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金柳說完金牛立刻低下頭,咬着自己的嘴脣。
這時,金柳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看看金牛,又看看金珠,“金牛,三姐不是故意的,三姐就是,就是。。。”
沒等金柳說完金牛便擡起頭來,眼裡雖然轉着淚,可他卻倔強地眨了眨眼,愣是沒讓這眼淚掉出來。
“沒事的,三姐,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爸爸沒了,我是很難過,可大姐說了,再難過爸爸也是沒了,大姐還說了,對爸爸最好的懷念就是做一個爸爸期盼的人,所以我纔要好好唸書,好好學圍棋,將來掙多多的錢,爸爸雖然花不到了,可給姐姐們花也是一樣的,爸爸肯定會開心的,會誇我有本事。”
“好,我們金牛真的懂事了,大姐答應你,到帝都後大姐一定給你找個好圍棋老師栽培栽培你,不過你還得記住大姐一句話,凡事盡力就好,努力了就行,姐姐們更想看到的是你快樂、開心、健康地成長,相信這是爸爸活着最想看到的。”金珠再次伸手摸了摸金牛的頭。
楊大山一沒,她最擔心的就是金牛,每次回家都要額外關照他幾分,平時也沒少託黎想和劉晟給他打電話開解他,這次聽了他這番話,金珠猜想他應該走出來了。
金牛的問題解決了,金珠看向了金柳,“你呢?還打算繼續唱歌和演戲嗎?”
上次劉晟特地提出金柳的性格不適合進娛樂圈,金珠雖然贊同,可也不敢輕易幫金柳做這個決定。
“怎麼突然又問這個?”金柳問。
這段時間金珠一直告誡她什麼也不要想,專心備戰中考,所以她連自己的電影上映了都沒有去買票看一眼,甚至連張導邀請她去參加帝都的首映禮都讓金珠拒絕了,這會金珠卻突然問起這些,由不得金柳不好奇。
“沒什麼,如果你還打算考帝都音樂學院,我就要考慮
去帝都後給你找一個好的聲樂老師輔導輔導你。因爲帝都音樂學院附中是要考才能進的,當然了,如果你放棄了,我就打算讓你和金楊進同一所高中。”
金珠跟康馨打聽過了。由於金柳和金楊都沒有帝都市的中考成績,她們兩個的高中只能是託人進了,一事不煩二主,金珠想幹脆把這件事交給了康馨。
金柳聽了也低頭咬着嘴脣,過了約摸有半分鐘。她擡起了頭,“大姐,我想學聲樂,我喜歡唱歌。”
這個答案在金珠的意料之中,她點點頭,什麼也沒說。
第二天上午,金珠送金牛去市裡學圍棋時專程去拜訪了一下張教授,張教授向金珠推薦了一個帝都音樂學院的同學,並當着金珠的面親自給那位同學打了個電話。
辦完這件事,回到家的金珠哪也沒去。給陳婆婆放了一天假,給金楊三個做了一天的飯,也包了不少餃子冷凍起來,第二天上午又領着金牛去拜訪了下王大夫,下午便回帝都了。
金珠不知道的是,她剛一離開,她把金楊三個的戶口遷到帝都的傳聞就出來了,主要是這麼多年,除了考進帝都的大學生,小縣城沒見過誰能有本事把戶口遷到帝都去的。金珠本來就是上善縣的風雲人物,遠的不說,就說最近的,高考狀元、打官司解除繼母的親屬關係、大明星黎想的女朋友等等。哪個新聞也夠大家說幾天的,可偏偏這些事都是一個人做出來的,一個小姑娘做出來的。
瞧瞧人家這大姐當的,不光有本事掙錢,找男人的眼光也是一等一的好,要不能有本事把弟弟妹妹都帶去帝都?
誰家有一個這樣的女兒真是太令人羨慕了。可偏偏有的父母就是不知道珍惜,拼命把孩子往外推。
流言就是這樣,雖然沒有翅膀,可飛的一點也不比有翅膀的慢。
楊小紅是最先知道這消息的,她知道了周水仙和林月梅就都知道了,林月梅的意思是讓周水仙再找金珠要點醫藥費,不然的話這姐弟四個去了帝都以後周水仙看病怎麼辦?萬一到時金珠幾個不接電話不寄錢來,她找誰去?
周水仙聽了也覺得有道理,當即就要來找金楊幾個質問,被楊小紅拉住了。
楊小紅勸周水仙不要去鬧事,這些日子周水仙一直老老實實的沒罵人也沒打人,天天中午跑去金楊那邊蹭飯,金楊幾個雖不願意可也沒爲難她,這讓她省了多少事?
再說了,既然金珠能答應分擔周水仙的醫藥費,楊小紅相信她這點信用還是有的,要不然的話法院的判決剛下來她就痛快地把撫養費給了周水仙。
所以楊小紅勸周水仙不要去鬧,越鬧只會跟金珠幾個越疏遠。
還有一點,楊小紅聽吳露說金珠在帝都買房了,黎想也在帝都開公司了,大壯家的楊靜就是在黎想的公司做事,楊小紅還等着金珠下次回來跟金珠好好說說,讓她給吳露找份工作,所以現在她是決計不能讓周水仙去得罪金珠的。
楊家這邊得到消息的第二天李家這邊也得到了消息,李小蓮親自去學校找金楊幾個求證了,不過她倒是沒提什麼要求,就是痛快地哭了一場。
她的孩子出息了,以後再也不用過苦日子不用看楊家那些人的臉色了,這對她來說就夠了。
可是李家其他人不這麼想,尤其是西淑芬,她兩個女兒都在帝都念書呢,這要是能跟着金珠和黎想借點光多好?尤其是黎想,搖身一變成了什麼國際大明星,怎麼還不能給她女兒找份輕鬆點的工作?
所以西淑芬是極力鼓動李小蓮跟金珠把關係走近些,不爲別的,就爲金寶着想也行啊,金寶也是金珠的弟弟啊。
此外,還有一個頗爲後悔的人就是田有貴,早知如此,當年李小蓮碰上金柳的時候就該勸李小蓮把金柳認下,這樣的話不光他的服裝廠能做大做強,說不定他的兒子也能跟着這幾個姐姐姐夫借點光什麼的。
可惜,李小蓮這次似乎拿定了主意。誰的話她也不聽,什麼也不求。
孫小燕知道這個消息又晚了兩天,彼時的她正忙着磨她的媽媽答應她把肚子裡的孩子做掉。
孫母之不同意做掉倒不是想留下這個孩子,而是這個孩子月份太大了。引產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她怕萬一傷到了自己的寶貝女兒。
可問題是孫小燕真心不想要這個孩子,剛一開始留着他是爲了跟金珠打官司,想多要點賠償金少出一點罰沒款,現在官司打完了。這孩子留着還有什麼用?
她纔不想被這個孩子困住留在鄉下帶小孩,先不說養兩個孩子要多少費用她能不能養得起,就是這操心勞力她也做不到。還有,楊大山死了,沒人掙錢給她花了,她不能坐吃山空吧?她得爲自己後半生考慮吧?
而考慮的結果不外乎是兩條出路,嫁人或者是掙錢養老,掙錢倒還好說,打工開店都行。可嫁人就難了,本來她的名聲就夠不好的。現在楊大山一死,和金珠的這個官司打了好幾個月,名聲早就傳了出去,方圓百里的人誰敢娶她?誰又願意娶她?
所以思來想去的,孫小燕決定出去打幾年工,一方面是掙點錢,另一方面是看能不能在外面找個男人嫁了。
如此一來,她肚子裡的孩子就不能留了,誰會要帶兩個孩子的寡婦?更何況肚子裡的那一個居然還是男孩,所以她纔會不顧危險想把肚子裡的孩子做掉。
可巧這個時候劉麗娟去縣裡進貨聽到了這些傳聞。回來當一件大事跟孫小燕說了。
劉麗娟的意思是讓孫小燕把金玉送回楊家,這樣的話金玉也能跟着金珠幾個去帝都,有金珠幾個這麼厲害的哥哥姐姐,還有黎想這麼一個大明星姐夫。金玉的日子還能差了?
“金玉我是要留在身邊養老的。”孫小燕不傻,她不想要肚子裡的孩子是因爲有金玉這個女兒打底。
不管怎麼說,她有一個自己生的娃,將來萬一她老了沒人管了,金玉不可能不管她。
這金玉要去帝都了,她老了找誰去?
“小燕啊。你平時不是蠻聰明的,這會怎麼就拐不過彎來,這金玉已經四歲多了,能記事了,母女天性是變不了的,到什麼時候她也知道你是她的媽,到什麼時候她也得管你這個親媽。”
劉麗娟之所以不遺餘力地勸說孫小燕把金玉送走,主要是因爲她不希望孫小燕留在家裡。她實在是煩透了這個又懶又饞的小姑子,有她在家,公婆伺候她一個都忙不過來,她劉麗娟想帶孩子回婆家吃頓飯還得親自動手。
此外,公婆時不時地打電話給她讓她從鎮裡買點肉和魚什麼的送回家。
非但如此,孫小燕還時不時地拉着孫母上她店裡轉悠一圈,看中什麼就拿什麼,倒是也假模假樣地問問多少錢,可沒等她把錢掏出來,孫母就開口了,說什麼當嫂子的給妹妹兩件衣服穿還要什麼錢,也太見外了。
爲此,劉麗娟沒少生閒氣,有心把鋪子開到縣城去,偏偏丈夫又出事了,罰了一大筆錢不說人還進去了。
既然躲開這條路走不通,劉麗娟就得換條路,這不,她打起了金玉的主意,金玉要走了,孫小燕再把肚子裡的孩子做了,能不能嫁出去不好說,但孫小燕肯定是會離開家再去打工的。
孫小燕聽了劉麗娟的分析也動心了,可問題是,金珠擺明了是不會要金玉的,更可恨的是,金珠手裡還有她孫小燕的把柄,這事要操作起來就有難度了。
不過孫小燕也不是吃素的,琢磨了兩天,總算琢磨出一個法子來。
當然,金珠是不清楚這些的。
彼時的金珠拿着康馨送來的戶籍本,看着戶籍上的戶主是她,後面是金楊三個的名字,金珠傻呵呵地笑了。
“這下我總算是安心了。”
“什麼話?難道你以爲我們是騙你的?”康馨斜了金珠一眼。
“沒,我就是不知什麼時候能辦好,怕耽誤他們的學習,這樣吧,晚上我請你吃飯,爲表誠意,我親自下廚。”金珠上前主動摟住了康馨。
她着實是想好好感謝一下康馨,此外還想跟康馨談談學校的事情,所以這頓飯肯定是要吃的。
“還有一個人是不是也該一起叫上?”
“還有誰?”金珠笑着打起了啞謎,她當然清楚康馨說的是誰。
“我哥纔是這件事的大功臣,你怎麼把他落下了?”康馨半真半假地問道。
“我沒忘了他啊,阿想說了會代表我去感謝你哥。”
從上善回來,黎想就說了要去謝謝康總,金珠自然不會反對,反正他早就宣稱是金珠的未婚夫,康總又是個外男,未婚夫出面處理這些事情再合理不過了。
“算了,這是他們男人之間的事情,我還是少操點心好。我接受你的邀請,不過先聲明,我是沒有禮物送的。”康馨也想去看看金珠和黎想的家。
上次她去的時候他們還沒有搬家,裡面沒有一點生活氣息,現在肯定不一樣了,康馨有些好奇這兩人的同、居生活是什麼樣子呢。
“那些花花草草都不知值多少錢呢,你還跟我提錢?這樣吧,下午我先去準備準備,你要覺得一個人不方便就把李睿釗喊上吧。”
金珠原本是想讓康馨一個人來,可又怕她放不開,可若喊上潘曉瑋和西嶽他們,金珠又嫌人多太亂了,因爲金珠還想找機會跟康馨說說轉學的事情,再說金楊他們遷戶口的事情金珠對外沒說是康馨的哥哥辦的,一說還得解釋爲什麼,一解釋又得牽出康馨被幾個歹徒欺負的事情來,太麻煩了,何況還牽扯到康家的名聲。
而叫上李睿釗也有金珠的目的,一是感謝他當年對金柳的幫助,不管金珠願意不願意金柳進娛樂圈,但是金柳切切實實地出了名掙了錢這是真的,金珠他們的生活改善了也是真的;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爲了黎想,那天在方教授家見過的那位李老究竟是不是李睿釗的爺爺呢?
金珠想試探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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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不解之緣
這天下午五點來鍾,康馨到底還是帶着李睿釗一同上門了,李睿釗的手裡抱着一個紙盒子。
“恭喜喬遷。”
金珠看了眼康馨,倒是也接過了李睿釗手裡的紙盒子:“多謝了,讓你破費了,真是不好意思,快進來吧。”
李睿釗進門之後一眼認出客廳背景牆上掛着的就是黎想自己的畫作,正是水稻成熟的收穫季節,身穿民族服飾頭戴銀飾的金珠坐在稻田裡守望。
這幅畫是黎想後來重新畫的,金珠戴上了黎想送的全套定情銀飾,雖然黎想沒有說,但是金珠見他這麼頻繁地畫河東寨的梯田,猜想這梯田對他而言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看到這幅畫,真想再去那邊看看,上次跟朋友去婺源看油菜花,我覺得你們那邊的梯田要開起油菜花來肯定也是美不勝收。”
“那是自然,這幾年河東寨的梯田也出名了,各個季節有各個季節的美,山坡上和桐江邊多了不少慕名前去寫生的遊客。”
金珠一邊說一邊給客人倒上了剛準備好的涼茶,茶几上擺了一盤洗切好的水果,拼成了一朵花的造型。
“你家黎想能找到你真是太有福氣了,連切個水果都能擺出花來,我很好奇你一會端上來的菜是不是也擺成了花?那樣我會不忍下手的。”康馨一邊說一邊用手機拍下了這盤水果。
聽了這話,金珠站了起來,“你不說我還忘了,不好意思,我廚房裡還有一點活,康馨,你來過,你陪李睿釗轉轉,阿想去見一個客戶了,說是會盡快趕回來。”
金珠說完。把電視機打開,又囑咐康馨幾句,這才進了廚房。
康馨領着李睿釗看了會房子的裝修和佈局,李睿釗對黎想的品味讚不絕口。說整個屋子給人的感覺特別雅緻溫馨,康馨聽了笑笑,“走,我帶你去看更雅緻的。”
說完,康馨把李睿釗領到了露臺上。今天的露臺跟康馨第一次來又不一樣了,多了不少生活的氣息,中間的木架下多了一張紅木小圓桌和兩個同款的紅木鏤空小圓橔,圓桌上擺了一臺筆記本電腦,木架的搖椅上則放了一牀薄毯一個靠枕一本書,一看就是金珠沒少躺在搖椅上看書。
康馨看了一眼,“這纔是真正雅緻的生活呢,她可真是個會享受的人。”
“你要喜歡,回去我幫你整一個。”李睿釗忙說。
康馨搖搖頭,走到了花架前。花架上多了不少盆綠色植物,其中還有兩箱像是青菜,只不過康馨叫不出名字來,但是不管是花和菜,都長得很不錯,尤其是那些小花苗,也都活過來了。
“小李子,你看金珠養的花不比你爺爺和我奶奶差吧。”康馨一邊說一邊用手機拍下來。
她是打算拿回家給奶奶看看,因爲奶奶一直唸叨金珠會不會糟踐了她的好花。
參觀完露臺,兩人又上了閣樓。上次康馨來的時候閣樓基本是空的,她是聽金珠唸叨過好像也是打算種花的。
可這次上來一看,閣樓的中間擺了一張畫架,上面還有一幅黎想沒有完成的畫作。一旁的畫缸裡則扔了好幾幅卷軸,臨近窗戶的地方由於舉架特別低,則擺放了一張地塌,金珠和李睿釗對這些沒有興趣,他們感興趣的是掛在牆上的畫作。
李睿釗一幅一幅地看過去,突然在一幅畫前站住了。“馨馨,他們怎麼會有爺爺的畫?你送的?”
“沒有啊,我怎麼會把李爺爺的畫胡亂送人?”康馨忙走了過來。
兩人讀了下題跋,這才知道黎想是方楚雁的徒弟,方楚雁是爺爺的徒弟,所以黎想也算是爺爺的徒孫。
“不對啊,怎麼還有楊金珠?楊金珠也會畫畫?”康馨看到李老的題跋上也提到了楊金珠,大致意思是說某年某月某日在某處初識黎想和楊金珠,收到兩位徒孫的畫作,十分喜愛,所以當場也畫了一幅畫,回贈徒孫。
“看看這有沒有楊金珠的畫?”康馨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金珠也會畫畫,能讓李爺爺喜愛的畫作,水平肯定不低。
可惜兩人找了許久沒有看到金珠的作品。
正低聲議論着,門鈴響了。
兩人從樓梯口探下頭去,只見金珠身穿一件藍色的圍裙跑着出來開了門,門外站着的是黎想。
進門後,金珠剛要去接過黎想手裡的包,黎想先給了金珠一個擁抱,鬆開手後,黎想自己把包放在了門口的鞋櫃上,金珠彎腰從鞋櫃裡拿出了一雙拖鞋,待黎想換上後,金珠又把黎想的皮鞋放進了鞋櫃,然後接過黎想脫下來的西服和領帶回房間了。
看兩人之間的互動,這種事情金珠肯定不是第一次做。
“原來她是這樣的女人,難怪了。”康馨唸叨了一句。
康馨見過金珠在黎想面前的溫柔小意,但是從沒想到金珠會這麼小女人,伺候黎想下班更衣倒還能理解,可彎腰伺候黎想換鞋也有些太過了吧?
這也太不符合現代女性崇尚自由平等的理念吧?
要知道金珠並不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她是一個才女,一個大才女啊。
而且最重要的是,康馨見過金珠在李睿鐘面前的戒備,見過她在康學熙面前的疏離,見過她在陌生男子面前的疏遠,也見過她在班裡男生面前的侷促,所以金珠給康馨的感覺是很傲氣的一個人,從不屑於去討好男生,可她這會的行爲是什麼?
難道愛一個人真的可以爲了他去做任何自己不願意做的事情?
說不願意似乎也不對,因爲金珠做這件事的時候臉上一直帶着笑,看向黎想的眼睛裡也是滿滿的愛意。
“難怪什麼?”李睿釗問。
“你們男生是不是都喜歡金珠這樣的女孩子,會關心人,會伺候人?”
“這也得分人吧,男人跟男人不一樣,女人跟女人也不一樣,沒有必要去學別人,做好自己就可以了。”李睿釗當然清楚康馨糾結的是什麼,可這種事情他幫不上忙。他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自己的時候陪在她身邊,別的,就是奢望了。
“你不覺得金珠跟我哥也般配?我哥就特別希望能找一個像金珠一樣溫柔賢惠且有才氣的女孩子,可惜。我哥晚認識金珠幾年,要不然的話,他們在一起也不錯。”康馨聽了李睿釗的話不知怎麼忽然想到奶奶曾經說過的話,也想到了自家大哥對金珠的確有點不同尋常的關心。
可惜,金珠已經有了黎想。這就是所謂的恨不相逢未嫁時吧?
想到這,康馨好奇地回頭看了看那個地塌,上面有牀單枕頭和被子,顯然是有人住過的痕跡,這是不是說,金珠和黎想兩個並沒有真正住在一起?
“好了,我們下去吧,我問問黎想怎麼成了方楚雁的徒弟?”李睿釗並不贊同康馨所說,換了個話題。
或許金珠的個性適合康學熙,但康學熙的性格卻未必適合金珠。
雖說李睿釗跟金珠接觸的不多。但是李睿釗也清楚金珠在感情上應該是一個心思純淨特別認死理的人,這樣的人也只有黎想這種千年情聖才能配得上。
兩人剛從閣樓下來,黎想也進了露臺,“怎麼樣?還勉強能入眼嗎?”
“太可以了,黎想,以後我有房子也請你來設計好不好?”康馨笑着開玩笑。
“好啊,只要你們看得上,我肯定是沒有問題。”黎想很痛快地答應了。
他原本就打算等田方舟畢業後開一家裝修設計公司,正好回報田豐順這些年對他和外婆的照顧。
“對了,黎想。你不是建築設計院的嗎?怎麼又成了方教授的徒弟?”康馨替李睿釗問了出來。
她是好奇黎想和金珠是怎麼入了李爺爺的眼,要知道李爺爺現在年歲大了,很少動筆畫畫,尤其是在外人面前。
李睿釗原本沒打算真問這個問題。那是他情急下臨時找的一個藉口,他在Q大兩年了,怎麼會不清楚黎想的才氣?
而且,他隱隱覺得自己並不希望黎想和金珠知道他是李老的孫子,也說不清爲什麼,就是有一種這樣的感覺。
自從那年他們和金珠相遇後。金珠跟他們李家和康家就似乎有了種不解之緣,先是三番兩次和康馨遇上,接着又是他哥哥李睿鍾喜歡上了金珠,再然後就是他哥哥逼黎想進娛樂圈,後來又是金珠救了康馨,現在連康馨的哥哥似乎也對金珠有了興趣,這會又冒出一個更大的意外,居然連他爺爺也喜歡上了這一對。
種種巧合,真的只是一種簡單的巧合嗎?
“這個啊,說來就是我的運氣,大一的時候我經常跑去美院那邊蹭課聽,蹭得多了,方教授也就認識我了,一來二去的方教授也就收下了我這個徒弟。”
“真是太好了,改天我帶你們去拜訪李爺爺,李爺爺還有一個愛好,養花,如果他知道我從他那打劫的好花都送給了金珠,他肯定會特別高興。”
康馨沒有李睿釗這麼敏感,她只是單純地覺得,如果金珠和黎想真的是李爺爺特別欣賞的徒孫,藉着這個關係跟李爺爺走近些,李睿鍾想做什麼的話是不是得顧忌幾分?
儘管有過這種推測,可真的被證實了,黎想心裡還是有幾分驚訝的,不僅僅是驚訝,還有點失望。
“你說的是李爺爺是他的爺爺?”黎想不甘心地問道。
“對呀,小李子的爺爺就是蒼梧老人。”康馨是由衷地高興,倒不僅僅是因爲李睿鍾,她是爲黎想開心,能被李爺爺賞識,黎想的畫家夢應該能提前實現吧?
她也是聽金珠說的,黎想最大的夢想是當畫家,當初之所以學建築,是怕學畫畫養不起家,現在開了公司又進了娛樂圈,估計這一年多掙的錢足夠普通人生活一輩子了,所以養家是沒有絲毫問題了。
“說什麼呢,你們說這麼開心,阿想,讓你喊大家吃飯都忘了?”康馨端着一鍋湯先出來了。
她的話及時解了黎想的圍,他差點失態了。
“珠珠,送我們畫的蒼梧老人就是李睿釗的爺爺。”這麼大的“驚喜”他理應和金珠分享。
果然,金珠聽了這話笑着說:“這可真是巧了,李睿釗,回去跟你爺爺再說聲謝謝,上次見面我們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大的福澤,老先生居然當場作畫送我們,可惜,我們也沒有什麼好回禮相送。這樣吧,阿想,回頭我們把從老家帶過來的那塊苗繡掛毯送給李老吧,興許李老會喜歡。”
這是金珠上次回家去買菜的時候路過一家苗繡店,忽然想到自己搬家了可以買點這樣的東西裝飾一下自己的家,這樣有外人來了能接機瞭解一下苗繡,對金珠的刺繡也就能釋疑了。
當然,金珠指的是那些外行。
而金珠此刻讓黎想把那幅繡品送人,目的不外乎是想再試探一下,看看李家到底有沒有黎想想要找的人。
“好。”黎想點點頭,看不出悲喜。
金珠轉身進了廚房,康馨不好意思乾站着,也跟着金珠進了廚房想幫忙端菜或者拿個碗筷什麼的。
“對了,需要喝一點酒嗎?”金珠問。
“來一點冰鎮的啤酒就好。”
“你去冰箱裡拿吧。”金珠是怕她沒端過菜會不小心把湯汁撒出來,她曾見過她在食堂不止一次把自己的衣服弄髒。
康馨倒是沒反對,走到了冰箱旁邊,剛要打開冰箱的門,忽然看見靠牆根的陰涼處擺了一溜四個玻璃小罈子,裡面還飄着半瓶子的花瓣。
“這是什麼?”
“這個啊,這個是我上次去桃源古鎮時看到一位老婆婆正在桃樹下撿桃花,我問她做什麼用,她告訴我釀桃花酒,據說美容功效特別好,那位老婆婆九十八了,眼不花耳不聾的氣色極好,於是我也跟着她做了幾壇帶回來,你想喝的我給你打一點嚐嚐。”
前天剛到日子,她試着打開了一罈,味道還不錯,雖有一點點淡淡的苦,可是回味卻好,清爽可口。
康馨一聽就來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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