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童音,同樣很清脆,可是這一次的語氣卻是那麼的成熟。
聽在人的耳中有些彆扭!
“你到底是怎麼做到控制蘇兒意識的?”慕瑾緊拉着蘇兒的手,身子根式逼近蘇兒,即便他知道即便他將蘇兒抱在懷中,他也依然阻擋不了對方的離開。
蘇兒卻是邪魅的勾起脣角,那張粉雕細琢的臉上,露出那樣的表情,真的是太過詭異。
“只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我就不在控制蘇兒的意識!”
慕瑾直直的盯着蘇兒的眼眸,漆黑的眸孔似乎是要將蘇兒給看透一般,隨後下一秒,慕瑾便開口說道:“知道我爲什麼要執意帶蘇兒到塔樓上來嗎?”
說完慕瑾便立刻站起身,朝四周望去,那雙敏銳如獵豹的眸子撲捉着四周的一切。
蘇兒這個時候的臉色也發生了變化,但是隨後又輕輕一笑,笑得十分的好看。
“你怎麼猜到我就在附近的!”
慕瑾並沒有去看蘇兒,眼睛依舊靈敏的撲捉着四周的一舉一動:“你很聰明,要是換做一般人,我說出那句話,第一個反應肯定是迅速徹底!”
慕瑾沒有直接回答蘇兒提出的問題。
“你故意說出那句話,不就是想要引起我的驚慌嗎?但是隻要我不動,你找不到我的!”蘇兒笑笑。
儘管周圍一片漆黑,可是今晚的月光卻是格外的明亮,只要他一現身,他的影子肯定會被月光照耀到,到時候慕瑾就會一眼在黑夜中一眼發現他。
“那我看你能躲多久!”慕瑾的衣袖輕輕一揮,一枚黑色的棋子便從袖中射出,迅速的融入黑夜中,似乎沉入了大海中,沒有了聲息。
然而不到片刻的功夫,從各處而來的清茗水榭的暗衛,便迅速的來到塔樓的屋頂之上。
那落在黑色磚瓦上的聲息,讓人的心神猛然間感受到一股威壓。
似乎頃刻間塔樓的磚瓦上已經站滿了黑壓壓的一片人一般。
蘇兒看着慕瑾,笑意已經從脣間收攏,烏黑的眸光依舊烏黑,然而卻不在那般的清澈,轉而變得異常的暗黑:“你早有準備!”
慕瑾冷冷的從脣間發出一個指令:“給我搜!”
話音一落,頭頂再次傳來一陣聲響,猶如鳥獸散了一般,皎潔的月光下,幾十個身影迅速的呈一個圓形,朝周圍擴散開來,身影輕盈而又敏捷的在各個房屋樹木之間穿梭。
“因爲我知道你還會再來!”慕瑾冷冷的說着,身影被月光斜斜的映射在地上,孤冷而又威懾。
“遇上一個強勁的對手,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蘇兒看着慕瑾緩緩的開口說道。
同樣的,蘇兒的臉上依舊露出那種與她年齡不相符的神色,那麼的深沉。
“是啊,的確很有意思!”慕瑾啓開雙口迴應道:“你覺得你能逃得了嗎?”
在這個黑夜中,只要他現身,就會立刻被發現,但是如果他繼續躲着的話,遲早會被他的暗衛搜到。
“如果是你親自去搜的話,我可能逃不掉,可是你的那些暗衛能不能搜到我,就另說了。”蘇兒幽深的眸孔如深潭一般,一眼讓人望不到底兒。
“看來你住在附近!”慕瑾一下就聽懂了對方的意思。
“鬆開你女兒的手吧,畢竟她的皮膚那麼稚嫩,你這樣抓着,會留下紅印的,蘇兒這個鬼靈精,到時候肯定以爲你虐待她了!”蘇兒一臉無畏的說着,低頭看着慕瑾骨節分明的手。
“你對蘇兒的性情真是瞭如指掌!”慕瑾嘴上說着,卻還是輕輕的鬆開了蘇兒的手,這具身體是他女兒的,但是與他對話的卻是一個成年的男人:“衛鳶尾那麼信任你,你爲什麼要出賣她?不,爲什麼要利用她?”
慕瑾這句話,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是什麼意思。
然而蘇兒卻是不給任何迴應:“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又爲什麼會知道我今晚會出現!”
“是你暴露的太明顯了,蘇兒是一個聰明的孩子,這點兒沒錯,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孩子,想法不會那麼長遠,你和我說話的思維方式很明顯是一個成人的!”以蘇兒的思維方式,最多思考三年後她做了公主該如何揮霍她的錢財,如何被人衆人簇擁,腦袋裡想象的肯定是那些奢華繁榮的場景。
可是蘇兒一張口,直接說出三年後他失敗後可能後面臨的事情。
要知道蘇兒從未經歷過戰爭,亦更是不知道戰爭的殘酷,然而蘇兒卻是輕而易舉的說出來了。
“我真是不該說那些話的!”蘇兒笑着說道。
小孩子真的比成人還要模仿。
“是你不該迫切的暴露出你想讓我和衛鳶尾分開的心思!”這也是慕瑾判斷蘇兒的意識被人控制的根據。
“可我就是想要讓你和衛鳶尾分開,我不希望你們在一起,你們在一起,會壞我很多事的!“蘇兒倒是十分坦然的承認了。
“是你喜歡上衛鳶尾了吧?”慕瑾冷諷的說着:“畢竟你們朝夕相處了那麼多年!”
蘇兒聽了慕瑾的話,又是一笑:“這個世界上不是誰都那麼稀罕衛鳶尾的,衛鳶尾不是寶藏,人人都會愛,我連她最基本的性別都不喜歡,又怎麼會喜歡她這個人!”
慕瑾聽了蘇兒這句話,漆黑的眸子猛然一縮,一股疑團從眼底慢慢浮出。
他這句話的意思……不就是在告訴他,她是一個女人嗎?
難道女人會喜歡女人嗎?
“你幹嘛露出那種吃驚的表情?”蘇兒將慕瑾吃驚的神情清晰的看在眼裡,似乎是在嗤笑慕瑾一般。
“別再故弄玄虛了,你想故意轉移擾亂我的懷疑視線!”慕瑾不相信的搖搖頭。
他肯定是故意說出這句話的,他不是蒼楚會是誰?
誰會對蘇兒和衛鳶尾瞭如指掌呢?
蘇兒依舊在笑,輕輕的扭動了一下脖子:“時間過去很久了,看來,你手底下的人是搜不到我了!”
慕瑾下意識的握緊了拳頭,低沉着嗓音,冷冽而又威懾:“你到底有什麼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