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磨刀霍霍的無眠之夜(新文求推薦)
瑾瑜醒來時就發現四周昏暗,身上趴了一個不大的奶娃,正哭的斷斷續續,一個字一個字地叫着:“娘……娘……娘……”
奶娃的鼻涕眼淚粘了她一身,說不出的噁心,想推開奶娃,擡下手指卻發現上面纏着白布,動起來異常艱難,檢查一下身體,腿上也有白布,好像還用木板固定着,很像是從哪裡摔下來造成的傷。
一擡頭就看到黑乎乎的破屋頂。
瑾瑜就有些不在狀況,記得上一刻她還躺在醫院的病牀上,身邊是乾打雷不下雨的未婚夫,未婚夫的旁邊是她十幾年的好友兼未婚夫的地下戀人。
她正艱難地假裝不知他們的私情,並用淡然無波的語氣向他們交待遺言,怎麼閉了下眼就出現在這麼一間破的四牆灌風的屋子裡?
難道,她死後穿越了?越想越是這麼回事。
瑾瑜就想大笑三聲:天不亡我啊~
想不到胃癌晚期的她還有這樣的奇遇,活着啊,比什麼都好!
心裡暗爽,不知她那揹着她和她好友搞在一起的未婚夫當得知,她在醫生宣佈了她的死刑之後,將所有財產都捐給孤兒院,會是怎麼一種踩到大便的表情呢?
所以說,人活着就是要做好事,做了好事,老天也會開眼。
盯着破敗的屋頂,瑾瑜反反覆覆只想着一件事,她還活着。
雖然,行動不便,至少她還活着。
雖然,家窮的只看到這麼一間破房子和一個把鼻涕和眼淚甩的到處都是的奶娃,至少她還活着。
她相信,憑着她靈活的大腦和白手起家的魄力,她一定能活的很好很好,前提是希望這具身體的傷不會嚴重到致殘。
想把趴在她身上哭着喊孃的奶娃抱過來哄哄,可就是有心無力,估計這娃哭這麼大聲也是餓的,因爲哭着哭着,奶娃已經自己摸到她的衣襟前,開始笨拙地解衣服了。
可惜,奶娃太小,衣服太緊,解了半天也沒解開。
瑾瑜無奈,總不能讓這具身體的孩子餓死吧,費力地解開衣襟,奶娃撲上來就啃。
那陌生的感覺就好像一股電流在身體裡亂竄,癢癢的、酥麻的、瑾瑜咬着牙強忍。
啃了一會兒,奶娃又坐起來哭,“娘……娘……娘……”
瑾瑜好無奈,看來是這具身體這傷太重了,奶水不足啊。
正在瑾瑜很無奈地不知怎麼哄奶娃時,從破屋子的門外走進一個渾身是毛的男人,當看到牀上的一大一小時,腳步停頓一下,繼續走了進來。
屋子裡黑一時沒看清楚男人長相,瑾瑜嚇了一跳,當男人走到牀邊,伸手拿過被子將瑾瑜蓋上後,男人才紅着臉坐到牀邊,從懷裡掏出兩個用紙包着的饅頭,一個遞給瑾瑜,“吃吧!”
然後,抱過奶娃將另一隻饅頭用水泡好,餵給奶娃吃。
看清男人長相後,瑾瑜的心狂跳啊,這個男人長的實在是太帥了,高高的個子,完美到無法形容的五官,一頭濃墨似的烏髮在腦後綁了一隻長長的馬尾,微微有些凌亂,卻有種不羈的狂野,之前看着的一身毛只是他身上穿着的毛皮坎肩,整個人看起來就好像從漫畫中走出來的山大王。
難怪這麼窮的家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還願意嫁給他,就這模樣,她也願意啊。
而且,當他看到她被奶娃啃過的胸前時,紅着臉的樣子真是可愛,孩子都這麼大了,你還害羞個毛線啊~
餵奶娃吃過了泡饅頭,男人一回頭就看到手裡還拿着饅頭低頭沒吃的瑾瑜,只當她是在想傷心事,“吃吧,吃飽了纔有力氣!”
有力氣?瑾瑜的思想有那麼一瞬間不純潔了,默默地咬着饅頭,味道好像也蠻不錯的。
夜晚,呼嘯的風在屋頂吹過,奶娃睡的香甜。
奶娃是個男娃娃,睡覺也睡的很有男子氣概,一隻小手揮動,打的瑾瑜鼻子發酸,瑾瑜裡着被子往外挪挪。
躺在牀上,聽着他在外屋磨刀,‘霍霍霍霍’的很有節奏、也很安心。
望着灌風的破屋頂,瑾瑜在想:這家實在是太窮了,看來靠男人養是不行的,等身子好了一定要想辦法弄錢啊,她可過不慣這種貧賤夫妻百事哀的日子。
外屋的磨刀聲還在繼續,瑾瑜聽着聽着就睡着了。
醒來時有幾縷陽光從屋頂照進來,耳邊還是‘霍霍霍霍’的磨刀聲。
他磨了一夜的刀?果然是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只能用磨刀來消磨啊~
擡擡手、擡擡腳,雖不靈活比昨日好很多,看來問題不大。
奶娃也醒了,咿咿呀呀地說着什麼,男人聽到屋裡有動靜,探頭看了一眼,然後轉身出去,沒過多久端着一碗藥進來。
先將藥放在桌上,又將瑾瑜的身子在牀上坐直,把藥遞到瑾瑜的手上。
瑾瑜微微一嘆,這個時候不是應該要一口一口的喂她吃藥嗎?這樣纔夠溫馨。不然嘴對嘴的喂她也不介意啊,果然是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喝過藥,男人將碗拿出去,又端了兩碗白粥進來,一碗遞給瑾瑜,之後又抱着奶娃到一邊喂喝粥。
瑾瑜就着碗邊小口小口喝着,粥只是用白米煮的,說不出多好,也不能說不好,總之就是一碗白粥,連點鹽都沒有,更別提就粥吃的小菜了。
可是,一看這破敗的家,還有自己這一身的傷,估計給自己治傷也用了不少錢吧,瑾瑜也不想提出什麼會讓男人爲難的要求。
將粥喝下後,男人端着碗向屋外走,瑾瑜突然喊道:“相公……”
男人的身子一僵,轉過身,用一種奇怪的好像很激動的目光盯着瑾瑜,聲音沙啞,有些沉悶,“你喊我什麼?”
呃?難道不是喊相公嗎?抱歉,她對古代稱呼不太在行,既然不對就換一種。
“夫君?”
男人咬着牙,一字一頓艱難地說:“請……自……重!”
瑾瑜就不知道該怎麼喊了,相公和夫君都不對,難道要喊什麼什麼郎嗎?可她還不知道他姓什麼呢?而且,他爲何在激動什麼呢?
弄不清這些關係,瑾瑜知道該如何面對,一般來說,穿越女對於自身情況不明時,最好的辦法就是裝失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