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種也是最頂尖的,才能稱得上是真正的法寶。但凡法寶,自己本身已生出了靈性來,十分之罕見。等閒之人連見都見不到,大多都是一些數百上千年的大門派才能擁有。
其中一個重要原因,便是這真正的法寶,只有煉就了陰神的高人,才能祭煉成功。就算是單純使用法寶,也需要最低太極第四層太極凝煞的修爲。
而且也不是說陰神高手,就一定能祭煉出真正的法寶。這同樣講究機緣巧合,若是能僥倖得到什麼天材地寶,然後再經過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苦苦祭煉,才能成就“法寶”之名。
因此這些真正的法寶,通常是一個修行大門派中,經過數代人乃至十幾代人的積累,才能擁有的。
尋常修行之人,也就只能做白日夢的時候,羨慕嫉妒恨上一番罷了。
據說法寶也分不同的等級,可惜秦軒在丹霞真君遊仙錄上看到的那一段中並沒有詳細的介紹,只是簡單說其分爲虛靈,真形,幻神,純陽四個級別。至於各個級別,都有什麼神妙之處,秦軒卻是不知道了。
然後第二種,也是大多普通的修行之人慣常使用的,被稱爲“法器”。
法器雖然比法寶得來要容易,但其威力也跟主人的用心與否息息相關。
因爲法器的威力,一般而言與兩個方面有關,一是本身的材質,而是其中封印的禁制威力。
材質是用來提升禁制的重數的,材質越逆天,其能封印的禁制重數就越高。
而禁制的威力越大,封印的重數越多,法器的威力便越強大。
所謂的禁制,也就是修行中人所用的法術,也分三個級別。
最高明的是天罡級別的禁制,然後是地煞級別的禁制,最後便是不入這兩級的不入流級別禁制。
通常來言,一重天罡級別的禁制威力抵得上三重地煞級別的禁制,而一重地煞級別的禁制約略相當於三四重不入流級別的禁制。
最後一種“法寶”,便叫做“符器”。
“修行之人,與人鬥法,除了修煉大威力的法術之外,通常還會煉製一些外物。其中最爲粗淺的一種手段,便是將符籙刻畫在器物之上,使之蘊含法力,謂之曰‘符器’……”
這便是當年秦軒自丹霞真君遊仙錄上讀到的關於符器的介紹,他手中的無垢五行符便是一件符器。
不過,同樣的,符器的威力也不盡相同,大致與煉製之人所使用的法術威力相等。也就是說,陰神高人煉製的符器,與太極底層修士煉製的符器,威力差異有天壤之別,判若雲泥。
但是煉製符器,需要耗費煉製者本身的法力,而其威力也最多與自己的法術等若,因此除非賜予自己的門人弟子,一般的高人是不會去煉製符器的。
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秦軒手中的無垢五行符,便是一位散仙五行真人耗費數十年功力煉製而成的。
秦軒本身的法力低得可憐,若是煉製符器,恐怕會一下子把自己的法力抽乾,直接回到未修煉之時的狀態,再次成爲一個凡人,從頭修煉。
儒家比之道家好就好在這個方面,只要境界到了就能勾連天地,用無上的儒家真意傷人於無形,但是道家就太麻煩了些,因此儒家才能得到大殷皇帝的賞識。
煉製符器這種賠本的買賣,秦軒自然是不屑去做的。
因此秦軒決定煉製一件法器。
禁制,也就是法術,秦軒是有的。
九天神霄不滅雷霆禁法,光聽這拉風的名字,秦軒便認定這絕對是一門天罡級別的禁制法術。
然後便是材料的問題了,總不能用普通的宣紙吧?
先不說這樣的法器煉製出來實在是掉價之極,便是宣紙那種材質,秦軒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其連一重九天神霄不滅雷霆禁法也經受不起。
思忖了片刻,秦軒心下已有了定計。
只見秦軒大搖大擺地走進萬毒宗主的房中,再次將自己這便宜師父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
果然如秦軒所料,沒有翻到傳說中的天材地寶。
倒是翻出了一筆數目不菲的黃金白銀。
秦軒對結果倒也沒有什麼失望,暗道:“好東西這老頭恐怕都帶在身上了,上次的無垢五行符也只是不可複製的機緣。不過本大少煉製這件法器,只是爲了記錄之用,勉強封印一重禁制就行,倒也不用太過逆天的材質。”
“有了這些金銀,本大少不妨去一些古董店裡瞅瞅,看看能不能淘到什麼寶貝。實在不行,買塊品相好的玉石,想必也能湊合着用了。不過現在外邊風聲緊,本大少需得快去快回,別讓人認出來,逮回家去……那就太划不來了。”
想到這裡,秦軒隨手帶上一個斗笠,略作喬裝打扮,便鬼鬼祟祟地推開房門,尋找記憶中的古董店去了。
秦軒之前沉浸在丹霞真君遊仙錄之中,有些忘記了時間,此時天色已然大亮,那些古董店也已開門做生意了。
便在秦軒鬼頭鬼腦地溜上街之時,隔壁的雜貨鋪後院中,李青昌等天星劍閣五人也已經各自停下了打坐休息,重新聚集到了李青昌的房中。
李青昌見衆人都已到齊,低聲道:“抓捕賊道之事,倒也不急於一時。今天我們還是先要確認一下白師兄的死訊。畢竟這關係着我天星劍閣最精深的一門真法,我們不得不確認無誤,纔好回去向師門彙報。”
方芷珊和蘇白秋都道:“李師兄所言甚是。”
韋力勤和秦子安也道:“弟子全憑師父和師叔吩咐。”
恰在此時,傳來一陣敲門聲,白小荷的聲音隨之響起:“幾位仙長,小女子和母親一起來請幾位仙長前去用膳。”
李青昌使個眼色,天星劍閣衆人當下不再說話,秦子安走過去將房門打了開來。
門外,趙寡婦和白小荷妹子有些恭謹地站在原地,等着李青昌的回話。
李青昌微微一笑,看了白小荷一眼,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們的身份了,不知你想好了沒有,願不願意拜入我門下修行?”
白小荷聞言,臉上現出幾分難爲之色,想必是有些難以取捨。一方面她不願意錯過這份難得的機緣,另一方面這些年與母親相依爲命,也不忍心就此捨下她離去。
李青昌自是對白小荷這些心思瞭若指掌,也不欲多做爲難,當下道:“此事不急,你可以慎重思考一些時日。只要在我們離去之前,打定主意就行了。倒是這世俗的飯菜,我也許多年沒有嘗過了,有勞嫂子了。”
最後一句話,自然是對趙寡婦說的。
趙寡婦連道“不敢”,便招呼天星劍閣的諸人到飯桌前落座。
趙寡婦和白小荷家境一般,這頓早飯遠遠稱不上豐盛,只是清粥小菜,卻也花費了趙寡婦和白小荷的一些心思,做的頗爲精緻。
修行中人,除了那些貪圖享受之輩,大多對這些吃喝之事不怎麼講究。要知道,便是修爲最低的方芷珊,也是太極第二層太極入竅的修爲,已經可以辟穀一段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