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星袁府的家丁們正將我團團包圍,我在涕淚橫流地哀求:“不要打我!有話好好說!”
“怎麼回事?”一個冷峻的聲音傳來,剛剛還喧鬧的人羣立馬都安靜了下來。那個管家模樣的老頭邀功似的把我往前推了一下,使得我踉蹌地跪了下去,膝蓋疼的得不行,他沉聲說道:“稟大公子,這個賊人混入我府行竊,已被我們合力捉住!”
“你是何人?潛入袁府目的是什麼?”一雙大手狠狠地捏住了我的下巴,我被迫睜開眼盯着眼前人,他穿着一身紫色的修身長衫,腰間佩戴着一條束腰帶,整個人看起來乾淨利落,頭髮用同色髮帶緊緊地挽在頭頂,臉頰邊一絲碎髮也沒有,再看他的臉,只一秒我就呆住了,因爲他長得實在太像胡歌了!棱角分明的五官,鷹鉤鼻,一副薄脣,乍一看和胡歌一模一樣,但是仔細看還是有區別的,比方說他的眼睛比胡歌的大一些,而且還是單眼皮……
在我打量他的同時,他也在打量着我。我覺得我看着這麼帥的臉,呆若木雞是很正常的,但是沒想到他看着我的時候竟然也是瞳孔地震。他用手緊緊地捏着我的下巴,將我左右端詳了一番,目光在我的臉上、身上、喉結上一番掃視,每多看一會,眼神中就透露出多一分的不可思議。
他捏着我下巴的手忽然用了極大的力,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冰冷,眼神也變得殺氣騰騰:“說!誰派你來的?”我疼得哇哇大叫,趕緊回答:“啊!疼!沒人派我!沒人派我!我自己來的!”
“把她帶到省悟堂,再派人把二公子叫來。”他面無表情地撂下這句話就走了。很快家丁們不顧我的掙扎,將我拖到了省悟堂,因爲已用繩索將我捆綁紮實,我掙脫不開,他們將我丟在地上就都離開了。
我正努力掙扎着想掙脫繩子,門外忽然有了動靜。是家丁們跟盜版胡歌請安,隨後聽到家丁們的腳步漸行漸遠,有人推門而入。進來的除了盜版胡歌之外,還有另一個男子,兩人眉眼間很是相像,一看就是親兄弟,但在氣質上卻又極不相同。與大公子一絲不苟的形象不同,他的袍子寬寬大大,身上佩戴了許多金銀玉器,玉佩、珠釵、大金鍊子一樣不落,生怕別人不知他家有錢。紅色的袍子,再加上滿身金玉,看起來真像一個新婚的嫁娘。如果說大公子是一塊冰冷的玉,那二公子就好似一團濃烈的火,一顰一動都帶着一股風風火火的味道。
大公子在我面前坐定,拿起桌上的茶,自飲起來。而二公子就十分奇怪,他蹲在我面前,十分好奇地打量着我,左看看右看看,忽然伸手往我的胸口襲來,我本能的保護自己,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一腳往他身上踹去:“幹嘛你!耍流氓啊!”
他猝不及防地摔在地上,愣住,忽然爆發出爽朗的笑聲:“像!像極了!哈哈哈哈哈哈……”我一頭霧水。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二公子收起了笑臉,聲音冷冷的,此刻他的臉上是一派考究的神情,還有深深地戒備。我怯怯地回答道:“我是來找人的。”
“找人?找什麼人?”二公子皺起了眉頭。
我本想將我與小虎一同進府尋找小玉的事實一五一十告訴他們,但是又怕這麼一說很快小虎也會被抓住,現在還搞不清他們想怎麼處理我,所以也不敢貿然和盤托出。於是我將故事改成小虎毫不知情,我爲了報答小虎,獨自一人混進袁府,想要幫小虎找到他的姐姐。
他們將信將疑,隨後又開始詢問我的名字和籍貫。
“我叫袁露華,我福建的。”
“袁露華?哪個哪個袁?哪個露?哪個華?福建是哪兒?隸屬於哪個城?”二公子看起來吊兒郎當,問起話來卻犀利的很,疑惑四連問。我在想,如果我老老實實地說我是穿越來的,他們一定當我是瘋子,指不定要怎麼處置我。而且他們把我單獨抓到這裡來,還屏退了外人問詢我,着實有些可疑。
“袁和你們一樣,露是露珠的露,華是韶華的華。我是個孤兒,從小被奶奶撿山裡養大的。我和奶奶住的那座山就叫福建。後來奶奶去世了,我一個人孤苦無依就下山了,然後就流浪到了這裡。”說到這兒我發覺他們都在認真的聽,但是表情依然是十分的狐疑,再接下去我就都說了真話:“在東星城我每日忍飢受凍、食不果腹、慘絕人寰……好在後來遇見了小虎,他收留了我。帶着我一起乞討爲生,他的命也很苦,但是他比我幸運的是在世間還有一個姐姐,之前他的姐姐在一家袁姓的富貴人家當丫鬟,那戶人家在幾年前的一天不知道遭了什麼變故忽然就搬走了,從此了無音訊。這次我潛入東星袁府,其實只是爲了幫小虎找他的姐姐而已,真的別無所圖!”
他們聽後,竊竊私語了一番。大公子說:“給你一次機會,剛剛說的話有沒有摻假,稍後我自會派人去查探,如有一句假話,我就剁了你的手腳。”
我嚇得瑟瑟發抖,這些古代人怎麼動不動就要砍人手腳,真是太可怕了!
“我說的都是真話,查清楚了能放我走嗎?”我小聲地問。
“走?哈哈哈哈……你當我們東星袁府是什麼地方?既然來了,就別想走了。”二公子微微一笑,竟將我一把扛了起來,丟在肩膀上,着實看不出他這麼瘦弱的樣子竟能一手就將我扛起。
我嚇得拼命掙扎,嘴上不爭氣的哭喊起來:“放我下來!你們要幹嘛啊?不讓我走,留我在府裡做個家丁也可以啊!真的!不要啊!嗚嗚嗚……殺人是犯法的啊!留着我還能有點用處!求你們了!”
事實證明我的掙扎是徒勞的,“你可真吵。”這聲音帶着淡淡的不滿,我不理他繼續掙扎。
他終於忍不住狠狠地拍了兩下我的屁股,手上的金銀玉器隨着他的動作發出越好聽的聲響,但他說出來的話卻令我不寒而豎:“再吵就把你賣青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