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晴寶寶作品 王妃如雲,智鬥腹黑王爺 王妃如雲,智鬥腹黑王爺 卷 二 十八章 文官的挑屑
當晚,紫煙在帥府中設宴款待邊城的御史大人及其他同僚。【,
紫煙其實知道他們的來意,所有在邊城做官的人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調回京城,像大哥這樣主動來到邊城的人畢竟沒有幾個。
只是,若沒有突出的政績,或者朝中重臣的提攜,大多數人只怕一輩子都沒有調回京城的機會。
邊疆苦寒,紫煙其實也能理解他們,自己雖然覺得大漠美,可他們日復一日地看着這景色,只會覺得荒涼寂寥。
現在流寇擾民對他們來說既是危機,又是契機,若是能借這個機會引起朝廷的注意,說不定可以改變自身的命運,調回京城。。
朝廷遲遲不派兵前來,所以他們纔敢動用八百里加急,一方面是爲邊疆的安寧着想,另外一方面只怕也是爲自己的仕途考慮,朝廷會嘉獎一心爲民的邊疆官員。
自己來了邊疆,雖流寇已基本不再作亂,但是畢竟離他們的期望距離甚遠,他們希望的是自己可以徹底消滅流寇,永絕後患,這樣邊疆平叛的功勞自然也少不了他們這些駐守邊疆的官員一份。
紫煙倒是很想看看他們打算怎麼逼自己出兵呢?只要不是太過分,紫煙亦不想爲難他們,畢竟也理解他們,莫不說自己並不想消滅流寇,就是真的存了消滅流寇之心,雖說他們不成氣候,但是要完全消滅,亦非易事,他們神出鬼沒,善於伏擊,善於隱蔽,紫煙只想和他們和平共處,這個世界上的事並不是只有你消滅我,我消滅你,和平共處亦是生存之道。
紫煙坐在上座,一身戎裝,她現在既是帶兵的主帥,就應該有主帥的樣子,英姿颯颯,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感,卻又難掩嫵媚。
御史吳大人帶着數位同僚走了進來,後面還跟着家眷,有風韻猶存的夫人,還有幾位年輕的公子小姐。
紫煙站起身,看向吳大人,四十多歲年紀,目光銳利,紫煙對他們輕輕點頭,微微一笑。
這些進來的人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平南郡主的時候,眼睛都有着瞬時的停滯,豔若桃李,嫵媚動人,這樣的女子竟是沙場上的悍將?
以前雖然紫煙也在邊疆呆過一年,但是畢竟是葉明鵠家眷的身份,也算是深閨女子,從來沒有和邊疆的這些文官接觸過,所以,他們並未見過紫煙。
紫煙知他們在驚異什麼,是想不到自己這樣一個女子竟是軍中主帥吧,不去在意,“吳大人及衆人大人,幸會幸會!”
他們立即反應過來,“郡主到邊疆已久,知郡主軍務繁忙,不敢打擾,下官今日才攜家眷拜見郡主,還請郡主見諒!”
畢中城設。“無妨,諸位大人請坐!”聽出了他們的意思,紫煙卻不在意,軍務繁忙,真是絕妙的諷刺!自己自從來了之後,連一仗都沒有打過,哪裡來的軍務繁忙?她只需要做出重要決策就可以了,軍中瑣事自有徐青去料理,,紫煙才懶得操那份心,樂得清閒!
衆位大人落座之後,吳大人率先道:“郡主初來乍到,可能對這裡的敵情還不是特別的瞭解,這些流寇四處作亂,擾我東翰百姓,殺燒搶掠,無所不用其極,下官及衆位同僚亦是深受其害。幸得皇上聖明,郡主帶領大軍前來平亂,相信將這些流寇一網打盡,還邊疆安寧,必定指日可待!”
誇大其詞,自己來之後派人調查過,這些流寇雖說聲勢浩大,但是雷聲大,雨點小,並沒有做出什麼大殲大惡之事。
現在他們想用皇上來壓自己嗎?紫煙故作不知,“借吳大人吉言!”
吩咐身旁的徐青,上菜,上酒,站起身:“本郡主敬各位大人及夫人,公子,小姐一杯!”
酒過三巡,吳大人見紫煙遲遲不談出兵之事,心中暗暗有些焦急,平南郡主是不急,她就算犯下天大的錯誤,亦有葉家這個強大的後臺,可是自己呢,遲遲沒有什麼政績,自己還想借這個機會調回京城,若是平南郡主平定流寇之亂,自己這個邊城御史亦協助有功,調回京城就有望了。
“郡主,下官還有一事,郡主來邊疆平亂,勞苦功高,下官及本地百姓感激不盡,特地做了一面錦旗,還望郡主笑納!”
吳大人朝身邊的下人道:“拿出來!”
一面用上好的綢緞做好的錦旗,上面用金線繡着四個大字:“早日凱旋!”
紫煙心底冷冷一笑,太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一個小小的御史居然也想騎到自己頭上來,勞苦功高這話只能由上對下說,早日凱旋這話豈能由你們這些人對我說?只怕把自己當成了一個黃毛丫頭,只是你們到底是低估了我!用這種方式來對我施壓,果然是無所不用其極。
你們的心思也表現得太明顯了,早日凱旋就意味着你們可以早一天調回京城,就算葉家軍真的平亂有功,又和你們有什麼關係?想坐收漁人之利,你們看錯人了!
終於明白爲什麼他們要使用八百里加急,並不僅僅是因爲害怕流寇,更重要的是想利用這個機會調回京城。
“吳大人果真是有心!”紫煙莫測高深地一笑。
既不吩咐徐青接下錦旗,也不再看吳大人,幾位大人都是面面相覷,露出尷尬之色,不知這平南郡主是何意。
旁邊的徐青咳嗽一聲,提醒大小姐,大小姐若是想長期呆在這裡,和這些邊城御史關係鬧得太僵並沒有什麼好處。
紫煙當然知道徐青的意思,笑道:“徐青,替我謝謝吳大人一片心意!”
徐青上前接下錦旗,“末將代大小姐謝過吳大人!”
一旁的陳鶴有些急了,這眼前的平南郡主仗着手中有兵權,自己等人要倚靠她才能調回京城,不僅表現得目中無人,態度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不就是一個依靠家族,依靠美貌,被皇上封了郡主的女人嗎?聽說還被人休棄過,這樣的女人,不被休棄纔怪?
他歷來看不起武將,只有匹夫之勇,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粗魯不堪,只知打打殺殺,在他眼裡,武將只是一羣工具,哪裡能懂得人生的情趣,人生的情操,人生的雅緻,勞心者治人,勞力者治於人,武將,註定是要被他們這些高雅的文官鄙夷的人!
這平南郡主的確是美貌,可是一個女子,和一幫粗魯的大男人在一起,整日打打殺殺的,性情粗放,哪裡來女子的溫婉?琴棋書畫,才能盡顯一個女子的柔美,難怪這平南郡主會被人休棄,有誰受得了這樣的女人?
看來,不給這平南郡主一點顏色看看,這個耀武揚威的女子還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個被人看不起的武人!
主意一定,當即站起來,“郡主,下官家中小女今日一同前來赴宴,小女不才,願獻曲一首給大家助興,不知郡主意下如何?”雖是帶着請求的語氣,卻有着淡淡的不屑。
紫煙城府雖不及燕南天,軒轅浩辰之輩,卻亦是聰明之極,怎麼會聽不出這陳鶴的意思?想在自己這般武人面前炫耀一番,顯示出他們這些文官的高雅情操。既如此,何不成全了他呢?
“難得陳小姐有次雅興,本郡主高興之至,請!”
那位陳小姐從衆人之中走了出來,容貌清秀,有些羞怯,倒是很有一個女兒家的溫婉。
紫煙冷冷一笑,陳鶴想借他的女兒來告訴自己,女子就應該是這個樣子的嗎?
“陳雅參見郡主,陳雅斗膽向郡主借琴一用!”
紫煙真有些生氣了,這陳鶴真是欺人太甚,他想的是這是軍中,哪裡會有琴這種高雅的東西?他想向自己借琴,來暗諷自己等人毫無情趣嗎?表面上卻波瀾不驚。
“徐青!”聲音透着隱隱的威嚴,嚇得陳雅有些微微膽怯。
徐青也有些火了,這陳鶴明擺着是嘲笑自己武人不通樂理,不過這次撞到大小姐手裡,叫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是,大小姐!”
“取琴來!”真有些懷念自己的幽月,上次離開辰王府,什麼也沒帶走,幽月也留了下來,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樣了,會不會被軒轅浩辰給砸了,真是可惜,師傅的琴啊!
“是!”徐青很快抱來一把古琴,平南王早先就爲大小姐準備好的琴,陳鶴想不到這府里居然還真有琴,徐青將琴送到陳雅的面前,“陳小姐,請!”
在衆目睽睽之下,陳雅的臉微微有些紅,到底是個小女孩,只怕她自己還不知道他父親的用意呢?
“郡主,各位大人,陳雅獻醜了!”
坐下撫琴,一支琴曲便飄揚了出來,叮叮咚咚,如泉水流淌,紫煙一邊聽着陳雅彈琴,一邊暗暗觀察着陳鶴的神情,面露得意之色。
一曲畢,紫煙率先拍起了手掌,笑道:“陳雅小姐果然才貌雙全!”掌聲雷動,陳雅的臉更紅了,盈盈一拜,退了下去。
“小女獻醜了!”陳鶴起身接受着大家的恭維,看了眼紫煙,眼裡的暗諷卻被紫煙捕捉地一清二楚。
“今日難得大家歡聚一堂,不知還有哪位公子小姐願出來獻藝?”既然想表演,就讓你們表演個夠。
接下來又有幾位小姐出來獻藝,大多是彈琴,也有唱歌的,爲晚宴平添了許多熱鬧氣氛。
吳大人暗暗着急,這個該死的陳鶴,在平南郡主面前,去展示自己女兒的多才多藝,不是擺明了笑話平南郡主一介武女,舉止粗魯,不通樂理嗎?
他們遠在邊城,消息閉塞,對京城的很多消息都不太清楚,所以並不知平南郡主以前的很多事,尤其是一個女子,他們平日根本不用去關心。
可恨的這陳鶴雖是自己的下屬,可是爲人清高,眼高於頂,平日就對自己多有不敬,絲毫不顧自己屢屢對他投去的警告的眼神。
他原以爲平南郡主不過一女子,仗着家族的勢力,領軍前來平亂,哪裡敢真的打仗?
平南郡主遲遲不出兵,他心急如焚,又沒有辦法,可是平南郡主是平南王的妹妹,他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得罪,只好想盡各種辦法,表明自己等人的心意,誰知這平南郡主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搞得他這種宦海沉浮多年的人都有些看不清楚。
不過是一二十出頭的小姑娘,也能給他這種老江湖這種一種壓迫感。
他有些汗意涔涔,這陳鶴還在火上澆油,雖然那平南郡主一直在笑,可是那笑讓他看不透,讓他覺得有些後背發涼。
本來是想一個小姑娘,哪裡是他們這幫久經風霜的中年男人的對手?雖然背後有強大的葉家,他們不敢公然要求,但是隻要騙得她出兵,早日將那幫流寇消滅殆盡,他亦有機會早日回京。誰知這平南郡主自始至終笑意岑岑,卻絕口不提出兵之事。
他突然感覺到了這平南郡主的可怕,這絕不是一個僅靠家族庇佑的女子才能被封郡主的,她一個女子,能跟隨平南王去平叛,而且讓徐青這種大將心甘情願聽她號令,絕對不簡單,徐青一直鞍前馬後地效勞,他不見徐青有一絲的不滿和怨言。
而且她一個女子,能帶領十萬大軍前來平亂,沒聽說過任何軍中將士的不滿之舉,能令十萬大軍臣服,絕對不簡單,之前的舉動太魯莽了,太沖動了,他突然有些後悔今日的宴會了。
這個該死的陳鶴,平南郡主只怕會把自己和他混爲一團,反正目的都是相同的,就是騙得平南郡主出兵!
開弓沒有回頭箭,不是他後悔就可以的。
果然,平南郡主帶着些許柔和的聲音傳來,“幾位千金果然才藝動人,來而不往非禮也,本郡主又豈是失禮之人?本郡主回曲一首,以作答謝!”不是陳鶴眼裡流露出的那種幾乎不加掩飾的對武夫的不屑,紫煙絕不會和他過去?自己並沒有那麼狹隘,犯不着和一個小小的文官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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