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萬一真是天星劍閣的人吩咐的,秦軒也需要去確認一下,纔好研究對策。
若是閉門不出,卻是顯得秦軒有些心虛了,這要是萬一把天星劍閣的高手給招來,反而更加不美。那時秦軒連躲都沒地兒躲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秦軒默默嘀咕着,一伸手,將大門打了開來。
一個俏生生的身影,站在門外,正是白小荷妹子。
秦軒見白小荷妹子乃是獨自一人,並沒有別人同行,心下先自鬆了一口氣。
當下秦軒也不答話,一把便將白小荷妹子拉進房中,順手將門關了上來。其行爲鬼祟之極。
白小荷妹子顯然沒有提防秦軒這麼“猴急”,登時便想岔了去,臉上霎時涌上一層紅霞,期期艾艾地道:“秦……秦大哥……不要!”
秦軒聞言一怔,這才意識到自己剛纔的行爲,頗有一些孟浪,十分容易引人誤解。
秦軒也不尷尬,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鬆開白小荷妹子的柔荑,問道:“小荷妹子,找本大……我有什麼事嗎?”
白小荷妹子這邊,見秦軒鬆開了自家的手,心頭卻是不由自主地生出幾分失落來。
白小荷妹子定了定神,才輕聲回答秦軒道:“秦大哥,住在我家的仙長,想請你過去一趟,有事相詢。秦大哥要是方便的話……”
秦軒一聽得“仙長”一詞,心中便大呼“不好”,暗道:“我勒個去,難道本大少果真敗露了不成?這大殷皇朝的辦事效率有點高啊!地球上發通緝令,都不帶這麼快的……這卻讓本大少如何是好……”
“秦大哥……秦大哥?”
卻是白小荷妹子的一連串呼叫,讓秦軒從突如其來的打擊之中,重新回過神來。
秦軒看着臉上掛着幾分擔心的白小荷妹子,心中卻是忽然一動,道:“不對!若是東窗事發,天星劍閣的高手必定親自過來捉拿本大少,卻是怎麼也不可能讓小荷妹子來打草驚蛇。本大少這真真是做賊心虛,古人誠不我欺也。”
想通了這一處關竅所在,秦軒當下擠出幾分笑容來,說道:“哦?小荷妹子可知仙長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白小荷妹子見秦軒終於回過神來,也不再擔心,搖搖頭道:“這個小妹卻是不知,不過應該還是和那本《丹藥本草》有關吧?真是麻煩秦大哥了……”
秦軒擺擺手道:“不麻煩,不麻煩……這樣吧,那我還是帶着那本《丹藥本草》過去吧。小荷妹子你先回去,就說我馬上就前去拜見諸位仙長。我去找找那本書,也不知放在哪兒了。”
白小荷妹子自是沒有意見,當下便向秦軒告辭,轉回到自家的雜貨鋪中不提。
卻說秦軒這邊送走白小荷妹子之後,心念急轉,苦思脫身之計。
所謂“找書”,自然只是秦軒的託辭而已。那本《丹藥本草》,現在正老老實實地躺在秦軒的無垢五行符流水仙境之中呢。
秦軒壓根就沒有去“拜見諸位仙長”的打算,只不過是用了一招“緩兵之計”而已。
雖然秦軒已經判斷出,此次天星劍閣之人找他,十有八九不是因爲那一晚上的事,只怕他們也還並不知道自己就是那天晚上的人。
但是,不管是因爲什麼事,秦軒只要一過去,跟人家一照面,那還不是不打自招,說不得就要被人家認出來,抓個正着。
這種“自投羅網”的勾當,除非秦軒的腦子壞掉了,不然絕對是不會去做的。
但是秦軒也知道,自己這“緩兵之計”,並不能“緩”出多長時間來。對於天星劍閣衆人的耐心,秦軒可不敢高估。
去是肯定不能去的了,那麼擺在秦軒面前的,就只剩下了一條路?跑!
秦軒雖然也知道,萬一對方真的有高手坐鎮,自己這點兒手段,實在是不足以倚仗,但是當路只剩下一條的時候,秦軒也已經沒得選擇,只能一邊跑,一邊暗暗祈禱了。
秦軒當機立斷,不敢遲疑,連房都沒有回,便準備跑路了。
房中本來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現在秦軒的全部家當,都早已經轉移到了無垢五行符流水仙境中事先開闢出來的一個隱秘所在之中。
一翻手,秦軒將摩訶迦葉從丹田之中取出,然後將這摩訶迦葉往自家身上一按,頓時將其頓時將其變幻成一件披風,披在了身後。
瞬間,秦軒的身影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只聽“吱呀”一聲,白小荷妹子走後尚未關緊的院門無風自開。
秦軒無聲無息地溜了出來,運起踏莎行,向着城外狂奔而去。
卻說秦軒這一番動作,十分之迅捷,絲毫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是以當秦軒運起踏莎行向着城門狂奔的時候,白小荷妹子剛好來到了李青昌的房中。
白小荷妹子襝衽一禮,道:“李仙長,我已經把話傳到了,秦大哥隨後就到。”
李青昌微微頷首,溫聲道:“知道了。你且去歇息吧。”
白小荷妹子再次施禮之後,便轉身走出了房門。
這邊白小荷妹子剛走,蘇白秋已經開口道:“李師兄,你找那小子有什麼事嗎?莫非……此人與前天晚上的事,有所關聯?”
方芷珊、韋力勤和秦子安三人,此時也正在李青昌房中,聞聽蘇白秋此言,登時眼神中也透出幾分疑問。
李青昌笑道:“那倒不是。那件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昨天方師妹他們也已經將其處理妥當了,倒也不怕別人窺視。至於子安……”
秦子安聽得師父提到自己的名字,連忙躬身,以示恭謹。
李青昌接着道:“你那柄寶劍,雖然乃是家傳,卻也並不是什麼奇珍異寶。此事也算對你的一次磨練,若是你有心,當勤修苦練,日後也好找那‘小賊’討要回來。這件事,爲師卻是不好出手,落下個‘以大欺小’的話柄。”
秦子安連忙道:“不敢有勞師父。”
方芷珊聽到這裡,卻是粉臉一紅,自己卻是貨真價實的“以大欺小”了一回,卻是沒有欺負到那可惡的“小賊”,反而被人家“以小欺大”了,而且是兩次。
但是方芷珊也知道,這件事只要不牽扯到白榮軒身上,李青昌是斷然不會出手的。這就好比世俗間兩個小孩打架,自家小孩想打人,卻被人家搶了一塊棒棒糖。做大人的,怎麼也不好意思去打那個小孩一頓,然後把糖給搶回來。
那“小賊”,雖然道法頗爲詭異,但一眼便知是剛踏入修行界不久的新人。李青昌這樣的太極第九層溫養級別的巔峰高手,若是去找那“小賊”算賬,實在是有失身份之事。
若是傳出去,實在是讓人笑掉大牙。而且不光是笑話李青昌,就連天星劍閣也倖免不了。
當然,若是秦子安被那“小賊”打傷打死,又或者丟的是師門所傳的法器,自然是另當別論了。那時,李青昌這個做師父的,爲徒弟出頭,卻是理所當然的事。
蓋因事情性質不同,纔會有不同的說法。大殷皇朝,雖然不似世俗,但也是有着自己的一些約定俗成的規矩的。
而至於那“小賊”窺見方芷珊等人行動的事,卻是已經沒有什麼緊要了。
昨天晚上,方芷珊、韋力勤和秦子安三人,已經再次查探過了那座墳塋,確認了白榮軒的身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