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微亮,綠兒就拿着一張帖子興沖沖的往葉晨的房間裡趕去。
現在她們住在皇上親賜的護國公府內。
“小姐,有人約你噢?”綠兒一路暢通無堵的直達葉晨的閨房,此時葉晨還躺在牀上睡大覺,被綠兒的大嗓門給吵到了,迷迷糊糊的睜了下眼,看到是綠兒又若無其事的繼續睡。
“小姐,”綠兒看着自家小姐說:“你都不好奇是誰想要約你嗎?”
聞言,葉晨頭都懶得擡一下的伸出手接過帖子,眼角微打開一點縫隙,草草的看了下,沒睡醒的說:“上面說是讓我去慕城郊外的桃花林去赴約,沒寫名字呢。”
身子一倒,繼續呼呼大睡,整個人都給被子淹沒了。
綠兒:“……”
這個不用你說我也知道寫什麼啦,可是你到底要不要赴約啊?
“小姐你不去赴約嗎?”綠兒坐在牀邊,用一隻手去推睡着的葉晨。
“不去,”被幹脆的拒絕了。
“難道你就不好奇是誰嗎?”
“有什麼好好奇的,”葉晨迷糊的答道。
“也許是太子殿下約你呢?”
“他沒那個時間,也沒那麼無聊,”繼續賴着。
“沒準他就那麼無聊呢,”
“那好,給我梳妝打扮,”聽到這句話,葉晨瞬間就清醒了,從牀上爬了起來。
梳洗,穿衣等程序,葉晨大小姐終於難得的挑剔了起來。
“頭上的簪子好像沒插好,”
“衣服怎麼感覺跟現在的髮型不搭啊,”
……
折騰了半天,綠兒總算是搞定葉晨這尊大佛了,若是此時葉晨來個轉身,必定會發現綠兒現在的笑容很有姦情。
嘿嘿,小姐,我說可能是太子殿下,可沒說一定是太子啊,不,應該說一定不是太子,因爲那個送帖子的人說他是軒王爺府上的。
不能怨我啊,誰讓你平時總是整我,這次難得有機會我怎麼會輕易放過呢?
不知道小姐看到軒王爺的那一刻會是什麼表情呢?綠兒偷笑着YY道。
郊外桃花林中,琴聲悠悠,淡淡的憂傷繚繞在林中,咋聽之下這其中似乎還有着些不安。
葉晨無意識的跟着琴聲傳來的方向走去,純白的裙襬掃過鋪在地上的桃花瓣,沾染上它的幽香。
遠遠望去,白衣墨發的男子靜坐在盛開的桃花樹下,沉醉着撥弄着自己手中的琴絃,微風拂過,幽香四起,妖豔的桃花瓣漫天飛舞。
葉晨微眯着眼睛看向那低着頭的男子,雖然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但是她可以很肯定那不是慕容澈,因爲慕容澈的身上從來都散發不出那麼妖豔的氣質,更何況那還是溫潤中散發的妖嬈。
葉晨望着那男子不禁起了好奇之心,有些迫不及待的向他走了過去。
近了,突然琴聲停了,那男子擡起頭來了,臉上是一慣帶着點壞懷的笑。
葉晨驚悚了。
“小葉子我們又見面了噢,”慕容軒微笑着站起身來走到葉晨的身邊,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笑容中是致命的誘惑。
“……”我不是狗好不好,不過對這個動作卻是很感動,過去爸爸就總喜歡對自己這樣,不過幹嘛叫她小葉子?聽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過來,這邊,”慕容軒纔不管葉晨同不同意,拉着她坐到了一張雕滿桃花的桌子上。
然後很紳士的給拉椅子,待葉晨坐下後,“啪啪”地拍了幾聲。
一個個的隨從端着東西貌似吃的東西出來了。
瞬間葉晨笑了,感情這傢伙是爲了請回上次自己在皇宮裡請他吃的一頓啊,算你識相。
爲什麼突然穿紅色以外的顏色呢?葉晨手撐着下巴靜靜的打量着指揮着衆人的慕容軒。
不過穿白色的衣服還真是跟以往差很多,不是差距而是差別,穿紅衣的他就像一個懷懷的妖精一樣,充滿了危險的氣息,而穿白衣的他危險的氣息減弱了,更加容易讓人親近,但是不管是怎樣的他,都有蠱惑人心的魅力。
“好了,現在輪到我了,”慕容軒挽起袖子,手裡豁然出現一把菜到,痞痞地笑着,露出一排整齊潔白地銀牙。
“嚇,”葉晨被這白晃晃的菜刀給嚇回神了,這是要玩那一出啊,眨巴着眼睛掃了一圈周圍,才發現剛纔隨從端出來的那些吃的還都是生的呢,而桌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擺上了煮東西的用具。
“啊……”慕容軒挽起袖子的手拿着菜刀就是一陣猛砍,一顆白菜被砍的面目全非就不說了,可是爲什麼要到處亂飛啊,葉晨滿頭黑線的從頭上拿下一片白菜,看着慕容軒一臉無辜的樣子,實在是生不起氣來啊。
“哎,你別起來,這是我要做給你吃的,你不要插手啊,”慕容軒伸出一隻手示意起身的葉晨坐下,樣子很是認真。
沒辦法,葉晨只得重新坐下,手撐着頭,興致高昂的看戲,若不是不想等下自己的胃遭罪,她更願意坐在那裡看味道,既然他不要自己幫忙,那繼續看戲,胃偶爾吃吃苦也沒事。
“嘶………”一碗麪目全非的白菜被慕容軒丟下了油鍋,油花四濺。
“哇……痛死了,”慕容軒嚇得拿着炒菜的鏟子躲得遠遠的,見葉晨一臉菜色的望着自己,尷尬的朝他笑了笑,然後硬着頭皮,“冒着生命危險”繼續進行自己的做菜任務。
“我炒,我炒,”手用力的拿着鏟子不停的翻來翻去,就算白菜被他炒到外面去了也不管,管它呢,鍋子裡還有就行。
接下來,幹什麼呢?慕容軒皺着劍眉回憶着,沒辦法啊,自己從來沒做菜,所以昨晚通宵逼迫整個御膳房的人教了自己整晚,不過效果不大,只學會了怎麼用這些個鍋子和鏟子、還有做菜的程序。
至於味道怎麼樣,自己也不知道,反正母后也沒說菜的味道要怎麼樣。
不過,接下來到哪一步了?慕容軒假裝回頭拿東西,示意躲在一旁的御廚指點。
沒辦法,自己天生就對這個一竅不通。
“那個,”躲在一旁的御廚用手指這一個小罐子。
“這個嗎?”慕容軒那起那罐白白地、細細地沙子,挑着眉看了看,然後毫不猶豫地整罐都倒了下去。
“……”葉晨一個沒坐穩,差點坐到地上去,如果她剛纔沒看錯的話,那是整整的一罐鹽吧,這、這還能吃嗎?眨巴着眼,一臉驚悚的樣子。
“哎喲,我娘啊,王爺,這還能吃嗎?”一羣御廚在旁邊乾着急着,但又不能上前。
然後這種結果就是,不管慕容軒坐什麼菜,那些能用到罐子裡的各種調料,都是整罐的倒進去。
“好了,”慕容軒端過最後一盤菜,滿臉期待的坐到旁邊,用手擦了擦臉頰,瞬間成了個大花貌。
“撲哧……”葉晨很不給面子的笑了,然後伸手從袖子的口袋裡拿出手絹一點一點的把慕容軒臉上的黑灰擦掉。
“轟,”慕容軒只感覺臉一熱,然後整張臉都成了紅燒雲。
“……”太陽從天邊出來了吧,一向以臉皮厚着稱的三皇子-軒王爺居然臉紅了,不行,這個消息一定要發揚光大才行,衆御廚在心裡暗暗道。
“你沒事吧,怎麼臉那麼燙?”可始作俑者卻一點都搞不懂情況的問道,居然還用手指去試探他臉上的溫度。
慕容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