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秦毓秀心情頓時沉到了低谷,暗道表哥纔不會喜歡上這個賤人的。一定是她求到了鳳籤,表哥覺得她比之前重要了幾分纔會這樣看顧她。
倒是這個賤人如今得了勢,實在是讓人看着憤恨,憑什麼她就那麼好的命?
她此時不得不可憐兮兮的看向了表哥,卻不想宇文清徑直走到了清風的面前。
“怎麼回事兒?”宇文清清冷的眸色微微一凜,清風的身手他曉得的,如今一看清風的樣子倒是傷的很重。蕭瑤端起了一邊的茶壺也沒有用茶盞,徑直就着茶壺嘴將半壺溫茶狠狠灌進了肚子裡,隨後在宇文清鄙夷的視線中將脣角水跡擦了擦剛要說話卻不想掃了一眼秦毓秀緩緩笑道:“王爺,這事兒比較血腥,閒
雜人等還是不要聽了吧?”
宇文清微微一愣隨後看向了秦毓秀道:“你先回去吧!”
秦毓秀臉色頓時白了白,之前表哥不是這樣的。在蕭瑤這個賤人沒有來清王府的時候,表哥一些重要的事情都是和她商量着辦,如今卻成了蕭瑤嘴巴來的閒雜人等。
她不怕蕭瑤對她使絆子,可是表哥這樣將她攆出去,她的臉到底往哪裡放?
“表哥,毓秀之前習得一些歧黃之術,不知道清風哪裡傷到了,毓秀……”
“出去!”宇文清現在也是有點點的煩,不知道這個之前原本很乖巧的丫頭如今這是怎麼了?他的聲音中居然帶着幾分清冷如霜,倒是將秦毓秀狠狠震在了那裡。
秦毓秀之前和宇文清認親後,宇文清哪裡對她表現出這般的不耐煩?一定是因爲蕭瑤那個賤人,她失去了血色的脣微微顫着還是將心頭的悲傷絕望壓在了心間,隨後緩緩退了出去。
她剛走出了暖閣便聽到暖閣裡傳來了蕭瑤清脆的說話聲,頓時她的身體微微一顫,心頭卻是恨毒了的。
秦毓秀腦子嗡的一聲像是斷了弦猛地轉過身卻不想撞上了廊檐下的那個小丫頭金玉,依然是一派沉默寡言,只是拿出了手中的帕子一點點的擦着那柄金柄匕首,擡眸看了過來。
金玉的視線像是九幽地獄裡的惡靈,帶着幾份陰冷,秦毓秀狠狠打了個哆嗦,低聲呢喃道:“一個南昭過來的小乞丐,橫什麼橫?遲早將你的眼睛挖出來!”
秦毓秀猛地轉身一甩衣袖揚長而去,眼底的恨意像是淬了毒,恨不得將蕭瑤敲骨吸髓才能解恨。
這邊暖閣裡,蕭瑤將司蔻街頭調戲她,清風出來阻攔,最後被司蔻一巴掌拍暈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
宇文清的眉頭微微一蹙,隨後擡手解開了清風的衣襟。清風已經疼暈了過去,整張臉都帶着幾分綠色兒了,嘴脣更是噙着一層寒霜哆嗦個不停。
他現在快要死了,倒是顧不上王妃這樣一個女人也細細欣賞着他裸露的胸膛。他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整個人都要凍死了。
“我的個天!”蕭瑤瞪大了眸子看向了清風的胸膛,一個深藍色的掌印很清晰的印在了清風的胸口下方的位置。
清風的衣服剛被掀了起來,那個掌印居然像是遇到了熱氣兒,冷熱相遇還蒸騰起了淡淡的霧氣,看着實在是詭異得很。
宇文清清俊的眉眼頓時掠過一抹驚慌,隨後這點子驚慌一點點的冷靜了下來,低聲道:“寒毒掌!”
“啊?用毒?”蕭瑤頓時一身冷汗,想起了剛纔那個男子的手像蛇一樣纏着她的腰肢,不禁狠狠打了個擺子。
她這輩子最討厭毒這個字兒,她是緝毒女警,又是毒梟身邊的臥底,現在遇到了個用毒的高手。
蕭瑤也是有些武功底子的,如今一看清風受的傷,不禁覺得那個司蔻着實的可怕。那個人不光用毒厲害,而且這份兒功力也是令人咂舌。
宇文清看着蕭瑤道:“怎麼會惹了司蔻?”
司蔻在上京是個令人頭痛的人物,即便是他宇文清也不會輕易招惹這個人,沒想到司蔻居然會在街面上調戲他的王妃,這內裡的原因怕是沒那麼簡單吧?
蕭瑤訕訕笑道:“這不上一次醉酒,我不小心打碎了春風館的東西,估計被那個混蛋記在了心上了吧?”
宇文清神情微微一定,冷冷掃了蕭瑤一眼,蕭瑤搓了搓肩膀笑着向後挪開了幾分。
“以後離那個人遠一些,”宇文清緩緩道,隨後卻是擡起手貼在了清風背後的穴位上,他身上的真氣順着清風背後的穴位遊走而去。
清風頓時臉色漸漸變好看了幾分,不消半炷香的時間,蕭瑤驚詫的發現清風身上的那一枚毒掌印居然淡了幾分。
蕭瑤看着宇文清幫清風療傷的這份兒功力,不禁心頭狠狠一顫,懷疑她是不是掉進了一個不可捉摸的世界?如果說司蔻一巴掌將清風打成這個樣子很厲害的話,那麼宇文清不動聲色就將司蔻加在清風身上的毒掌印清除掉,這絕對是個更厲害的角色。想想自己最近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蕭瑤突然之間摸了摸有
些微微發福的小肚腩,瞬間惆悵了起來。
其實人啊還是需要活動活動的,像自己這樣頹廢下去,不光一身的武功廢掉不說,還可能淪爲一個廢物。
蕭瑤想到此處決定從明天開始減肥,並且只要宇文清早上起來去練劍,她就跟着起來練習她的鄭多燕減肥操。
宇文清將清風的傷處理好後,命春花和秋月扶着清風回前院清風的房裡休息。春花和秋月看到清風傷成了這個樣子不禁微微一愣,秋月眼底的痛色一晃而過,隨後將心頭的難過壓制了下來。
他們都是給主子賣命的暗衛,人生早已經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清風被春花和秋月帶走之後,蕭瑤陡然覺得暖閣中有幾分冷意,隨後看向了洗乾淨了手款款坐在了桌子邊喝茶的宇文清。
蕭瑤臉上的笑容有幾分尷尬,她想要逃,只是如今自己不得不和宇文清住在一個屋子裡,想逃也沒地兒可逃。“那個啥,時辰也不早了,王爺,我們什麼時候開飯?”蕭瑤舔了舔脣,聲音透出了她的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