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珊珊一擡頭,便看到以皇甫墨鉉氣勢卓越的信步走來,他的身後,跟着一臉超然淡漠的皇甫墨染,還有眉眼間浮現一絲焦急的皇甫澈。
“珊珊——”皇甫澈一聽說父皇突然在梧桐殿駕崩,第一反應便是風珊珊一定會被連累,所以,他一看到滿殿的侍衛,脫口而出的便是’珊珊——’兩個字。
絲毫沒有因爲皇親國戚都在,而注意避嫌什麼的。
“太子—,退下!”秦貴妃很不悅大撇了皇甫澈一眼,老皇帝駕崩,他即將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怎麼可以對一個弒君的女人,表現出如此擔憂的表情?
最重要的,做爲他母妃的自己,竟然被赤/裸/裸的給忽視了!
皇甫澈被秦貴妃這一喊,才發現自己逾越了。
平復了一下情緒,衝着秦貴妃微微一俯身,算是行禮,然後直接開口問道:“母妃,父皇怎麼會突然駕崩?”
秦貴妃抹去眼淚,怨怒的瞪了一眼風珊珊,然後便把目光掃到了一個看守梧桐宮殿的侍衛身上。
那侍衛接到秦貴妃的眼神之後,立刻跪到了太子三人身前,一本正經的說:“回稟太子,屬下是梧桐宮當值侍衛,皇上今晚召幸了風貴妃,可是皇上剛進梧桐殿沒多久,屬下就聽到了寢殿內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沒過多久,就聽到風貴妃的尖叫聲,屬下和梧桐宮的幾個侍衛立刻便闖進去宮殿救駕,可是——”
那侍衛擡頭看了一眼風珊珊,似乎故意停頓了片刻,像是在遲疑,又像是在顧及什麼。
秦貴妃立即插了一句,爲他撐腰一般:“可是什麼?你儘管把你看到的如實稟告,有本宮和太子在這裡,絕不會讓某些心懷叵測之人對你不利的!”
這侍衛好像瞬間打滿了雞血一般,義憤填膺的看向了風珊珊。
“屬下們一進寢殿,就看到了皇上面色蒼白的躺在了地上,鼻孔中流滿了鮮血,而風貴妃就站在旁邊,滿臉呆滯的看着皇上。”
這個侍衛話音剛落,另外一個又蹦了出來,補充道;“不僅如此,風貴妃的手上,還沾滿了皇上的鮮血,當奴才們闖進來的時候,皇上早已經駕崩了!”
秦彩是和秦丞相一起進宮的,當她得知皇上死在梧桐宮的時候,心裡別提有多興奮了,恨不得親眼看到風珊珊被凌遲處死的時刻。
所以,此時此刻,她當然不能放棄如此絕佳的機會!
秦彩佯裝的很溫婉,像是不明所以一般,對着侍衛發問:“你們的意思是說,皇上在駕崩之後,風貴妃才大喊了一聲,你們才聽到聲音闖進來的?”
在場的皇親國戚都是聰明人,哪裡聽不出秦彩的弦外之音?
先不管皇上時如何駕崩的,就憑風珊珊在皇上臨駕崩之前,有意的拖延治療時刻,光這一點,就足以定她一個謀逆弒君之罪!
這時,幾位太醫拎着箱子,從寢殿內走了出來,他們的雙手沾滿了鮮血,秦貴妃一看到他們,便急不可耐的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