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我也不知道,好像是在夢兒以前,王爺還喜歡過一個叫紫鈴的女子,這個紫鈴園就是爲她而造的。師父和王爺這麼好的關係,應該不會不知道吧。”鈴兒眨着兩個生動的眼眸看着他。
逍遙生一笑說道:“我和他幾年不見,自然有很多事情是不知道的。”
“哦,師父說的也是。”紫鈴拉起他的手臂,“師父,我要進去看看。”
鈴兒就像是一個孩子一樣,拉着逍遙生的手,跑了起來。
逍遙生一臉的微笑,“鈴兒,慢點!鈴兒慢點!”他越是這樣說,鈴兒越是跑。
微風拂過,銅鈴撞擊,發出美妙的聲音。
鈴兒剛跑了一會,就被美妙的鈴聲所吸引了。
“鈴兒,快看!”逍遙生指着樓閣的屋檐下,一串串的銅鈴。
鈴兒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串串的銅鈴,在隨風搖曳,美妙的聲音飄蕩在空氣中。
恍然間,鈴兒感覺自己的腦海裡那些忘記的記憶一下子被記起了一樣。
“鈴兒的聲音真好聽!”逍遙生笑着說道:“鈴兒,你的聲音就像是這銅鈴般,如此的動人!”
突然之間,逍遙生感覺這銅鈴的聲音和鈴兒的聲音還真的有幾分的相似。
記憶就像是支離破碎的碎片然後緩緩的往一起拼湊。
“師父,我的聲音真的很像這銅鈴的聲音嗎?”鈴兒恍然間,問道逍遙生。
逍遙生點點頭,“真的很像!呵呵!”逍遙生一陣輕笑。
鈴兒鬆開逍遙生的手臂,沉重的往前走了幾步,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逍遙生只顧着看風光了,並沒有注意到鈴兒的變化。
“銅鈴,銅鈴……”鈴兒的嘴裡喃喃的說道。
師父剛剛說這銅鈴的聲音像極了她的聲音。
恍然間,鈴兒感覺這裡自己好像真的什麼時候來過,記憶就像是放電影一般,一個片段,一個片段的開始拼湊起來。
一張俊美的男人的臉,時常的出現在她的腦海裡。
這個男人是誰?
鈴兒狠狠的閉上眼眸,咬牙切齒的說道:“冷墨寒!”
逍遙生見鈴兒喊出了冷墨寒的名字,再看看鈴兒的表情,逍遙生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將要發生。
“鈴兒,你怎麼了?”逍遙生一臉擔心的問道。
鈴兒現在的表情有些反常,像是發生了什麼事一樣。
逍遙生主動拉住鈴兒的手臂,“鈴兒我是師父!”
“師父,我好像記起什麼了!”突然之間,鈴兒的眼眸裡滾落下了清淚。
“告訴師父,到底怎麼了?”逍遙生一頭霧水,只感覺自己什麼也聽不懂。
鈴兒一把撲到他的懷裡,閉上美眸,她看到一幅畫面,冷墨寒手中的利劍,狠狠的刺入了那個男人的身體內,男人瞬間倒在冰天雪地中。
她憤怒的看着冷墨寒,跳下萬丈懸崖!
鈴兒離開逍遙生的懷抱,飛身進了小樓閣。
小樓閣裡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熟悉,跟以前是一摸一樣。
當她看到白玉牀的時候,恍然間,兩條光滑的身影映入她的眼簾。
紅紗幔帳,隨風搖曳。
曾經在這裡有數不盡的風花雪月,無盡的纏綿。
彷彿冷墨寒溫熱的呼吸,急促的吶喊,溫柔的撫摸,依舊還在身邊。
“紫鈴,本王今生今世只愛你一個人!紫鈴,本王好愛你!”男人一邊撫摸她晶瑩剔透的嬌軀,一邊說道。
鈴兒隨意的走着,幾年來,這裡依然還是那個樣子。
牆壁上,還留着她和那個男人私奔的時候,留下的那一行字。
她伸出白皙的手,輕輕的撫摸。
“今生今世,你只能做本王的女人!”男人霸道的聲音再次響起。
鈴兒緊緊的咬住下脣,任憑血絲在嘴角蔓延開來,盛開成一朵朵嬌豔的小花,掉落在脖頸間,掉落在衣衫之上。
血的味道竟然變得如此的苦澀。
到底是她負了冷墨寒,還是冷墨寒對不起她。
現在,只是恍然間,只因爲銅鈴,那些忘記的記憶,已經拼湊起來了,而且拼湊的是如此的完整。
她現在終於明白,爲何看到夢兒的玉佩的時候,感覺在哪裡見過,原來玉佩是冷墨寒的。
她握緊拳頭,看着牆壁上她曾經留下的那一行字,雖然幾年過去了,但是自己依然還是很清晰。
嘴角的血依然在蔓延着,她現在真的配不上師父了,因爲她根本就不是一個完整的女人。
她的身體,她的心,她的靈魂,曾經都是一個男人的。
那就是冷墨寒。
應該讓師父知道這些嗎?
“鈴兒,鈴兒……”外面傳來逍遙生急促的腳步聲。
是師父來了。
鈴兒轉身,趕緊拭去嘴角上留下的血絲。
“師父。”就在她看到逍遙生以後喊道。
“鈴兒,你怎麼了?你想起什麼了?快點告訴師父!”逍遙生迫不急待的問道。
爲何夢兒見了這紫鈴園,竟然變成了這衣服樣子,整個人都是魂不守舍的。
鈴兒搖搖首,“我什麼也沒有想起!”
“鈴兒,你看着師父的眼眸再說一遍!”逍遙生板過她的香肩,讓她直視着自己。
“師父!”鈴兒很爲難。
“快說!師父知道你根本就沒有說實話,你是騙不了師父的!”逍遙生有些逼問的意思。
鈴兒狠狠的搖搖首,其實她也不希望事情是這樣的。
可是偏偏在一瞬間就讓她重新記起來了,這樣的故地重遊,竟然將她的記憶喚了回來。
這是不是天意弄人?
鈴兒感覺自己真的是欲哭無淚。
“師父,不要再逼鈴兒了!”
鈴兒臉頰上已經掛滿了清淚,她真的不應該來這個王府,更不該進什麼紫鈴園。
現在她真的好後悔!
“鈴兒到底怎麼了?難道……”逍遙生好像真的感覺自己猜對了什麼,但是還是沒有說出口。
“師父,鈴兒的心,真的好痛!好痛!師父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好嗎?”鈴兒再也忍不住,緊緊的依偎在逍遙生的懷裡。
兩個人看上起就像是親密無間,愛的死去活來的愛人。
逍遙生本能的將她擁緊,撫摸她的後背,輕輕的安慰。
這是他的鈴兒,他不願意看到她傷心。
鈴兒傷心,他的心也不會好過的。 щщщ▪ttKan▪c o
“鈴兒不哭了!不哭了!師父答應你,一輩子都不會離開你的!”逍遙生輕拍着她的後背,宛如慈父般。
鈴兒在他的懷裡隱隱的抽泣。
面對冷墨寒,她到底要怎麼做?
他殺了她最心愛的男人,此仇不報,她如何甘心?
可是現在眼前的師父卻是她最心愛的男人了,那個男人已經成爲了遠去的記憶,還需要報仇嗎?
鈴兒的心就在這裡糾結着。
冷墨寒曾經對她的千般好,萬般寵,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冷墨寒冰冷的劍刃深深的刺進男人的身體,也是歷歷在目。
她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中,大片大片的雪花,劈天蓋地,要將她活活的掩埋,她拼命的尋找出路。
冷墨寒的好與壞,圍繞在她的腦海裡,刺激着她。
逍遙生已經感覺到了她身體的顫慄,鈴兒究竟是怎麼了?
“鈴兒,可以告訴師父嗎?”就在江夢兒的神情緩和下來,逍遙生才試探性的小聲的問道。
鈴兒緩緩的擡起眼眸,那雙曾經單純的眸子,現在變得如此的複雜。
當逍遙生面對這雙眼眸的時候,竟然感覺不是鈴兒的,既熟悉又陌生。
“師父。”鈴兒輕喚一聲。
“還記得你看到夢兒玉佩的時候嗎?那個時候你說那個玉佩好像是在哪裡見過。現在師父可以實話告訴你,那個玉佩是冷墨寒的。或許你真的應該見過?”逍遙生試探性的問道。
“我知道了,那的確是冷墨寒的!”鈴兒點點頭。
“那你現在記起什麼了?記起自己是誰了嗎?”逍遙生一臉的期待。
“記起來了。”鈴兒一字字的說道:“我就是紫鈴!”
紫鈴是她的名字,只是小的時候,孃親一直叫她鈴兒,這是她的乳名。
後來在她摔下懸崖,逍遙生將她救起的時候,她卻只記得孃親叫過的乳名了。
所以當時逍遙生問她什麼名字的時候,她只說自己是鈴兒了。
逍遙生聽後,一臉的驚愕,“你就是紫鈴!”他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怪不得冷墨寒一直說,鈴兒長得很像他的一個故人,原來是這樣。
紫鈴的確是冷墨寒的故人啊!
這又是天意弄人吧,逍遙生的心底一番苦笑。
現在逍遙生有很多很多的問題一股腦的涌了上來。
但是他無心再去過多的問什麼。
但是他還是很想知道,於是他問道:“鈴兒,當初你爲何會墜崖?”
“師父這個問題可以不回答嗎?”鈴兒想要避開這個問題。
這是鈴兒最不願意回答,也是最難回答的一個問題。
“不可以!”逍遙生就是想知道。
“師父,一切都是鈴兒的錯!鈴兒心裡好痛,往日的舊事,已經不想再提起了!對不起!師父!”鈴兒一臉的歉意。
逍遙生撫摸着她的香肩,一臉的柔情,“既然你不想說,我也就不問了。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須答應師父。”
“什麼事?”
“那就是跟師父回小竹屋去!”逍遙生,一副嚴肅的神態。
“今生今世,師父到哪裡,鈴兒就到哪裡!”兩耳堅定的說道。
“鈴兒,當初冷墨寒就跟我說過,說你長的很像他的一位故人,那個時候,我的心裡感覺真的有可能是你,而如今,曾經的感覺成爲了真實!”
鈴兒不做聲,擡起眼眸,看着逍遙生。
“師父。”鈴兒輕喚一聲。
“恩。”逍遙生答應着。
鈴兒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深情的看着他。
她只是希望師父永遠都不要離開她。
“鈴兒,你還要答應師父一件事情!”逍遙生一臉的淡定。
“師父,什麼事?”鈴兒不知道師父要問什麼,心裡有些緊張。
本來她的心就一直的緊張着。
“你要答應師父,永遠也不能讓冷墨寒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逍遙生的話語嚴厲,帶着不容拒絕的霸氣。
逍遙生之所以這樣做,即是爲了鈴兒好,也是爲了冷墨寒和夢兒好。
逍遙生知道,紫鈴在冷墨寒的心中一定佔據着很重要的位置,或許現在沒有,但是以前一定有。
現在的夢兒已經失去了記憶,如此的可憐,她現在已經不能再承受一丁點的打擊了,不然的話,她整個人真的不知會怎樣。
就算是爲了夢兒,也決不能再起什麼事端。
逃避這件事情的最好的辦法就是,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