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天耀國的大學士,德高望重,更是今年才藝大賽的評委之一。
未免再出現類似這種狀況,大學士捋了捋鬍子,便說:“既然是賞花宴,那就請各位千金,以花爲題,來吟詩作賦吧!”
隨後,看了一眼坐在最後排的楊瑤兒,一臉慈眉善目的說到:“老夫聽聞楊小姐才情四溢,不如就讓楊小姐開始吧!?”
換個正常千金來吟誦一首正常的詩,好讓他們這些老人家修復一下破碎的心靈啊!
楊瑤兒一看大學士提到自己,感激的看了他一眼,便盈盈走了出來。
衝着皇甫澈福了福身子,低頭思索了片刻,便微啓櫻脣,吟誦了一首。
“花飛花謝花滿天,亂紅飄過惹誰憐,願君回首猶重道,綠蘿羣下憐芳草!”
楊瑤兒的一雙漂亮的眼睛沾染着霧氣,配上有些嗚咽的調調,還真有戲我見猶憐的楚楚可憐。
吟到‘憐芳草’的時候,還不忘用一種深情無比的眼神,哀怨的看着不遠處的風達,似乎想要引起他的憐惜。
大學士啪啪的鼓掌,縷着自己的鬍鬚,誇讚道:“好一句‘願君回首猶重道,綠蘿羣下憐芳草’真是語已多,情未了啊!感人至深,感人至深!”
海未央不以爲然的撇撇嘴,哼了一聲;“什麼感人至深,依本公主看,就是思春了想男人罷了,跑到這裡裝可憐,博同情。”
海未央的聲音不大,卻剛好落在了滿朝文武的耳邊,楊瑤兒委屈的捂着脣,嗚嗚的又哭了起來。
風達蹙了蹙眉,低聲訓斥了一句;“海未央,一個姑娘家的,動不動思春想男人的,你害不害臊!?”
海未央被風達一罵,不但沒有生氣,反而一臉興奮的樣子;“達達,你吃醋了是不是?”
然後,瞬間抱住了他的手臂,就貼了上去:“我家達達不讓我說,我就不說了!”
“..”風達.。讓他嘴賤,找抽吧!
風珊珊也看不慣楊瑤兒那柔弱的樣子,像是她大哥負了她一般,若是讓這女人做了自己的大嫂,以後還不要被水給淹死!?
想到這,風珊珊就站了起來,撅撅嘴,說:“這詩歌就叫好?那我也會!”
那大學士鬍子一抖,剛想說‘風姑娘你別說話——’的時候,卻已經晚了!
風珊珊一腳蹦到了中間,手指着那遙遠的地方,氣定神閒的開口。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羣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
老學士本來想捂着耳朵,避免再次遭受風珊珊的毒害的時候,卻聽到她的口中傳來了這樣一段詞句。
不由自主的瞪大着雙眼,滿目的震驚。
就連那郡主,楊瑤兒,已經原本俾睨她的那些文人墨客,都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
好一個‘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簡直是絕世佳作,絕世佳作啊!
就一直低頭捂臉的皇甫澈,裝作喝茶的皇甫墨染,以及扭頭望天的皇甫墨鉉,此時此刻,也是一臉的驚豔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