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我,怨我,打我罵我,想要離開我,都是我咎由自取,我不會在勉強你,不會再逼迫你。”
“皇甫墨鉉——”
“珊珊,你聽我說~!”皇甫墨鉉壓根不給風珊珊開口的機會,他怕她說出那句話之後,就會轉身離開,不再給自己任何機會了:“珊珊,你想去哪我都不攔你,只希望有一天你願意原諒我,可以讓我知道你過得很好。。”
“皇甫墨鉉——”
“珊珊!”皇甫墨鉉又想打斷,可這次風珊珊炸毛了,隨手變出一個小星星,打在了他的腳下,惱怒的嬌叱到:“皇甫墨鉉,你到底讓不讓我說話,你讓我說話,我就走了!”
皇甫墨鉉這才舉手做出投降的姿態,好言好語的卸甲投降:“好好,你說,我不插嘴,我聽!”
風珊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兩步走到皇甫墨鉉的身邊,拉開他的衣袖,搭上了他的脈搏。
果然,是被種下了天命盅,即便他已經歸位,但那與她性命相交的天命蠱還在。
這也就是爲什麼她魂飛魄散之前,他能夠衝破黑煞的操控,自斷心脈的原因。
“爲什麼要瞞着我?”風珊珊皺着眉問到。
“瞞着你什麼?”皇甫墨鉉一看小姑娘生氣了,小心翼翼的回答。
“天命盅,還做成了瑪瑙鐲子帶在我手上。”
“我。。”皇甫墨鉉一愣,她竟然知道了:“我只是想在你受到傷害的第一時間,陪在你身邊罷了。”
風珊珊心口一顫,想到她決絕的摔碎了瑪瑙鐲,他心脈盡斷的模樣,一陣心疼,卻傲嬌的只說了三個字:“你一開就在騙我,鴻鈞這樣,皇甫墨鉉也這樣!”
皇甫墨鉉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順着她的話道歉;“對不起——”
風珊珊看着皇甫墨鉉苦瓜似得連,他一直都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哪裡像現在這般,又憋屈又委屈?
她噗呲一聲,就笑了,伸出手,戳了戳他的肩膀,說:“所以,我要罰你,罰你永生永世都被我欺負,罰你刷鍋洗碗帶掃地,罰你哄我睡覺餵我吃飯,罰你替我畫眉爲我梳頭。。”
“罰你。。出去賺錢,養家餬口。。”
她俏皮的聲音,一字一頓的砸在皇甫墨鉉的心口上,雖然很輕,但卻隨着心臟跳動的旋律,不斷的擴大擴大。
震驚無比的看着她,幾乎過了好大一會,皇甫墨鉉才漸漸找回自己聲音,卻再一次的,不確定的,小心翼翼的試探着。
“珊珊,你說什麼?”
風珊珊小臉一沉,嫌棄的扭了扭他的胳膊,傲嬌的仰着下巴:“你耳朵呢,長哪裡了,我說的那麼清楚,你還問?你難道不知道我剛回復神力,身體很虛弱,需要好好調養嗎?”
只是,珊珊的話音剛落,卻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整個人,都被皇甫墨鉉給橫抱了起來。
他的動作是那麼的霸道,卻不是溫柔,小心翼翼的,像是捧着世間最珍貴的珍寶似得。
俊美的側臉,在地上七彩星的折射下,顯得如此的流光溢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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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就不說了,我抱着你,我伺候你——”
風珊珊一點都不吝嗇的圈住了皇甫墨鉉的脖子,比劃出了一個剪刀手;“不錯,如此可教也!”
皇甫墨鉉橫抱着她,沿着蜿蜒的小路,一直走向花叢深處,直到天邊的流光,將他們的身影拉長變小——
“珊珊,我愛你..”
“然後呢?”
“陪你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然後呢?”
“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傷害你,我保證,用我的性命!”
“然後呢?”
“然後啊?”皇甫墨鉉停頓了片刻,突然之間低下頭,在她嫣紅的小嘴上偷情了一下,風珊珊一愣,皇甫墨鉉就如沐春風的笑了:“然後,一吻定情!”
“皇甫墨鉉,你流、氓!”風珊珊羞怒的捶着他的胸口。
“不流、氓怎麼娶媳婦,怎麼生寶寶,怎麼有動力賺錢養家?”皇甫墨鉉回答的理直氣壯~
風珊珊卻傲嬌的擰着調調,哼唧了兩聲;“厚臉皮,誰要給你生寶寶,那麼辛苦的活,當然你是幫我做!”
皇甫墨鉉爽朗的笑了:“好,我做就我做,那今晚,你播種,我耕田?”
風珊珊被他一調侃,小臉頓時漲紅成了豬肝色,剛想說什麼,皇甫墨染的身影卻不知從何處飄來,
看着他們依偎在一起身影,還談論着‘耕田播種’的事情,不染纖塵的臉色,有些微微一紅。
“咳咳——那個,你們一個播種,一個種田,那我只好幫你們看家守門了!”
皇甫墨鉉一臉讚揚的拍了拍皇甫墨染的肩膀,倒是一點都不見外。
“有勞了,到時候送你一個小包子玩!”
梔子花雨落下,天邊炫彩的祥雲,倒映着遠處的身影,相互重疊交織,融合在一起。
紫禁之巔上,皇甫墨染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脣角終於揚起了一抹如沐春風的笑意。
真好,他們,他,今生今世,永生永世,再也不會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