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鈺兒,帶你去量量尺寸。”
香玉拉起裴鈺帶着她去前廳量尺寸,“張繡姑!”,香玉四處張望找張繡姑。
“哎!掌櫃的,在這兒呢!”張繡姑高聲應着,探出頭來,她正在坐在紡織機前面繡花。
“來,張繡姑,來幫鈺兒量量尺寸,她要做一身嫁衣,這個是嫁衣的圖紙。”
“呦,做嫁衣啊,什麼時候要?”張繡姑上下打量着裴鈺,似乎是在看她的身高和身材。
“一個月,最好在一個月之內做好,因爲後面試一試萬一不合適,還是要改一改的。”香玉回答道。
“哎呦,那我可得加班加點幹嘍!”張繡姑面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這嫁衣的準備時間可不長哦。”
“放心吧,張繡姑,工錢不會虧待您的,這鈺兒是我的朋友,勞煩張繡姑了。”香玉拍了拍張繡姑的肩膀。
“哎呦,掌櫃的說的這是哪裡的話,我一定加班加點給鈺兒姑娘的嫁衣做好嘍,放心吧,哈哈!”張繡姑一聽有額外的工錢,眼睛頓時就亮了,“來,鈺兒姑娘,快過來,讓老婆子給您量量尺寸。”
“多謝,張繡姑。”裴鈺乖巧地走到張繡姑身邊,任由她在自己身上量來量去。
張繡姑取出一根布尺,在裴鈺的肩膀、胸圍、腰圍、臀圍處量了量,一邊量一邊在桌上的紙記錄着,“行,老婆子這邊都記好了,鈺兒姑娘,香玉掌櫃,老婆子這就開始最左嫁衣嘍,鈺兒姑娘,您半個月後過來一趟,我們到時候先把裡衣、中衣和外褂試一試,曉得了吧。”
“好,曉得了,曉得了,有勞張繡姑了。”裴鈺看着張繡姑一臉認真地樣子,連連點頭。
“行,張繡姑,需要用什麼金絲線、銀絲線、紅色綢緞、珍珠之類的材料,就去後院拿,若是什麼東西沒有,就去告訴紅袖,讓紅袖去買。”香玉衝她點點頭。
“行,我記住了。”張繡姑搓着手,一臉的躍躍欲試。
準備好嫁衣的事情之後,譚洛看了看外面的日頭,“天色還早。”
“行,走,鈺兒,你馬上就要結束單身生活了,我們要不要一起去逛一逛集市。”譚洛提議道。
“好啊!”裴鈺一臉的興奮。
“香玉,我看絲行裡面,紅袖她們也忙的過來,要不你也一起去吧!”譚洛環顧了四周,看了看絲行裡面主顧不是特別多。
香玉猶豫了一下,看樣子還是捨不得放下絲行。
“走吧,你就放心吧,有紅袖和小徐她們呢,她們能處理好的。”
說着譚洛挽着香玉的胳膊走出了霓裳絲行。
幾人走到集市裡面,開始逛,集市上擺着一排一排的水果、菜和肉,十分的熱鬧。
“老闆,來十錢糯米糕,給我分四個紙袋裝。”譚洛從袖中掏出十錢遞給商販,穿着棕色布衣的商販接過銅錢,用紙將糯米糕包起來,遞給了譚洛。
譚洛將糯米糕遞給幾個人。
“哇,好好吃。”
“這個綠豆餅也好吃,老闆,來四個。”
“這就是小姐妹逛集市嗎?我以前只是在話本兒裡看到過,沒想到自己也能體驗一番。”
譚洛驚訝地看了一眼裴鈺,不過想想也是,像自己這樣放養長大的京城閨秀不多,裴鈺自是從小被兄長和父親寵大,在府中,四角的高牆內長大的。
“哈哈,還想去哪裡,只管跟我我們說,姐姐們帶你去。”
“我,我想去青樓。”裴鈺怯生生的說道。
“青樓?!”幾人高呼,隨即壓低了聲音,“鈺兒,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啊,哈哈。”
“去青樓倒是也可以,只是,我們穿成這樣可不行,青樓的老鴇該以爲我們是去砸場子的!”譚洛看了看幾人的穿着,裴鈺是綠色的繡花馬甲,香玉穿着黃色的碎花衣裙,自己是一身水粉色的長裙,小慄使一身天藍色的短衣和半裙,都是姑娘的打扮。
譚洛環顧着四周,看看有沒有店鋪可以去買一些男子的衣物,“這裡是日照街夕水路,李秀兒,秀兒妹妹的織衣坊應該在這附近。”
“對,秀兒的織衣坊裡面是有男裝的。”小慄點頭附和。
“走,我們去看看!”譚洛和小慄走在前面帶路,香玉和裴鈺跟在後面。
“這李秀兒,是誰呀?”裴鈺輕聲問道,要見的這個朋友她並不認識,到時候爲了避免尷尬,所以要先問問對方的情況。
“秀兒和你差不多大,也是再有個半個月一個月的也快要出嫁了,之前霓裳絲行給宮裡做秋季和冬季的宮裝,你知道吧?”
裴鈺點了點,認真地聽譚洛給她解釋。
“這李秀兒也是參與了的,當時的畫稿還有一些裡衣、外衣是有她家的錦繡織衣坊做的。”
“哦,原來是這樣。”裴鈺點了點頭。
幾人正說着,譚洛就看到錦繡織衣坊的大木牌子,“前面就是了!”
到了織衣坊的門口,看到李秀兒正坐在櫃檯裡面發呆,“秀兒妹妹,往常的你不是最勤快的嗎?不是在照看生意就是在收拾你們後院的衣裳,怎麼,今日倒是有閒工夫發起呆來了?”
譚洛在李秀兒的面前打了一聲響指。
“呀,阿洛姐,香玉姐,小慄,你們來了啊!”李秀兒驚訝地看着幾人,霓裳絲行距離她這錦繡織衣坊並不近。
“是啊,來看看你這個靈魂出竅的。”
“對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裴鈺,我們的朋友,商部侍郎的妹妹。”
“鈺兒姑娘好,我叫李秀兒,你叫我秀兒就行。”
二人互相笑着點了點頭,算是彼此認識了。
“對了,秀兒,我們一會兒要去逛逛青樓,來你這挑兩身男子穿的衣物。”
“你們要去青樓?”李秀兒啞然失笑,對於她這個未出閣的姑娘來說,說起青樓她都會臉紅。
“你要和我們一起去不?等以後你出嫁了,要是夫家管的嚴,可就沒有那麼容易隨隨便便出府了。”
“嗯,我還是不去了吧,今日父親和母親都出門了,我得看着織衣坊,你們跟我來,這裡有小一些的男裝。”
李秀兒引着幾人往二樓走,在樓上試男裝。
“呦,秀兒,你家這鋪面還挺大。”
幾人有說有笑地試着男裝,最終選好了自己要穿的衣裳。
裴鈺穿着紫色的長袍,頭髮用玉冠束起,手中拿着一把摺扇,譚洛穿着白色的緞衣,香玉穿着黑色的長袍,小慄穿着藍色的緞衣,幾人儼然是一副貴公子的模樣。
四個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翠香樓。
”哎呀,公子大駕光臨,怎麼不提前通報一聲?!“
翠香樓的章媽媽看到四人進來,且衣着華麗,氣宇不凡,趕緊扭着腰肢上來迎接,“公子,想要什麼樣的姑娘啊?”
見幾人沒有答話,章媽媽又說道,”我讓我們最好的姑娘來招待四位公子。小雅、蜜桃快來招待四位公子!“章媽媽招呼着臺上撫琴跳舞的姑娘。
“小詩、小月,你們過來招待幾位公子!”
“媽媽,不必勞煩了,我們幾人逛一逛再說。”譚洛從袖中取出一錠銀子塞到了章媽媽的手中。
章媽媽楞了一下,隨即笑道,“好,好,幾位公子隨意,你們挑,啊,哈哈,你們挑。”
說着就轉身離開了。
幾人看着翠香樓的姑娘們,有的是鵝蛋臉、腰肢纖細、柔柔弱弱、溫柔可人;有的有着奶油般的肌膚、豐滿性感的嘴脣、身材姣好;有的皮膚白皙,身材高挑。
“這翠香樓還真是各色各樣的姑娘都有啊。”裴鈺讚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