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身材魁梧,武功不凡,穩健如山,雖只是一個京城裡維護治安的禁衛軍統領,卻在眉目之間展現出一股正義凜然。
否則的話,也不會在秦彩設下陷阱陷害自己與人‘通、奸’的時候,而沒有和她狼狽爲奸,與自己爲難了!
徐茂看到風珊珊和皇甫墨鉉之後,驚愣了片刻,連忙跪下來行禮:“給攝政王請安,攝政王吉祥。”
“起來吧——”皇甫墨鉉揮了揮手,示意他平身,整個人顯得格外的嚴肅:“本王剛纔在街上聽百姓們說,京城最近治安很不好,三天之內就死了十一個孩子——”
徐茂知道了皇甫墨鉉此行的目的,連忙引着他到了府衙後院的停屍房。
推開門之後,看了風珊珊一眼,還不忘好心的提醒一聲:“風姑娘,這些屍體死相極慘,又都是孩子,您——”
他想說,您一個將軍小姐,弱柳扶風的,還是別進去了,怕那些屍體的慘相嚇着她。
只是,徐茂的話還未說完,風珊珊便搖了搖手,率先走了進去。
一股酸臭的味道撲面而來,伴隨着停屍房中的陰寒之氣,讓風珊珊的汗毛孔,一瞬間就豎了起來。
她明顯的能感覺到,整個停屍房內,瀰漫着沖天的怨氣,那股陰冷的寒氣,就連在亂墳崗之中,也從未感受到的。
仵作帶着白手套,正在驗屍,看到徐茂之後,便如實稟報到:“啓稟徐侍衛,老夫剛檢查了一下這死者的屍體,和前幾個一樣,是被人挖了心臟,戳瞎了雙眸,割了舌頭,釘在木樁之上,放幹了身體上的血而折磨致死,光是看作案手法,應該是一人所爲!”
仵作掀開了一塊白布,安臺上的一個孩童屍體,漸漸映入眼簾。
因爲死亡的時間並不長,眼珠被挖掉,空洞洞的兩個血洞大大的睜着,冒着膿血,像是死不瞑目一般;
舌頭割了一半,舌根凸在外面,滴滴答答的血染了一臉,手筋腳筋全部被什麼利器所割斷,軟軟像死肉一般的癱在安臺上。
胸口上有一個拳頭大的血洞,心臟被挖了出來,五臟六腑都扯的亂七八糟,大腸都掛在了肚子上
如果非要形容,就好比在廚房裡殺雞殺魚一般,把整個身體都掏空了,像是泡在血罐裡似得。
風珊珊一陣噁心,竟有種想嘔吐的衝動
不是怕,只是噁心
皇甫墨鉉按着風珊珊的腦袋,見她一張有些蒼白的臉,埋在自己的懷中。
如此慘絕人寰的畫面,即便是他在戰場上殺人無數,見慣了堆屍如山的場面,也不免被震驚了一下,又何況是眼前的小女人?
“查出了什麼線索?知道是何人所爲嗎?”這種慘不忍睹的殺人手法,難怪會搞得整個京城人心惶惶。
徐茂低下了頭,神態中有一絲指責:“回稟主子,屬下無能,已經三天了,並未找到兇手任何蛛絲馬跡。”
“這些孩子都是九歲的童女,彼此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住在京城各地,死亡時間也分別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