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你既然能夠將陣眼和符陣切斷聯繫,爲何不能將白玉石移開?”陳陽擰眉,懷疑道。
仇隱的話太過詭異,一個能夠切斷符陣和陣眼的聯繫的人,又爲何會被困在這裡?
仇隱也是感覺到自己太過着急,沉默片刻後便是解釋道:“我被困在這裡太多年了,肉身因爲常年不見天日的緣故已經變得枯敗非常,別說移動如此巨大的石塊了,就算是一顆石子都是很難辦到了。”
仇隱聲音低沉,所言卻是令陳陽動容,思襯片刻,道:“好,既然前輩已經做好準備,事不宜遲,我們開始吧。”
話音落下,石塊內的仇隱便是驟然發力,一聲轟隆巨響自石塊後傳來,原本樸實無華,結滿了石斑的石塊突然大亮,如熾光芒升騰而起,光明屬性朝着陳陽迎面撲來。
這一刻,陳陽身體周遭瀰漫着極爲充盈的光明屬性,其體內無極符靈自然運轉,將周遭的光明屬性納入陳陽體內。
“動手!”
伴隨着石塊內傳出仇隱的長嘯,陳陽面容一肅,大步向前一邁,兩手撐在了石塊之上,額頭青筋暴起,用盡了全身的氣力,撼動石塊。
“啊!”
陳陽怒吼一聲,一身強橫精神力聚於體表,各屬性符術力量順着陳陽的手臂凝於掌心之處,在陳陽一個弓步,身體向後一退,那方石塊便是被陳陽抽調而出。
在石塊脫離山體的那一刻,陳陽手中的石塊上突然泛起道道裂痕,伴隨着一聲脆響,碎裂成渣,那一瞬間白玉石內的光明屬性瞬間瀰漫而出。
如此機緣陳陽又怎麼會放過?
無極符靈的吞噬之力瞬間就將那澎湃的光明屬性瞬間吞噬,陳陽原本不過不過恢復七八分的實力瞬間到了巔峰!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多少年了!多少年了!今日我仇隱終於脫困了!哈哈!”
仇隱的笑聲恍若積壓了許久一般,那如洪鐘般的笑聲充滿了暢快之意,音波之力激盪開去,卻是令陳陽凌空飛掠而去,避開鋒
芒。
陳陽皺眉望着那原先幽深的山洞,立於峭壁之上的洞口此刻因爲仇隱的音波之力而變得虛幻了起來,空間層層疊疊,看上去甚是詭異。
“既然前輩已經脫困,晚輩也就不叨擾前輩了,傳授化骨術之恩,來日若是有機會的話,晚輩自會報答。”陳陽已然有了離意,話音落下就要離去。
“小友,你且慢走,我還有一事相求。”
然而,山洞當中卻是再次傳出了仇隱的聲音,急切非常,恍若生怕陳陽走了一般。
陳陽自然聽出了仇隱話語當中的急切,眉頭緊鎖,沉聲問道:“晚輩能做的已經完了,不知道前輩還需要晚輩做什麼?”
“小友能否到山洞當中一敘,我很想見一見小友是什麼模樣,今日小友救我於危難,他日我將給你一個大機緣!”仇隱道。
陳陽思襯片刻,拒絕道:“不必了,晚輩能夠從前輩那裡習得化骨術已經很知足了,至於前輩所說的大機緣,我想就不必了吧。”
陳陽話音落下便是轉身離去,可是仇隱的一句話卻令陳陽停了下來。
“難道你不想知道萬餘年前中域第一咒修囚鄴的下落嗎?”
陳陽凌空轉過身來,盯着那方幽深的山洞,心中卻是大震。
囚鄴,萬餘年前橫掃中域各個符術勢力,令中域符術至尊符神殿派出多名符術高手紛紛折戟,開創了大咒天門的咒修,一個神秘的不世高手。
陳陽在古籍當中找到,囚鄴乃是從古至今第一個在咒術一途修煉到聖咒導師境界的可怕存在,大咒天門之威,在萬餘年前乃是令符術高手色變的存在,就連符神殿都要暫避其鋒。
那是一個令人崇敬的梟雄,在其開創大咒天門之後,也是這麼多年來唯一一個敢和符神殿叫板的勢力,更是爲咒術正名,培養出了許多強大的咒術高手。
只可惜囚鄴最後神秘失蹤,不久後便傳出了他已經身死的消息,埋藏囚鄴殘魂的消息風靡中域,大咒天門也是在符神殿的攻勢之下逐漸
瓦解了。
沒有人知道囚鄴是怎麼死的,恍若一夜之間,囚鄴殘魂的各版本地圖便是在中域悄然流開了。
見陳陽意動停下,仇隱趕忙說道:“囚鄴殘魂當中蘊含着他一生所創咒術天懸九珠的秘密,誰若能夠得到囚鄴的殘魂,就能夠繼承囚鄴的力量,一躍成爲一名聖咒導師,並且還能得到天懸九珠的傳承,到時候就算是符神殿都將不被放在眼中!”
仇隱那略帶引誘的聲音令陳陽動搖了離去的心思,囚鄴殘魂的魅力對於現在渴望強大力量的陳陽來說誘惑太大,而最令陳陽震驚的是仇隱口中所說的:
天懸九珠!
這讓陳陽不禁想起了自己頸間所掛的烏黑色珠子,那是他的大伯陳贇在其幼年交給他的,在咒魂凝聚的那一刻,天懸九珠的恢弘場面令陳陽至今難忘,今後的日子當中,天懸九珠就如一個謎一般縈繞在陳陽心間。
如今,囚鄴殘魂將會是解開這個謎的突破口,而仇隱,極有可能令陳陽解開頸間烏黑珠子的謎底,或許能夠得到陳贇的消息也說不定。
陳陽僅是猶豫片刻便是有了決斷。
當下,陳陽踏空而行,來到了那石塊之上,望着那幽深的山洞,探出一手,掌心處凝成顆顆火球,將前路照亮。
看着那光亮之處不見頭的山洞,陳陽邁步而行,不多時便是淹沒在了無邊的黑暗當中。
山洞幽深,時上時下,待陳陽行到盡頭之時,卻是看到了令其難忘的一幕。
“前輩,你.....”
只見在陳陽身前有着兩根石柱,石柱之上纏繞烏黑鎖鏈,都如成年壯漢手臂那般粗細,匯聚到了中間,鎖住了一個無身頭顱。
沒錯,就是一個頭顱!
那個頭顱披頭散髮,面容猶若一張揉皺了的紙,溝壑縱橫,密佈其上,看上去異常可怕。
“怎麼樣?沒想到我會是這個樣子吧?”
仇隱的聲音猶若兩塊石頭相磨發出的滲人聲音,聽上去令人耳膜生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