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對四王妃的話語真的是要絕望了,閉上了眼睛好似不想在聽到四王妃繼續說下去了,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想要將四王妃的嘴巴給縫起來。
“哦,四王妃說得很有道理呢,不過大家應該記得我方纔說的話吧?我手上的油脂不小心沾到了那副畫上去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在畫的邊沿。”
衛鳶尾的話剛落,皇上的目光便立刻移到畫軸的邊沿,一小抹黃色的油漬在潔白的畫紙上,顯得分外矚目,耀眼!
四王妃一看皇上的臉色就知道,皇上手中的畫就是她方纔拿出來的畫。
可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幅畫她明明已經讓丫鬟給偷偷的藏起來了,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皇后的身上?
“皇上,臣妾一直都沒有離開過皇上身邊啊,臣妾若是有什麼舉動,皇上又怎麼會看不到呢?這定然是有人將這畫偷偷的藏在本宮的身上的。”隨後皇后便立刻轉頭看着站在自己身邊最近的宮女:“是不是你將畫軸塞到本宮身上的?是不是你?”
幾個宮女被皇后嚇得,一個個都跪下身,咬着頭,甚至有些膽小的都哭出了聲來。
“皇后,臣妾記得在在太子與衛姑娘離席後,您有出去過的,這一說起來,時間倒是剛剛好啊!”貴妃在旁不聲不響的又補了一刀。
若是皇后被廢,她可是最有希望成爲皇后的人,這個時候她怎麼能作壁上觀看好戲呢?
“於貴妃,你給本宮住嘴,本宮爲什麼要去偷那幅畫,且還藏在自己的身上,就爲了陷害衛鳶尾?本宮想要她死,還需要陷害嗎?”皇后急紅了眼,咬牙切齒的說着。
“皇上,我能否問一句,太子真的是皇后娘娘親生的嗎?”衛鳶尾這一句話無疑是語出驚人。
皇上更是一臉的詫異:“你這話是何意?”
“按照皇后娘娘方纔所說的,我的確是不用皇后娘娘那麼大費周章的,可是這事實放在眼前,那我便想,皇后娘娘的真正目標說不定不是我,而是太子呢!”衛鳶尾轉頭看了一眼依舊處於震驚中的鐘離弦:“但是我方纔又聽皇上說太子是皇后的親生兒子,所以便又將疑慮給打消了,畢竟虎毒不食子呢!”
皇后看着衛鳶尾的神情再看向鍾離弦,真的是恨不得將兩人給撕碎了。
鍾離弦,你當真是捨得你的太子之位嗎?當真要讓皇上知道你並非本宮所生嗎?
衛鳶尾這一句看似隨心的話,卻是不由的讓皇上心生疑惑,也更是聽到了心裡去,雖然依舊覺得這事情真得太扯了。
鍾離弦知道衛鳶尾很聰明,怕是在那晚他與皇后的對話,讓衛鳶尾起了疑心,懷疑他並非是皇后所生的。
“你到底想幹什麼?”鍾離弦身上一陣接着一陣寒意。
“我方纔不是說過了嗎?如果我贏了,那皇后便會輸,那她輸的代價必然是死了!”衛鳶尾面向鍾離弦的時候,話語那般的輕鬆,可是面色上卻滿是殺意和狠歷。
“你是想連本宮都死嗎?你爲了慕瑾真得要與本宮同歸於盡嗎?”鍾離弦的聲音也分外的冷厲。
眼前這情形,只要稍有一步差池,那他的命很有可能也會沒。
衛鳶尾卻是對鍾離弦眨了眨眼睛:“你怕什麼?只要你是皇上的親兒子就行了!現在怕的應該是皇后!”
“衛鳶尾,本宮見到你的第一眼便知道你不是簡單的人,沒有想到你竟然還有如此毒的心腸,太子是我親生,更是我親手帶大,本宮怎麼可能會陷害自己的親生兒子?這一切都是你的陰謀,是你拿了贗品,然後趁本宮如廁的時候塞到本宮身上的!”皇后幾乎是咆哮的說出口。
“皇后娘娘既然太子是你親生,你爲何如此動怒啊?”衛鳶尾卻是不偏不倚的戳着皇后娘娘的痛楚:“我也只是想起在古樹中看到的一個故事纔會想到這個而已,畢竟幾百年前也有不少後宮嬪妃不甘寂寞,與侍衛、太醫私通,生下孩子之後,被認爲是龍裔……”
“衛鳶尾,你給本宮住嘴!”皇后怒吼出聲,面部猙獰,越是心虛的人,被激起的怒火也就越大。
衛鳶尾很高興自己的激將法成功了,現在就剩最後一步了。
“你確定不作出些什麼?還是你不敢確定你是皇上的親生兒子?”衛鳶尾對着鍾離弦輕聲說道。
鍾離弦緊緊是在猶豫片刻之後,便一下甩開衛鳶尾的手,怒斥道:“衛鳶尾,不要佔着本宮喜歡你,你就可以胡作非爲,本宮怎麼可能不是母后的親生兒子?你知道這話有多嚴重嗎?”
隨後鍾離弦快步的走到皇上面前,福下身,一副十分堅定且懇切的神情說道:“父皇,兒臣怎麼可能不是母后親生的呢?母后對父皇的感情,父皇應該比兒臣還要清楚,如若父皇因此懷疑兒臣,懷疑母后,兒臣願意滴血認親,以證母后的清白和兒臣的清白!”
皇后毫無血色的脣角顫慄着,想要說話,可是張開嘴巴,話語卻是被卡在喉嚨中。
鍾離弦,這個太子之位你真的是不想要了嗎?你真的是想要治本宮於死地嗎?
皇后一雙狹長的鳳眸直直的看着鍾離弦,而鍾離弦卻吃透過餘光同樣冰冷的看着皇后。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已經沒有過多的選擇了,是她逼自己在太子之位和衛鳶尾之間選一個的。
太子之位他可以不要,但是皇位他是要定了。
皇上見到鍾離弦這麼說,面色依舊猶豫着,且難看着。
衆人見這事情可謂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尤其是捅出太子並非是皇后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
也足以讓覬覦皇后位置和太子之位的人蠢蠢欲動了。
於是皇上在衆人一番別有用心的勸說下,不論皇后怎樣聲撕竭力的辯解,尤其是在鍾離弦且又十分配合的情況下。
皇上最終讓太醫前來,做了滴血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