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子安哥也會住在家裡,還要帶上孟晴。看來,他們的關係,真的是很不一般了……
舒果果咬了咬嘴脣,佯作無動於衷地一笑:“呵呵,爸爸,比起家裡的大房子,我還是更習慣自己的小房子。”
“果果你怎麼就這麼不聽話呢?我讓你回來住還不是爲你好!”舒利斌又忍不住要發脾氣了。
“利斌,你不是說果果最信服子安這個哥哥嗎?乾脆讓子安來勸勸她,她一定肯聽的。”姜妙珊在旁邊不鹹不淡地說。
舒利斌覺得她說得有道理,當即轉身招呼距離他們不遠的鐘子安:“子安啊,過來過來。”
“爸,誰勸我也不會改變主意的。我真的還有事,先走了。”眼看鐘子安已經帶着孟晴向他們走了過來,舒果果感覺再也無可忍受,說完這句話,便匆匆掉頭離去。
“哎,果果,等一下,你真要走,我讓向凱送你。”舒利斌在後面急切地說了句,可是舒果果已經頭也不回地走出了這充滿歡聲笑語的大廳。
外面,依然如瀑如流地下着滂沱大雨,地面的積水,已經變得像流淌的小溪。
舒果果站在酒店掛着水簾的廊檐下,看着夜幕中飛瀉的雨柱發了一會兒呆,又下意識地往後看了看。
雖然明知道不可能,可是她的心裡卻還是隱隱地期待着:也許,子安哥會追出來問問她或者送送她呢。
畢竟,他們那麼久都沒有見面了;
畢竟,他們曾經,那麼地要好過……
然而最終,她也沒有看到那個熟悉又讓她心痛的身影。
最後,舒果果不再遲疑,咬牙衝進了漫天的雨幕之中……
兩週後的星期天,是舒果果的二十二歲生日。
因爲心情不太暢快,舒果果拒絕了一大幫狐朋狗友的熱情邀約,在自己那舒適自由的小窩裡悶悶地宅了一天,連樓都沒有下過。
其間,她爸爸也來過電話讓她回家,說是家裡準備好了爲她慶賀生日,自然也被
她回絕了。
她的潛意識裡,還是渴盼着鍾子安能主動找一下她。她的電話號碼,還是五年前用的那個。爲了鍾子安隨時能在第一時間聯繫到她,這麼些年,一直都沒有變過。
只要鍾子安誠心誠意地說一句:果果,生日快樂,回來一起慶祝下吧!她一定二話不說就回去了。
可是,滿心殷切的希望帶來的,只是更深的失望。
整整兩週,鍾子安就好像完全忘記了她這個人存在一樣。她的電話天天放在手邊,卻一次也沒有接到過他打來的。
明明記得,十五歲的那年,他清晰又鄭重地對她說:果果,以後每年你的生日,我都陪你一起過好不好?
當時舒果果還故意調皮地反問了他一句:那要是以後我們分開了呢?一個在天涯一個在海角,遠隔千山萬水怎麼辦?
鍾子安溫和而篤定地笑:不會分開的,即使人在天涯海角,我的心也是陪着你的……
那些信誓旦旦的話語,猶在耳畔,可是現實卻早已物是人非。
如今他與她近在咫尺,卻依然堂而皇之地忘了她的生日。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滿心滿意裝的都是她的子安哥了……
這個越來越清醒的認知,讓舒果果的心就像被無數鋒利的苦刺刺中,又澀又痛。
心事重重地窩在沙發上看了一天肥皂劇,到了傍晚時,舒果果終於不再做無謂的指望,拿起電話打給了她的兩個死黨——金曼和何可人,讓她們陪她一起出去喝酒。
畢竟,她還是一個充滿青春活力的年輕女孩,平時也愛玩愛鬧。再這樣消極頹廢地關在家裡,真要悶出病來了。
更重要的是,她覺得爲了一個已經根本不在乎自己的人讓自己如此痛苦,不值得!
那兩個終日以吃喝玩樂爲己任的女人此刻本來就在街上閒逛,聽到舒果果說要出來請她們娛樂一把,都很贊成。
幾人當即一拍即合,說好了在藍夜娛樂城等着舒果果。
舒果果放下
電話去衛生間裡洗了個臉,將一頭亂糟糟的頭髮梳理整齊,隨意換了條裙子便出了門。
藍夜娛樂城是一家格調高雅的休閒會所,出入那裡的客人大都非富即貴,並不像一般娛樂場所那般雜亂,她們三個好朋友沒事時經常在這裡聚會。
到了之後,金曼和何可人面前早已擺了幾盤式樣齊全的點心,一人捧了一杯色彩豔麗雞尾酒,一邊嘰嘰喳喳地聊天一邊等她。
舒果果照例點了一杯自己常要的紅粉佳人,坐下來抓了幾顆爆米花丟進嘴裡:“餓死啦,一天都沒有好好吃東西。”
“怎麼了?誰還把你這個千金大小姐餓着了?”兩個女孩看了看她,不無好奇地問:“中午喊你出來你不肯,難道不是回家吃好的去了嗎?”
“切!倒是打電話讓我回去了,可你們想想也能知道姜妙珊那副德行。我見到她就倒胃口,才懶得回去。”舒果果不屑地撇了撇嘴巴。
金曼和何可人都是與舒果果從小玩到大的好朋友,對她的家庭情況瞭如指掌,便不再多問,十分義氣地說:“好,不回家。果果,今天你是準壽星,我們陪你吃好玩好。”
“哈,還是你們夠意思。”舒果果彎眉大笑,舉起面前的酒杯與她們豪爽相碰:“來!爲我們天長地久海枯石爛永不變的友情乾杯!”
三個女孩就這樣嘻哈笑鬧地邊喝邊聊,氣氛一下子就熱烈起來。
因爲鍾子安的關係,舒果果這段時間心情一直鬱悶着,這會兒同兩個好友聚在一起,就像是終於找到了宣泄的出口,不知不覺喝了不少。
只是,後面的局勢對她來說,變得有些悲催。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不對勁了?居然在三個人都已經喝得暈暈乎乎的時候,興沖沖地提議玩真心話大冒險。
其實,那個一身中性化打扮,正在臺上賣力表演的新面孔歌手是男是女關她什麼事呢?
可她偏偏不信那個邪,堅持說是男的,金曼和何可人則都認爲是女的。
(本章完)