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蔻剛邁步走進蕭瑤住着的暖閣裡,便看到了宇文清和宇文徹兩位王爺坐在座位上,一邊還坐着一個毀了半邊臉的女子。
他不禁微微一愣,之前蕭瑤派人心急火燎將他請到了清王府,而且還是光明正大請到了蕭瑤的西偏院。
之前司蔻還以爲蕭瑤身上中的毒出現了什麼反覆?畢竟獨孤雲天可是煉毒的高手,他也不敢掉以輕心。
哪知道自己急着趕了過來,卻發現居然不是這麼一回事兒?
他紫水晶般的眼眸微微一閃,脣角掠過一抹深邃的笑意,隨即也不與迎過來的蕭瑤客套,徑直坐在了椅子上。蕭瑤一愣,怎麼感覺司蔻有些生氣。不過她之前即便是和宇文清交了底子,也沒有把他出賣。在她的心目中司蔻不是那麼壞的一個人,她不願意小清踩着他的腦袋上位,故而沒有將司蔻與南昭叛黨有聯繫
這件事情說出來。
不過上一次小清同獨孤雲天對上,司蔻也出現在那裡,怕是小清對司蔻存着幾分忌憚了吧?
蕭瑤現在暗搓搓的有幾分忐忑,不知道小清今兒突然讓她將司蔻請過來到底是幾個意思?
司蔻大大咧咧坐在了那裡,隨即卻是掃了一眼對面坐着的長悅。
宇文徹一雙好看的鳳眸頓時一點點的眯了起來,神情很是危險。不過三哥到底是長悅的表哥,想必叫這個混賬東西來應該會有後招。
“阿瑤,我走累了,給我倒杯茶!”司蔻倒是不認生,在蕭瑤的面前自然隨意得很。
這份自然隨意落在了宇文清的眼眸中,宇文清頓時臉色冷了幾分,隨即看向了門口的錦繡:“來人,給司老闆看茶!”
哼!本王的王妃怎可是你隨意驅使的?即便是倒茶,阿瑤也只能給我一個人倒,你算個什麼東西?
宇文清這話兒在心頭滾了滾也沒有說出去,錦繡忙疾步走了進來給司蔻奉茶,今天的西偏院有些熱鬧了些,她隱隱替自家主子擔心了幾分。
“阿瑤!”司蔻擡眸看向了一邊剛要坐在宇文清身邊的蕭瑤,眼底抽出了幾分柔媚的神色,但是放在他這樣一個男子的身上卻又不顯得突兀。
只是蕭瑤頓時覺察出了幾分冷意來,她一個機靈看向了司蔻,她其實也很無辜啊,不知道這些人一個個的想要做什麼?
“司老闆,今兒我家王爺請你來,是有要事相商!”蕭瑤忙客氣的笑了笑。
她的客套落在司蔻的眼底,有幾分不想看的厭惡感。
“阿瑤,你路上中了毒,若不是我,你哪裡還有命在?請你倒杯茶就這麼難?”司蔻淺淺笑了出來。
蕭瑤忙站了起來,她之前也算是見識了司蔻的毒,如今解決長悅的事情要緊,也不爭這個長短。
“司老闆早說嘛,我這一次得了司老闆的恩惠,這答謝的茶自然是要奉上的。主要是如今府上事情多,得空兒我便親自去春風館拜謝!”
蕭瑤命錦繡重新端着茶盞進來,她剛將茶盞捏在手中走到司蔻面前時,突然手腕被緩緩起身的宇文清抓着。
“你身子剛好,不要太操勞了,最近也是累了,注意休養,”宇文清淡淡說了出來,隨即卻是拿走了蕭瑤手中的茶盞。
什麼叫最近累了,需要休養?蕭瑤整個了頓時一愣,暗自咬了咬牙,這個啞謎只有她能聽清楚,卻被宇文清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說了出來,實在是讓她恨得牙癢癢。宇文清接過茶盞走到了司蔻的面前,親自端着茶奉上,隨即低聲道:“司老闆對阿瑤的恩情,本王自然會記得。只是今天還有一件事情需要司老闆幫忙,若是幫成了,司老闆認祖歸宗的事情,本王自然會上
心一些。”
認祖歸宗四個字兒剛從宇文清的嘴巴里說了出來,司蔻猛地臉色微微一變,微垂的眼眸瞬間睜大了去。
什麼叫幫他認祖歸宗?難不成他的身世被這個混賬查出來了嗎?他頓時心頭一亂,他倒是不怕宇文清將他的身世挑明瞭去。
只是他也擔心那個女人,畢竟在戰事那麼緊張的情形下,新城公主和敵人暗自生下了孩兒,這件事情必然讓他的親生母親新城公主背上永遠的污點。
他閉了閉眼,那畢竟是生他的孃親,他的心腸已經硬如石頭,可是對自己的孃親還是有幾分不忍。
司蔻淡淡擡眸看向了眼前清俊非凡的男子,果然是藏得夠深,他背後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預估,看來帝都人人都有把柄在清王的手中攥着。
他緩緩起身接過了茶淡淡一笑:“王爺客氣了!”
宇文清笑着點了點頭坐回到了正位上,一邊的蕭瑤到覺得剛纔兩個人已經是過了千招萬招的樣子,果真都是高手。
一邊一直喝茶的宇文徹眉頭狠狠蹙了起來,這一個個的是打啞謎嗎?什麼叫認祖歸宗,那蕭瑤之前不是被太子哥哥鬆了手放了,現在又扯到了什麼中毒的事兒。
雖然處處透着蹊蹺和古怪,但是他現在只關心長悅的事情。畢竟這個纔是他冒着被人發現的危險留在此處的主要原因。
他畢竟是盛王爺,這件事情隱隱還瞞着太子哥哥,他在這裡多住一天便覺得愧疚的慌。
可是現在清王府是長悅的孃家人,讓長悅順順利利的入了秦家的宗族祠堂名冊,變成他的正妃,這纔是當務之急要做的事情,他已經等不及了。
總不能讓他一直都這麼呆在清王府吧,如是被母后知道了指不定要怎麼收拾他?如今整個帝都即便是母后也應該想不到他現在帶着長悅住在了清王府。
他也是個奸詐之人,知道越是不可能的地方住着越是能避開那些人的耳目。可是今天宇文清居然將一個外人弄進來參合進了這件事情,他心頭隱隱有幾分牴觸,不過宇文清最是個奸詐的小人。
他要是玩兒陰的,別的人還真的玩兒不過他。這一次,他不得不信他一回!
司蔻抿了一口手中的茶,隨即看向了宇文清淡淡笑道:“王爺,不知道你找我來有何見教?”宇文清點着一邊坐着的長悅緩緩道:“她懷着身孕,有諸多的不方便,司老闆幫她看看她喉嚨裡的啞毒能否現在解了?還有她被毀掉的半邊臉,司老闆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