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珊珊聽到這,毛都快被氣的烤焦了,她還在外面無家可歸的流浪的,忍受着飢寒交迫,衣不蔽體的悲慘時光。
皇甫墨鉉竟然在這王府裡,小酒喝着,小曲聽着,還陪着她連晚膳都用完了!
簡直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抹乾淨嘴巴上油光蹭亮的豬肉油,風珊珊人還跨進王府,她那河東獅吼一般的嗷嚎聲,就響徹了整個天際。
“小娘我回來了!皇甫墨鉉,快點帶着你那剛出爐的表妹,出來接駕!”
剛出爐的表妹?這詞咋聽着那麼怪異?
東風屁顛屁顛的跟上,小心翼翼的伺候着:“風姑娘,王爺在書房,正在畫像呢!”
風珊珊搓了搓下巴,眼珠子咕嚕轉了兩下,像是在思索什麼,半刻之後,便大搖大擺的向着書房跑了過去。
然而,當她推開門的時候,卻未曾看到皇甫墨鉉的影子,只是在梨花木之上,放置着一張畫卷,細看之下,水墨還沒有完全風乾,像是剛畫完不久
風珊珊撅着一張小狗嘴,指尖在桌子上敲的嗒嗒作響,陰陽怪氣的看了那畫卷一眼,便哼哧到。
“我就知道,皇甫墨鉉那個色胚子,一定是看玲瓏郡主長的好看,就雙眼發綠,垂涎不已了,典型的娶了媳婦忘了孃的不孝之子!小娘我出去好幾個時辰了,他沒說派人去找找我,反而窩在書房裡,畫那隻狐狸精!”
說着,拿着一跟手指,狠狠的戳着畫卷之中,那女人的一雙狗眼。
“我戳,我戳,我戳死你,再看我,再看我我就把你燒掉!”
東風看着風珊珊如此兇殘,那青面獠牙的樣子,恨不得長着血盆大口吃人。
他菊花一緊,就打顫着說:“風姑娘,您誤會了,這畫卷上的女子,明明就是您您幹嗎戳自己的眼珠子?!”
風珊珊的爪子,在半空中驟然定格了,看看畫卷,又看看東風,最後,還不忘拿起一面小鏡子,照了照自己漂亮的小臉。
然後,滿眼不可置信的嚷了起來;“你胡說,這哪裡是我!這分明就是玲瓏那隻狐狸精!我有那麼醜嗎?”
“你看看,那頭上的一縷捲毛,上面還掛着一個蝴蝶結,還是白色的,這丫的不就是畫着狐狸精在哭喪嘛!”
東風囧掉了~好吧,這捲毛他承認,是自己下午跑來彙報她在望湘樓和東籬安陽打架的時候,驚了王爺的筆墨,這才卷出來的弧度。
但是這並不影響這畫的真實效果,反而還把姑娘的俏皮可愛描繪的淋漓盡致。
王爺若不是把姑娘印在了心坎裡,哪裡能在不見到她的情況之下,畫的如此傳神動人,惟妙惟肖?
這鳳姑娘啥破眼神!
“風姑娘,王爺這畫的真是你,不信,您看上面的題詞?”
風珊珊順着東風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那密密麻麻的蝌蚪字。
‘墨彩染空塵,鉉府相迎歸,風撼冰玉碎,珊瑚映綠水。’
“您看,屬下說的對啊,王爺這首藏頭詩,明顯的畫的就是您”東風連忙指着那詩,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