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
“你這老鬼煩不煩,我都說了我沒收買你徒弟,也沒派人血洗你血魔教,你怎麼就聽不懂呢?”
院子裡玉凌峰抱頭叫屈,要是讓他知道是誰在背後陷害他一定把他抽筋扒骨泡藥酒。
“不是你,還有誰?”冷嚴揮動鐵拳直直朝着玉凌峰砸去:“那滾蛋親口說就是你給了他一卷至高的武功秘籍,還讓他帶人攻打血魔教的,要不是我和我的寶貝兒子命大,就死在五年前了。”
“真是誤會,”一把接住冷嚴揮來的拳頭,玉凌峰耐心的解釋:“你都已經敗給我了,我爲什麼還要滅了你的血魔教啊,真是誤會。”
“誤會個屁,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看招……”
“你還講不講理了,……”
一陣嘈雜的鬥毆聲吵醒了張欣語,起身了一半,頭暈目眩又生生栽了回去。怎麼好像聽到師父那個老頑童的聲音了?
緩了緩精神再次坐了起來,頭還是暈暈乎乎的,倒也沒有再栽倒,環顧了四周,這裡不像是龍嘯山莊的廂房啊,她這是到哪兒了?
打開房門,我去,外面打的是熱火朝天的,那個白袍的男人卻是師父無疑,師父不是在閉關療傷嗎,怎麼會到這兒來?還有和他打的那個倒是沒見過的。
“咦?大姐,你醒啦。”
“嗯,三妹。”
張欣芮端着湯藥走來,順着張欣語的視線望去,嘆息道:“甭管他們,都打了兩天了,也不嫌累。”
“那個紫袍的男人是誰呀?”張欣語問道,她很好奇,自己身邊怎麼出了個怪人,武功還是蠻高的。
“他呀,他是冷清秋的爹爹,幫咱們逃出龍嘯山莊,還幫着救你。”
“救我?”
“是啊,大姐你忘了嗎?你身中劇毒又衝破封印,導致走火入魔,在龍嘯山莊殺了不少人連你師父都說你可能沒救了,就是冷前輩提出融會貫通之法,然後你師父就看着大姐夫和冷教主把你給救了,”
“這麼說我身上的毒全解了?”張欣語興奮道。怪不得覺的渾身都輕鬆了呢。
“好像是吧,反正你師父是說你沒事了。”張欣芮笑嘻嘻回答,心裡的雲霧早就散沒了,又恢復了早先的模樣。
“那這藥是……”
指着張欣芮手裡的藥碗,都說她好了,那這藥不是給她喝的?
“啊,大姐夫說你太瘦了,就買了上好的人蔘靈芝給你補身體,我熬了好半天還熱着呢,快些喝了吧。”說着把藥端進了屋子放在桌上。
“那,你大……姐夫去哪兒了?”張欣語感覺有些彆扭,還有些害羞。
“他被冷清秋拉去決鬥啦。”
“決鬥?”
張欣芮點點頭:“是啊,都是那個冷清秋非說要和大姐夫一決高下,贏的人和你在一起,輸的人不許再對你心存幻想,一大早除了我,還有外面打的正歡的兩位前輩,大夥都去觀戰做見證去了。”
張欣語一陣頭皮發麻,怎麼都感覺自
己像貨物一樣擺在臺上進行拍賣,誰出的價高就可以把她打包回家。
不由得氣從中來。拍案而起:“真是豈有此理,他們以爲自個兒是誰,居然還敢拿我的一生當賭注,本小姐絕饒不了他們……”
西郊河畔
兩道紅藍交織的人影打的熱火朝天,樹蔭下居然有幾個人搞起了野餐,席地而坐圍城一個圈,中央放着各種點心和水果。
“還是我聰明吧,他們倆打起來不知要打到何年何月,受苦受難可是我們這些觀衆,幸虧我準備了這些,一邊看打架,一邊吃點心,多享受……”
南宮無痕拿起一塊梅花穌扔進嘴裡,一臉臭屁的呱呱不停,惹得大夥真是欲哭無淚,多想說一句還要一邊聽你嘮叨不停,多悲催!
青檸看的津津有味,有時候還手舞足蹈暗暗加油,頭也不回道:“月哥哥,你說他們倆誰會贏啊?”
看那個冷清秋那麼拼,她倒希望他贏,此刻她只想到單純的輸贏,至於輸贏以後的代價,原諒她吧,還真沒考慮。
“不知道。”雲缺月淡淡的開口,誰輸誰贏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沒有分別。
“我感覺他們倆都會死的很慘。”玉紫煙幸哉樂禍道,因爲她看到不遠處兩個身影疾風而來,其中一個臉色很是不善。
但是青檸可沒看見,立刻哇哇大叫:“你是說他們倆可能同歸於盡嗎?那語兒姐姐不是一個郎君都沒有了。”
此時雲缺月多想來一句,還有我啊,愣是抿着薄脣沒開口,在心裡齷齪一下就好了。
西門尋笑了:“我和煙兒姑娘有同感。”
看樣子來者不善,有的人要倒黴了。
“龍玄御,冷清秋!”
大晴天突然來了一聲霹靂,讓原本打的正歡的兩個人立刻停止了動作僵在原地,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恐!
龍玄御:師父不是說她不會那麼快醒來嗎?
冷清秋:我爹也說她至少要睡上五天,怎麼才兩天就醒了?
龍玄御:不能讓她知道我們決鬥的原因。
冷清秋:你不說我就不說。
龍玄御,冷清秋:成交,耍太極!
兩個死敵頭一次達成這麼統一的默契。
一陣風颳到河畔,張欣語怒視洶洶站於二人眼前:“你們倆給我說清楚,爲什麼在這裡打架?”
那眼神似是要等他們自投羅網,只要是敢說爲了爭她以武論輸贏,今天一定給他們好看。
自從醒來就感覺渾身都是力氣,有種想要大幹一場的慾望,就看他們倆識相不識相了。
龍玄御和冷清秋裝傻充愣,手腳比劃着來個左右野馬分鬃,神色還比較全神貫注。
“師父說我們倆有些體虛,需要以柔和之氣練練筋骨,所以現在我們打太極,活血。”
又來一個左右倒卷肱冷清秋悻悻道:“是啊,我們在這兒練了一天了,現在感覺身體好多了。”
只聽得耳邊越來越重的呼吸聲,接着“嗷嗷
”兩聲,正全神貫注打太極的二人立刻抱着大腿慘叫。
“你們還敢騙我,”張欣語的鼻子都給氣歪了,小蹄子不停的踢在罪魁禍首的臀上,腿上,嘴裡憤憤有詞:“太可惡了,竟然拿我當賭注,踢死你們,踢死你們……可惡……”
兩個俊美的大男人抱頭鼠竄,這女人的力氣怎麼變得這麼大,踢的這麼疼,肯定都淤青了,張欣語也不罷休,攆着踢打,兩隻笨蛋非得給點兒教訓不可。
樹蔭下的人都樂不可支,經此一役,對於冷清秋是血魔教教主的事兒也不那麼計較了,畢竟他是壞在明處,而有的所謂好人卻是壞在骨子裡,讓人防不勝防。
張欣語走火入魔大鬧龍嘯山莊,加之後面一場大戰,各派武林高手死傷大半,經過秦嘯天的一番蠱篡,決定先將妖女張欣語和血魔教一併剷除,然後再次召開武林大會。
“盟主,請恕小人愚昧”黑衣人立於秦嘯天身後,一臉的不解道:“現在看來龍玄御的武功似乎是要比冷清秋的高上一些,爲何盟主不急用江湖勢力也一併將他除去?還有那個玉凌峰,只要這兩個人都死了,再滅了血魔教,這整個武林不就再也沒有人是盟主的對手了嗎?”
秦嘯天緩緩轉過身,細細撫摸拇指上的玉扳指,勾起一抹冷笑:“玉凌峰那人一向淡薄名利,天下第一武林盟主都入不了他的眼,本盟主自是不擔心他,但這龍玄御卻是龍勝王朝最具實力的王爺,還有朝廷給他當靠山,也只能慢慢收拾。”
“對了,被那個妖女帶到校場上的怪物可是醒了?”
黑衣人恭敬的道:“回盟主,已經醒了。”
“她可說了自己是誰?那妖女爲何抓了她?”被剮成那副豬頭,任她老孃也不可能認出她來。
“她說了……她……”黑衣人偷偷瞧着秦嘯天的臉色,似是難以啓齒。
“快說。”一聲厲喝,磨磨唧唧的,他的忍耐是有限的,若不是當時有那麼多人在,他早就送那個醜八怪上西天了,省的污了眼。
“是”黑衣人不敢再猶豫,立刻道:“她說她是百毒教教主,莫雪晴,屬下已經把她的貼身侍俾找來,確認無疑。”
“什麼?”疾風一閃,高大的身影飄出門外。
廂房裡莫雪晴陰狠的盯着牀頂紗帳,把她想象成了那個讓她想要扒皮喝血的女人,喝過了湯藥身上的疼痛減輕了許多,卻絲毫沒有減輕她心底的恨意。
侍女在牀頭小心的伺候着,將手中的藥膏輕輕塗抹在她猙獰的面目上,一會兒功夫臉上的紅腫便消散了不少,卻仍然看着令人作嘔。
一蒙面侍女匆匆進門:“教主,盟主大人過來了。”
莫雪晴眸光微動,閃過一絲厭煩,自從被龍玄御吻過,摸過,她現在覺得其他男人都是噁心的。
“晴兒!”秦嘯天大步而來直奔莫雪晴牀頭。
“晴兒有傷在身,不能迎接盟主大駕,還望盟主大人見諒。”
雖然莫雪晴是真的外傷不輕,但聲音還是異常的甜美動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