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墨染靠在窗戶旁,昨日的一場大雪,一望無垠的蒼茫一片,有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倒映着點點雪芒,他就這樣佇立在潔白無瑕的雪地之上,青絲隨風飄揚,有一種獨樹一幟的灑脫和超然。
這樣的皇甫墨染,就連慕容清音都看的有些癡了
真的愛她,便是放棄自己,成全她
成全了她,那誰又來成全自己?
難道自己五千年的癲狂癡戀,到頭來,只是鏡花水月,換來一句‘放下執念,立地成佛’嗎?
他不甘心,他不信命!
皇甫墨染所說的一切,只不過是在攪亂視聽,想要讓他放過風兒,成全她和皇甫墨鉉!
他不甘心,他不信命!
風兒已經嫁給他了,便是他的妻,以前從未得到她的時候,他姑且拼死了也不願放開她,又何況現在,她已經願意陪在自己身邊了?
慕容清音眼神漸漸變得幽暗,被皇甫墨染幾句話所刺激到的他,抑制不住體內肆意暴走的魔氣,竟然一巴掌打在了桌子上,瞬間化成了灰飛。
與此同時,皇甫墨染突然感到胸口一陣刺痛,表情凝滯了片刻,像是感知到什麼突如其來的變故一邊,縱身飛出了寢殿。
“師兄,你那麼慌張的是要去哪?”風珊珊端着一碗蓮子羹跑了過來,可一進寢殿,卻看到皇甫墨染飛走鳥~
皇甫墨染踩在屋檐上,扭頭看了一眼風珊珊,眼神複雜,動了動脣瓣,卻最終還是沒有留下隻字片語,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慕容清音,你是不是又欺負我師兄了?”風珊珊兇巴巴的跳進了寢殿裡,斜着眼瞅他。
慕容清音好無辜的聳聳肩,明明是自己像個乖寶寶似得,一動不動的站在牆壁上聽他上教育課,他一句都沒反駁,好不好?
“怎麼會,他可是我師舅子,我哪裡敢欺負他?”
師、舅子?這是什麼創新詞?
風珊珊環顧了一下寢殿四周,也沒有打鬥的痕跡,剛纔也沒聽到什麼爭吵,再看看一地被逼出的毒血,想必身子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那他爲什麼要那麼慌張的離開呢,竟然連道別的時間都沒有?”
慕容清音把她拉到自己身邊,那頭紫色的長髮,是他最喜歡的,他嗅着清淡的香氣,一本正經的胡扯:“可能是本座剛纔說,讓他留在這當奶爸,以後專門照顧咱們的孩子,他就嚇跑了吧”
其實他也不知道皇甫墨染突然抽哪門子的風,難道感覺到風兒來了,沒臉見她了?
不過,他纔不會那麼傻,把皇甫墨染對她的感情說出來呢。
畢竟這妮子,那麼心軟又多情,什麼親情友親愛情,都看的一樣重,好不容易打敗了頭號情敵皇甫墨鉉,他纔不會吃飽了撐了沒事做,在給自己設立一個障礙物呢!
風珊珊一聽他如此調侃的話,小臉一片炸紅,推開了慕容清音的胸口,用腳踹了他一下。
慕容清音笑的笑的花枝招展的,有多久沒看到風兒嫌棄又任性的小模樣了?真是可愛的讓他疼到了骨子裡!
(夜麻麻:清音,你受虐狂啊?!那麼喜歡被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