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具身體雖然帶着毒,卻被壓制着,只是這幾日毒隱隱有發作的跡象。
所以她這才把壓制的藥方混在給夏兒的藥材單裡。
一來她不放心夏兒,二來她也需要製作些其他毒藥防防身。
結果卻是她最想要的都沒有,她不在意的卻一個不少。
其實寧思君心裡很清楚,她需要的那些藥材太珍貴,能找全已經是奇蹟了,至於真正的解藥,她根本配不出來。
當寧思君好不容易,將所有的藥材都找齊準備離開的時候,居然發現一個黑衣人鬼鬼祟祟的進了一個房間。
寧思君眸子閃了閃,悄悄的跟了過去。
白離墨坐在浴桶裡,臉上的面具已經被取下,整個人都很平靜。
“本王回來了,他們是什麼反應。”白離墨靠在浴桶上,對着地上的黑衣人說道,一雙眼睛裡滿是冰冷。
“並沒有什麼反應,就和主子沒回來之前一樣。”跪在地上的黑衣人恭敬的說道。
寧思君趴在屋頂上,聽不見底下的人在說什麼,忍不住動了動,想貼近點聽。
卻不小心弄出聲響,寧思君的第一個反應就是跑。
“誰?”黑衣人立即朝寧思君藏身的屋頂飛去。
白離墨反應也不慢,拿起一旁的面具戴上。
寧思君嚇的腳下一用力,黑衣人還沒有動手,寧思君就自己從房頂上掉了下來。
“砰!”寧思君好死不死正好掉到浴桶裡,水花四濺,再加上從屋頂掉下來的東西,房間瞬間慘不忍睹。
比房間更髒的是白離墨的臉,灰掉了他一身,再加上濺出來的水,整個人如同從泥地裡爬出來的。
“呵呵,再見。”寧思君對上一雙充滿怒氣的眸子,一下子就從浴桶裡跳了出來,其實是踩着白離墨的腿出來的。
好奇心真的害死貓啊!她沒事好什麼奇,拿了藥材就走哪裡會出這種事。
寧思君沒跑多久,就聽見後面有人出水的聲音,腳下的步伐也越來越快了。
說起逃跑,沒人比寧思君更快,身爲殺手保命的手段絕對不能差。
寧思君跑着跑着停了下來,因爲她發現白離墨好像沒有追上來。
寧思君擰着眉頭望着空蕩蕩的街道,眉眼裡全是不解。
算了回府吧,想了半天想不到的寧思君,朝丞相府走去。
“王爺爲什麼不讓屬下追出去?”黑衣人跪在地上,望着面前的主子問道。
“她跑不掉的。”白離墨目光閃了閃,臉上沒有一點急躁的感覺。
當黑衣人掉到水裡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是誰了,雖然蒙着面,卻依舊改不了寧思君身上那股女兒香。
若不是因爲猜到是她,他也就不是下毒這麼簡單了,肯定當場殺了她。
夜闖別人府邸,偷看男人洗澡,這是一個女人該做的事嗎?下毒只是給她的懲罰罷了。
“去給本王換桶乾淨的水來,讓冷風看看王府有沒有少什麼東西。”深更半夜穿着夜行衣闖王府,寧思君你的目的是什麼。
“是。”黑衣人應聲退下。
“王爺府裡只少了些藥材。”冷風將查後的結果告訴了白離墨。
“藥材?她要藥材做什麼?”白離墨輕輕低喃,冷風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開口。
“去把王府不用的藥材都整理好,明日本王要去見一見丞相。”白離墨挑了挑眉,等明日見了寧思君就知道了。
……
回到丞相府的寧思君,並不知道白離墨已經發現了她的身份,還以爲沒被發現。
換掉夜行衣,累了一日的寧思君倒頭就睡,更不會知道,明天等待她的則是一連串的麻煩......
“小姐?”清晨門口就傳來夏兒敲門的聲音,聲音不輕也不重。
“進來吧。”嘴裡說着進來,寧思君卻翻了個身,將自己埋在了被窩裡。
“小姐再不起來,就只能用冷水洗臉了。”夏兒把臉盆放下笑着說道。
“......”寧思君在被窩裡賴了一會,這纔不情不願的起牀。
“小姐你的臉......”夏兒的眼中充滿了驚嚇。
寧思君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臉瞬間就變了,顧不得其他,一下子就奔到了鏡子面前。
鏡子中的女人哪有之前的絕色,紅疹佈滿臉頰,看起來異常噁心。
“該死的!去給我找個面紗過來。”望着鏡子,寧思君咬牙切齒的說道。
怪不得白離墨不追出來,原來是在這裡擺了她一道!
夏兒很快就替寧思君找來了面紗。
寧思君將臉都包起來,就留下一雙眼睛,面紗外看不出異常,面紗下卻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