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七夜瞪她:“我絕對不會跟你一樣!你莫要小看了我!”
刺弧還是冷笑:“不是我小看了你,而是你小看了神父!除非你已經沒有了利用價值,否則,他是絕對不會放你走的!你想跟他混到再也沒有壓榨價值的時候嗎?”
獨孤七夜還是堅持:“反正我不會落到你那樣的下場!”
刺弧淡道:“是的,我不會讓你落到那樣的下場,所以這次,我一定會打敗你。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
獨孤七夜生氣了,瞪她:“你還是一樣,從來沒把我的話聽進去,我剛纔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一定會超越你的。”
刺弧哼了兩聲,不以爲意,沒有回答。
她不回話,讓獨孤七夜更生氣:“好吧,光靠說你是不信的,我會用事實來證明我的話!”
刺弧還是不理他,轉向一邊,快步而行。
獨孤七夜道:“你去哪裡?”
刺弧頭也不回:“訓練。”
“哦——”獨孤七夜拉長聲音,“你是該多練練了,要不然怎麼跟我打?雖然你練得再多也是白搭……”
他話沒說完,刺弧已經消失在夜色中了。
他咬了咬牙,自己回去。
他比刺弧早跟着唐納兩個多月,這裡早就來過了,倒是熟門熟路。
回到房間,他往牀上一躺,眉頭擰在一起。
雖然說得很篤定,他也很有自信,但跟刺弧打,絕對不輕鬆,就算他贏了,想到刺弧委有可能會被廢掉一隻手,他還是有那麼一點不忍,神父,還真的挺狠的……
唉,不過,這對她來說也未必是件壞事吧?她都三十歲了,在他的時代,這個年紀已經很老啦,早就該成親生子了,報仇什麼的,她又沒死,遠離神父和這個圈子,好好生活纔是上策啊!
這次,就算她輸了,也能拿到一百萬出場費,然後他再把自己那一百萬給她,就算彌補她一隻手的損失,她拿到這筆錢,應該可以過上不錯的生活了吧?
他胡思亂想了半天,有點犯困,就睡過去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外面傳來門鈴聲,他被鈴聲吵醒,起身去開門,暗暗道:這麼晚了,能有什麼事?
他打開門,有些驚訝,外面站着的,竟然是唐納。
“神父,你怎麼來了?”
唐納徑直走進來,坐在椅子上,嚴肅地道:“坐下來,我有話跟你說。”
即使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他也帶着四個保鏢,兩個保鏢守在門口,把門拉下,另外兩個保鏢走進來,一左一右守在他身邊。
不管在任何時候、任何場合,獨孤七夜都沒見過他沒帶保鏢的時候,有時他甚至會想,神父不會上廁所、洗澡的時候也帶着保鏢吧?
他在心裡嘀咕着,在唐納對面坐下:“說吧。”
房間沒開燈,只有窗外的燈光幽幽地照進來,室內是幽暗的,唐納很適合黑暗,他坐在黑暗裡的身姿,與黑暗融爲一體,顯得身軀異常龐大,氣息無處不在,有種黑暗帝王之感。
唐納臉上沒有任何笑容:“我要你在與冰刀的比賽中,殺了冰刀!”
震驚!在幽暗中,獨孤七夜震驚的臉色很不明顯,但微微的抽氣聲,別人一定都聽得到。
“爲……爲什麼要殺了她?”他實在是太意外了,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唐納淡淡道:“你不需要知道爲什麼,只要在比賽中殺了她就好。”
“可是……可是,”獨孤七夜很難接受,“我不想殺人!你來找我的時候,我已經說過了,除非迫不得已,我絕對不會殺人!你也說過絕對不會逼我的!爲什麼現在卻要我殺她?而且,我跟她還是舊識,這種事情,我做不出來!”
唐納看他說得這麼堅決,也沒有說得更強硬,只是道:“就算你不殺了她,至少也要把她打到半身不遂或成爲植物人!這是底限!”
獨孤七夜皺眉:“如果我不幹呢?”
如果他不幹,唐納難道會殺了他不成?想到這裡,他全身立刻警惕起來。
唐納淡淡地道:“不知道她得罪了什麼人,已經有人發話要她一輩子都爬不起來。如果你不在這次比賽中這麼做,對方可能會直接殺了她,你想要她死嗎?”
獨孤七夜又是大吃一驚:“我們纔來這裡半年,她怎麼會得罪人?怎麼會有人想殺了她?”
唐納道:“聽說她在一次拳賽中作弊,害對方賠了一大筆錢,對方不容她好好地活下去。”
獨孤七夜追問:“誰?是誰想殺了她?”
唐納道:“在這個圈子混的,誰都不會暴露真實身份,我也不清楚對方是誰。總之,你這次至少要弄殘她,否則,你就等着給她收屍吧。”
獨孤七夜真是臉色發白,震驚不已:“那你……不能想想辦法,幫她一次嗎?”
唐納搖頭:“我幫不了!”
獨孤七夜:“……”
唐納站起來:“這幾天,我會給你安排最好的訓練,你不會輸給她的,加油吧。”
走到門口,他頓了一下腳步,轉頭:“這件事情,在你們的比賽結束之前,我希望你能守口如瓶,不要讓冰刀知道,否則,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或者別人會做出什麼事情來,我可不能保證。”
然後他就消失在門口,房門關上。
就這樣,他走進來,輕輕鬆鬆地丟出這一顆“炸彈”後就輕輕鬆鬆地出去,前後不過幾分鐘。
房間裡空蕩蕩的。
獨孤七夜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幽暗,心情很是沉重。
這可怎麼辦纔好?他越是瞭解這個圈子,越是知道這個圈子的危險,憑刺弧的一己之力,根本無法與這個圈子對抗,如果真的有大人物想殺她,憑藉這個時代的先進技術,要殺她真不太難。
能救她的,大概只有紫律棠了,但是,他現在不能離開,也不知該如何找到紫律棠,同樣,刺弧也不能隨便出去,想找其它的救命辦法,難啊!
雖然算是翻臉了,但他畢竟跟她沒有怨仇,殺她?他真沒想過。
到底該怎麼辦呢?真是爲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