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墨鉉,你真以爲托住他們就能萬事大吉了嗎?”慕容清音屹立在九天之上,冷笑的看着皇甫墨鉉和三大護法糾纏不斷。
說罷,反手放出幻思鈴,其中被禁錮着的四大神獸,饕餮,檮杌,窮奇和混沌,張牙舞爪的衝了出來,帶着幻思鈴內無數個妖魔鬼怪,朝着臨州城的城門涌了過去。
皇甫墨鉉被三大護法拖住了腳步,一時間分身無術,想要護住慕容清音髮絲上掛着的上百個百姓的性命,又擔心着臨州城生靈塗炭。
卻在此時,一曲悠揚琴聲緩緩流出,帶着來自遠古的印記梵音,臨州城內,金黃色的梵文形成一道堅不可摧的結界,將整座城池都保護在了金光罩之下。
皇甫墨染盤腿坐在城門之上,聚精會神的撥弄着伏羲琴,指尖流轉着的真氣,讓伏羲琴散發出來的威力,比平日裡高出十倍之多。
四大凶獸畢竟是魔獸,哪裡抵得過伏羲琴的威力,一個個魔魂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的痛不欲生,在地上打滾,扭曲成一團。
而身後那些妖力稍微輕一些的,更是在琴音揚起的那一瞬間,便血管爆裂,暴斃而亡。
慕容清音幻影一閃,來到了城樓之上,腳尖踩在紫蓮之上,俾睨萬物似得目光,看着皇甫墨染。
“小小的伏羲琴,就想護這臨州城?皇甫墨染,你體內餘毒未清,強行驅動內力,只會讓你毒發身亡,你都已經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了,還想守護那些藐小的百姓?”
皇甫墨染依舊淡然無波的挑動着琴絃,他的臉上,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寡淡,他不會爲了死了多少百姓,去皺一皺眉頭,更不會爲了慕容清音的一威脅,而表現出任何的擔憂。
“我只是想盡我所能,守護着師妹在乎的一切,而不像你,一心只想毀滅她在乎的一切——”
慕容清音一愣,雙眼驟然睜大。
皇甫墨染繼續說:“魔尊,你以爲你真的愛她嗎?其實你只不過很愛你自己罷了,起初你隱藏身份在她身邊,只是覺得她可愛好玩,而你又一時無趣罷了;緊接着,你怕我和師兄阻止你和風兒,就想方設法的把我們困在北極之地,自生自滅,卻從未想過風兒失去了她最愛的親人,會不會傷心,會不會難過。”
“到最後,你更是變本加厲,拿整個紫禁之巔來作爲要挾她的籌碼,想要將她永生永世的霸佔在你身邊,只看你一人,只要你一人,成爲你一個人的傀儡娃娃——”
“慕容清音,你就是這樣愛她的嗎?就是這樣不顧她傷心難過,負罪內疚,那她最愛的一切,來威脅她,報復她的嗎?”
一字一頓,像是夢魘一般的狠狠的刺痛着慕容清音的耳膜,他反手便是一掌,打在了皇甫墨染的胸口,皇甫墨染本來便強行驅動內力,身子已經開始有些虛弱了,被慕容清音這一掌打下,只覺得喉嚨一陣腥甜,硬生生的把血吞到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