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音哥哥,你認識我大師兄對不對,你是他好友,一定見識過他用伏羲琴大戰魔尊的樣子,是不是?”
“我大師兄一定很兇猛,把魔尊打了一個落花流水,是不是?”
慕容清音看着眼前的小女人,在談起她大師兄的時候,那滔滔不絕,手舞足蹈的樣子,即便過了五百年了,她眼中還是閃爍着興奮又驕傲的光芒。
彷彿鴻鈞這個名字,在她的眼中,就是無往不勝,無所不能的存在。
她仰視他,她崇拜他,她依賴他。
喜歡到五百年來,只要一有空,就會頻頻的在他耳邊喋喋不休的說着,大師兄如何如何,如何如何..
慕容清音說不上來的心裡瀰漫着怎樣的燥怒,那被壓制了五百年的魔氣,正蠢蠢欲動的涌出。
他緊抿着薄脣,一語不發,突然之間從草坪上站了起來,隨手將手中書冊丟到了一邊,力氣之大,就連草地都隨之發出一聲‘砰——’的聲音。
“清音哥哥,你怎麼了,你幹嘛走啊,你到底教不教我啊,我還想着修好這個法術之後,練給我大師兄看呢!”
風兒一心掛着遠在北極斬妖除魔的大師兄和二師兄,壓根沒有注意到慕容清音極力壓抑的憤怒。
邁着小腿,一路小跑的跟了上去。
只是,剛一碰觸到慕容清音的手臂的瞬間,前方的男子,突然之間停住了腳步。
轉過身子之後,那一張原本絕代風華,魅惑萬千的面孔,卻瀰漫着她從未感受過的冰冷與陰霾。
那種感覺,就像是充滿着邪惡的,恐懼的,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彷彿只要被他看上一眼,就很有可能粉身碎骨一般。
風兒咬了咬脣瓣,小心翼翼的叫了一聲:“清音哥哥——”
只是,剛開口說一句話,慕容清音卻倏然之間暴怒了起來,像是一隻被惹怒了的獅子一般,揚手一會,便將身後的石塊擊了一個粉身碎骨。
“清音哥哥,你還知道我是你的清音哥哥?五百年了,你只要一睜開眼,就是鴻鈞鴻鈞鴻鈞,你將本座置於何地?”
“你知不知道,你那念念不忘的大師兄,你那引以爲傲的大師兄,他的心裡全都是他的天下大義,全都是他的除魔衛道,他的心裡何時有過你?”
慕容清音一把握住了風兒的肩膀,眼中的盛怒,像是一隻被惹怒了的眼鏡蛇一般,充滿着陰鷙的危險。
他像是被點燃的地雷一般,砰的一聲就炸開了,火藥味越來越濃,說的話,也越來越重。
“你到底知不知道,這五百年來,教你法術,陪你練功,爲你下海撈魚,爲你上山打獵的,是我慕容清音,不是他鴻鈞!”
“而他鴻鈞,早就已經把你拋到了九霄雲外了,否則的話,豈會一走五百年,把你一個人丟在這紫禁之巔,而對你不聞不問?”
風兒自打啓開靈竅的那一刻起,哪裡受過這種盛怒?
師父疼着她,二師兄寵着她,雖然大師兄偶爾會對她嚴厲一些,但她知道,大師兄平時也很護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