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安早就得到王由來的指示,他們就是來鬧事的,不需要有任何顧及。他看提到最好的歌舞姬時,領路的二人神色就變得很不自然,就知可以借題發揮一下了。
他的臉色頓時一沉,滿臉不高興的沉聲冷喝道:“怎麼?這點小事也安排不了嗎?我們大老遠的跑來這,就是想一睹最出色的歌舞姬的。難道你們想讓我們公子失望不成?”
站在馬安身旁,張鋒藏的堂叔張遠山見馬安挑起了頭,也就同時大怒的一掌拍在身旁的裝飾架上,大聲喝道:
“你們別狗眼看人低啊!我可告訴你,真讓我們公子生氣了,就算望月城城主蔣家主都保住你們!”
“嘣!”
隨着張遠山的大喝聲落下,被他拍打到的裝飾架頓時被擊成粉末了。
領路的二人聽到馬安和張遠山的怒喝之言,看着裝飾架被張遠山一掌擊成粉末,臉色頓時青白大起了。
張遠山擊毀的裝飾架,可不是普通貨色啊!在這舞月居中,還真一件東西是普通貨的。這裝飾架雖然只是一件裝飾用的點綴品,可卻是玄精鐵加工製造而成的,其堅硬程度更是無法想象了。總之,武皇顛峰實力的強者,都無法將之輕易擊碎,更別提擊成粉末了。
可他們看張遠山還屈居於馬安之下,顯然是個普通隨從而已,這就更讓他們心慌大驚了!能擁有如此強者爲普通隨從的人,那身份地位該有多尊貴啊!就連蔣家主本人的貼身隨從,估計也沒張遠山厲害了。
兩人也算是夠精靈的,見到張遠山這麼厲害,在看到其他跟隨在王由來身旁的人,就知也不會差到那裡去了。這樣一羣實力強橫的人,他們可招惹不起,急忙點頭哈腰的賠笑道:
“呵呵!衆位爺,你們誤會了!我們這最紅的歌舞姬就是輕舞和月光,輕舞的舞可是一絕,而月光的歌更是如夜月般的美啊!不過現在她們正在別的包房中,我們要晚些才能安排她們過來的。”
王由來知道爲難這兩個領路的,也起不了什麼大作用。來這裡想鬧事,就要從最紅的歌舞姬身上下手。越是紅的歌舞姬,爭取的人也越多,而且搶的人身份都不會低。現在領路的答應了等會帶歌舞姬過來,那他就靜等事端發生就是了。
於是,王由來揮手攔住還要發作的張遠山,輕聲笑道:
“呵呵!是我們來的晚了,這也怪不得你們兩人。這樣吧!你們儘快幫我安排下,我很想聽聽月光的歌,欣賞輕舞的舞。爲了她們兩人,我可是長途跋涉而來啊!”
領路的兩人在王由來說出這番話後,急忙應答道:“公子爺,您請放心吧!我們一定儘快安排輕舞和月光來陪公子的。您遠道而來,我們舞月居自然不能讓您失望而歸啊!真要如此,我們舞月居的生意還如何做下去呢!”
不得不說,這兩人還是懂顧客至上的道理。而王由來這樣的顧客,更是他們萬萬不敢得罪的。
王由來等人進到了月房之中,點了一桌的精美酒菜後,就吹促着領路的二人去安排歌舞姬了。
這間月房果然不愧是舞月居中最好的包房,其裝飾之奢華,居然可與王宮相媲美。由此就可看出,來此地玩樂的人,定常常有矮人族中的極權極貴之人。
月房的頂上,是由水晶打磨至最薄最通透的片狀,裝飾在包房的頂上,形成一個寬敞的大天窗。這樣的一個大天窗,即可供人欣賞夜空中的夜色,又可遮風擋雨,很是別具匠心啊!
美麗的淡淡月光,盡情的揮灑進月房之中,照耀在了月房正中的精緻舞池上,而王由來等人的坐席,則正是圍繞着舞池而設的,可讓人以最好的角度欣賞到歌舞姬們在舞池中的獻藝。
看着這一切美倫美幻的精美佈置,王由來有感而發的向衆人說道:“呵呵!這裡還真的很有意思,看得出這裡的設置者,可是個很懂享樂之人啊!我們今次來此,果然不虛此行了!我現在都有些期待,不知道輕舞和月光的歌舞,究竟能達到什麼樣的程度啊!”
馬安見王由來興致很高,就隨口答道:“呵呵!霸王,你可是一直在爲大業操勞,也該享受一晚聲樂之樂了!可惜啊!她們是歌舞雙絕,卻獨缺了琴奏之音,有些美中不足啊!”
馬安說到此時,身旁的張遠山頓時打了一個寒戰,精靈的在席下踢了馬安一腳,示意馬安別在說下去了。
王由來聽得馬安提起琴奏之音時,豁然想起了芳菲,本是興致很高的心情,也隨之黯然了下來。可當他察覺到張遠山在席下踢了馬安後,就枯澀的笑道:
“呵呵!張遠山,你踢馬安幹什麼,我沒事!哎!不知芳菲現在是否還在矮人族中,今次的大戰,矮人族是否由她指揮呢?”
他的話前半段是說給大家聽的,後半段可就是自言自語了。他也不知爲什麼,總是很容易情不自禁的想起芳菲,芳菲的身影總是讓他揮之不去。
不過他深知現在不是傷感緬懷的時候,頓時將對芳菲的思念收起,舉杯笑道:“呵呵!我失態了!來!來!大家一起幹一杯,預祝我們在望月城大鬧成功!”
“好!我們馬到功成!霸王,我們敬你!”衆人齊聲舉杯敬向王由來,與王由來一同飲盡滿杯之酒。
雖然王由來表面上心情好轉了,可衆人都知王由來是在刻意的壓制,心中還是很思念芳菲的。而馬安在喝酒之時,神色更是顯得尷尬,深知自己說錯了話,那壺不該提那壺了。
王由來和芳菲之間的事兒,雖然明面說沒人去說,可私底下人人都很清楚。在他們的心中,還是對芳菲有些好感的,覺得芳菲與王由來可惜了。要不是芳菲和王由來的身份不同,大家在對立立場的話,兩人是可以走在一起的。
芳菲在登天山上放過了王由來一次,讓得所有知悉此事的人,都替王由來和芳菲之間的命運而難過。芳菲在所有人心中的位置,不由得提高了不少。
所有人都覺得,芳菲是爲敢愛敢恨的奇女子,身爲冰神族的代表,居然能放過殺王由來的機會,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而此舉也體現出了,芳菲對王由來的愛有多深,深到足可因王由來而違背了冰神族的意願。
就在王由來等人在月房中痛快暢飲時,舞月居的總管房中,卻有三人在眉頭大皺的苦惱着。
這三人中的二人,正是領路的二人,至於另一人則是舞月居的大總管,蔣家主的堂弟蔣正意。
蔣正意聽完二人對王由來等人的描述後,眉頭皺得不行,心中一陣苦惱。望月城的舞月居在矮人族中已經很出名了,慕名而來的尊貴客人,自然也是落落不絕。
不過平日裡來的尊貴客人,都會事先跟蔣家打過招呼,也好方便他們安排招待的。可王由來等人明顯是尊貴之人,可卻事先沒給他們打過招呼,這就讓蔣正意爲難了。
要知道,輕舞和月光可是舞月居的搖錢樹,更是無數尊貴客人追捧的對象。每天晚上,輕舞和月光的歌舞獻藝,都是排得滿滿的,就算提前預約了也不一定能派到的。
現在王由來等人要輕舞和月光爲他們歌舞獻藝,可就讓蔣正意爲難了。他如果將輕舞和月光安排給王由來的話,那其他的尊貴客人可就要爲難他了,他可擔當不起這個責任啊!
可王由來等人明顯是實力極強的極爲尊貴之人,他卻也不敢怠慢了。萬一出了問題,蔣家主可不會因爲他,還去跟別人起衝突的。這就讓他進退兩難,不知該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