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小心點。”袁約眼神深邃,自己的這個弟子,當時在制服傲凡玄的時候,那突然而出的恐怖威壓的神魂之力,他是有着深深的體會的,雖然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但他相信自己的弟子。
寧天眼神堅定,深呼吸一口氣,縱身一躍,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飛向正中央,現在,這麼多將士能否堅持過去,就得看他能否壓抑住那些蠱蛆的躁動了。
“寧天,你……”沉寂沉靜夫婦驚訝的看着寧天一臉鎮定的飛向正中央,那裡是釋放威壓的最佳地方,可是寧天還這麼年輕,聽說實力也才小境而已,他怎麼會來這裡?
寧天現在不僅是外面被傳得神乎其神,就是剛剛的寒靈鏡淨花,都已經讓他們覺得寧天實在是太神秘了,就好像沒有他做不到的事情一般,因此也只是因爲好奇他會怎麼做的疑惑,而不是懷疑他能否做到。
“威壓由我來,你們專心做你們的吧。”威壓的事情,現在只能靠他,主要的還是在沉寂沉靜倆夫婦身上,一定不能讓他們分心。
“好。”
“好。”
雖然不知道寧天會怎麼做,但是看到寧天那清澈堅定的雙眸,心中似乎也平靜了下來,這個一直給他們帶來奇蹟的青年,不知道這次還能像之前那樣順利麼?
衆人都擡頭看向袁約,他們現在已經準備就緒,只等一聲令下了。
“動手!”袁約凝眉看着下面的衆人期待而又緊張的神情,這裡面,反倒是那上千的士兵臉上沒有太大的緊張,眼中是釋懷和豪放,他們是兵,從當上兵的那一刻起,他們就將他們的生命置之度外了,隨時都準備着接受死神的裁決。
並且他們在死之前,已經和家人團聚了,見到了自己的妻兒,自己的老母親,老父親,這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夠了,比起他們以前設想的直接的戰死沙場,連最後一面都見不到已經好太多了。
看到他們這樣的神情,寧天的眼中更加的堅定,這次,說什麼自己也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袁約最後深深的看了寧天一眼,壓制這麼多的蠱蛆不是一件小事,但是,他相信他的弟子!他一定可以的!
袁約一聲令下,頓時,所有的士兵全部吃下由寒靈鏡淨花煉製的丹藥。
“嘶!——”
哪怕只是上百分之一的藥效,但是在這瞬間,衆士兵只感覺自己的體內像是直接裸露的面對着極地一般,寒冷徹骨,在一瞬間,甚至是連眉毛上都結出了小小的冰晶,可想而知體內的溫度更是低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
但是每一個士兵都咬緊牙關硬扛着,沒有一個人叫冷打哆嗦,眼中迸射出一陣陣的狠光,逼着自己不準叫出來也不準睡着,他們是軍人,不管在什麼情況下,他們,都不能倒下,都不能屈服!絕不!
就算是爲了他們的家人,還未長大的孩子,也一定要堅持到最後!
而也就在衆士兵吃下丹藥的時候,衆醫藥師和沉靜沉寂也開始動起來了,衆醫藥師拿着手中的一套銀針,開始到自己負責的幾個士兵面前開始施針,由於這些醫藥師也是臨時召來的,實力參差不齊,加上數量也沒有士兵的多,因此負責的人數也就不同。
但是饒是如此,每一個醫藥師都非常的專注,這都是值得他們敬佩的鐵錚錚的漢子,哪怕就是爲了這一點,他們也會不到最後,絕不放棄!
而沉寂和沉靜手法卻非常的獨特,同時面對自己的包袱,從包袱的兩邊中央抽出兩根極細如頭髮絲般的銀針,但卻比一般的銀針要長半寸。
兩人的動作都很快,抽出的瞬間便是一個飛身,單腳點地,如兩隻蝴蝶般,開始飛縱在衆士兵中,兩人的身法看起來似退非進,在每一個士兵面前就要轉一圈,而手中的線被拉出來後,在那樣的速度下,竟是沒有絲毫斷裂的跡象。
更神奇的是,線上,竟然密密麻麻的全是掛的那樣的銀針!
沉寂沉靜的手法身法看上去都不一樣,就像是在花叢中追逐的兩隻蝴蝶,一前一後,一會兒慢,一會兒快,但是奇異的,兩人的距離都沒有變過,每到一個士兵面前便是會各插上一針,兩人插針的地方絕對不一樣,但是看上去卻又極爲的恰當,充滿了玄奧。
而那走的路線,一開始還沒有看出個什麼問題來,但是當從那些士兵身上插着的針上的線連起來看,兩條互相交錯的線,竟然是組成了一幅巨大的八卦圖!
而也就在沉寂沉靜動手的瞬間,臺上的袁約雙眼猛的一瞪,差點沒叫出來,他終於是明白爲什麼他們之前說辦法的時候,兩人的臉色都不是那麼好看了,他們的這獨特的身法,能將這麼長,滿是針的絲線鍼灸手法運用得如此唯美巧妙的,只有慕容家!
相傳,在慕容家有一門獨門絕技,叫蝶生蝶,此法運用時,施針者整個人如蝴蝶般輕盈飛縱,手法看似輕拈,但卻內涵內勁,準確度達百分之百,對許多病症都有效,可以說是一個包治百病的手法。
沒想到他們竟然會,袁約現在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他們當初還提到過東方家,看來沉寂應該是慕容家的,而沉靜應該是東方家的,因爲當初沉寂說的時候,竟然說到了慕容家還有一個內家之分,這隻有熟悉裡面的人才能知道的,而說到東方家的時候,就沒那麼詳細了。
並且說到東方家的時候,一旁的沉靜倒是反常的底下了頭,而也聽他們說了,慕容家和東方家同是醫藥世家,說不得之間就有什麼矛盾,但是這兩人身爲兩家,卻是相愛,保不得當初他們就下他兩人的時候,正是在被追殺的時候。
難怪他們有那麼高的醫術卻還那麼低調,袁約眼前頓時一陣恍悟,之前沉寂和沉靜那一臉的難色也都明白了過來,但是這一手,恐怕也會暴露他們的身份,得想個辦法才行。
袁約眼底閃過一道精光,對着身邊的向艾婉說了幾句,向艾婉頓時一驚,看看下面依舊身形飄然的沉寂和沉靜,再看向自己的丈夫,已經驚訝得說不出任何話了。
袁約拍拍向艾婉的肩膀,示意向艾婉去,向艾婉也不是一個無知的小輩,很快便是鎮定了下來,趕緊的轉身就朝外走去,這次,是他們欠了沉寂沉靜兩夫妻一個大人情了,這件事,自己一定要做好!
向艾婉眼中劃過一道堅定,轉身離去。
而顯然,也有其他的醫藥師認出了那獨特的手法,頓時眼中便是一陣驚訝,手差點沒一抖插歪了,趕緊的壓下心中的驚訝,專注的插針換針,不過眼中的自信明顯的足了許多,士氣一下高漲起來。
他們的這套手法是沉寂沉靜之前準備的時候交給他們的,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一套手法,甚是奇特,特別是有些地方明明在平時就是一個死結,但是現在卻是用上了,這簡直是不可理解。
但是當時他們也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加上沉寂和沉靜兩人的醫術實力在那擺着,衆人才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都學了一遍,現在在認出了他們的身份後,頓時再也不覺得手中的這套針法奇怪了,反而去細細的體會,倒是體會出了一絲玄妙,妙不可言!
而也就在沉寂沉靜兩夫妻動手的時候,一絲帶着獨特藥力的靈力滲入士兵的體內中,包圍向那一個個蠱蛆蛹。
那強烈的腐蝕力和淨化力,竟然是在一點點的蠶食外面的蛹,繼而進入,開始侵蝕蠱蛆的身體!
“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