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劉宇渾身一個顫抖,猛的就睜開了眼睛,對面的那尊畫像依舊靜靜的掛在牆上,畫中人的雙眸似乎有所改變,一下變的死氣沉沉起來,沒有了一絲靈動之色。
這他媽是怎麼回事?劉宇胸中如擂鼓,噔噔跳個不停,還沉浸在剛纔那毀天滅地的攻擊之中。
此刻他的頭頂一道金色的匹連閃過,一尊金燦燦極爲猙獰的王冠正在不可察覺的緩緩消散着。
就在這時,面前的這幅畫像顏色開始慢慢的變淺,畫中人的面色逐漸乾枯起來,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水分。
砰~~~隨後整張畫像一下就爆裂開來,紙屑漫天飛舞。
這情況發生的太快,劉宇嚇的趕緊退後了兩步,同時單手祭出錦盒,一聲虎吼,屋中赫然出現了一隻斑斕的金色巨虎。
巨虎擋在劉宇的面前,此時牆上的畫像早已灰飛煙滅,但又出現了一副特殊的畫卷。
原來在那副畫像的後面還隱藏了一幅畫,這幅圖畫比較怪異,整個的畫卷中都是燦燦的星空,星空中清澈的繁星密佈,沒有一絲雲彩。
劉宇看着這副星空圖,眼中出現懼色,這是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懼由心生這個詞在此刻充分的體現出來。
他轉身就向後跑去,耳輪中就聽“嗷”的一聲,劉宇扭頭一看頓時嚇的三魂皆冒,只見星空圖中潑灑出大片耀眼的繁星,這片光華衝着金虎一卷直接將它收了進去。
在看星空圖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隻金色的老虎,這老虎繪的極爲逼真,甚至連它額頭上的“王”字花紋都顯的格外清晰。
這
劉宇怔在原地,滿臉都是驚駭,這星空圖已經超出了他的理解範疇,居然能把傀儡都收進去。
他看着星空圖,腦中思考着什麼,隨後他臉上的驚駭退去,卻換上了一副驚喜的表情,但又過了一會,驚喜也逐漸退去,接下來就是滿臉的苦澀和古怪。
就這樣,他駐足不前,臉上的顏色換了數遍,最後它擡腿就走了過去,一手輕輕的撫着這幅星空圖,並沒有使用任何靈力。這星空圖入手滑膩且冰涼。
撫了一會兒以後,他毅然決然的兩指一捻,隨後指尖就冒出了數滴精血,精血出現的同時,星空圖表面又是耀眼的靈光一冒,那數滴精血就全被吸了進去。
劉宇當下就感覺到一股蒼涼的感覺油然而生,一望無垠的星空下獵獵風起,他自己就彷彿是這星空中一顆不起眼的星辰,但又像是這片星空的主宰一般。
劉宇臉上又是數種顏色更迭,他還沒來的及去品味剛纔的那種意境,只見強上的星空圖嗖的一下就脫離了牆面,徑自向劉宇飄來。
劉宇單手衝星空圖打出一道靈力,隨後一陣耀眼的白光閃過,星空圖已經變的猶如巴掌大小。
難道這就是法寶?而且是沒有精神烙印的法寶。劉宇看着掌中小巧的星空圖心裡暗忖。
法寶分爲兩種,一種是用自身精血培育和祭煉,稱之爲本命法寶,本命法寶會隨着主人修爲的提升,和時間的推移,靈性和威力逐漸增加。
並且只有築基期的修士纔有資格去祭煉本命法寶,因爲築基期以後纔算的上是修仙的開始,不管是還是體內靈力和神識靈魂,都會有質的飛躍。
一個築基初期修士的修爲足以比的上五個練氣十二層大圓滿的修士修爲,但這並不是1:5的換算,修爲是一回事,神通又是一回事,神通大的築基初期修士可抵擋十名練氣十二層大圓滿的修士,但神通小的築基期修士恐怕面對五個練氣十二層大圓滿的修士都會捉襟見肘。
言歸正傳,至於另一種法寶則是附上自身的精神烙印,雖然也能如臂使指,禦敵無方,但相對於本命法寶來說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另外去除法寶中的精神烙印的條件極爲苛刻,所以修真界中那些殺人奪寶的修士,除非所奪的法寶品階過高,或者有着特殊的威力,否則沒有一人會花費大量靈力和神識去抹除那些烙印,都會拿出去販賣或者換取對自身有用的東西。
所以修真界中,沒有附帶精神烙印的法寶少之又少。
劉宇看着手中的星空圖,面色又閃出了苦澀,滴血認主他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一件法寶,但操控法寶所用的神識和靈力斷不是他區區練氣五層的修爲就可以的。沒辦法只能叫這金虎在裡面多帶一段時間了。
就在這時,地靈鼠猛的就傳過了一絲驚喜的信息,劉宇這才醒悟過來,轉身就朝着屏風後面的石門走去。
但當他路過那尊格架之時,擱架上兩個錦盒上的光幕明顯一漲。
其實劉宇早就發現了這擱架上的兩隻錦盒,但出於剛纔的特殊原因,他沒有去觸碰,甚至多看一眼都沒敢,他怕又觸碰到了什麼機關禁制,要不到時候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但就在那兩隻錦盒閃爍的同時,他心裡涌現了一絲別樣的情緒,至於什麼情緒他斷是說不出來。
這湖底的洞府早就給他太多的疑惑,先是顛倒五行大陣法,接着就是滿是藍晶鐵的房間,最後牆壁上還有禁制,禁制後面自己則被莫名的畫像帶入了幻境,目睹了一場不算激烈且使人不明所以的戰鬥,戰鬥中看到了曾經兩次在夢中出現的夫婦,還有那頂金黃色的王冠,這王冠好像被那叫修羅的漢子稱爲固神冠。
出了幻境,竟得到一件威力非常的法寶,這件法寶即使落到結丹期修士的手中恐怕都會視若珍寶吧。
好不容易解決了這件事,現在擱架上的兩個錦盒又出現了異樣,這洞府到底還有多少秘密?劉宇頭痛的想着,但身體卻一步步的走向格架。
隨着他慢慢的靠近,兩個錦盒上的光幕逐漸漲大,最後劉宇儲物袋中的星空圖一下就閃了出來。就聽兩聲清脆的爆響,錦盒外的光幕直接破碎。
劉宇又被嚇了一跳,心說這法寶怎麼還會自主行事,我沒用意念催動啊。
其實他哪裡知道,法寶和法器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法寶不管是本命法寶還是一般的法寶都會自主的吸收這天地間的靈力,隨着時間的推移,法寶身上的靈性會越來越大,再後來就會產生神識,與主人心意相通,當然自行逃跑的也不在少數。
劉宇悻悻的收回星空圖,抿了抿嘴脣,隨即兩道靈力打出,頓時那兩個錦盒的蓋子砰的一聲就被掀飛。
舉目觀瞧,兩個錦盒中分別是一封信函和一塊殘玉,殘玉呈半圓形,表面杏黃色光滑無痕。如果完整的話應該是玉璧的摸樣。
看到是這麼兩件東西,劉宇才送了一口氣,又是兩道靈力打出,化作兩隻青濛濛的大手將盒中之物穩穩的攝了回來。
杏黃色殘玉入手溫熱,信函卻是硬邦邦的有些涼意。
劉宇左手拿着殘玉細細打量起來,此玉通體圓潤,玉中似遊離着一些暗灰色的光斑,具體是什麼東西,他並沒有看出來。
思索了片刻,一道靈力注入其中,可遺憾的是,這殘玉並沒有出現任何動靜,接着劉宇在指尖擠出幾滴精血,妄圖用這個方法參透其中的秘密,但還是遺憾,殘玉依舊不動如初,幾滴精血直接從殘玉上滴落,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咦?”劉宇詫異了一聲。兩種方法都沒有建功,他只好不甘的將其收入儲物袋。心想這殘玉被放入錦盒,且被圍上禁制料想也不是凡物。
接着他又細細的打量起這封信函,信函上沒有署名,也沒有絲毫墨跡,劉宇一抖手將信封裡的信件取出。
信件是一塊薄薄的綢布,綢布通體雪白,疊成了兩折,劉宇把綢布展開,發現上面密密麻麻寫着無數的字跡。
這些字跡晦澀難懂,不像是今時的筆體,不過晦澀難懂也有跡可循,劉宇就這麼站着苦苦的參研起來,一炷香後,他面色寫滿了驚駭,裡面的內容他連十分之一都沒有看懂,但是他得到了一個訊息,那就是寫信之人是一個元嬰後期的大修士!
信的最後落款是苦陽真人!
“嘶~~~不是燕國修真界已經萬年沒有出現過元嬰期的修士了麼?”劉宇捧着綢布信件心中翻起了驚濤駭Lang。
整封信件似乎在訴說着一件事,但到底是什麼事情,劉宇根本看不懂。而那苦陽真人現在又不知在何處,現在他終於知道了這洞府的主人是誰,但一個更大的疑惑出現了。
既然苦陽真人留下書信肯定是等待着某人來取,但是他爲什麼不親自去把書信送出去而是留在自己的洞府呢?剛纔牆上的畫中之人莫非就是苦陽真人?
苦想了片刻,始終不得要領,最後劉宇搖搖頭帶着三分疑惑,三分驚訝和四分躊躇,把信件同樣收入了儲物袋中,只能留作以後參透。
做完這些他又把擱架上的兩本書籍攝了回來,這書籍上的字體自然也是不認得,他嘆了一口氣迅速裝入儲物袋,此刻的心情就如同抽菸沒有帶火一樣鬱悶。
剛做好這些,地靈鼠又傳來訊息,這次比上回還要驚喜,劉宇莫名其妙的越過屏風向着石門走去。
來到石門近前,淡淡的光芒從門縫中透過,劉宇單手用力推門,吱呀一聲後,門裡的情景頓時叫他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