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這麼決定,明天讓那些天疆國的看看我天魂軍的真正實力,”白流觴微帶着激動的捶着桌子,
“是,”將軍們的眸子裡也閃過莫名的興奮,如果按照他們剛纔的計劃行事,那麼天疆國的軍隊必定大敗。
一旁替着一位將軍包紮的雪兒的明眸裡卻閃過一絲不容察覺的譏笑。
是夜,綠兒正迷迷糊糊的睡着,突然一個放大的身影照射到自己的營帳上,那個身影偷偷摸摸的閃了過去,綠兒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哈欠連天的爬起來走了出去。
“雪兒?你在這裡幹什麼?”只見雪兒一身緊身的紅色衣裳,手裡拿着不知名的東西,正準備望某個方向去。
雪兒的身形頓了頓,無暇的臉蛋上顯露出惡毒,但轉過來看向綠兒的時候,卻又恢復了自己平常溫柔如水的樣子,柔聲道:“是綠兒妹妹啊,我只是睡不着,出來走走而已,”
“走走?”綠兒疑惑了,出來散個步要穿成這樣嗎?穿的像個殺手似的,殺手?綠兒警惕了起來,軒王無故中毒,難不成是她乾的?心想着,眼睛睜大了,強壓制着自己的慌張,說:“那,那我便就不打擾了,”
說着,返身朝自己的營帳去,雪兒脣角一勾,不愧是葉晨的人,就連個女婢都那麼聰明,飛身上前擋在了綠兒的前面,
“你覺得我會放你回去嗎?”手中的東西儼然放在了她的脖子上,綠兒定眼一看,原來是把用白布包裹起來的長劍,
“你想怎樣?”綠兒嚴聲問道,眼睛毫無懼色的看着雪兒,似乎剛纔的慌張不過是雪兒的錯覺。
“也不想怎麼樣的,不過你一提醒,我倒是想起,白將軍好像挺在乎你的,不知道拿你去要挾他,會不會有效呢?”雪兒壓低着嗓子,妖媚的說道,水眸一凝,將綠兒拍暈了過去。
手不過輕輕一揮,綠兒便被拋在了她一早準備好的馬上,這匹全身通白的駿馬是經過特別訓練的,奔跑的時候沒有聲音。
雪兒騎着馬,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軍營,朝天疆過的軍營奔了去,這次天魂軍一定死無葬身之地。
天疆營,主帳內燈火通明,看來這宮北天早知道自己要來了,士兵撩開簾子,雪兒毫不遲疑的走了進去,身後還跟着一個扛着綠兒的士兵。
裡面,宮北天悠哉的品嚐着美酒,撇開自己對他的不滿不說,其實這個宮北天長的還真不賴,臉蛋自然是俊美無雙,身上有女子般的陰柔,也有男子般的陽剛,身材雖高大,卻不似天疆國男子那般的粗狂,只是那雙眼睛,讓人看着不爽,也讓人害怕。
污濁,深沉,陰暗,就好像是一切邪惡的源頭。
見雪兒微愣的看着自己,眸子微閃,放下手中的東西走近雪兒,他倒不會認爲她這樣不會是愛上了自己,這個女人壞,倒還是一個癡情的種子,對慕容軒那小子可是戀戀不忘。
“朕等你很久了,”
一旁的士兵將肩上的綠兒放下,然後迴避出去了。
“她是誰?”宮北天望着綠兒疑惑的問道,
雪兒一笑,說:“白將軍的心上人,剛好碰上我,所以順便把她給捋來了,多一個籌碼,對一份保障,”
“噁心死了,笑的真難看,”宮北天不客氣的諷刺道,
雪兒臉色一僵,這個男人還真是能挑戰自己的脾氣,哪個女人被他喜歡上,還真是倒了,特麼的八輩子大黴,但雪兒還是很有風度的說:“是嗎,皇上的眼光還真不是一般的與衆不同,”
“哼,說正事,朕可沒有閒情聽你的瑣事,”
“……”強忍着撕了他的衝動,儘量的輕聲細語,雖然怎麼聽都有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
正事談完了,雪兒騎馬回慕容國的軍營繼續臥底去,而被她綁來的綠兒則留在了天疆國的軍營內。
宮北天理了理衣裳,坐下,慵懶的靠在椅子上,斜睨着綠兒,說:“你要裝到什麼時候?”
拿起酒杯細細的品嚐起來,眸子陰沉着掃向綠兒,躺在地上的綠兒不由的一顫,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揉了揉肩,痛死了,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
望了眼宮北天,走到他旁邊的位置坐下,倒酒,喝上了。
宮北天端着酒杯的手微僵,這女人是不是太不把自己放在眼裡了:“你不怕我嗎?”很客氣,卻有很疏離的問道,
“怕,當然怕了,”綠兒老實的說:“可是我都落你手上了,怕也是無濟於事,倒還不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是嗎?”嘴角勾起一抹陰險,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怎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
雪山洞,葉晨伺候慕容軒泡了一個解毒浴後,吃飽了喝足了,在葉晨的唆使下玩起了山洞冒險。
因爲葉晨在無意中發現了藥房裡有個狹小的洞,裡面有涼涼的風吹進來,然後葉晨非得說裡面可能還有什麼別有洞天,趁着雪山老人出去採藥的空檔,開始了葉晨好奇了很久的探險。
只是可憐雪山老人以爲找了兩個可以照顧他的僕人回來,結果卻沒有想到救了兩尊大佛來。
“進去吧,”葉晨勸着慕容軒道,
慕容軒滿頭黑線的站在那兒狹小的山洞口,總感覺從洞口吹來的風有點讓人毛骨悚然,可憐兮兮的向葉晨望去,只見葉晨卻可憐兮兮的望着自己,彷彿只要他拒絕了,她就哭給你看。
咬咬牙,好,我爬,某尊貴的王爺爬下,一下一下的往那洞口爬去。
這感覺,真不是一般的憋屈,他慕容軒真的是栽到家了,他可能是史上第一個爬狗洞的王爺了。
葉晨說的那個通往別有洞天的地方,是個貌似有狗洞大小的洞,而且還是在挨着最下面的地方,要想進去,必須得爬,儘管千般的不願意爬狗洞,但是爲了他的小葉子,他忍。
見慕容軒沿着那洞爬了進去,葉晨興致勃勃的蹲下,也隨着爬了進去。
那洞就像一個長廊一般,很長,慕容軒和葉晨不知道爬了多久,可是那長廊似乎沒有盡頭,而且裡面很黑,很黑。
“慕容軒,”葉晨扯了扯前面慕容軒的衣袍,低聲的說道,
“什麼”因爲他在前面,聲音有點小,葉晨害怕的鼻子一酸,要哭了出來:“這裡,好恐怖,我們出去吧,好怕,”
剛纔還興致勃勃的葉晨立馬成了膽小的貓咪,拉着慕容軒直撒嬌,隱約着還有點哭腔。
“別怕,前面好像有光線,你再忍忍,”慕容軒安慰道,心裡很着急,這地方那麼的窄,根本沒有辦法回頭。
“不要,我要回去,要回去,”葉晨忍不住的一陣顫抖,怎麼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再扯她的腳,可無奈洞口太小,身體根本無法往後轉,最後害怕的大哭了起來:“慕容軒,救命,”
慕容軒也隱約的覺得有點不對勁,手往後拽住她扯着自己衣服的手,運功拉着她,飛速的朝前滑去。
“砰,”居然沒想到等待着他們的卻是一個高臺,兩人做自由落體的摔到了地上。
“小葉子,你沒事吧,”慕容軒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從地上爬起來,詢問葉晨的情況。
“痛,”葉晨手捂着小腿,臉色蒼白的抓着慕容軒的手說,額頭上還冒着冷汗,慕容軒掀開她的裙襬,臉色頓時煞白,怎麼會這樣?白皙的小腿上黑了一大片,而腿上還有一個被咬傷的印子,不用猜就知道是被什麼有毒的東西咬到了,而且那毒似乎蔓延的非常的快。
低頭,一口含住葉晨的傷口,用力的吸着,然後將那黑色的毒血吐出來。
“慕容軒,”葉晨抱着腿看着慕容軒,眼淚一滴滴的匯聚成行,這個笨蛋有爲自己奮不顧身了,連一點猶豫都沒有。
直到慕容軒吐出來的血變成了紅色的,這才停止了,見葉晨的臉色緩和了好多,緊繃的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伸手摟住哭的稀里嘩啦的葉晨,安慰道:“別怕,有我在,誰也不能傷害你。”
“嗯,”葉晨乖巧的點了點頭,
“別動,你的傷口還沒有包紮好,”慕容軒苦笑不得的止住葉晨撲過來的動作,雖然他是很喜歡她這麼主動的投懷送抱,但是現在傷口還沒處理好。
“嘩啦——”慕容軒將自己的脫下,把自己的裡衣撕成了碎布,接着小心翼翼的替葉晨包紮好,
“好了,”慕容軒將葉晨的裙襬放下說道:“不知道這毒還有沒存在體內,等下回去找神醫瞧瞧,”
“不過這是哪?”慕容軒終於意識到他們所處的位置了,寬敞的巖洞,溫暖的泉水挨着邊流淌着——
“真的別有洞天,”葉晨搖了搖說,觀望着四周,接着說:“那麼,岩石上的東西是什麼,像是某些文字,”
經葉晨這麼一說,慕容軒也注意到了,抱起葉晨,兩人走到岩石邊仔細看着,慕容軒蹙眉的搖頭道:“這些字我也從未見過,”回首,卻見葉晨有些呆愣,問:“怎麼了?”
“沒——只是,這些字我認識,”葉晨回神道,究竟是誰刻下的這些文字,而且還是用英文字刻下的。
“哦,那寫的什麼?”慕容軒側首問道,
葉晨仔細的看了看,用手指向那邊小一點的字,念道:“此乃武林失傳已久的內功心法白蓮心經,因被仇家追殺,命已至此,因怕家傳絕學失傳,特將心經刻於此處,希有緣人能將此心經傳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