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夜下揚州

東方雄最忌諱皇家子嗣爭鬥,怒道,“都給朕住口。”

聽及此,下面就沒有人議論爭吵了。

東方雄:“朕下令,命容王前去揚州調查此事,務必辦妥當,五皇子六皇子輔助容王即可。”

衆人皆知君王一旦發話,就沒有收回的餘地,便也選擇不撞刀口,閉嘴不言。

東方澤得到旨意,“是,父皇,兒臣定不辱使命。”

此事一說,便散了朝會。

出了大殿,東方鎮咬牙切齒道,“三弟還真是牙尖嘴利呀,既然如此,那三弟可要凱旋歸來啊”。

說完還陰險的笑了笑。

東方澤也不怕他,“喔?那便謝過皇兄了,我一定……平安歸來。”

東方鎮沒有看到東方澤發怒的樣子,敗興而歸,還不忘哼了一聲便走了。

東方澤回到王府,便叫來了楊義。

楊義:“主子,何事?”

東方澤:“放出的消息差不多了,父皇已經知曉有此事,我需得去揚州一趟,連根拔起,我要讓東宮那位悔不當初。”

楊義:“主子,我跟您去。”

東方澤:“好,安排人守着王府,保護好玥兒,我們即刻出發。”

蘇清漓這邊也收到了凌霜送來的消息,說揚州太守一事竟與大皇子有關,此事牽扯到的人很多,蘇清漓必須得去一趟了。

蘇清漓趕到怡歸樓,找到了一心,“一心,速速收拾,與我一同去揚州,凌霜她們或許有麻煩。”

一心聽聞,便知道嚴重性,速速準備去了。

蘇清漓回到府中,她須得與人同行,方可掩人耳目。

蘇清漓問蘭心紅梅,“嫣然呢?”

紅梅看小姐急匆匆回來,便知出事了,“嫣然小姐在午睡呢。”

蘇清漓:“嗯,知道了,我去找她。”說完便進去房間找趙嫣然。

趙嫣然果然睡着,蘇清漓也管不了那麼多,便喚醒了她。

趙嫣然醒後看到蘇清漓便問,“蘇姐姐……怎麼了?”

蘇清漓:“嫣然,我有一事相求。”

嫣然:“姐姐,你說呀。我能做到的我都幫你。”

蘇清漓:“我想去揚州一趟,但是不能讓外人知曉。”

趙嫣然也是聰明人,聽到這話便知道了用意。

“姐姐,你是想讓我和你一起走,對內說我們去揚州玩了,對外則說趙家小姐回揚州了。”

蘇清漓:“嗯,就是此事,只是要爲難你和我奔波了。”

趙嫣然:“沒事,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蘇清漓:“今晚子時。”

趙嫣然:“那我要不要跟哥哥說下,免得他擔心。”

蘇清漓:“不必,我們留書信一封,他們自然知道。”

蘇清漓又叫來了蘭心紅梅二人,“我需要去揚州走一遭,你們就在蘇府待着,有事立刻傳信給我,不要讓別人知道。”

紅梅,“若是少爺……老爺夫人問起?”

蘇清漓:“我已準備了書信,他們會明白的。”

蘇清漓分別留了書信便和趙嫣然連夜走了。

第二日,蘇辰和趙筠看到書信時都驚訝了,兩個小女子,無人保護竟然連夜去了揚州。

趙筠說,“蘇兄,我實在不放心。”

蘇辰:“不必太着急,漓兒會一些武功,防身應該沒有問題。”

趙筠:“她們應該沒有走太遠,我沿着官道去追她們,把她們安全帶到揚州。”

蘇辰:“那好,我便不去了,如今京城局勢動盪不安。”

趙筠和蘇家父母匆匆告別便騎馬走了。

蘇清漓和趙嫣然行了一夜的路才堪堪趕到揚州城外三十里的小鎮上。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好好歇息,趙嫣然還好一些,蘇清漓卻是趕了一整晚的車,都沒闔過眼。

這個小鎮叫清水河鎮,還真有一條清澈見底的河水包圍。

清水河鎮現在還未天亮,蘇清漓和趙嫣然急於休息,便就地找了家店鋪住了。

蘇清漓進去時,店鋪主人問,“二位姑娘,住店還是用餐?”

蘇清漓,“都要,一間上好客房,要能沐浴的。”

店家樂呵道,“有的有的,二位跟我來”。

蘇清漓二人跟着店家來到樓上的客房,蘇清漓說,“店家,麻煩送些吃食上來,燒些熱水來。”

店家答應了便走了,過了一會兒,小二把一些乾糧和水送來了,在這樣的情形下,有乾糧充飢已經不錯了。

趙嫣然顯然是累壞了,沐浴後倒頭就睡。

蘇清漓很累,卻是睡不着。她滅了蠟燭,躺在牀上閉目養神。

就在蘇清漓快要睡着時,樓道間想起了聲音,蘇清漓警醒地坐了起來。

只聽見店家熱情說,“王爺大駕光臨,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

那邊那人才堪堪回了個字,“嗯。”

蘇清漓聽到這聲覺得特別熟悉,難道他是……東方澤?

他怎麼也來了?

聽說皇上知道此事後暴怒不已,所以……是派他來查嗎?

不能讓他發現自己也在這裡!

聽着那邊沒了聲響,蘇清漓躺下,卻怎麼也睡不着。

天亮後,東方澤一行人早早就走了,蘇清漓纔起來準備出發。

蘇清漓和趙嫣然來到了揚州城裡,趙嫣然先回了自己家,蘇清漓囑咐她小心,也說等事情了了,便去趙府拜見趙父趙母。

蘇清漓按照凌霜給的地址來到了一處宅子。

蘇清漓進去的時候大家都在,傲雪說,“主子,我們來的這幾天,發現這揚州太守和大皇子竟然有勾結”。

蘇清漓,“嗯,知道了,這事恐怕有些棘手了,太多人蔘與,總有人想分一杯羹。”

傲雪和凌霜聽了後也覺得此事難度很大,得多考慮策劃下。

蘇清漓想到了一件事,便問傲雪,“傲雪,你會易容術嗎?”

傲雪,“會,以前學過,不說十分神似,但也有九分像。”

蘇清漓,“容貌可變,聲音可變,在行事風格上有所改變後便能更好了。”

蘇清漓又接着說,“傲雪,那給我易容吧,我要一副男子的容貌,喉嚨部也做些處理吧。”

傲雪,“嗯,”說完傲雪就去包袱裡把材料拿來了,易容的假人皮也很薄,貼上幾乎看不出來。

過了大約一柱香的時間,就易容好了,蘇清漓變了聲音,變聲這種事前世的她爲了完成任務也做得八分像。

蘇清漓用男子的聲音說了句,“像嗎?”

這聲音聽起來就是一個翩翩公子哥的聲音,若是再換上男子衣服就更像了。

蘇清漓把男子的行事學的七八分像。

易容的強不在於形似,而是神似。

蘇清漓讓傲雪去找了套男子的衣服,還有一把男子慣用的摺扇。

換上衣服後,蘇清漓走了兩步,還真是像呢。

蘇清漓覺得差不多可以開始了,便說,“以後青閣的閣主便是男子了”。

衆人聞及,“是,閣主。”

蘇清漓準備夜探太守府,看看這太守是何許人也。

蘇清漓沒有帶其他人,畢竟一個人好行動一些。

蘇清漓易容後換上男子衣服,外面再套一身夜行衣,看着全然就是一個男子。

蘇清漓避開了守衛來到了書房,那太守正在看書,此時應該是他最放鬆的時候。

也最好動手。

蘇清漓已掩耳不及迅雷之勢進了書房,匕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太守想要呼叫,蘇清漓,“別喊,這匕首可不會聽話。”

太守道,“你是何人?要做甚?”

蘇清漓,“你不必管我是何人,說,你貪污的銀子在何處?可有記錄?”

太守,“誰派你來的?誰說的我貪污銀子,哼……這是污衊。”

蘇清漓也不急,“喔……是嗎?”說着把匕首貼近了他的皮膚,刀鋒堪堪刺進了血脈處,血滋滋流出來了,一股血腥味彌散開來。

太守也急了,他怕死,忙說,“公子莫急,我說我說,我都說。”

蘇清漓,“說吧,你貪污了多少銀子?”

太守,“只是每年稅收之月,從稅裡抽了十分之一出來,其他的我可一點都沒動啊。”

蘇清漓,“那……貪污的銀子你用到什麼地方去了?”

太守遲疑了下,吞吞吐吐道,“我……我都花了,置辦家裡,還有打點其他的。”

蘇清漓,“那麼多銀兩,你花得掉嗎?你敢明目張膽的花嗎?不說實話是吧”,說着又把匕首貼近了脖子,血流得更多了。

太守,“公子別急,我不想死,銀兩,銀兩都被我置換成銀票,就放在書架右邊的夾層裡。”

蘇清漓按照他說的去找了,果然書架那夾層有一開關,輕輕一按,就可打開看到了一個信封。

蘇清漓把那信封拿了出來,厚厚一沓全是一千兩的銀票。

蘇清漓看了太守一眼,太守,“全都在這裡了。”

蘇清漓卻是覺得不妥,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

蘇清漓,“暫且放過你,不過……你要把你的各種罪行寫下來,一字不漏,如果被我發現有欺瞞的地方,那麼……你的腦袋可得小心了。”

太守更慌了,“是是是,公子我馬上寫。”

蘇清漓把匕首拉遠了一點,讓他在書桌上寫下來。

那太守洋洋灑灑寫了整整十頁,蘇清漓大致看了看,應該沒有遺漏,這才放過他。

蘇清漓整理好了後,便看着太守一眼,“我並不是什麼公子,我乃青閣閣主,你作惡已久,我必會爲百姓討回公道。”

那太守還未說話,蘇清漓就一個轉身之間走了,讓人看不清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