甚至超過了四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