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這樣抓着我,我還怎麼救您的女兒呢?”大夫看着抓着自己領口的大手,風輕雲淡的說道。
這種事他是見得多了,也沒什麼好計較得。
“是,”柳丞相聽了,趕緊放開了大夫,老實的站到一邊,說:“您請。”
大夫連忙上前給柳菲兒進行了搶救,手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血也不流的,目前要做的就是刺激她的穴位,讓她不要進入沉睡的狀態,不然可救永遠醒不來了。
大夫摸了摸鬍子,隨後從藥箱中那出一個布裹,打開,卻是一排排細長的銀針。
“大夫,您這是要幹什麼?能救我女兒嗎?”柳丞相看着也是心急,這不就開始問了。
“你打擾我了,”大夫也不理柳丞相,抽出一支銀針,用火烤過後,直接就刺在了柳菲兒的手背上,柳菲兒難受的皺了皺眉頭。
“大夫,您這是幹嘛?”柳丞相說罷,就要上前將那銀針扒下來。
“哎,你做什麼呢?你要是想讓你女兒活下來,你就出去,一大幫子的人圍在屋裡,會騷擾到病人的。”
柳丞相一轉頭,這才發現了所有的人還都在屋裡了,於是說:“你們都給我出去。”
“你也出去吧,”大夫起身對丞相大人說,
“這……”柳丞相爲難了,看着躺在牀上的女兒,留戀不捨。
“放心,我一定還你一個活着的人,要是還不放心,這小丫頭留在裡面吧,”說着用手指向了站在一旁的小小。
柳丞相這才放心的出去了。
時間流逝,天黑了又亮了。
“老爺,到時間早朝了,”管家拿過丞相大人的官袍說道。
柳丞相望了房門,都一晚上了,怎麼還不出來,心裡很擔心,可是早朝又不能不去,女兒,爹一定會給你討回一個公道的。
“走吧,”柳丞相說。
***惜***原創***
慕容國皇宮中,衆朝臣排成兩對人馬,沿着階梯,慢慢的向大殿走去。
“臣等參見皇上,”
“兒臣參見皇上,”
都微彎着腰,低頭請安。
“大家都入座吧,”皇上慕容焰大手一揮,衆人都起身坐到自己該坐的位置。
慕容焰緊接着向站在自己旁邊的立頓使了使眼色,立頓馬上就反應了過來,慢步走上前,捏着桑子大喊道:“有事啓奏,無事退朝。”
“父皇,兒臣有事啓奏,”柳丞相剛想站起身來爲自己的女兒討公道,哪料太子慕容澈率先站了起來,說有事稟告。
哼,那就看你說些什麼?柳丞相冷哼一聲,又坐了下來。
皇上頓時在心裡擦了一把冷汗,說真的,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給人家丞相大人一個交代了,畢竟是自己的兒子做錯了。
“不知父皇前些日子是否下了一道賜死的聖旨給揚州的知府葉文葉大人,而原因是他謀殺孩兒,且有謀反之心。”
慕容澈話還沒說完,丞相大人的臉色就已經變得鐵青,他到底將他的女兒置於何地,大婚當日逃婚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一個解釋都沒有,欺人太甚,想着,手握着拳頭,憤怒不已。
“是有這麼一回事,”皇上點了點頭,接着說:“是否有什麼不妥之處?”
“是,那葉文並沒有刺殺過孩兒,且兒臣與此人接觸過,他並無什麼謀反之心,更讓人懷疑的是,在葉文被砍頭的當日,他府中的家眷和下人全被人所殺,然後同府邸一起被火給燒了。”慕容澈雙手抱拳,一字一句的說。
“什麼?”慕容焰微怒的站起身來,轉念一想,壓下了怒氣,問:“你怎麼知道這事?”
“是他的女兒葉晨稟告兒臣的,因爲當日她不在府中,所以僥倖逃過了這一劫,還請父皇爲她,也爲我討回一個公道。”
“葉晨?”坐在一旁假寐的慕容軒一聽,馬上睜開了閉着的雙眼,一雙桃花眼分外的美麗,目光流轉,更顯妖豔。
“這……”慕容焰爲難了,都已經下旨賜死的人,朕再親自去翻案,不是有損自己的名譽嗎?我這個皇帝做得也未免太沒威嚴了吧。
“父皇,您不會是害怕了吧?”慕容軒慵懶的撥了撥發絲,薄脣微揚,眼角帶着點笑意,望着高坐着的皇上說道。
“誰……誰說朕怕了,不就是面子嗎?好,就答應你的要求,重查這件案子,”話剛說完,慕容焰就後悔了,在心裡猛的抽着自己的嘴,你這張嘴啊,然後用殺人的目光掃向坐在不遠處的慕容軒,你這孩子,都不會給你爹留點面子啊。
慕容軒纔不怕呢,就當沒看見的撇開了頭,眼中的笑意更歡了,眼睛不小心的掃過大殿角落中的一個身材小小的侍衛。
她怎麼在這?慕容軒一下就站了起來,弄得大家都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老三,你幹什麼呢?”皇上爹爹問道。
“我……我,”慕容軒用眼光瞄了瞄那個小侍衛,發現他正悄悄的撤離呢,於是說:“我突然覺得肚子餓了,就先走了啊,”說完,就跟着那個小身影走了出去。
“這……”衆大臣徹底無語了,陛下,您也太縱容他了吧,這世上也只有三皇子纔會這樣在他們皇上的面前這麼的放肆。
“接着討論吧,”慕容焰無奈的扶了扶額。
“父皇,那這件案子就交給兒臣辦理吧,”慕容澈擡着頭望向坐在高地的皇上,眼裡閃過一絲恨意,隱約着還有些失望,同是您的兒子,可是爲什麼您對待我們的差別就這麼大。
這一刻,他確確實實是嫉妒了。
“皇上,微臣覺得這件事沒必要再查下去了,”柳丞相突然站起身來,臉色鐵青。
“哦,”慕容焰挑了挑眉,說:“何以見得?”
“這件案子曾經有很多的官員指認過,而且每個官員的職位都不低,他們怎麼會拿這事來開玩笑,更何況,就連隨行的三王爺都不曾爲此人辯護,由此可見,根本就不需要再查,太子殿下不能因爲一個女人的片面之詞,就做出誣陷朝廷官員的事來吧?”柳丞相字字珠璣,明擺着是針對他慕容澈。
“丞相大人似乎太激動了點吧,”慕容澈冷笑道:“不然就讓皇叔出來說個話啊,看誰對誰錯?”這樣的慕容澈大家是沒有見過的。
在大家的眼中他從來是溫潤如玉般的文雅,不曾有過脾氣。
“哼,”柳丞相冷哼一聲,接着慕容澈的話說:“三王爺自從揚州回來後,就病了,現在正養病呢,你現在去,也找不到了。”
“丞相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非要跟我對着幹嗎?”慕容澈冷冷的看着這個差點就要成爲他的岳父的人,心裡微嘆,看來以後又要多一個敵人了。
“砰”一個酒杯突然被摔到了地上,衆人皆驚,都望着摔杯子的人。
會錯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