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溪月的話瞬間讓杜惜兒有那麼一絲絲的喘不過氣來,不是因爲閻敖安的失敗,而是因爲阿黎的死亡。
杜惜兒不在去理會梅溪月的挑釁,直接就向着外面衝去,甚至在出門的時候還一不小心撞到了董月卿。
董月卿此刻正在端着杜惜兒的藥,打算要好好的討好討好杜惜兒。
“彭~”
“啊,姐姐你的藥。”
“對不起。”
藥被杜惜兒撞翻摔在了地上,藥汁也沾染找了杜惜兒的身上,面對着董月卿的叫喊,杜惜兒完全就沒有將這當做一回事,而是對着董月卿說了一聲對不起後便急急忙忙的離開了。
梅溪月看到董月卿的樣子便直接嘲諷道。
“嘖嘖嘖,喲妹妹這是想要討好人家呀,可是人家不領情呢。”
“ 姐姐這話說得,妹妹不像姐姐有那麼硬的背景,妹妹呀不過就只是一個普通宰相的女兒,姐姐就別瞎操心了。”
董月卿雖然看上去態度是和和氣氣的,也沒有什麼脾氣,可是說出來的話卻讓梅溪月感到很是不爽。
“妹妹若真是看得清楚狀況的話最好還是站好隊,否則日後若是一不小心傷了妹妹可就不好了。”
董月卿聽到梅溪月的好心提醒,瞬間也是很想笑,但是卻也不敢講心裡話說出來,反而是一幅受教的感謝道。
“那妹妹可得好好謝過姐姐的提醒呢,不過這日子還長姐姐還是應當好好掂量掂量纔是。”
說完董月卿便直接轉身離去,不在去顧及梅溪月。
梅溪月雖然是皇后的侄女,可是董月卿她可不瞎也不會因爲梅溪月是皇后的侄女就去討好,畢竟皇后不受寵這事可是所有人都清楚的。
唯獨梅溪月這個所謂的皇后侄女看不清楚,也看不明白閻敖柳對待杜惜兒的心意,所以纔敢如此放肆。
董月卿最開始其實也是像梅溪月一般想要佔着身份去欺負杜惜兒,可是她的父親告戒過她這裡是太子做主,而非別人,想要有一席之地的話就學學人家皇后。
畢竟杜惜兒不過就是一個短命鬼,日後的時間還長,得罪了杜惜兒不就等同於得罪了閻敖柳。
要是得罪了閻敖柳那最後還想要受寵?
別做夢了。
梅溪月嘲笑董月卿膽小怕事,而董月卿嘲諷梅溪月不知天高地厚。而這一切杜惜兒都不清楚,也不想知道。
此刻的杜惜兒瘋狂的向着城門跑去,閻敖柳爲阿黎送葬其實也不過就只是安排好一切在城門口注視而已。
“你們停下,快停下,阿黎還活着你們不能將她給埋了。”
杜惜兒拼盡全力終於趕上了棺材要出城,一個棺材,四個大漢擡着。
兩邊有三五人擡着一些花圈紙鶴,看上去是那麼的淒涼。
聽到有人的呼喊,四個大漢也是一愣,但隨即也不多管直徑的向着城門離去。
杜惜兒又加快了腳步,繼續對着阿黎棺材大喊。
“你們快停下,快停下。”
杜惜兒的聲音也同樣讓閻敖柳引起了主意。
“遭了,惜兒怎麼會來?”
閻敖柳也在趕慢的衝向杜惜兒。
杜惜兒來到了棺木的面前,一把擋住了送葬隊伍的離去,杜惜兒拍打着棺木想要將棺木給掀開,送葬的人看着杜惜兒的樣子,一時間也拿捏不準來人是誰也不敢上前阻攔。
畢竟這可是太子殿下要葬的人,他們也只是哪人錢財替人辦事而已。
閻敖柳衝到了杜惜兒的面前,然後從後面環抱住了杜惜兒,想要讓及盡癲狂的杜惜兒平靜下來。
“惜兒你怎麼會來這裡,惜兒你冷靜一點阿黎已經死了,讓她入土爲安吧。惜兒你冷靜。”
閻敖柳的話此刻杜惜兒已經聽不清楚了,她也不想聽清楚,她只知道阿黎不會死。
“不你騙我,阿黎不會死的,她說了沒有我這個累贅她會逃跑的,不可能,阿黎不可能會死。”
“啊!”
杜惜兒一遍又一遍的敲打着棺材,眼淚已經將她的眼眶徹底的打溼順着她的眼角輕輕滑落。
城門便是湊着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好些不認識杜惜兒和閻敖柳的人也都忍不住的對杜惜兒好心張口勸誡道。
“這位夫人,人死由命,活着的人應該開心纔是,您呀還是讓這棺木中的人入土爲安吧。”
勸誡的人看到杜惜兒哭的那個傷心,都以爲棺材中的人是杜惜兒的雙親之一,也是覺得這孩子怎麼可能可憐,年紀輕輕爹孃就走了。
“這位相公,您娘子哭得那麼傷心要不您還是讓她看一看最後一眼吧,也省得未來有所遺憾。”
這話不驚讓閻敖柳眉頭一皺,不知道要怎麼去勸解杜惜兒。
讓她看一眼嗎?
可是阿黎的死狀真的挺慘的,杜惜兒看了難免會心疾發作。
可是不看嗎?
阿黎又是爲了救杜惜兒而死,杜惜兒會自責一輩子。
一種深深的無奈挫敗感油然而生,瞬間就讓閻敖柳陷入了沉默之中,過了好一會閻敖柳才張口道。
“不必理會她的哭泣,你們快走吧,不要耽誤了送葬時間。”
閻敖柳決定好了,他不想用杜惜兒的生命去開玩笑,比起讓杜惜兒自責一輩子他不想用杜惜兒的命去做賭注。
聽到閻敖柳的吩咐,送葬的人也就不在去理會杜惜兒的哭鬧,擡起棺木吹吹打打的便就要離開。
想要勸慰的人見閻敖柳的臉色也不敢在多說什麼。
杜惜兒被閻敖柳從棺材前給拉開了,雙手環抱住杜惜兒,不給她任何掙脫的機會。
杜惜兒掙脫不開只能一便掙扎一便叫喊道。
“閻敖柳,你放開我,我求求你放開我,讓我在見阿黎最後一面,就最後一面我求求你了,阿黎還那麼小,她都是爲了救我才死的,閻敖柳我求求你了。”
面對着杜惜兒的哭喊懇求,閻敖柳就像是鐵石心腸的人一般,完全對着杜惜兒的哭喊沒有一絲的至知理會的意思。
閻敖柳保持沉默,但是抱着杜惜兒的手卻沒有一絲絲的鬆動。
聽到杜惜兒的話,衆人也明白不是杜惜兒的雙親去事,也便不敢在多說什麼,畢竟杜惜兒可是說了是爲了救她而死,他們可不想被牽連到。
杜惜兒依舊在哭泣着,她悲痛欲絕的樣子讓站在不遠處看熱鬧的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感到開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