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吳悠悠半夜偷摸猥褻自己,於明心中暗道:雖然說自己英俊威武,有幾個女人喜歡很正常,但是自己真真沒想到吳悠悠會吃自己豆腐。看曼迪,人家就有明示,沒事先強吻,然後法式熱吻,再然後結婚,讓自己進浴室看**,最後去滾牀單完全是階段性的進步,水到渠成。至於吳悠悠……自己真沒想到。不過,自己和安妮,是安妮放學,安妮牽自己手,自己那時候也很納悶,幹嘛你?後來揣了糊塗當明白,於是初戀開始了。學姐是勾引,用胸部蹭自己。只有曼迪把節奏放得很合適。吳悠悠什麼徵兆都沒有,突然這樣……難道她嘴脣抹了慢性毒?要讓自己拉肚子過敏,以報復自己佔牀行爲的惡作劇?再或者是她故意讓司徒建設兒子看見,轉告自己,以隱藏她不可告人的目的?聯想西蒙,西蒙要讓自己保管一個人,吳悠悠原先是西蒙的合夥人,哇……大陰謀啊。不過這麼推斷有一個大問題,吳悠悠怎麼知道司徒建設兒子會告訴自己?難道佈局真的這麼深?世道險惡,除了杜青青,自己認識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恩,按照邏輯推斷,吳悠悠因爲西蒙而接近自己的可能遠遠大於吳悠悠喜歡上自己的可能。
進入城內,左拐到一住宅小區,這家小區物業是歐陽建設一家公司管理,歐陽建設在這裡有一套房子,早年是司徒珊念中學時候住的學區房。所謂的學區房指的是在好學校周邊的房子,錢不是萬能的,但是錢確實可以讓你孩子上好學校。不過A市政府執政理念追求公平公正,在幾年前,就開始實行優秀教師流動制,這讓下血本買學區房的家長們欲哭無淚。只能是靠撞大運,初中三年撞上一批好老師就是運氣,當然。有錢人可以追着好老師換房子。
於明在前面走,吳悠悠和司徒建設兒子後面走,司徒建設兒子小聲道:“你昨天踹了我一腳,我剛纔以德報怨了。”
踹司徒建設兒子是因爲昨天司徒建設兒子搗亂,幾分鐘就要求上一次洗手間,第三次吳悠悠使用了暴力,然後安靜了。吳悠悠問:“閉嘴啦。”
“我和他說。你昨夜含情脈脈在牀前看着他,還偷親了他。”
“什麼?”吳悠悠大驚。
於明回頭:“怎麼?”
“沒事。”吳悠悠忙道,壓低聲音道:“你有病啊?”
司徒建設兒子:“我原本和他達成一個協議,我告訴他一個秘密,他就讓雲姨來救我,可我哪有什麼秘密。只好編一個了。你們要成了,不用感謝我。”
“我感謝你的腿。”吳悠悠一腳踢在司徒建設膝蓋關節上。
於明回頭:“幹嘛呢?這麼多人看着,你不能淑女一點,給他留點面子嗎?”
“過來。”吳悠悠讓於明過來,一指司徒建設兒子:“你把話和他說清楚。”
“什麼話?”於明問。
司徒建設兒子道:“……”不說話。
吳悠悠急道:“他說我親你。”
於明一愣:“你是無意的?”
“我沒親。”吳悠悠很專業解釋道:“你想想昨天房間擺設,他所處的角度根本不可能看見我親你。”
於明認真點頭:“我相信你絕對不會半夜猥褻我。”
“什麼?猥褻?”吳悠悠不爽:“憑什麼是猥褻?”
於明問:“如果我半夜親你,那是……”
“猥褻。性騷擾。”司徒建設兒子替吳悠悠回答。
“我不管。”吳悠悠抓狂道:“第一,昨天我沒親你,是他胡說。第二,他胡說的理由是爲了編造一個秘密和你交換條件。第三,我真親你,那也是你福氣,絕對不是猥褻。第四,你不是我那杯茶。”
“哦。”於明扶起司徒建設兒子。道:“既然是假秘密,我也不妨告訴你,我沒給雲姨打電話。”
“靠。”司徒建設兒子大怒:“我說的秘密是真的,你不講信用。”
“真你妹。”吳悠悠大怒一把抓了司徒建設兒子要打:“你有種再說一遍。”
什麼亂七八糟,於明把兩人推開,分別對兩人道:“首先,我騙你。我不愧疚。其次,就算你親我,我也不計較。走了。”
司徒建設兒子:“你怎麼能不愧疚呢?”
吳悠悠:“你不計較,我計較。”
於明不理會。走進小區,吳悠悠和司徒建設兒子還在後面爭吵,走了十來米,於明停步,司徒建設雙手放在身後在花圃亭子等待三人,這地方很清靜。吳悠悠也閉嘴了,一推司徒建設兒子,其戰兢兢的走到司徒建設面前,低聲道:“爸。”
司徒建設右手從背後拿出來,手上拿了一根棒球棍,毫不猶豫打在自己兒子的右手肘上,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司徒建設兒子慘叫一聲,跪地:“爸,我再也不敢了。”
司徒建設冷漠道:“我和你說過的,我們司徒家家大業大,你一個怎麼敗也敗不光,除了賭博。你要吸白粉,我花一千萬給你買,吸死了是你自己的事。我撤換你總裁時候,特意帶你和你媽去老家宗祠,對祖宗牌位說要吃要玩隨便你,我供的起。你還記得你在祠堂發誓嗎?”
“爸,我錯了。”司徒建設兒子急忙求饒。
“手伸出來。”司徒建設說了一句。
吳悠悠輕聲道:“太狠了吧?這可是親兒子。”
於明摸下巴問:“我們勸還是不勸?司徒董事長會不會等我們上去勸的,故意嚇唬孩子?”
“看這架勢不象,你看那邊,還等這司徒建設的私人醫生。”吳悠悠看向十幾米外,司徒建設的私人醫生提了個急救箱在一邊等候,附近還有幾個穿西裝的司徒建設公司的保安。
“等等。”於明還是開口了,他原本答應司徒建設兒子叫雲姨的,沒叫就是想讓司徒建設兒子吃點教訓,但現在場面看,這不是教訓,這是殘疾啊。於明想起了阿叔的話,你帶走了又怎麼樣,遲早他會再來玩的。司徒建設顯然深諳此道,重症下猛藥,對賭徒就是斬手。
“於大哥。”司徒建設兒子如同盼到救星。他不是第一次被打,他被打時候家裡沒人敢勸,除了雲姨之外,他原本以爲只是被打一頓,哪知道自己父親要下狠手。
“司徒董事長。”於明上前:“現在是法制社會了,父親管兒子天經地義,不過……”
“好啊,你讓他選啊。”司徒建設道:“你還想當我兒子,就把手廢了,你不想當我兒子,我保證把你手治好。”
於明笑:“他就算不當你兒子,也是你女兒的哥哥。如果你女兒也這麼對哥哥,你這當父親的那不是很寒心?如果你女兒善待哥哥,你這不是多此一舉嗎?要不這麼着,司徒董事長你就設立一個基金,他每月只能花一定的錢……”
“你當我沒試過嗎?他到處借錢。我不怕他花錢,我就怕賭光了司徒家的基業。賭徒是什麼人?人家說老千無情,但是賭徒更無情,六親不認,賣兄弟,賣家人,還不如抽大煙,早死早投胎,免得禍害別人。”司徒建設顯然有切膚之痛。
於明不知道的是,解放前司徒建設的爺爺少年得志,在商界非常有名,但是中年嗜賭成性,家產敗光不說,還把兒媳婦輸給了別人,兒媳婦扔下還在襁褓的司徒建設和人走了,司徒建設的爸爸外地行商回來,一怒之下砍死了司徒建設的爺爺。
於明低頭道:“那個啊,你爸說的很有道理。你看,如果你爸動手,那他就是故意傷害罪,要坐牢的。反正都是一個結果,不如你自己把自己廢了?也算是盡個孝道。”
“說什麼呢。”吳悠悠插口:“司徒董事長,這些事是你家事,我本不應該插嘴,但是子不教父之過,你兒子沒學好,是你責任。他和杜氏國際的杜先生年紀差不多,怎麼人家杜先生是商界大鱷,杜氏國際的中流砥柱,而你兒子就是敗家子?他的一半基因是你給的,另外一半基因是你找的老婆給的,做人是你教的,你憑什麼只怪他不怪你自己?”
這話把司徒建設說懵了,如同當頭一棒,看向自己兒子,想起了其小時候純真淘氣可愛的模樣。司徒建設嘆口氣,把棍子扔了:“沒錯,你說的對,我沒教好。”轉身,失魂落魄般的一步步走了。
這事對於明來說是個小插曲,但是對司徒集團來說卻導致大變故,司徒建設當天找來律師,將財產分割。他將股權、不動產等全部交給了司徒珊,司徒珊每年給其老婆和兒子兩百萬人民幣作爲生活費用,並且要求司徒珊回老家去祠堂立誓。而他自己,心灰意冷,去了天悲寺,本來想落髮的,但是天悲寺不收低於研究生或者佛學院本科學歷的人,最後只是弄到一個廂房,在寺內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