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自在客棧內,王由來的房中瀰漫着濃烈的藥味道,一個半人高的沐浴桶擺放其中。
王由來看着沐浴桶內顏色黝黑的藥液,心糾的對虛老問道:“虛老,我可聽藥行掌櫃說,這其中有幾味藥材帶巨毒啊!真沒問題嗎?”
虛老淡然的說道:“實力在生死搏殺中提升最快。藥物煉體自然也是越危險,效果越好了。你怕了?”
王由來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怕,頓然答道:“怕?我怎麼會怕!笑話!我這就泡進去,讓你看看我怕不怕!”
“啊……哦!額!”王由來剛泡進藥液沒多久,就被藥液滲體的巨痛,煎熬得忍不住大叫出一聲。可他想到不能被虛老小看,硬是咬牙頂住,不再叫出一聲。
虛老看得王由來的表現,很是滿意的笑道:“呵呵!小子,好樣的!只要你每天堅持泡這藥液,再配合霸武道功法修煉,最多三個月你就能達到第一階段,使全身骨骼變爲褐色。”
王由來頂着巨痛,艱難的問道:“虛老,一起有幾個階段啊?”
虛老很隨意的答道:“不多!只有三個階段,分別讓骨骼變成褐色、黃色和金黃色。當你的骨骼變爲黃金骨,你的身體纔算得上是最強的霸王體!”
王由來很想問,是不是每升一個階段,痛苦就會加倍時,身體的劇烈疼痛,已使得他說不出話了。他只得按着虛老要求的,緊守着神智的最後一點清明,讓自己別痛昏過去。如果自己堅持不住的痛昏過去,那麼他就再也沒機會醒來了。
大半天后,原本黝黑濃郁的藥液,此時已變成清澈的清水。王由來整個人如脫胎換骨般,神采奕奕的走出沐浴桶。
王由來感受到身體的強悍變化,激動的對虛老說道:“虛老,這太神氣了!哈哈!我現在覺得身體好似鋼鐵一般!”
虛老不屑的哼哼道:“哼!才經過一次藥液的洗禮,就高興成這樣。小子,你能有點出息不?你還是好好想想怎麼多賺錢吧?每提升一個階段,藥材的花費都是以百倍計的。”
王由來聽得冷汗如瀑布般狂流,驚恐的叫道:“什麼!以百倍計?我不是要去打劫王宮金庫才行了?”
虛老雙眼一翻,事不管已的說道:“這就是你的事了,我可沒錢給你。你自己想辦法吧!”
爲錢急瘋的王由來,只能將主意打到了司徒偉的身上。在王由來的死活耍賴奇招並出下,司徒偉只得妥協。在短短的一個月內,司徒偉爲王由來安排了七場擂臺賽。
在這七場擂臺賽中,王由來的名氣急劇提升。他不盡盜得不少武技,完善他的“洞穿雲霄”,更贏得大量獎金。如今他的家底,終於達到了十萬兩黃金。
司徒偉看着一臉財迷樣的王由來,故作無奈的說道:
“林勇小兄弟,我能幫你的只能到此了。如今,你已是赤鐵級別的九連勝了,第十場必須由所有副場主一起爲你決定對手。我也愛莫能助了!”
王由來心中瞭然,如他再贏一場就能升爲青銅級別,競技場肯定不會讓他輕鬆晉級的。於是他關切的問道:
“偉大哥,對手我不在意,但時間上能不能幫儘快安排啊?”
司徒偉好似下了大決心般,重聲答道:“好吧!那我就幫你安排在一個月後,這是最快的了!畢竟很多厲害的會員,此時都不在帝都。他們回來也需時間啊!”
王由來只得無奈的說道:“好吧!偉大哥,一個月後見了!”
王由來離去後,司徒偉叫來了魯管事。他對魯管事笑道:“羊已經養肥了,是該宰的時候了!‘盜武霸’的第十場,就讓他對戰‘嗜血刀’。你去安排下去,大勢宣傳這場赤鐵級的顛峰對決!”
魯管事聽得“嗜血刀”之名,神色突然驚慌的大變。可想而知,這“嗜血刀”定是非常兇殘的高手。只聽得魯管事略顯恐慌的顫聲答道:
“是……是!我……我知道該如何去做了。定不會阻礙副場主的計劃。屬下這就去安排。”
魯管事退下後,司徒偉嘴角浮現出自得的笑意,自言自語的笑道:“哈哈!‘嗜血刀’在武宗境界中絕對的頂尖存在,‘盜武道’我看你今次如何贏?這一場,我們競技場可要贏個盆滿鍋滿咯!”
離開競技場後的王由來,百無聊賴的走在帝都街道上。他的心中正爲去那賺更多的錢苦惱時,一道囂張跋扈的怒罵聲傳入了他的耳中:
“小兔崽子!敢躺在慕容門閥府外,給我打!往死裡打!”
王由來好奇的擠進圍觀的人羣,見到一個穿着破爛滿臉污垢的十三、四歲少年,正爬在地上被一羣家丁毆打着。少年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直流,全身不停的忍痛哆嗦。可這少年就是咬着牙,沒發出半點的哭喊聲。由此可看出,這是個堅忍的倔強少年。
附近圍觀着的人,紛紛嘆息道:
“哎!他的衣服雖破爛,可還是能看出是上等意料。他定是富裕人家子弟,可在武道考覈時成績太差,被遺棄出門的。真是可憐啊!”
“哎!同情得過來嗎?富裕人家,最不缺的就是孩子。不能學武道的,大多都是這樣的結局。管不了的,喝茶去吧!”
“切!帝都還算少的了。我可聽說南邊的心夢城,就出了個少年會。會裡全是被富裕人家遺棄的孩子呢。”
王由來聽着這些話語,看着在地上被打的倔強少年,讓他心中感同身受的想到了自己。“如何不是遇上義父,如果不是解開虛老的封印。我如今會落得個什麼結局呢?”
就在王由來回想着自己的經歷時,倔強少年突然從懷中拿出把鋒利的匕首,顫抖着身子站了起來。他揮舞着匕首,怒視着慕容門閥府的家丁罵道:
“一羣狗仗人勢的畜生,想打死我嗎?來吧!大不了一命換一命,誰先來送死!”
隨着少年的怒罵聲響起,一股濃濃的殺意,頓然狂暴的出現在了他的身上。
慕容門閥府的家丁們,被少年突然爆發出的殺意所攝,居然嚇得紛紛連退開幾步。四周圍觀着的路人們,見得如此突變的一幕,紛紛起鬨的嘲笑着慕容門閥府的家丁。
“哈哈!慕容門閥府的人太厲害了,居然被個少年嚇倒了!”
“哇!有看頭,少年發狠了。慕容門閥府的人居然怕的後退了!”
聽得圍觀人的嘲弄話語,慕容門閥府的家丁頭目的臉色大變。他滿臉猙獰的怒吼道:“一個小兔崽子,也敢在慕容門閥府外囂張。大家跟我上,打死他!”
慕容門閥府的家丁們聽得頭目的命令,紛紛拿出大木棍子向着倔強少年打去。
少年看着兇狠的大木棍子向他打來,眼神異常的冷峻。他緊握手中的匕首,不顧一切的,向着一個慕容門閥府家丁的腹部猛刺過去。
“砰!砰!砰!”
幾根大木棍子兇狠無情的,打在了少年的身體上。有一棍打在了他的腦袋上,鮮血頓時狂涌着順額流出,染紅了他半張滿是污垢的臉龐。而他的一隻手胳膊,也被打得變了型,形態怪異的垂吊在肩膀上。
可發生在少年身上的一切,少年如同全不知道般。他只管拿着匕首,瘋狂的不停猛刺一個家丁的腹部。直刺得那名家丁帶着恐懼的眼神,斷氣倒地,方纔停止。
“砰!”
當那名斷氣家僕倒地時,其他的家丁才發覺過來。他們的臉上全是驚恐,心中被少年的狠勁深深鎮攝住了。他們停下了一直打在少年身上的大木棍子,不由自主的退開了三步。
此刻少年的身體傷痕累累,鮮血四處狂流。可有股不屈的力量在支持着他,讓他沒有倒下去。只見他的雙眼兇光暴射,渾身的鮮血加上一股厚重的殺氣,使得他整個人變得像地獄的惡魔。
“呀!你們都要死,一個都別想跑!”
少年再次揮舞起匕首,衝向四散退開的家丁。他的口中,蹦出震攝人心的吶喊聲!
看着少年悍不畏死的衝來,家丁頭目驚慌的顫聲叫嚷道:“別……別怕!他……他快不行了!大家……大家一起往死裡打,不信打不死他!”
聽得家丁頭目的話語,其他家丁如找到主心骨般,擡起大木棍子又打向少年。
少年也是了得!還是繼續無視打來的棍子,匕首鎖定在家丁頭目的心口,狠狠的兇猛刺去。
這次家丁們也拼出了狠勁,棍子打得更加兇猛有力。少年的腦袋被打得“轟!轟!”大響,五官都紛紛濺出大量鮮血,一隻腿也被狠狠的打得軟爬爬的變了型。
少年一腿被打斷,不由自主的跌倒下地。可在跌倒時,他還緊抓着家丁頭目與他一起跌倒。他手中的匕首,毫不停歇的,繼續猛刺家丁頭目的心口。當少年完全跌倒在地時,家丁頭目也死得不能再死了。
最後剩下的家丁看着少年躺在地上位置,此時已被鮮血染紅,不受控制的向着他們的腳下流來。他們的心中,對這少年已深深畏懼,恐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