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明面對澳大利亞副主席的質問,點頭:“好吧,受賄的事情我先說清楚。我先問一句,你怎麼知道我接受賄賂了呢?”
“因爲有人匿名發郵件告訴我,於是我聯繫了日本的岡阪調查人。”澳大利亞副主席回答。
“這有意思,別人行賄我保護蒙特羅位置,然後又舉報我收賄賂。”於明輕嘆氣:“這世界做人怎麼就兩頭不討好呢?”
“所以我現在懷疑你的發言動機不純。”澳大利亞副主席認真道。
於明回答:“我動機很純,我是君子坦蕩蕩。我不僅收了錢,還把事情告訴了值勤副主席瑪麗安,她讓我上交,我沒同意,進了我於明口袋的錢,就別想拿回去。”
瑪麗安知道?澳大利亞副主席看瑪麗安驚訝問:“那值勤副主席爲什麼隱瞞這件事?”
瑪麗安道:“因爲於明告訴我,下午時候我們抽取觀察員的名單纔出來,晚上就有人找到他。顯然是因爲我們副主席和四名觀察員之中有一位泄露了消息,而觀察員只知道自己身份,不知道另外三位觀察員是誰。所以我本人更傾向前者,也就是我認同於明所說的,副主席中有一位有問題。”
澳大利亞副主席疑問:“是誰?”
瑪麗安道:“我安排莫利、利克斯、維恩等人悄悄開始調查,他們並不知道是於明的提議。你們說下調查的結論。”
利克斯道:“我調查的是德國副主席,他說的沒錯,他的妻子得了癌症。他很愛他的妻子,決定多花時間陪伴她的言論是可信的。”
莫利道:“我調查的是貝拉。貝拉和一位男士經常電話聊天,私下見面,這位男士是貝拉出軌的對象。我只能猜測貝拉並不清楚這位男士和菲亞之間的關係。所以貝拉暫時還有嫌疑。對不起,我的工作沒有全部完成。”
維恩道:“我調查的是澳大利亞副主席,沒有發現問題。賬戶資金非常清楚。”
瑪麗安道:“我調查的蘇格蘭副主席,蘇格蘭副主席對金錢很不敏感,也沒有經常關注賬戶習慣。有人向他賬戶轉賬,同時消除了本應該發給他的短信通知。我相信蘇格蘭副主席是被冤枉的。”
貝拉忙道:“我可以解釋……”
瑪麗安讓貝拉稍安勿躁:“這樣,懷疑對象只有我和貝拉兩個人。但是我這裡要責備下利克斯,調查太草率。我手上有一份德國副主席妻子的家族表。其外公外婆爺爺奶奶健在,父親母親健在,她得癌症可以先排除了遺傳基因的原因。第二。她是家庭主婦,未工作未接觸放射物,排除了工作原因。第三,她不抽菸、不喝酒,購買和食用都是有機食物,每天堅持一小時的運動。第四,她今年三十三歲。我很懷疑,爲什麼一個不可能得癌症的人會得癌症呢?”
瑪麗安繼續道:“昨天晚上我才知道答案。現在請奧地利調查人說話。”
奧地利調查人聲音:“昨天晚上我在德國副主席家附近發現了放射源,經過查驗,我發現放射源就在夫妻臥室中。臥室裡有個保險櫃。保險櫃內的一個箱子打開,就會產生放射源。箱子蓋上,幾乎完全隔絕了放射源。所以我懷疑德國副主席每次離開家的時候,就會打開箱子。”
奧地利調查人再道:“我一直在受害者病牀邊,受害者聽說我是副主席專門派來照顧她,很感動。也很愧疚對我說,她對不起她丈夫,因爲她和鄰居保持了兩年的性關係。另外補充一點,她的鄰居上個月因癌症去世。以上是全部調查資料,如果有需要,我會跟進。報告結束。”
大家一起看向德國調查人,德國調查人輕嘆口氣,解釋道:“我們沒有孩子,因爲我們結婚一年後,她流產得了不孕症。我很愧疚,願意終身對她好。後來我知道她私通鄰居,我安裝了竊聽器,知道那孩子根本不是我的。她和鄰居說,就是因爲我有錢,嫁給我可以得到德國綠卡,否則以她的身體、學歷等條件不會嫁給我這四十多歲的人。我生氣了,於是……
“一個月前,鄰居葬禮當天有人聯繫我,說知道我是謀殺犯。”德國副主席組織下語序道:“他們要求不高,只要求我在明年的選拔中主動成爲主考官一員,並且讓其中幾位選拔人進入調查人組織。前幾天,他們突然再次聯繫我,說要將我送上主席位置,我很擔心。他們告訴我,沒有其他額外的任何要求,純粹是幫助我。我拒絕,他們不允許。我知道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他們必然會得寸進尺。我本來計劃等我成爲主席後,不再按照他們要求行事,而是將他們挖出來。我做錯了很多事,隱瞞了很多事,但是我並沒有對調查人組織造成任何傷害,我也不會對調查人組織進行傷害,也不容許別人對我們的組織進行傷害。”
德國調查人點頭:“我說完了,最後補充一句,我贊成於明的意見。”
“……”所有人都在思考這番話,瑪麗安沒有發言,因爲她是反對第六人,她必須持和別人相反的意見,並且堅持自己的看法。假設大家相信德國調查人,那瑪麗安就必須懷疑德國調查人,從而進行調查和查證,以證實德國調查人說的是實話。
於明開口道:“我們是不是先開始第一個議題?不管怎麼樣,各位主席應該拿出一個最終結果,再由大家投票。”
蘇格蘭副主席點頭,發言:“我同意,我的議案不同意於明的建議,如於明所說,目前調查人組織體制完善。蒙特羅主席有義務維護規章制度,所以我的建議是撤銷蒙特羅主席的主席職務,並且不得參與一個月後的選舉,其他不再加罰。”
澳大利亞副主席道:“雖然於明做的很好,但是這不代表於明的觀點是正確的。我認爲一點很重要,我們是法制,不是人治。蒙特羅主席這些年來貢獻大家有目共睹,他建立了一個利於調查人組織發展的體制。另外一點,從私下考慮來說,有人想暗殺蒙特羅主席,如果蒙特羅本人不再擔任主席,也就沒有暗殺的價值。我同意蘇格蘭副主席的看法。”
接下來說話的是貝拉:“我同意於明的建議,我們並不是不處罰,而是延後處罰。目前國際組織動盪不安,就目前調查人人員來看,沒有更適合接替蒙特羅的人選。雖然法制重要,但現在是特殊情況,我們需要一個大家都認可的主席,蒙特羅無意是最爲合適的人選。”
剩餘瑪麗安一人,目前是2:2,他們說的都有各自的道理,調查員們各自有自己的三觀。這時候做位反對第六人瑪麗安的提案尤爲重要。在瑪麗安上任以來,很好完成第六人的身份,並且成績斐然,打造了自己的委婉。這次事件也給瑪麗安加了不少分數,她的決定很可能會左右最終的結果。
瑪麗安深吸口氣,道:“蒙特羅主席已經打好了調查人組織的根基,缺少了誰,我想調查人組織也能繼續發展。貝拉說的也有道理,目前明顯在發生一場戰爭,我們暫時沒有被波及,但是不代表沒有人注意我們。再有兩三個月就到了新一屆的選拔賽……不過,蒙特羅性格如此,第一次他違反了,那第二次他還會違反嗎?我不知道怎麼說。”
大姐,你說了和沒說一樣,讓你發表看法,不是讓你來總結前面人看法。
瑪麗安問:“觀察員還有沒有要發言的?”
加拿大調查人莫利舉手道:“我認爲可以一舉多得,處罰蒙特羅主席是規章,那可以裁撤蒙特羅主席一職。目前又需要有威望大家信任的人在領導位置,所以蒙特羅可以擔任副主席。爲了避免蒙特羅主席再次違反規章,副主席不再給予人事調配權力。”
這是搞個隱性的主席,這話一出,大家一片反對,太形勢主義了。
蒙特羅舉手:“我說幾句吧,大家完全同意一點,那就是目前調查人組織體制能經受考驗,既然如此,爲什麼要保護我的位置呢?就算國際組織再亂,我認爲新任主席,還有副主席,還有反對第六人,能有效的起到監督引導作用。如果不處罰我,或者象徵性的處罰,那規章制度就是一紙空文,或者大家以爲主席可以凌駕規章之上?爲了發展而犧牲平等是不對的,調查人組織的向心力來源於調查人組織是大家的,不是我的,不是副主席的,不是任何一個人的。這兩年發生很多事情,我非常高興調查人對組織的歸屬感和責任感。也許國際動盪會讓我們遭受一些損失,但是我認爲這損失是允許的。最後,我提議於明、瑪麗安爲下一屆選拔賽的主考官,原因是於明能力還是比較優秀的,但是於明對紀律概念不強,瑪麗安可以作爲監考彌補這一問題。”
還要黑自己?於明討厭和君子類型人打交道,這些人認死理,不認人情。
瑪麗安問:“你是否推薦主席人選?”蒙特羅既然這麼說,那下崗已成定局。
蒙特羅搖頭:“不,我不推薦。另外我認爲德國副主席不再適合擔任副主席一職,但是他還是一名很優秀的調查人。我建議瑪麗安和奧地利調查人聯繫,將放射物銷燬。”
瑪麗安點頭,發郵件出去,同時道:“開始投票,投票時間爲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