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珊珊揪着頭上的草,咬在嘴裡磨了幾下牙齒,就呸在了地上,一臉赤、裸、裸的鄙視。
“扁兒確實是我的婢女,但卻和我親如姐妹,本姑娘平時都不捨得罵她一句,她東籬安陽算什麼東西,竟然敢出手打她巴掌?還一打兩個?”
“本姑娘今天就告訴你了,姑奶奶我就這護短的性子,別說是我家扁兒,就算是我家大黃狗,誰要是敢揪它一根狗毛,姑奶奶我都卸了她的爪子當棒槌!”
斜睨了一眼身邊的狗腿使者,風珊珊冷哼了一聲;“還有,別一口一個慕容國師的叫,好歹你也是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再過兩年棺材板都要蓋上了,還狗腿的搞得像人家孫子似的,我要是你祖宗,恨不得把你這不孝孫子割掉,送進宮當太監!”
風珊珊罵起人來,那就一個一氣呵成,酣暢淋漓,連個標點符號都不帶點的。
滿朝的官員們都一陣無語,僵硬着身子夾緊雙腿,某處隱隱作痛。
皇帝身邊的小太監,更是揮着拂塵哭的淚牛滿面的,恨不得跪下來大拜八輩祖宗。
這個女人的言行舉止,也忒粗魯彪悍了吧,懂不懂就割了割了的,簡直是太驚世駭俗了。
皇上您確定不是把她放進來砸場子的?
趙剛氣的連頭上的毛都豎起來了,指着風珊珊的胳膊,手臂都在顫抖:“你,你,你簡直太狂妄,太囂張了!”
東籬安陽一直沉默着任由風珊珊一個人唱獨角戲,看着她把事情鬧到了如此不可開交的地步,連趙剛對她恨的咬牙切齒了起來。
她狡猾的眸底閃過一抹不爲人知的暗光。
趙剛爲人心胸狹隘,又會挑撥離間,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若是得罪了他,風珊珊以後可有苦頭吃了!
最重要的是,趁着皇甫墨鉉和慕容清音都不在的時候,她可要把握住機會,讓趙剛給皇甫澈試壓,在四大國和文武百官面前,讓風珊珊成爲衆矢之的,徹底把她打入天牢,然後在慫恿趙剛神不知鬼不覺的除去她。
這樣不僅保護好了自己,還能除掉這個眼中釘肉中刺,簡直是一舉兩得!想到這裡,東籬安陽也站不住了,嚶嚶抽泣的兩聲,裝的梨花帶雨,委屈十足的,剛想開口叫一聲‘皇上——’的時候。
卻聽到大殿外傳來太監的尖細的聲音。
“攝政王到,慕容國師到!”
天耀國的滿朝文武齊齊站到了大殿兩側,跪拜了下來,高呼一聲:“攝政王吉祥!”
就連其他國家的使者,也都站起來拱手作揖,然後又衝着慕容清音行了一禮:“見過慕容國師。”
皇甫墨鉉現在哪裡有心思理會跪在一旁的文武百官,眼角都沒夾他們一下,連忙邁腿就往風珊珊的身邊衝了過去!
“你又打架!”皇甫墨鉉一開口就十足的火藥味,拎着她的胳膊腿,就四處檢查了一邊。
風珊珊看着皇甫墨鉉像是擺弄小狗似得擺弄着自己的爪子,恨不得把自己翻個身看了遍,她扁了扁嘴,想抱怨一句來。
卻看到皇甫墨鉉的臉色,早已陰霾成了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