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不管別人的事,他們兩人的事輪不到人家來指點,她的話讓他突然覺得心裡暖暖的,好像沒有人這樣對過他。
“我幹嘛要給他下跪,我做不到,在說他又沒有要求我要下跪,這可不是我一向的作風。”玲瓏又到,她慕容玲瓏纔不要向他下跪。
“在說,他受得起我行這麼大的禮?”玲瓏爲給他們說話的機會,又繼續道。眼裡還充滿了挑釁道。
對,她就是要赤裸裸的挑釁他,上官雲墨你給本小姐等着瞧,上次之仇不會這麼草草了事的,她若不報此仇就不是慕容玲瓏了。
“玲瓏”慕容流雲大怒,臉頓時被氣得一臉關羽臉,這着實讓他大怒,他怒瞪大夫人,這他不在府裡,這大夫人都把她教成什麼樣了,如此不懂得識大體。
“相爺,玲瓏的個性本王倒是喜歡,這不礙事的。”反正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反正這丫頭的個性如此。
“謝王爺開嗯,玲瓏還不快謝王爺。”慕容流雲擦拭去額頭上的額汗水,剛纔還真是倒抽了一把冷汗.
“都不必等着了,一行用膳吧。”上官雲墨不但沒有絲毫的生氣,反而豪爽般轉身看了看,直接坐在玲瓏的身邊,同一把座椅上未免有點……
這又讓衆人雷倒的一幕,只出現在她身上,不過這也不讓人覺得羨慕,因爲是人都知道,他忠義王是個斷袖之人。
“喂,你幹嘛和我坐同一把座椅上,你難道你知道古人云: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玲瓏雙手使勁的推了推他。
這貨色居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佔她便宜,吃她豆腐,好你個上官雲墨,難道不知道惹怒本小姐的下場麼。
“相爺,我看這把座椅但是坐得舒服,本王就與四小姐坐同一把座椅吧。”上官雲墨私下拉着她的手,以免她又很不安定的手在推着他。手裡就這麼握着另一隻小手,覺得微微又些冰涼。
“是,老臣遵命。”慕容流雲回道,人家王爺都發話了,他還能怎樣,只是他看王爺
看玲瓏的眼神好似認識許久一般。
聽聞四王爺殺人如麻,冷血無情,可如今卻不似他人之說,今日玲瓏還這般頂撞,反而沒受到罪罰,反而是……
“手爲何如此冰冷,怎麼不穿多點衣服。”這樣炎熱的夏季,她的手還如此冰冷,上官雲墨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手掌心裡。
“放手,不然別怪我不可氣。”倆人就這麼對持着,用只有他們倆人能聽見的聲音低語道。
“乖,先用膳。”看着她的衣着裝扮,他還是會微微蹙眉,她怎會如此打扮,難道在相府讓她受虐了?
在忠義王府他們可是把她當成寶,可在相府裡,他並未看到她過得有多好,上官雲墨擡頭看着桌上所有人,利眸中微微有些怒意。
大夫人這時剛好擡起頭,看見上官雲墨直掃而來的鷹眸,心裡顫抖着,這王爺怎會這般盯着自己看,難道她有什麼令他不滿的?
大夫人底下頭不敢直視上官雲墨,嘴裡還慢慢嚼動着菜餚,頓時桌上的人都沉默了,有王爺在誰也沒敢吭聲。
玲瓏從他看着大夫人的眼裡看到了微微的怒意,這是因爲她麼,是因爲在乎她在相府過得好不好而生氣麼。
看着握着自己小手的那隻大手,很溫暖,沒有他表面上的冰冷,其實殺手也有新,也有另一面、她也需要溫暖。
他呢,帶兵打仗勢必會死很多人,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不要在看到血腥的場面?這些早已成爲她的過去,她不想在和這些事扯上關係。
“爲本王盛湯如何。”上官雲墨轉過頭看着慕容玲瓏那張暗黑色的臉蛋,底下頭道。她能從他眼裡看到期望的眼神。
他們好像能夠心靈相通般,在各自的眼神裡讀出他們想要說的話,他孤獨寂寞,她亦是如此,他殺人如麻,他也亦是如此,她渴望親情,他也亦是如此,因爲他們都彼此失去了親情,陪伴他們的則是孤獨寂寞,多少個漫漫長夜裡,他們渴望有人的陪伴。
“好”玲瓏掙開他握着自己的手,把碗拿起,
慢慢將湯水灌道碗裡、在兩手捧道他面前。
這一系列動作做完後她才發現自己做了件讓她意想不到大事,她既然乖乖的幫他盛湯了,這是因爲她在他眼裡看到的一切,亦如她一樣的眼神。玲瓏突然又蹙眉。
上官雲墨把這一切都覽在眼裡,只是爲何他在她眼裡看到了和他一樣的雙眸,嗜血、冷豔、孤獨、寂寞。爲何她也會如此,在他遇見她之前,她到底遭遇了什麼事情,另她這般。
他突然想知道她之前發生的所有事。上官雲墨溫雅的喝她幫他盛來的湯,心裡滿滿的笑意,這好像母妃在的時候,過的事。
慕容流雲更確定上官雲墨和玲瓏認識,可是他們怎麼認識的他爲何不知道,夫人好像也並不知道此事。
玲瓏在也沒有看他,自顧自的吃東西,反正她纔不會像他們一樣,要麼就吃個痛快,何必要文雅的細嚼慢嚥,這樣怎麼能夠爽快的吃品嚐。
她在那一世的時候比現在吃得還要粗魯,有時候因爲研究所裡事情太忙,找她去幫忙,她就連飯都沒吃,直接泡了桶泡麪填飽肚子。
這些人,她可是學不來的。這樣的粗魯之相用膳時還發出如此不雅的聲音,弄得慕容流雲小小的瞪她一眼示爲警告,玲瓏故意不去看慕容流雲看來的眼神又繼續開動。
想不到她還有這一面吧,暗殺時她是玲瓏,但是不暗殺時她就不是黑色玫瑰的老大,她只是個普通的女孩,一個很普通的女孩。
她會和蠍子,銀狐她們一起出去吃喝玩,有她們一羣人在,至少她的心裡會有點安慰,不會那麼寂寞。可是呢,一到夜裡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幾乎是不敢入睡,因爲她怕,她怕她做惡夢,夢到那些死在她手上的人,夢道她一個人在熱帶雨淋過着的非人般日子,夢見養父對她做過的一切,她忘我的廝殺着那些無辜的人,她雙手沾滿了鮮血。
可笑的是她連活着的理由都不知道,只知道養父告訴她、她活着的價值是替他殺人,她恨,恨拋棄了她的父母,可恨又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