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由來與“嗜血刀”擂臺賽的數日後,在五大世家之一的錢府家主書房中,錢家家主錢豐收與李家家主李秉正齊坐一起,錢輪迴和李陽戰戰兢兢的站在一旁。
錢豐收淺嘗一口茶後,淡淡的看着錢輪迴和李陽說道:“說吧!是怎麼回事?”
錢輪迴摸不着頭腦的隨口就答道:“父親和世叔,您們想問什麼啊?”
錢豐收不置可否的說道:“還給我裝傻,前幾日競技的事!”
錢輪迴與李陽互看了一眼後,同時暗暗點頭,同聲大聲的說道:“不知道啊!”
李陽看得二人說得那麼的理直氣壯,不由得笑罵道:“哈哈!兩個臭小子,別的本事沒見長進,這臉皮功夫倒長進不少。”
錢豐收沒耐心和二人打馬虎眼,隨口說道:“好了!現在又沒追究你們偷銀子的事,給我們老實說說那一戰的詳細經過。快!”
錢輪迴與李陽二人一聽,頓時笑上心頭。於是二人就繪聲繪色的,將整個過程說了出來。說完後,二人還不忘大讚“盜武霸”林勇如何如何了得,要去拜他爲偶像云云。
錢豐收纔沒閒空去聽二人的事後感慨,凝重的追問道:“那林勇,真的使用了帝王劍的力量?”
錢輪迴和李陽同時拍胸口保證的道:“真的用了!全場人都看到了!”
錢輪迴爲了讓錢豐收相信,補充的小聲說道:“父親,我可還聽說,天驕殿下這幾日可都呆在林勇那裡呢。”
李秉眉頭大皺的疑惑道:“不對啊?這林勇的年紀大了好幾年啊?豐收兄,你看……”
錢豐收擺手阻止了李秉的話,深望向二人說道:“好吧!經過說完了,現在也該算算你們偷銀子的事了。”
“啊!”錢輪迴和李陽頓時驚叫道。心中同時想着,“這也太壞了吧!過河就拆橋啊!什麼老爹啊?”
“砰!”
李秉一拍桌子,威嚴的沉聲說道:“啊什麼啊!聽大人們說完話,纔到你們發表意見。”接着李秉看向錢豐收,無奈的說道:“好吧!豐收兄,一切你拿注意吧!我們兩家共同進退。”
錢豐收對着李秉重重的點了點頭,看向二人沉聲說道:
“銀子的事,先給你們兩個臭小子記着。現在派你們去接近林勇,與他打好關係成爲朋友。隨便查探下,他是否經過異容改裝。沒問題吧?”
“知道了!沒問題!”錢輪迴和李陽低着頭,無奈的頭答道。他們心中同時不服的想着:“能說有問題嗎?還記過呢,這不是要我們來個將功補過嗎?虧大了啊!”
深夜!歐陽夢從王由來房中離去不久,躺在牀上的王由來緩緩睜開了眼睛。坐在牀旁的王天驕輕聲笑道:
“林勇兄,你可算醒了!呵呵!”
王由來見得王天驕丰神俊朗,氣宇軒昂,混身散發着泱泱氣度,心中頓感此人的不簡單。於是他下了牀,謙和的問道:“想來我昏迷之時,多有勞煩公子照顧了。不知公子是?”
王天驕隨和的說道:“我叫王天驕,當日有緣將帝王劍相借,大家也算朋友了。”
王由來聽得此話,心中大驚。急忙恭敬的施禮道:“啊!原來是天驕殿下,在下林勇方纔多有冒犯了。”
“砰!”在外守侯的霸定天,聽得房中有聲音,急忙推門跑了進來。他見王由來以起來,高興的叫道:“主人!你終於醒來了!定天這下可以放心了。”
王天驕看着一臉不知發生什麼事的王由來,微笑着解釋道:“呵呵!定天這幾日都守在門外,非要等你醒來了才肯去休息。林勇兄,有定天這樣的隨從,我可是好生羨慕啊!”
王由來聽得心中被霸定天感動,於是關切的說道:“定天,我已醒來了,你快去休息吧!我與天驕殿下還有事要談呢。”
霸定天見得王由來醒來,心中已大安,於是恭敬的告辭離去。
王天驕關心的問道:“林勇兄,我想你也該餓了吧。要不我們一起出去吃些東西如何?”
王由來心中清楚,王天驕一定有事要與他說。於是他輕點了點頭,與王天驕一起向街外行去。
二人漫步在燈火通明的寂靜大街上,呼吸着深夜清新涼爽的空氣,享受着深夜給人的寧靜舒心之感。時不時的,二人也會閒聊上幾句。但他們的聲音都很輕,深怕破壞了如此恬靜的舒心氣氛。
行在大街道上的二人,時不時的也會遇上些,剛從酒樓或歌舞樓中出來的男男女女。看着這些男女們醉態橫生的胡鬧與大街之上,二人都抱着苦笑而過。
夜夢樓,帝都最奢華的午夜酒樓。王天驕要了間最頂層的廂房,與王由來一道坐在其中。
王天驕點完酒菜,看着侍女離去後,好奇的對王由來說道:“林勇兄,我真沒想到從你醒來到現在,你居然一直沒開口向我問出心中的疑惑啊?”
王由來心中暗贊王天驕觀察入微。他的心中確實存在很多疑惑與不解。
他疑惑王天驕堂堂王子身份,爲何會一直不曾離開的等待他醒來。他有什麼值得王天驕如此的呢?他更疑惑,爲何王天驕閉口不提帝王劍之事。難道王天驕真的一點不關心,爲什麼帝王劍能給他使用力量嗎?
而最讓他疑惑不解的是,他感覺到王天驕對他的真誠,將他視爲知己朋友待之。他們二人的身份差得天地懸殊,他不明白王天驕做這一切,所爲如何!
王由來百思不得其解的坦然道:“既然天驕殿下如此直接,林勇也不拖泥了。天驕殿下心中有何想問之事,在下定當如實相告。當然,關於帝王劍之事,在下無法告之。”
王天驕拿起酒杯舉向王由來,淺笑道:
“呵呵!天驕的本意確實是想知道,爲何林勇兄能使用帝王劍的力量。可在這幾日中,天驕已找到了答案,所以天驕很感激林勇兄。來!我敬林勇兄一杯,以表謝意!”
王由來可是聽得,越來越糊塗了!但他還是拿起酒杯,與王天驕一起同飲了下去。他的心中卻暗暗的對虛老說道:
“虛老,他不會知道了什麼吧?難道他看穿了我想盜取帝王劍的事?”
虛老也被王天驕的舉動給弄糊塗了,只得說道:“我那知道啊?既來之則安之,你先應付着吧!大不了跑就是了!你把面目一換,誰還找得着你啊。嘿嘿!”
王由來想着虛老說的有道理,本是高懸的心也放了下來。於是他直接問道:“天驕殿下,既然你已找到了答案。那如今你的目的又是什麼呢?總不會是想與我這平民交朋友吧?”
王天驕認真的說道:“不錯!天驕正是想交林勇兄這個朋友。不知如何呢?”
王由來因弄不清王天驕的意圖,於是他故作譏諷的笑道:“哈哈!天下間,怕是沒有任何人會拒絕天驕殿下這樣的朋友吧?”
王天驕聽出王由來話中的譏諷之意,但他並未生氣,而是輕搖着頭苦苦笑道:“呵呵!林勇兄,你不正是其中一個拒絕天驕之人嗎?”
王由來怎麼都沒想到王天驕會說得如此直接,使得他一時不知如何回答。
王天驕並未在意的繼續說道:“其實天驕早已知道,林勇兄定會拒絕我這個朋友的。至於原因,我想就是在帝王劍上吧!”
王由來聽得內心巨震!他沒想到王天驕居然能一針見血的,點中關鍵所在。
事實也的確如此,因着帝王劍的關係,他與王天驕怎麼可能成爲知己朋友呢?他不想曾經與歐陽炳的事情,再度的發生一次。如是那樣的話,他只會心中更加傷痛,更加不知如何自處了!而王天驕的心細與坦然,他所表現出來的胸襟氣度,也同時深深使王由來敬重摺服。
王由來此刻可真是左右爲難,因他察覺到王天驕是那種下決定後,就會義無返顧之人。於是他只得嘆息道:
“哎!天驕殿下,你既然知道原因所在,爲何還如此執着與在下交朋友呢?難道你就不怕日後有變,我們被逼兵戎相見,徒增彼此的爲難與傷感嗎?”
王天驕正要回答時,侍女將酒菜送了進來。他只得微笑的說道:“來!林勇兄先嚐嘗這裡的酒菜吧!稍後,天驕想帶林勇兄去個地方,我們到了那裡再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