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杜惜兒出殯的這一天,人十分的少。
原本還想來湊湊熱鬧的人,在得知了邵玲茹將閻敖柳給氣吐血的事情也一一躲得老遠,生怕影響到自己。
出殯之時是太陽正辣的時候。
在棺木之中的杜惜兒其實只是身體失去了掌控權,像一個死人而已。
但她其實還有知覺,她可以聽到邵玲茹和赫甜的哭聲,能夠感覺到身邊人因爲她所私自做的決定所帶去的傷害。
同時也知道神秘人偷親她,以及沒有食言,乘守靈人換人的時候偷偷喂她喝水。
同時也聽到了閻敖柳來了,也知道閻敖柳被邵玲茹說吐血的事情。
她就好像一個旁觀者一般,無法說話,無法阻攔衆人的悲傷。
即使此刻她躺在棺材之中,也依舊可以感受到她被人着走,以及被埋入土中沙土抨擊棺木所發生的“沙沙”聲。
在沙土將棺木徹底掩蓋後,她也隨之失去了意識。
等再次醒來的時候以經是七日後,藥效失去了作用,而她也已經出了京都城,快要來到西襄朝和南離北印的交介處。
“嗯,這事哪裡?”
杜惜兒從顛簸的馬車上醒了過來,旁邊出現的是阿黎擔憂的臉色以及拿着銀針的秦風。
看見杜惜兒醒了秦風沒有說話,而阿黎則開始用手比劃了起來。
這一操作瞬間把杜惜兒給弄糊塗了,轉頭又再一次的將頭轉向秦風看去。
“你醒了?我還以爲我藥出問題了,正打算用針將你給扎醒呢。”
其實秦風的藥確實出來問題,杜惜兒比預期的七日多睡了五日,所以此刻她們這才跑了那麼遠。
但杜惜兒卻在秦風話中找到了漏洞,所以這傢伙是直接將她當小白鼠了?
這纔會出現了失誤!
“你不要告訴我你要更本就沒有在人身上實用過!”
杜惜兒不在糾結自己到底是在哪裡,她已經回憶起了自己和神秘人的交易,所以此刻定然是在去西襄朝的路上。
但她氣氛的是秦風這傢伙居然用她來當試驗品。
“沒有呀,其實做過實驗了。”
被揭穿的秦風自然不會承認,隨即張口回答道。
但他那飄忽不定的眼神,瞬間就讓杜惜兒明白了,秦風這傢伙只是心虛!
算了算了,既然自己沒有死,那就原諒他吧。
“只是一直用得都是小白鼠,所以這次劑量放多了……”
杜惜兒剛剛壓下心頭的怒火,一瞬間便燃燒了起來。
因爲許久沒有喝水喉嚨發乾,所以她剛剛送入口中的水,一瞬間直接就噴到了秦風那張俊臉之上!
“杜惜兒,你找死!”
“秦風你活膩了!”
兩人幾乎是一口同聲的對着對方吼出來的。
吼完之後兩人大眼瞪小眼,隨即又是忍不住的的發笑。
是呀,兩人沒有見過幾次,次次都是因爲杜惜兒受傷被神秘人強行給拐來給杜惜兒診治的,但兩人之間卻好像早就認識一般,有着不可阻擋的某種默契。
阿黎都以爲兩人要打起來了,嚇得面色發白,都想要掀開簾子扯外面駕車的刀疤來勸架了。
結果卻見兩個人笑起來了?
阿黎不懂,但外面的刀疤卻搖了搖腦袋。
這個小女娃可真有意思呀。
一瞬間刀疤想起了最開始綁架杜惜兒時,她那副哭哭啼啼柔柔弱弱的樣子,看上去就讓人感覺到討厭。
所以打她的時候完全就沒有留一絲的薄面,甚至要不是因爲神秘人說留一條命的話,他真的可能將杜惜兒給打死掉。
而現在則不通了,杜惜兒就像是換了一個心,整個人都是充滿了活力,雖然說那種臉同樣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給人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
“你說一說你那主子給了我多少人馬,還有多少錢財。”
“人的話就我,阿黎還有刀疤。”
“我艹,不是吧,這麼摳,就四個人怎麼去,還不被人家之間亂刀砍死。”
可不是嗎,他們裡面說好聽一點是兩女兩男,說難聽一點那可不就是一個殘疾人一個啞巴,還有一個糙漢以及一個文弱書生嗎?
這樣的組合看上去就很變扭,就這樣的四個人,完全就沒有一點戰鬥力呀。
很顯然杜惜兒此刻完全被只有四人給驚到了,完全就沒有去多想秦風是幹嘛的,還有刀疤。完全就忽略了兩人的能力。
同時也小趨了啞巴阿黎究竟有多大的能耐。
“哎呀,你小聲的,吵得人家都聽到了,你就巴不得透露風聲出去讓咱們都陪你死嗎?”
秦風面對杜惜兒的這一吼叫,瞬間也是捂着腦袋做出了一副頭疼的表現,像及了遇到煞筆隊友時的樣子。
“那你倒是說一說,你那摳門的主人到底給了我多少錢讓我發展財富。不會也像給人一樣扣吧。”
對於神秘人說的發展自己的勢力,杜惜兒完全沒有當作是一回事,她覺得就是讓她出來生錢的。
“不是你怎麼能這樣說老大呢,老大雖然扣了一點吧,但是在對於在你身上花錢這事可不少。”
“比如說。”
“比如說你不知道你喝的那人蔘還有雪蓮,可都是上千年有價無市的!”
“好像也是哦。”
面對秦風的咆哮,以及舉出來的咧子,杜惜兒都沒話可說,畢竟吃人手軟,拿人嘴短。
而且每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只要不是智商有問題,無法救治的那種,都應該知道這些東西的昂貴。
“你這是什麼表情!”
杜惜兒那一臉肉痛然後財迷的表情瞬間便將秦風給看得那是十分的嫌棄。
“哎呀,你不要管我這事什麼表情,快說說你家主子這次給了我多少錢?”
杜惜兒收起肉痛的表情,然後只用一雙財迷的眼神看向秦風詢問道。
“這個數。”
秦風用手比試着,杜惜兒看着秦風伸出來的那手指感覺十分的疑惑,於是顫顫巍巍的說道。
“十萬兩?”
“一百萬兩?”
“一千萬兩?”
秦風只是在搖頭,和依舊在搖頭。
“你快說到底是多少?”
“一萬萬兩,而且還是黃金!”
“我艹,不是吧,怎麼有錢!”
杜惜兒雖然不知道這代表了什麼,但按照現代的金價來算,就那麼多黃金,足夠比她銀行卡里躺着的那些錢多出不止幾十倍!
“你怎麼那麼沒有見過世面呀!”
就這樣在兩人的一路吵鬧之下,他們一行人終於入了西襄朝的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